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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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二天一早,林暖就去了葉家。她需要葉心的一個解釋,當(dāng)然她最主要的,還是想要挽回和葉心之間的關(guān)系。 葉心一點也不意外林暖會來自己,畢竟經(jīng)過昨天這樣一來,她的心中一定有著太大的疑惑。 她穿著睡袍,從樓上慢步走下來時,林暖正站在客廳里等著她。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林暖問道:“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林暖:“我想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一回事,你不都看到了嗎?”葉心走到餐桌旁,拿了片面包說到。 林暖深吸了一口氣,此刻的葉心對她來說是陌生的。她看著葉心道:“可我需要一個解釋?!?/br> “解釋?你要什么解釋?”葉心抬起頭來看著她:“是我要跟你說,我和裴煦之間什么事都沒有,這一切都只是誤會?還是要我跟你說,這一切都是我精心設(shè)計的,為的,就是拆散你和裴煦?!比~心收起了所有的偽裝,此刻的她心里只有恨。 林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葉心對自己的敵意,她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才一個晚上的時間,葉心就像是變了個人一般。 難道她過去和葉心之間的友誼,都是假的嗎? 她看著葉心叫了一聲:“葉心?!?/br> 葉心卻在這時道:“林暖,既然你已經(jīng)選擇了相信裴煦,又何必假惺惺的跑來我這里問我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不需要向你做任何解釋,反正我說了,你也不相信我?!?/br> 林暖沒有說話,她的目光在這時暗了下來。 許久,她才看著葉心道:“你,喜歡裴煦嗎?”林暖想不出還有什么其他理由,可以讓葉心變成這個樣子。 葉心愣了一下,但她隨即便反應(yīng)了過來,她看著林暖冷笑道:“如果我說是,你會把他讓給我嗎?” 林暖沒有說話,這個問題的答案在她心里顯然是否定的。她不會把裴煦讓給任何一個人,就算是葉心也不行。 葉心在這時看著她說道:“怎么?不說話了?我還以為你會因為在乎我這個朋友,把裴煦讓給我呢?!?/br> 面對著她的嘲諷,林暖并沒有生氣,而是看著她道:“如果裴煦愛的人是你,我一定不會跟你搶,可裴煦心里的人是我,我就一定不能把他讓給你?!?/br> 林暖原本是想讓葉心明白,感情的事,是不可以勉強(qiáng)的??墒撬倪@句話,卻徹底觸碰到了葉心的逆鱗。 葉心看著她,幾乎是歇斯底里的:“你的意思是,我要跟你搶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绷峙忉尩?。 “那你是什么意思?”葉心看著她問。 “我…”林暖剛要解釋,身后卻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 林暖回過身去,只見葉心家的保姆玉嫂正蹲在地上,她的腳邊,是一堆碎玻璃。 原來是她剛剛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不小心,把葉心放在架子上的水晶鋼琴模型摔碎了。 林暖原本以為這只是一件小事,可沒想到葉心在這時突然大叫道:“你在做什么?!”她情緒激動的,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林暖皺眉,葉心卻在這時像是發(fā)了瘋似的跑上前去。她一把推開玉嫂,然后用手撿起地上的那些碎玻璃。 “對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庇裆┮脖凰姆磻?yīng)嚇了一跳,在一旁道著歉解釋道。 “對不起?對不起有用嗎?你知道這架鋼琴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嗎?”葉心大聲說到,她的情緒在這時變得異常激動。 林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葉心,她走上前去看著葉心說道:“葉心,不過是一架鋼琴模型而已,摔碎了,我再買一架送你就是了?!?/br> 她本意是想要安慰葉心的,可沒想到葉心在這時激動的說道:“你懂什么?這是賀言送給我的唯一一件禮物!” 她話剛落下,林暖就愣在了原地。 她剛剛說什么?這是賀言唯一送她的禮物? 葉心也在這時意識到了什么,她站起身來,面無表情的看著林暖說道:“我累了,需要休息,你要沒什么事的話,就請離開吧?!?/br> 林暖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里。她此刻的大腦是一片空白,有一個很可怕的想法在她心里蔓延了開來,林暖不愿意去想,也不敢去想。 葉心在這之后就上樓了,林暖也在原地站了片刻以后離開了葉家。 她一個人走在街上,心里卻是一片混亂。 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葉心的話卻不斷圍繞在她耳邊—— “你懂什么?這是賀言送給我的唯一一件禮物!” 賀言送她的禮物,她竟然如此珍視。在看到鋼琴被打碎的那一刻,她整個人幾乎是失了控的。 她這個樣子,像極了曾經(jīng)的林暖,為了一份不屬于自己的愛情,歇斯底里的樣子。 林暖不敢相信,葉心喜歡的人,竟然會是賀言,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也不敢相信這一點??伤譀]有辦法否認(rèn)這個事實,葉心今天的反應(yīng),早已說明了一切。 林暖不知道,葉心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賀言的,又喜歡了多久?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也不了解葉心,一點也不了解這個最好朋友。 她忽然間想起:自己前世利用賀言的樣子。如果,如果葉心一直喜歡的是賀言,那她前世看著自己明明不愛賀言,卻又要利用賀言對自己的感情時是什么心情? 林暖不敢再想下去,她害怕自己再想下去,她所熟悉的世界會土崩瓦解。 她拼了命的想讓自己的思緒停下來,可葉心的話卻不斷回繞在她耳邊。 一輛汽車在這時朝著她疾馳而來,林暖絲毫沒有注意到,還在繼續(xù)向前走著。眼看著那輛車子就要撞上她了,一雙手忽然拉住了她。 林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陸弈城就已經(jīng)把她拉到了一旁。她抬起頭時,陸弈城也剛好在看著她。 林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陸弈城了,如今再見到他,她的心中對他早已沒有愛意。 “你在做什么呢?”陸弈城在這時看著她問到,他的眼中稍有斥責(zé)之意。 剛才那個情況,如果不是他及時拉開林暖,林暖恐怕早已經(jīng)被撞飛了。 林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 而剛剛那輛險些撞到林暖的車子,也在一個轉(zhuǎn)彎以后 陸弈城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便看著她問道:“和他吵架了?” 陸弈城口中的那個他,自然是指裴煦。林暖起先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反應(yīng)過來以后,她立馬搖了搖頭。 “也是?!标戅某窃谶@時說道:“他都可以為了救你,連自己的性命也不要了,又怎么會跟你吵架呢呢?” 陸弈城至今都記得,那天在廢棄的大樓里,裴煦是如何為了救她不顧自己性命的樣子。 “你怎么會在這里?”林暖看著他問。 “我來看一個朋友?!标戅某钦f道:“結(jié)果沒想到一出來就遇到了你?!标戅某钦f完,就又把目光落在了林暖的身上。 林暖沒有說話,陸弈城在這時又看著她問了一句:“前面有一個室外籃球場,要去那里坐會嗎?” 林暖點了點頭,她隨后就跟著陸弈城一起向前走去。 上午的籃球場,人還比較少,但依舊有幾個學(xué)生模樣的年輕人在籃球場上奔跑著。 林暖坐在臺階上,她看著眼前這一張張青春洋溢的臉龐,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她和葉心一起坐在學(xué)校的籃球場旁,看著班級里的男生在籃球場上盡情的揮灑在汗水。 那時候的葉心,總是安靜的坐在一旁拿著習(xí)題,而她卻拼了命的為班級里的男生加油吶喊著。 明明好像是近在眼前的事,可林暖卻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確實是隔了一世。 陸弈城在這時拿著兩瓶水走了過來,他將其中一瓶遞給林暖,然后看著她問道:“在想什么呢?” 林暖沒有回答,只是在接過他遞來的水以后說了聲:“謝謝。” 陸弈城卻沒有應(yīng)聲,只是在她話落以后坐了下來。 他就坐在自己身旁,這是林暖前世最渴望的,可如今她卻沒有了任何感覺,她只是在看了陸弈城一眼以后,又轉(zhuǎn)過了頭去。 陸弈城卻在這時說道:“有什么要問的,就問吧?!标戅某窃谡f這話時,并沒有去看林暖。 林暖猶豫了一會,然后看著他問道:“陸弈城,你有朋友嗎?” “這是什么問題?”陸弈城喝了一口水,回過頭來看著林暖問到。 林暖自己也意識道自己的這個問題唐突了,她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足夠了解你的朋友嗎?” “就比如說,你知道她喜歡吃什么,喜歡做什么,喜歡看什么電影嗎?” “我不會刻意去了解?!标戅某腔卮鸬溃骸暗绻桥笥训脑?,這些不應(yīng)該是最基本知道的嗎?” 是啊,這些不應(yīng)該是最基本知道的嗎?可林暖最大的疑惑并不在這里。她知道葉心喜歡吃什么,喜歡做什么,喜歡看什么樣的電影,喜歡聽什么樣的音樂,可她獨(dú)獨(dú)不了解她的心。 她看著陸弈城問道:“那你知道,他喜歡什么人嗎?” 陸弈城皺了下眉。 林暖在這時又看著他問道:“你知道你朋友,他喜歡什么人嗎?” “如果他沒有跟你說過的話,你會知道,他喜歡誰嗎?”林暖問。 陸弈城并沒有回答,而是把目光方向了前方。一雙陽光照了下來,陸弈城的眼睛在這時微微瞇了起來。 “我讀大學(xué)的時候,有一個很好的朋友,我們兩個經(jīng)常一起打籃球,一起去食堂吃飯,我一直以為我很了解他。” “可是直到大學(xué)畢業(yè)那一天,我才發(fā)現(xiàn)我一點也不了解他?!标戅某钦f到這里時,自嘲的笑了笑。 “為什么?”林暖看著他問到。 “我在讀大學(xué)的時候,有一個女生一直喜歡我,她跟我表白過很多次,但是我都拒絕了?!标戅某钦f到。 “那這個和你朋友有什么關(guān)系呢?”林暖看著她問。 “因為他一直喜歡那個女生?!标戅某钦f到,他的目光在這時暗了下來。 林暖的瞳孔卻在這時放大了起來,她看著陸弈城,只見他在這時繼續(xù)說道:“畢業(yè)那天,他喝了很多的酒,然后他跟我說,他從來就沒有把我當(dāng)朋友看過,他之所以會呆在我身邊,跟我做朋友,只是為了讓那個女生多看他一眼?!?/br> 陸弈城雖然沒有說,可林暖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心底里的苦澀。 她一時間看著陸弈城,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陸弈城卻在這時回過頭來道:“所以你問我,知不知道他喜歡誰時,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因為在那之前,我真的不知道他喜歡那個女生,他也從來沒有像我提起過。”陸弈城一邊說著,一邊笑了笑,可眼底卻是極其苦澀的。 “那你現(xiàn)在,還跟他有聯(lián)系嗎?”林暖問。 “沒有了?!标戅某腔卮鸬溃骸爱厴I(yè)以后,我們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了?!?/br> 林暖的目光在這時暗了下來,她不知道是在為自己感到難過,還是在為陸弈城的這段友情感到無奈。 陸弈城在這時看著她說道:“所以,你不必為了這樣的事情感到難過,她如果從來沒有跟你說過的,你又怎么會知道呢?”最初的時候,陸弈城也耿耿于懷過,可后來他就想通了,既然一開始就是別有目的的接近,他又何必為了這樣一段友誼自責(zé)難過呢? “可如果是朋友的話,會連她喜歡誰,都感覺不出來嗎?”林暖看著他問。朋友,不就是她什么都不說,你卻可以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的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