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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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處都在說啊!”花蒔語氣急切,“還有很多人看到唐俊云和屈荊出雙入對,三天兩頭進(jìn)酒店的!前天,他倆還一起去omega專科醫(yī)院,疑似有喜了,是不是真的呀?” 現(xiàn)在,圈子里都傳遍了,屈荊和攸昭感情破裂,唐俊云要錢不要臉的倒追屈荊,追到床上去了。屈荊和唐俊云信息素契合,打得火熱,唐俊云易孕體質(zhì),大約中了,到處都在說呢。 沒過幾天,不僅小圈子在說,連八卦雜志都說了《屈荊拋棄糟糠,小三唐俊云當(dāng)街作嘔,疑似揣仔》《攸昭深夜獨(dú)自去711吃魚蛋,黯然神傷》《屈荊再遭證監(jiān)會傳喚,攸昭在門口燒鞭炮慶?!贰肚G拒**家,攸昭怒打報警電話告屈荊重婚》《屈荊與唐俊云浪漫游輪約會,攸昭發(fā)《泰坦尼克號》電影觀后感:搞婚外情會沉船》…… 街頭巷尾大家都傳閱著,等著下一期周刊播報豪門連續(xù)劇。 攸昭住在攸家,天天等著段客宜奚落自己。卻不想,段客宜一句話都沒說,就像是不知道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一樣。而攸雍也在準(zhǔn)備自己的婚事,忙得很,沒顧得上攸昭的八卦。攸昭反而在家里得到了難得的太平。 攸海倒是受不了,說了攸昭幾句。攸昭便說:“八卦雜志都是亂寫的。”如此搪塞。 攸海索性出國公干幾天。 這倒尷尬了,攸海出國,攸雍和男友旅游,家里就剩下攸昭和段客宜。還好,段客宜如今換了個人似的,話也不多說,不像以往,逮著攸昭便要嘲諷,攸昭也算得了清靜。 而屈荊那邊呢,天天和唐俊云出雙入對的,特別心煩。 今天,屈荊還和唐俊云在酒店客房里呆著。唐俊云有些忐忑,說:“我們真的不做嗎?” 屈荊瞪他一眼:“我給你錢已經(jīng)很便宜你了,你還想要我的身體?你也太貪婪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唐俊云連忙解釋,“我是說,我拿你的錢,卻什么都不用做,心里不踏實(shí)?!?/br> 屈荊說:“那你幫我去德運(yùn)路買份rou包子給我做夜宵吧?!?/br> 唐俊云聽了話,便說:“那也太遠(yuǎn)了吧,現(xiàn)在那么晚,地鐵都不開的?!?/br> 屈荊卻道:“那你打車啊?” “我窮啊。” 屈荊看著這個以前的太子爺,現(xiàn)在居然連打車都不舍得,也是唏噓,便說:“你看湯軻走了沒,沒走的話讓他載你吧?!?/br> 唐俊云便趕緊趕慢地打了電話,讓湯軻載自己去買包子。 卻也是在這個酒店,高伯華與攸昭見面了。 他們自然不是在客房見面的,只在餐廳里對坐著。高伯華笑道:“瞧我說得不錯,人心易變。你早該趁著信息素還在辦了離婚的,現(xiàn)在也不至于被小人占了便宜?!?/br> “小人占便宜?”攸昭冷看對方,“你是說你嗎?” “我?”高伯華笑了,“也算是吧!” 攸昭卻道:“屈荊已經(jīng)不在乎我了,我對你而言也沒有利用價值了吧,你找我干什么?” 高伯華卻拿出了一根針劑,說:“這是信息素催化劑。” “這……這是禁藥……”攸昭臉色微變,“你哪兒弄來的?” “別在意?!备卟A答,“只要你打了一針,這就又變回特濃omega了。屈荊會再次迷戀你,這次,你可以趁著藥物還不至于傷害你的機(jī)理之前奪回屬于你的一切……順便,幫我這個小忙,讓屈荊捐肝。” 攸昭露出了遲疑的神色。 高伯華卻嘆氣:“你還要考慮嗎?你想想,你已經(jīng)什么都不剩了?!?/br> 攸昭這遲疑自然是裝樣子的,因?yàn)橐豢诖饝?yīng)太痛快容易惹人懷疑。攸昭猶猶豫豫的,高伯華便更相信他陷入絕境,便又使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不住的勸說攸昭,只說alpha靠不住,omega要夠狠才夠穩(wěn)。攸昭聽得火候差不多了,便又嘆氣,說:“我再想想吧?!?/br> 高伯華攤手:“好,但我也沒什么耐性。三天之內(nèi),我要答案?!?/br> “嗯,沒問題?!必腰c(diǎn)點(diǎn)頭,提起包就離去了。 攸昭離開的時候,卻又感難受,便去了洗手間,干嘔了一陣。待他緩過來了,便又離開了洗手間,剛好在轉(zhuǎn)角撞上一個人。 他捂著頭退后了一步,抬頭卻見是屈荊。 屈荊瞧見對方是攸昭,也是驚喜不已。 二人相見,竟似百八十年沒見似的,又是歡喜,又是悸動,臉上都略帶了酡紅。 正是二人柔情蜜意的時候,湯軻也載著買好了包子的唐俊云回來了。二人走的vip專用通道,免得遇見人。湯軻又教訓(xùn)唐俊云:“你好好的,別惹屈總?!?/br> “我哪里惹他了?” “你要不惹他,他能讓我陪你買包子?”要不是要陪唐俊云賣包子,湯軻早回家和花蒔在一塊兒了。 但湯軻沒想到的是,花蒔答應(yīng)了攸昭查高伯華的事情,查到了這兒來,偏又在通道瞧見了湯軻和唐俊云鬼鬼祟祟的?;ㄉP心里“咯噔”一聲,蹲在墻角偷看,卻又聽不清他們說什么,只能探著頭干著急。 二人在通道推了門,卻嚇了一跳,卻見不遠(yuǎn)處,屈荊和攸昭相對站著,似石像似的盯著對方。二人也不好說話,只躲在門邊。 此刻正是,湯軻和唐俊云在角落偷看別人,花蒔又在角落偷看湯軻和唐俊云。 屈荊和攸昭渾然不知,卻互相看著。攸昭正開口:“我……好想你……” 卻是此刻,攸昭瞥見高伯華從對面走來。 “我好想你……去死?。 必衙⒃掍h一轉(zhuǎn),然后一巴掌打在屈荊臉上。 屈荊也被打蒙了,一轉(zhuǎn)頭,卻瞥見高伯華站在他背后。屈荊一抬頭,下意識的一巴掌打在高伯華的臉上。高伯華也懵了:“你打我做什么?” 屈荊扭過頭,指著攸昭:“你打我做什么?” 攸昭滿臉怒色:“打你就打你!你個渣a!負(fù)心漢!” 在角落看著的湯軻,只覺場面有些僵硬,忙扯開唐俊云的衣服,將唐俊云推了出去。唐俊云衣衫不整地?fù)涞搅爽F(xiàn)場,也是一臉茫然的,卻見攸昭、屈荊、高伯華三人都盯著自己。唐俊云也怕了,捂著臉說:“別打我!” 看著這個場景,湯軻也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離去,卻見花蒔怒氣沖沖的走過來,啪的打了湯軻一個耳光。 湯軻懵了。 第八十八章 湯軻被當(dāng)堂抽了一個耳光,呆立在原地。 花蒔指著他,氣得發(fā)抖,只說:“我先打了你,再打唐俊云!”說完,花蒔便要踏出去尋仇。湯軻回過神來,明白了花蒔所指的是什么,便擔(dān)心花蒔沖出去破壞了情況,立即將花蒔拉了回來。 湯軻將花蒔壓在墻上,用手指摁住他的嘴唇,說:“小點(diǎn)聲?!?/br> 花蒔怔住了,又道:“什么?我干什么要聽你的?” 湯軻笑了,請按著花蒔的肩膀,讓他仔細(xì)聽外頭的話。 卻聽見高伯華對攸昭、屈荊二人說:“你倆還沒鬧完呢?這場離婚可有趣了?!?/br> 唐俊云只尷尬地說:“高先生,這事情好像和你沒有關(guān)系吧?” 高伯華卻道:“哦?請問你是……?” “我……”唐俊云謹(jǐn)記自己收錢要扮演的角色,立即答出自己的定位,“我是不要臉的小三啊?!?/br> 高伯華笑道:“好,有趣!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見到這個坦白的人了。祝你和屈荊和諧美滿!” 攸昭卻不甘地說:“你從前才祝我和屈荊和諧美滿呢。真是三心兩意。” “三心兩意的是屈荊?!备卟A緩緩說,“不過,屈荊是我的大哥。他三心兩意,我便三心兩意。他喜歡誰,我便祝他和誰幸福。不是這個道理嗎?” 屈荊冷道:“我都快被你送進(jìn)監(jiān)獄了,還幸福嗎?” 高伯華又笑道:“只要你是我的好大哥,我就不會這么做。”說著,高伯華停頓半秒:“你好好想想?”說完,高伯華便離開了。 花蒔總算明白了過來,靜靜地等著高伯華離開,才從過道里走出來。攸昭和屈荊看見花蒔,也是吃了一驚:“你怎么在?” 花蒔便說:“我還不是為了你們才來的!” 說著,花蒔又表示,自己是為了追蹤高伯華才來這兒的。他又分享了自己最近查到的線索,原來,高伯華和高風(fēng)華兩兄妹關(guān)系并不和睦,高風(fēng)華也有意繼承高家,但因?yàn)槭莻€beta女子,便處處不如高伯華出盡風(fēng)頭。 “他倆都是高家的,說不定能夠……”花蒔頓了頓,說,“說不定高風(fēng)華有辦法對付高伯華?況且,她也是最有需要對付高伯華的人???” “可是,”屈荊搖頭,“她既然處處被高伯華壓一頭,恐怕也是不中用?!?/br> “這也是……”花蒔也陷入為難了。 “不過,看來高家也是一盤爛賬?!鼻G的心情也有些復(fù)雜。 高家是一盤爛賬這件事情——攸昭一早就想到了。攸昭只道,這些高門大戶多的是藏污納垢之事,兄妹之間有這種明爭暗斗也不足為奇。 攸昭自己家里也是一團(tuán)糟的。 段客宜出軌也好,攸海包養(yǎng)情人也罷,攸昭都當(dāng)平常事對待,但若說鬧到感染疾病,這種事情,攸昭始終是看不過眼的。 在提醒了段客宜之后,攸昭也維持不了和夏桃表面的客氣,決定了“小善功一”不再為夏桃提供后續(xù)的公關(guān)服務(wù)。 夏桃知道了攸昭這個決定之后,還是相當(dāng)意外的:“怎么?你也為段客宜鳴不平?你可別忘了,他是怎么對你的!如今他倒了大霉,你該感到高興才是?!?/br> 攸昭也不想解釋什么,只淡淡說:“確實(shí)是因?yàn)樽罱σ粋€大項(xiàng)目,人手上顧不上,才不再繼續(xù)合作的。再說了,我們合約期滿了,你本人也獲得了很大的成功。我們也算功德圓滿了,不必強(qiáng)求更多?!?/br> “大項(xiàng)目?”夏桃眉毛挑了挑,“是不是和星月集團(tuán)合作的那個天鵝島酒店項(xiàng)目?那個項(xiàng)目好像是有段客心的投資的,是因?yàn)檫@個,你才把我踢出用戶名單嗎?” 攸昭不想繼續(xù)解釋,只能含笑說:“當(dāng)然是沒有關(guān)系的?!?/br> “哼,段家看不慣我,我也明白了?!毕奶抑徽J(rèn)為這件事和段家有關(guān),便說,“可惜,這個項(xiàng)目也不單單是段客心一個人投資的。還有投資這個項(xiàng)目的徐總呢,也是我的新朋友。等酒店開幕的那一天,我一定要做vip前去,給段家的人也看看我的風(fēng)采?!闭f完,夏桃還高傲地笑了起來,活像天鵝似的,伸著脖子,拍著翅膀。 攸昭在公事上全力關(guān)注著天鵝島酒店的項(xiàng)目。他如此努力,以至于屈荊也都知道了。得知攸昭要負(fù)責(zé)天鵝島項(xiàng)目,屈荊也極為意外:“這項(xiàng)目段家也有份投資的吧?你也不嫌尷尬?” “星月集團(tuán)找我的時候也沒尷尬?!必训?,“工作而已。段客心那邊也是公私分明的,不會有問題?!?/br> 屈荊想了一陣,仍不明白:“可是,關(guān)于段家、攸家的事情你總是避之不及的。” 攸昭聞言,也怔住了。 過了半晌,攸昭才微微一嘆,說:“你想起了嗎?當(dāng)初去蜜月的時候,我是提議去天鵝島的?!?/br> “嗯?!鼻G想起來了,便詫異道,“難道天鵝島對你來說什么特殊的意義嗎?” “嗯?!必褜ηG坦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這是我爸爸生前很向往的地方。我那時候還小,不懂那是什么……現(xiàn)在想來,可能就是追一個夢吧?!?/br> 聽到攸昭這么說,屈荊又驚訝又感慨:“既然這地方對你這么重要,你為什么不說呢?” 攸昭也難以解釋當(dāng)時的心態(tài),聽著屈荊的提問,只得微笑道:“我現(xiàn)在不是說了么?” 現(xiàn)在說了。 那就夠了。 攸昭靠在屈荊肩頭,微微嘆息。 屈荊卻在想鉆石,大顆的鉆石。 若說是大顆的鉆石,本市倒是有的。琴龍珠寶行今年進(jìn)了一顆大鉆石,起名叫做“玫瑰之心”,作為鎮(zhèn)店之寶吹噓夸耀,圈子里的人都聽說了。 今天,高伯華便來打聽這顆“玫瑰之心”,說是要送給新任情人,千金博美人一笑。 珠寶行的老板卻嘆氣:“你來晚啦!已有人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