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留下姜星橋一人,和滿室響的心跳。 第80章 姜星橋整個人都呆滯住。 謝維安的嘴唇很軟,說話時帶著馥郁的酒氣,從她唇角蔓延至心臟。 她聽著這震耳的心跳,似乎自己也醉了。 指腹擦過唇角,似乎還能感受到謝維安挨上來時的觸感,她拿手碰了碰臉,很燙。 謝維安閉著眼,睡得安穩(wěn)。 姜星橋盯著他的睡顏看了幾秒,目光逐漸落到他緊閉的唇上,她往下一撲,抱著謝維安的腦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在他嘴上啃了一口。 用了力,謝維安在睡夢里皺了皺眉,將她推開。 她翻身坐起,一只手擦嘴一只手推了把謝維安:“謝老師,你是不是喜歡我。” 語氣篤定的疑問句。 回應(yīng)她的是謝維安平穩(wěn)的呼吸。 但姜星橋此時卻是非要得到答案不可,雖然這個答案她早就熟爛于心。 她用力將謝維安從夢里叫醒,趴在他身上,雙手扒拉著他的眼皮讓他睜開眼,她又問:“快說你喜歡我。” 被酒精浸染的腦子昏沉得很,謝維安雖睜著眼,也只是迷糊看到姜星橋的面孔,她嘴一張一合,卻一個字都沒聽進(jìn)去。 他只覺得眼皮沉重,想要快速墜入夢鄉(xiāng)。 他攏著姜星橋的手放置在胸口,喃喃道:“乖,別鬧。” 如此反復(fù)了好幾遍,謝維安睡得不省人事,任由姜星橋怎么推都不再醒來。 姜星橋氣結(jié),把被子狠狠往他身上一擲:“謝維安,你明天起床可別后悔!” 她也不知道她為什么要和一個醉鬼置氣,但這人趁著醉酒肆無忌憚地撩撥她,拔吊無情,著實(shí)可惡。 她兩步走至門口,握住門把手卻遲遲沒有下壓,片刻后她返身,將胡亂裹在謝維安身上的薄被抖開,把他的臉從被子里撈出來,然后才面無表情地回到謝維安的房間。 之前說要再洗一次澡的想法也在宛如鬧劇的一個吻里被姜星橋拋到腦后,她抖開被子把自己塞進(jìn)去。 明明沒喝酒,這一覺她卻睡得很沉,像是要把這三個月以來缺的覺都補(bǔ)上,第二天她是被一陣敲門聲叫醒的。 姜星橋眼皮發(fā)黏,聽著外面的敲門聲篤篤的敲門聲,她抻長了手在床頭摸手機(jī)。 一連摸了好幾個空她才勉強(qiáng)睜開眼,看著空蕩的床頭反應(yīng)過來,這不是她的房間。 她昨天過來忘帶手機(jī)了? 她薅了薅頭發(fā),打著哈欠赤腳下床開門。 門外是謝維安,他還穿著昨晚去姜星橋房里時的衣服,但明顯梳洗過,說話時又變回了往日里那個笑容款款的男人:“醒了?餓不餓?” 姜星橋這一覺睡了很久,此時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diǎn)。 謝維安早上九點(diǎn)就醒了,他對于昨晚的記憶只停留在給姜星橋吹頭發(fā),至于為什么會睡在小姑娘房里他是一點(diǎn)印象也無。 不過房間里并沒有姜星橋的人,等了許久也沒人回來,他打算先回自己房間洗個澡,站在房門口摸房卡摸了個空,再回頭姜星橋的房門也已經(jīng)關(guān)上。 再一摸,他手機(jī)也不在身上。 謝維安疲憊地捏了捏睛明xue。 半個小時后方家棋出門買早飯,見謝影帝抱臂靠在姜星橋房門前,他忍不住湊上前:“謝老師,找橋橋姐嗎?” 謝維安沒說是或者不是,他直接對方家棋道:“借你浴室用一下?!?/br> “???” “我門卡忘房里了?!?/br> 謝維安的架勢看起來就像是等了很久的樣子,方家棋忍了又忍,忍無可忍,道:“您為什么不找酒店經(jīng)理幫忙開門呢?” 謝維安:“…………” “忘了?!彼f,又問,“買早飯去?” “是的?!?/br> “順便幫我?guī)б环?,謝謝?!?/br> 他在方家棋房里洗了個熱水澡,宿醉的不適才逐漸緩解。 方家棋說:“我找酒店幫您開門吧?” 謝維安:“不用了,橋橋在我房間睡覺,別把她吵醒了。” 方家棋:“???” 謝維安知道他想歪了,解釋道:“我昨晚睡的她房間?!?/br> 方家棋:“???” 謝維安沒有繼續(xù)解釋他為什么會睡姜星橋房間。 然而姜星橋這一覺睡得實(shí)在是久,在他第三次過來敲門時,終于把姜星橋叫醒。 姜星橋一看到他的臉,便記憶回溯,想到昨天晚上似是而非的吻和沒有得到的答案,即將脫口而出的謝老師三個字生生轉(zhuǎn)了個彎,變成一聲冷哼,推開謝維安回了自己房間。 謝維安眼疾手快抵住門,姜星橋松了點(diǎn)力:“干嘛?” 姜星橋的不高興過于明顯,但謝維安始終想不起來他昨晚干了什么,小心問道:“昨天晚上……” 他明顯看到小姑娘臉上的表情松動了些。 本著不管他昨晚干了什么,道歉就對了原則,他誠懇地說:“我不是故意的?!?/br> 姜星橋冷漠地嗯了下。 謝維安仔細(xì)觀察著姜星橋的表情,以他對自己的了解他應(yīng)該是不會撒酒瘋的,但對方是姜星橋他也說不準(zhǔn),所以他昨晚到底干啥了才把人小姑娘氣成這樣? 難道他對姜星橋耍流氓了? 不顧她的反抗對她………… 他忍不住腦補(bǔ)了一番他要強(qiáng)吻姜星橋的場面,臥槽??? 姜星橋還在等下文,就見他面色嚴(yán)肅,語氣誠摯:“橋橋,昨晚的事,我很抱歉,但那并不是我的本——” 話沒說完,見姜星橋臉色越發(fā)不好,他暗道一聲糟糕,說錯話了。 謝維安急忙要改,抓住姜星橋的手腕想問清楚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被姜星橋一巴掌推出去,房門貼著他的鼻尖闔上。 謝維安望著眼前緊閉的房門何其無辜。 “橋橋?”他敲了敲門,房門拉開,他還沒來的欣喜,姜星橋把手機(jī)和房卡一起懟他手里,又冷酷無情地關(guān)上門。 他再敲了下門,沒人應(yīng)。 在走廊上糾纏實(shí)在有些難看,謝維安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等他一走,旁邊一直把房門開著縫吃瓜的小助理悄悄拉開門,方茴沖方家棋勾了勾手,方家棋兩步躥近她房里。 “怎么回事?。俊狈杰顔?。 “我也不知道。”方家棋搖頭,又說,“謝老師是做了什么惹橋橋姐不高興了?” 方茴:“怎么盡說廢話呢?!?/br> 從姜星橋和謝維安認(rèn)識這么久以來,什么時候見姜星橋?qū)λ谶^臉。 應(yīng)該說姜星橋?qū)ι磉叺娜硕己芎孟嗵?,就連工作上的失誤也從不黑臉罵人,而是先想辦法解決。 他們又打開門往外看了眼,縮回房間去仔細(xì)討論去了。 姜星橋這邊,從回房間后就收到了很多條謝維安的消息,她一條都沒回。 明明是謝維安先喜歡的她,先撩撥的她,但昨天晚上四舍五入就是她在表白了,不記得就算了,結(jié)果今天還來句“不好意思”。 一想到謝維安那么真情實(shí)感地道歉,她那個無名火就噌噌往上冒。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 姜星橋一天都沒理謝維安,這可把謝維安愁死了。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大家就準(zhǔn)備返程回家了。 助理一大早來幫她收拾行李,在再三拒絕了她插手幫助后,姜星橋盤腿坐在沙發(fā)上完手機(jī)。 或許是要回家太高興,跟在推著箱子的助理身后和正出門的謝維安對上時,高高興興叫了聲謝老師。 叫完一僵,似乎才想起還在和謝維安冷戰(zhàn)的事情。 謝維安笑著摸了下她的發(fā)頂,柔聲道:“都是我的錯,別生氣了,嗯?” 她沒說話,謝維安又說:“別人生氣你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你若生氣誰如意,況且傷神又費(fèi)力。” 謝維安用一本正經(jīng)的語氣念《莫生氣》著實(shí)有點(diǎn)好笑,方家棋沒憋住,姜星橋咳了聲。 方家棋立馬把即將脫口的笑聲收了回去。 謝維安看到姜星橋的嘴角抖了下,他幽幽嘆了口氣,道:“那我只能使出我的殺手锏了?!?/br> 姜星橋有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謝維安清了清嗓子,唱起了她在節(jié)目上唱過的歌,甫一開口,前面的小助理就塞起耳朵。 方茴還能空出一直手來塞耳朵,兩邊手上都是行李箱的方家棋留下了羨慕的淚水。 就連保鏢的步伐也遲疑了那么一瞬。 這哪是唱歌,這簡直是在線殺人。 姜星橋忍了又忍,終究沒有忍住,一邊笑一邊去捂他的嘴:“求你別唱了?!?/br> 謝維安牽住她的手腕,扯了扯唇角:“那你別生氣了?!?/br> 姜星橋用力將手從他掌心抽出來:“我才不和你計(jì)較。” 話是這么說,姜星橋還是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狠狠記了謝維安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