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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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捂住劇痛的鼻子彎下腰,眼鏡被再次打飛了出去。 “后面怎么回事?!” 前方開車的司機又一次詢問情況。 “有人搶劫!” 口罩男捂著自己的包,大聲喊,“還是一對雌雄大盜!女的分散注意力,男的要強行搶我的包!” 我靠!這叫什么事! 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李詩情大腦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了,也不指望肖鶴云了,撲上去就去搶包。 從地上爬起來的肖鶴云見李詩情這樣,總不能讓她一個小姑娘自己拼命啊,也撲上去幫忙。 眼見著“犯罪分子”如此囂張,車上原本不愿管這事的乘客被引起了眾怒,只聽得車子中間那滿褲腰鑰匙的大叔一聲暴喝,車中五六名乘客一擁而上,齊齊制服了正欲“逞兇”的雌雄大盜李詩情和肖鶴云。 當兩人的臉被“熱心群眾”按在車壁上、從背后感受到熟悉的熱浪時,李詩情的耳邊似乎還回響著小哥不甘地控訴。 “他怎么能掙脫呢!他怎么可能掙脫呢!” —— “他怎么可能掙脫呢?我明明用的是格斗冠軍教的裸絞鎖喉!” 從死亡的陣痛中過去,深受打擊的肖鶴云還在座位上神經(jīng)質(zhì)一般地比劃著。 “我這只手繞過他的脖子了,另外一只手抵了后腦勺??!” 他左手擺,右手繞,看向李詩情的眼神好似很像在她身上再試一次,最終那躍躍欲試的心被李詩情惡狠狠地一個眼神制止。 “你還想在我身上試?嫌臉在地上沒貼夠是吧?” “兩次了!連包毛都沒摸到一根!” 李詩情煩躁地說。 “我在這里要糾正你一個說法,包是沒有毛的,那個包是一個防雨布做的包,理論上講,你應(yīng)該說,連包布……” “你再說?!” 女孩做出了一個“鎖喉”的姿勢,嚇得小哥連忙不敢再嗶嗶了。 “我覺得我們要換個方案,我們還是智取算了?!?/br> 李詩情顧及小哥的自尊心,沒有直接說他“不行”,壓低了聲音商量:“要不我們換個思路,等他上車的時候,你悄悄把腿伸出去,等把他絆倒了,我們再過去奪包?!” “萬一不小心引發(fā)了爆炸裝置呢?” 小哥連忙搖頭,小聲說:“我覺得還是我的計劃更行得通,我來制服,你來……” 眼見著同伴的眼神越來越兇惡,小哥的聲音也越來越小,直至微不可聞。 “你來制服?” 李詩情被氣笑了,捏著嗓子吼:“我本來不想說的,你還有臉跟我喊‘動作快點,會出人命’?沒錯,是,是差點出人命了,不過是你差點出了人命!” 有一秒鐘都不到就被掙脫開的“鎖喉”嗎? 她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還有,你眼鏡飛了看不見也不能亂抓吧?我和你一起去撲包,我都已經(jīng)沖到人家懷里了,你把我的頭發(fā)當包抓了,硬把我從人家身上扯下來!眼瞎就不要幫倒忙啊!” 說到這個李詩情就是一肚子火。 “我這么明顯的馬尾辮,你也能抓錯?” 在“制服嫌疑犯”這一點上,肖鶴云確實理虧,次次拉后腿,所以也只能像是只落了水的鵪鶉似的,乖乖地聽訓(xùn),只是在特別委屈的時候,還是不免嘀咕幾句。 “我這不是近視加散光嗎?你們這些眼睛好的人根本不理解我們的痛苦……” 他這可是八百度近視,這度數(shù)是一百米以內(nèi)男女不分,一百米以外人畜不分,再加上慌亂,抓錯了不很正常嗎? “那個裸絞鎖喉,我發(fā)誓我真看會了!” 眼睛會了手也會了,可不就是會了! “我打不過他正常啊,我以前只打過電腦,沒打過人??!而且他力氣那么大,一定是個練家子,要不然就是我的身體因為不停循環(huán)變虛弱了!” 總之肯定跟他“弱雞”沒關(guān)系! “我比你還多幾次呢!” 一件事反復(fù)做反復(fù)做都做不成功,李詩情暴躁到想跳腳。 “你要不同意智取我們就反著來,我去制服他,你來奪包!” “那,那怎么好意思……” 小哥扭捏著一推眼鏡,“那還是,還是智取吧?!?/br> 要是他沒制服住,被個女孩子制服了,那不是更丟臉? “所以你跟我爭什么呢?” 雖然同伴已經(jīng)同意了他的意見,李詩情還是忍不住吐槽。 她這個同伴每次都能把計劃詳細列出一二三四五,也每次都能把計劃莫名弄砸一二三四五,簡直要瘋! 雖然決定了要“智取”,但考慮到一個人不保險,于是小哥和李詩情商議了下,還是分散坐開,隔著一個走道坐到兩邊,這樣無論口罩男往哪邊倒,都可以趁機搶下包。 緊張地溝通完畢,車子又一次在熟悉的報站聲中停下,口罩男再一次抱著包上了車。 李詩情和肖鶴云緊張地盯著口罩男……的腳下,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意著他腳下的每一處落點,肖鶴云甚至已經(jīng)在計算著他步伐的節(jié)奏和邁出的距離,在心里飛快地估算起要走多少步才能到他這個位置。 他悄悄準備起自己的腳,在數(shù)到第七次時將它伸了出去。 正常走路的口罩男沒注意腳下多了個東西,突然感覺到腳下多了個東西,他身子果然晃了一下…… 【成了!果然精密的計算才是成功的基礎(chǔ)!】 小哥在心中驚喜地大叫。 “??!” 然而下一刻,一陣劇痛就從他的腳趾傳來。 “啊對不起!抱歉沒看到你的腳!” 口罩男沒被腳底下多出來的腳嚇到,反倒被小哥的慘叫嚇得身子一抖,朝著相反的方向倒了下去。 一旁坐著的李詩情眼疾手快,腰一彎手一拽,就把小哥手里沒拿穩(wěn)的包扯了出來。 直到那個沉重的包到了手里,李詩情還覺得有點不真實。 “就這么簡單……就得手了?” 她心中不敢置信,但反應(yīng)卻很快。 見口罩男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貓著腰從口罩男腋下鉆過,抱著包就往車頭跑,邊跑邊喊: “大叔你別看我們,我們沒事,你注意右邊路口的摩托車!” “喂,你干什么!” 口罩男見有人把他的包搶了,臉色一下子變了,扭頭就要追,卻被小哥伸臂擋住。 “我跟你拼了!” 小哥見到李詩情果然搶到了包,情緒一下子振奮起來,什么都不管了,朝著口罩男的身上就撲了過去。 “你今天什么都別想做!” “哪里來的瘋子,靠!你干什么!” 口罩男被小哥一個熊抱,差點沒栽倒在地上,靠手抓著座位靠背才沒倒。 “李詩情,開包!” 小哥狂吼! “不要!” 原本還怒火中燒的口罩男臉色大變,脫口而出。 然而他的喝止已經(jīng)晚了,李詩情帶著志得意滿的笑容,“唰”地一下拉開了他的雙肩包拉鏈,使勁地把包口拽開。 等看到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她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 被外套裹著的小貓崽感受到外面的光亮,從袋口好奇地往外張望,歪著頭發(fā)出一聲既乖巧又纖細的…… “喵?” 第21章 第十五次循環(huán) 雖然只是匆匆一眼, 李詩情也看得出這是一只狀況不怎么好的幼貓,不但長得瘦弱,聲音更是虛弱,毛發(fā)還帶著流浪貓?zhí)赜械呐K污, 只一雙大眼因為太瘦而越發(fā)顯得圓潤水亮,襯得楚楚可憐。 就連剛剛還滿身尖刺的李詩情,在看到這樣的眼睛后都不由自主地柔軟了下來, 動作輕柔地又闔上了包袋, 小心地抱著背包, 以免它從袋子里跳下去跌傷。 和剛剛上車的口罩男動作一模一樣。 另一邊,口罩男和眼鏡小哥的“爭斗”, 以小哥單方面被毆打的鼻青眼腫告終, 小哥在看到貓頭露出來的那一刻就失去了全部的斗志, 發(fā)出了不甘地控訴: “你包里裝的是貓干嘛要搞得這么小心翼翼!” “你管那么寬干什么!怎么,我包里沒有貴重物品還對不起你們了?” 口罩男卻明顯的誤會了他這話的意思,更加火冒三丈。 他甩開眼睛小哥,三兩步奔到了車前,從李詩情手里硬生生拽走了自己的包, 并沒有因為她是女人而客氣半點。 不,也許已經(jīng)客氣了,至少他沒有對她動手。 車上的乘客親眼見了這一出鬧劇,也跟著議論紛紛。 “看著也漂漂亮亮年紀輕輕的,怎么做這種事喲……” “大白天在公交車上搶東西,太沒王法了吧……” “不過這年輕人帶貓上車也不對吧?寵物就不該帶上公共交通, 萬一有人對動物毛發(fā)過敏怎么辦?” 李詩情和肖鶴云因為這烏龍的誤會,被說的弄得恨不得挖個地洞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