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他非要我以身相許、女配家里有金礦、和愛豆談戀愛是什么體驗、重生之國民女神、我?guī)е迠y穿回來了、酒釀圓子好甜呀、千金女配(穿書)、放開那個反派讓我來、我的兄弟都要娶我[電競]、美人多嫵媚
蘇月恒很是感激沈玨這問話,他只是問“你覺得有用?”,而不是問“你為什么知道有用?” 沈玨一向是善解人意的。 蘇月恒想了想道:“我看這紋路很是有些意趣,而且底座還是活動可拆卸的,我總覺得這不會就是簡單的一塊兒上好玉牌而已?!?/br> 見沈玨輕皺著眉神思恍然,蘇月恒又道:“我看我們這樣猜也不濟事,這個玉牌是母親的。找個機會我們?nèi)枂?,說不得母親知道呢?!?/br> 沈玨點點頭:“嗯,你說的甚是。我看,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去問問也一樣?!?/br> 蘇月恒看著他訝然一下,旋即醒悟:“你說的對,反正要釣魚,多點破綻也好?!?/br> 兩人又來到了無棱院。進來時,鄭夫人那里又是滿屋子的人,原來又是妾室請安的時候,田嬤嬤也陪侍在側(cè)。 不過,田嬤嬤也很是看不過去自家小姐的軟和性子,對那些個妾室真是慈和的沒邊了。于是,田嬤嬤找了機會,幫著鄭夫人訓誡了一番這些個姨娘,要她們謹慎本分,不能因為主母寬和就失了規(guī)矩云云。 蘇月恒他們進來時,田嬤嬤正說的唾沫橫飛。 見到蘇月恒跟沈玨兩人進來,田嬤嬤趕緊住嘴起身相迎,鄭夫人驚訝的很:“怎突然又過來了?可是有事?” 蘇月恒點點頭,清脆的笑道:“是呢,正是有事請教母親呢?!?/br> 聽得她這樣說,柳姨娘立馬率先起身告退,其他姨娘也紛紛起身。 揮退了姨娘們,鄭夫人問道:“月恒想問什么?” 蘇月恒抿嘴輕笑,四顧一下。 見狀,魯嬤嬤立即帶著人退了出去。 清退了屋子里的人,鄭夫人又問道:“月恒想要問什么,但問無妨?!?/br> 沈玨拿出了玉牌,當著鄭夫人的面兒拆了底座。鄭夫人眉頭聳動,接了過去,仔細看了陣后道:“這圖案仿佛是個印章?!?/br> 說著,鄭夫人幽幽回憶一陣道:“當日外祖將這個玉牌給我時,說是給我的嫁妝,還說他將他剩下的全副身家都給了我。我當時還道是外祖買這個玉牌花了不少錢呢,現(xiàn)在看來,倒還是另有緣故?!?/br> 沈玨問道:“太外祖給母親這個玉牌時沒有跟你說起過這其中的玄妙么?” 鄭夫人沉吟一陣,輕輕搖了搖頭。也許是來不及說,因為沒過多久,外祖就被抄家下獄了。 蘇月恒這時心里已然篤定,這塊玉牌確定能調(diào)動銀錢,只是暫時不知道怎么用而已。不過,現(xiàn)在已然知道了方向,蘇月恒跟沈玨交換了下眼神,又閑話了幾句,方才退了出去。 出得門后,蘇月恒還未說話,沈玨已然開口:“太外祖湯進乃是江南赫赫有名的鹽商,當年前朝海疆大戰(zhàn)之時,朝廷無銀錢糧草支援,太外祖借貸百萬兩銀錢給先鎮(zhèn)南侯,為海疆大勝立下了汗馬功勞。” “朝廷為表彰太外祖功勞,賞了出身。先鎮(zhèn)南侯念其在己幾乎快弓盡糧絕之時的支援,將其嫡女迎為長媳。也就是我早逝的外祖母湯氏?!?/br> 哦,原來如此,蘇月恒明白了。這樣一想,蘇月恒趕緊忙忙的道:“啊,這樣看來,這玉牌還值錢的很。你趕緊收好。既然知道是湯家之物,以后肯定能搞清楚的?!?/br> 沈玨點點頭。 因著這玉牌,蘇月恒更是有了精神:“為著這銀錢故,我也得趕緊將你治好。日后我們更可以天南地北的跑了?!碧K月恒不知道此時自己的一句話幾如一語成讖。 沈玨更不知道,笑著點頭附和。 是日一大早,確切的說是半夜,蘇月恒就被茶梅叫了起來,忙忙的梳洗好后,趕到無棱院跟鄭夫人匯合。 一行人趕到霞涌寺燒了頭香,鄭夫人又帶著蘇月恒給各殿菩薩燒香磕頭后,方才去到廂房歇息。 說得幾句話后,鄭夫人有些困倦。于是,對蘇月恒道:“難得出來一趟,你也不必陪著我坐在這廂房里,這霞涌寺的景致很是不錯,你自出去走走?!?/br> 魯嬤嬤也在旁笑道:“是的呢,霞涌寺這時節(jié)正是月季開的好的時候,奶奶可以去看看?!?/br> 蘇月恒被說的心動,笑著應(yīng)聲,斂步退出。信步往霞涌寺后院的月季園走去。 走近月季園一看,果真好看的緊?,F(xiàn)在一院兒的月季開的正盛,真是姹紫嫣紅,看得人美不勝收。微風動處,月季枝頭點點,搖曳生姿。蘇月恒駐足良久,方才移步他處。 蘇月恒正信步走著,突然見到前面有一身影很是眼熟。是田嬤嬤。 蘇月恒對著魏紫一使眼色,兩人忙忙的跟進。 田嬤嬤一路小心的往前摸到一個小佛塔下,看著她鬼祟的四顧,蘇月恒兩人趕忙隱住身姿,見她好像在掏什么東西一般。蘇月恒正要跟近點看,卻不妨被個什么差點絆倒,驚嚇的不行,還好魏紫將她扶住了。 待兩人平息站穩(wěn)后,再抬頭卻是發(fā)現(xiàn)田嬤嬤已然不見。 蘇月恒有點懊惱,魏紫看著方才大奶奶差點絆倒的地方卻是若有所思。勸道:“奶奶無需煩惱,這狐貍尾巴露出來,總是能讓人抓住的。奶奶出來也有一陣了,估摸著太太現(xiàn)在也歇好了,不如我們先行回去?” 蘇月恒點頭應(yīng)允。回到廂房,田嬤嬤還沒回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匆匆回來。 蘇月恒不著痕跡的一打量,發(fā)現(xiàn)她雖然極力裝作鎮(zhèn)定,可渾身卻是緊繃,眼神也有些輕微的顫抖。蘇月恒有些疑惑,難不成方才還發(fā)生了什么么? 鄭夫人歇息的差不多了,眾人用了一餐素齋后,就往回趕去。 到了國公府,蘇月恒陪著鄭夫人先回了無棱院。 一行人剛剛一進門。無棱院的大門就關(guān)上了,眾人俱是一驚。 接著鎮(zhèn)國公沈崇跟大公子沈玨出現(xiàn)在了屋門口。鄭夫人詫異的看向了他們:“國公爺,健柏,你們這是?” 沈崇道:“夫人請進來再說吧?!?/br> 說著,沈崇命人將一眾仆從帶到旁邊的偏廈看了起來,獨留了田嬤嬤一人,讓人帶進堂中。 蘇月恒將目光投向了沈玨,沈玨輕輕的點了點頭。蘇月恒明了,看來沈玨果真抓住了田嬤嬤的尾巴了。 鄭夫人坐下后,雖然還是多有不解,但能讓國公爺跟兒子如此大陣仗對待的,看來這田嬤嬤真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的。 鄭夫人沉了臉,問道:“嬤嬤,你到底做了什么?” 田嬤嬤慘白了臉,趴在地上連連搖頭:“老奴冤枉啊。老奴也不知老奴哪里做錯了,竟然惹得國公爺如此動怒?!?/br> 沈崇雙目冒火,齜須皆張大喝道:“好你個狗奴才,到此時了,還敢狡辯?!闭f著,沈崇將一包藥扔在她面前:“說,這是什么?你要拿著這東西作甚?” 看著這東西,田嬤嬤已然渾身冒汗的都快暈了過去,但卻仍是搖頭:“老奴不知,這不是老奴的?!?/br> 依著沈崇的意思,這等刁奴直接用刑就是了,可是礙于是鄭夫人的奶母,沈崇壓著氣遞了幾張紙到鄭夫人手中。 鄭夫人匆匆看完,臉色比田嬤嬤還要白,當即眼淚都出來了,哆嗦著問道:“嬤嬤,你這是為何,這是為何?” 田嬤嬤還是狡辯。鄭夫人卻是收了淚,板正的身子道:“嬤嬤,我再問你一遍。這些是不是你寫跟人傳遞的,你為什么這么做?” 田嬤嬤仍然是不肯開口,如此要命的事哪能承認?鄭夫人愧疚的看了眼沈玨,閉了眼,對沈崇道:“國公爺,我不問了。你來問吧,該怎么問就怎么問?!?/br> 鄭夫人起身進了里間。 田嬤嬤一見,匍匐著撲過去想要拉著鄭夫人。 現(xiàn)在,沈崇哪里肯讓她再出幺蛾子,一腳將她踢倒。這等惡奴,也懶得叫別人了,干脆自己上,來得爽快。 看看田嬤嬤這身板子,來硬的當然是不行的,怕她受不了兩下就一命嗚呼了。既然如此,就來軟的。沈崇找準她的xue道,哪里痛打哪里,讓她痛的欲生欲死,但又暈不過去。 這種拷問敵方間諜的手段,田嬤嬤哪里受得住,嚎叫不已。 不過,田嬤嬤也著實硬氣,人都痛成那樣子了,還不肯吐口。沈崇冷笑道:“你這狗奴才倒是讓我意外的很?!?/br> 意外是意外,但下手還是毫不留情。國公爺?shù)氖侄危飲邒吣睦锬馨镜淖?,沒有撐過一炷香,田嬤嬤終于吐口了:“我說,我說。不過,我有個條件?!?/br> 沈崇嗜血一笑:“都到這地步了,你還敢提條件?”沈崇邊說邊伸出手去,準備再教訓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 此時,聽得田嬤嬤要吐口,鄭夫人走到了出來:“國公爺,且慢,且聽她想說什么?!?/br> 田嬤嬤看到鄭夫人出來,趕緊磕頭告饒:“多謝小姐憐惜。小姐,饒命啊?!?/br> 鄭夫人冷冷的道:“如果還是這些無用的話,我看嬤嬤就不用說了?!?/br> 看著鄭夫人臉上的冷色,田嬤嬤渾身一哆嗦,不敢再啰嗦,又重重的磕了個頭道:“小姐,千錯萬錯都是老奴的錯。老奴說實話,老奴對不起小姐,對不起大公子。” 說到這里,田嬤嬤將頭磕的砰砰響:“小姐,老奴都說,什么都說,這事兒真真兒的都是老奴一人之錯,要殺要刮老奴不敢有二話。還請國公爺、小姐,千萬不要牽連了世子爺啊?!?/br> 第54章 一聽田嬤嬤這話,蘇月恒心里泛起了驚濤駭浪,這句話里的信息量可太大了。什么叫“不要牽連世子爺”? 看鎮(zhèn)國公跟鄭夫人的神情,好像田嬤嬤說這話是再自然不過的,乃是意料之中的事? 再看沈玨,仿佛一點也不意外。 察覺到蘇月恒疑惑的眼神,沈玨無聲的看向著她輕輕一示意??粗颢k這似解釋似安撫的眼神,蘇月恒躁動的心跳慢慢平息了下去。 鄭夫人滿眼傷情的看著田嬤嬤:“嬤嬤既然怕連累世子,為何還要做這種天理不容之事。我自認為對你不薄,可是萬萬想不到你竟然干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 鄭夫人越說越激動:“你既然怕連累世子,你當時做這喪盡天良之事怎么不先想想?你說啊,你說,你究竟為何要這做樣?!” 聽到鄭夫人的質(zhì)問,田嬤嬤仿佛被什么刺到了一樣,當即大吼起來:“我為什么這么做?小姐,我對你如何,你捫心自問。我為了你,真是鞍前馬后,鞠躬盡瘁,家里也都顧不上??偣簿偷昧艘粋€苗柔一個女兒。” “你倆是同一年出生的,可我為了奶你,柔兒我都沒顧上幾天,我的柔兒是吃百家奶長大的啊。你生病時我每日每夜的看著;她生病,我連回去看上一眼的時間都沒有......”田嬤嬤訴說的聲淚俱下。 聽著田嬤嬤這訴說,乍一聽好像很感人,很那個啥的。可仔細一想,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兒,蘇月恒左右看看,正要說上一兩句的,鎮(zhèn)國公沈崇已然開口了:“別他娘的那么多廢話。奶媽子不都是這樣子的。你要是沒做夫人的奶嬤嬤,你以為你在人前有這么風光?別廢話了,趕緊說正事。” 蘇月恒為鎮(zhèn)國公點贊,確實,做鄭夫人的奶嬤嬤,說白了就是田嬤嬤自己的選擇。這事兒確實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畢竟,請奶嬤嬤的人家沒有誰腦子有坑去強迫人做奶嬤嬤的。 田嬤嬤享受了鎮(zhèn)南侯嫡小姐奶嬤嬤的榮光,卻又抱怨苦難,確實有點又當有立了。 鄭夫人被田嬤嬤的這話刺傷了,深吸一口氣道:“好好,我自認對你是不薄的,卻不曾想嬤嬤心里竟然有如此怨懟。抱怨的話你還是別說了,進入正題吧。” 田嬤嬤現(xiàn)在頗是有點破罐子破摔的吼道:“鄭宜婉,你對我不???你對我不薄,怎么當年你懷孕時,寧愿抬舉別人也不想抬舉苗柔?” “你明知道柔兒喜歡國公爺,可就是不肯成全。還是我豁出臉去求你,你才勉強將柔兒指給了國公爺。你這兩面三刀的,假惺惺的將柔兒指給國公爺,卻又讓國公爺不理會,要不是那次國公爺醉酒......” “住嘴,再不說正事,可別怪我不客氣。”沈崇黑著臉吼叫道。不過,這黑,蘇月恒總是覺得好像有那么一點紫漲。 鄭夫人卻是冷靜的多,只見她淡淡的道:“讓她說,讓她說明白??傄靼姿箲坏牡降资鞘裁础!?/br> 聽了鄭夫人的話,鎮(zhèn)國公仿佛有點不好意思,但好像更不愿輕易駁了鄭夫人的面子一般,到底退了一步,氣呼呼的坐下悶了一大口茶。 于是,蘇月恒就聽到了自家公爹的一段風流韻事,原來,鄭夫人的貼身丫頭、也就田嬤嬤的女兒苗柔想要做沈崇的妾,鄭夫人不答應(yīng),但是,經(jīng)不住母女倆的哀求,最后到底看在昔日情分上答應(yīng)了。 不過,雖然鄭夫人讓苗柔過了明路,但是沈崇不知道怎么回事,卻是不愿意碰她。最后還是苗柔耍了點手腕,趁鎮(zhèn)國公醉酒爬床成功。 蘇月恒一邊聽的興趣盎然,一邊有點不好意思的,畢竟是長輩的風流韻事,又當著大家的面兒??墒?,現(xiàn)在不聽也聽了,此時要是突兀的跑出去,那更讓人尷尬的。于是,蘇月恒盡量的縮在那兒做鴕鳥狀。 鴕鳥狀態(tài)的蘇月恒小心的覷了屋內(nèi)眾人的臉色,鎮(zhèn)國公除了有些許惱怒而外還是很淡定,鄭夫人神情淡淡,沈玨卻是一片清淡??粗鴰兹松裆?,蘇月恒暗自咋舌,都是高人吶。 “......這些也就罷了。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在柔兒生產(chǎn)的時候下毒手。鄭宜婉,你怎么就下得了手哇,為了將孩子據(jù)為己有,竟然生生的要了柔兒的命。你這是剜我的心吶,我可憐的柔兒?!碧飲邒哒f的字字泣血。 蘇月恒正在滿心八卦,聽到這里精神一振,正題來了! 聽完田嬤嬤的話,鎮(zhèn)國公率先暴起喝道:“無知婦人,夫人怎么會對苗柔生產(chǎn)不力?什么將孩子據(jù)為己有?夫人有孩兒,要你女兒的孩子干什么?” 田嬤嬤此時滿心憤懣,仿佛什么都顧不得的大聲道:“她生沈玨傷了身子,不能生了。就一個兒子不保險,當然是多個兒子多道保險。殺母奪子正好。” “看看你們后面做的事兒,我們?nèi)醿荷颂锰玫逆?zhèn)國公世子爺,可竟然在國公府無名無姓。我兒尸骨未寒,你們當時就下了禁令,讓所有知情人都噤口,都說是夫人生的??纯船F(xiàn)在,有誰知道熠兒是我兒生的?” 鄭夫人默然半晌道:“原來你是這么想的。當日苗柔生產(chǎn)時,你是看著生產(chǎn)的,府醫(yī)穩(wěn)婆都是在的,難產(chǎn)之時,我要求保大,是你跟苗柔兩人一力要求保小的。熠兒一出生,就沒了母親,我想著,這孩子小,可憐,就趁著小,當是我生的也一樣。也免得別人詬病熠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