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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嫁給男主他哥在線閱讀 - 第90節(jié)

第90節(jié)

    沈玨摟著她的手一頓??磥恚潞阏媸侵懒耸裁?。

    “不會。月恒這么說肯定是有道理的。月恒不如說來聽聽?!鄙颢k輕輕的道。

    蘇月恒道:“夢中,我不但聽到了沙鵬原來的名字叫飛魚,而且,仿佛飛魚還跟皇家暗衛(wèi)有一點(diǎn)淵源。聽飛魚說,他覺得皇家的暗衛(wèi)路數(shù)跟他一致。既然飛魚跟皇家暗衛(wèi)路數(shù)一致,他又認(rèn)為安邵山莊的暗衛(wèi)跟他的氣息相近。所以,我在想,這二者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聯(lián)系呢?亦或是這安邵山莊跟皇家有什么淵源?”

    聽到這里,沈玨真是意外了,摟著月恒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月恒竟然知道這個?

    沈玨氣息粗了一粗。熱熱的鼻息噴到月恒的臉上,低聲道:“月恒,你可真是讓我意外。你這傻丫頭,什么都敢說。你不怕我轉(zhuǎn)手將你賣了么?”沈玨一邊說,一邊心頭熱熱的撫了撫月恒的臉頰。他的月恒,總是對他這樣信任。

    聞言,蘇月恒掀開眼皮,看著沈玨皚皚笑道:“你不會的?!碧K月恒看著沈玨漆黑如墨的眼睛,抬起了手,仰起頭來,櫻唇湊了過去,在男人薄涼的嘴唇上輾轉(zhuǎn)半晌。

    沈玨急切的回應(yīng)了起來,氣息越來越重。好在,蘇月恒今天心里有事,到底抵抗住了這火熱的誘惑,急急的抵住男人的進(jìn)攻:“別瞎來。說正事兒,說正事兒?!?/br>
    知道月恒的脾氣,不說完,估計她都能夜不成寐的。沈玨粗喘著氣,到底將人放開。

    這樣一來,蘇月恒可是不敢再睡在床上跟沈玨說話的。好家伙,**的兩人,這搞不好,話沒說兩句,人都滾在床上了?,F(xiàn)在有正事兒要辦,真不是滾床單的時候。

    蘇月恒急著要起來。沈玨用臂膀?qū)⑺龎毫讼氯ィ骸澳憷哿耍吞稍诖采险f吧。我起來?!?/br>
    沈玨爬了起來,蘇月恒又心疼了,沈玨也是一天一夜沒休息了。蘇月恒拉住他:“算了,你也躺著說吧?!闭f著,蘇月恒爬起來,將那邊榻上的靠枕什么的拿過來,兩人半坐在床上說起了話來。

    想想自己方才說的話,沈玨臉上并未有多少訝異之色。蘇月恒想了想,問道:“健柏,你是不是也是察覺到了什么?”

    沈玨沉吟了一下,跟蘇月恒說起了往事。聽沈玨說起自己小時候曾經(jīng)遇刺的事兒,蘇月恒嚇得不行:“那些人也太喪心病狂了,竟然對一個孩子下手。堂堂暗衛(wèi)對孩子下手,也不嫌丟人?”

    見月恒一臉氣憤填膺的樣子,沈玨好笑之余,心里也暖暖的。沈玨笑道:“不,那次遇險不不是他們干的,不過,他們也沒阻止就是。我之所以會看見他們,是因?yàn)楹髞砀赣H趕到,氣怒交加,那些人估計是怕被父親誤傷,所以不得已現(xiàn)了身?!?/br>
    “自那次遇險后,父親、母親就在我身邊放了重重護(hù)衛(wèi)。母親由此更是少讓我出門了,可饒是如此,過后也遇到過幾次險情。直到后面,我身體越來越差,很多高人都說我活不過弱冠之后,也就因此清凈了下來。”可就算如此,他母親也還是很著緊他出門的,每次都是叮嚀了又叮嚀。

    也因此,他很少在京中行走。就算有時不得已去參加什么皇家宴會什么的,他都特意讓沙鵬、承影二人留下來,免得被人發(fā)現(xiàn)。這么多年來,也算是相安無事。卻不曾想,這一出來這邊,就遇到了這么多的故人。

    聽沈玨說完,蘇月恒也有些奇怪。在京城怎么沒遇到熟人,反倒是出來了再遇到呢?

    對此,沈玨冷哼一聲:“這個正常。但凡上位者,沒人喜歡自己的東西跟別人的一樣,尤其是臥榻之側(cè)的東西?!?/br>
    蘇月恒瞬間也秒懂了,看來,如果他們猜測那皇家一頭是當(dāng)今的話,那就正常。自己的暗衛(wèi)跟別人的重疊,那多危險?;噬仙衔缓?,必定會重新組建一支的。

    那先頭的這些,要么就滅了。要么就是遣出去做臟活兒??傊且x開自己的臥榻之側(cè)才行。難怪呢,他就說嘛,當(dāng)今怎么還會那么好心給晉王留暗衛(wèi)呢。自己不要的,給兄弟也剛好。

    “所以,健柏你也是早對這安邵山莊頗多疑慮,對吧?”聽完,蘇月恒總結(jié)問話。

    沈玨點(diǎn)點(diǎn)頭。

    蘇月恒繼續(xù)方才的話題問道:“那健柏是想帶陳紹陳少師登門拜見?”

    沈玨繼續(xù)點(diǎn)頭。

    先前,蘇月恒沒有完全想通的時候,都動過這個念頭的,可到底心有疑慮所以才未付諸行動的?,F(xiàn)在沈玨卻是直接帶人上門,這跟逼人承認(rèn)沒什么區(qū)別。

    蘇月恒有點(diǎn)憂慮,看著沈玨憂心的確認(rèn):“這樣好嗎?會不會風(fēng)險太大?!?/br>
    沈玨平靜的道:“我們已經(jīng)牽涉其中了。”

    蘇月恒默然了。是啊,不管我們愿意與否,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離不開了。如果真是如他們猜測的一樣,自他們來北地跟湯思沾上關(guān)系后,這個網(wǎng),他們就已經(jīng)脫離不開了。

    上位者從來都是寧錯殺一千不放過一個。到時,他們也會處境危險的。既然如此,還不如先行搞清楚弄明白的好。

    湯思聽到定軍的回話,頓了一頓,揮退定軍后,湯思輕輕摩挲這扳指笑了:“這小子倒也聰明。”

    湯思那邊很快有回話,待回去安邵山莊之時,沈玨可以帶著陳紹登門拜訪。

    聽完這答復(fù),蘇月恒心里緊了緊??磥恚@湯思也是準(zhǔn)備跟他們攤牌的。

    這次來新介城,除了原本的目的雙極鏢局外,其實(shí)也還有其它的事。首要的就是將石泰轉(zhuǎn)讓的這新介城中的產(chǎn)業(yè)。

    既然來了一趟,當(dāng)然是要處理完了才走的。

    因著雙極鏢局的事,余下的產(chǎn)業(yè)交接,大家就更是謹(jǐn)慎了。蘇月恒尤其緊張,雖然沈玨說不必親力親為,蘇月恒到底還是親自跑了幾家要緊的。順便也整理了下人事。

    盡管說一朝天子一朝臣,但這么大的攤子總是要人做的,他們一時半會兒也找不了那么多的人,何況這次還是跟石泰和平交接的,總不好將人都換了。因此,這原來的人馬,除了那犯了大錯的,其他的基本上都留了下來。

    不換人可以,但也得讓這些人明白現(xiàn)在的主子是誰。

    因此,蘇月恒借鑒了把現(xiàn)代的管理經(jīng)驗(yàn)。要讓人忠心做事,那就必須要好的管理跟完備的獎懲制度相結(jié)合。于是,蘇月恒特地將各個團(tuán)隊(duì)的權(quán)責(zé)劃分清楚,然后再制定了季度獎、年終獎等豐厚的獎勵。當(dāng)然了,做錯了,也是有相應(yīng)的處罰的。

    蘇月恒忙碌的這些,沈玨俱是一臉驕傲的由著她折騰。

    這些產(chǎn)業(yè)被月恒這樣一理,果然煥發(fā)了不一樣的光彩。沈玨若有所思,看來,這些經(jīng)驗(yàn)也可適用于其它的產(chǎn)業(yè)了。決定過后讓興寧等人好好的將這借鑒過去,適用于其它的上面。

    沈玨二人在新介城整理了幾天,將新介城理的差不多了,看看諸事已經(jīng)完備。蘇月恒就緊催著沈玨回雄池城,心里有事,這里呆著焦躁的汗,趕緊回去才是正經(jīng)。

    沈玨卻沒有她那樣的緊張,還頗是有閑情逸致的對蘇月恒道:“月恒,這新介城的景色不錯,我們都還沒好好游玩?,F(xiàn)在事情忙完了,不如我們出去好好賞完一番再回去?”當(dāng)日自己帶月恒來這新介城,大部分是為了游玩的?,F(xiàn)在沒怎么游玩就要回去,沈玨頗是覺得有點(diǎn)對不住月恒。

    蘇月恒嗔了他一眼:“行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不就是游玩么?什么時候都能來,哪里都能玩,也不見得非現(xiàn)在不可。我們還是趕緊將手頭的事情了了,才好做下面的事?!?/br>
    看著月恒一臉著急的樣子,沈玨輕笑著依了她:“那好,這次就是我欠了月恒的。下次一并補(bǔ)上?!?/br>
    這男人對自己還是怎么面面俱到,蘇月恒忍不住撲到他面前,扯著他的臉道:“健柏,你能這樣將我放在心上,我很高興。可是,夫妻之間,哪有什么欠不欠的?下次你再這樣,小心我撕了你。”

    蘇月恒一邊說,一邊做了個自認(rèn)為很兇惡的表情。

    看著月恒這萌兇萌兇的樣子,沈玨笑出了聲,反客為主的捧住蘇月恒的臉,看著她笑道:“嗯,我記住了,月恒?!鄙颢k灼熱的吻印了過去。兩人又是一陣?yán)p綿。

    沈玨到底依了蘇月恒。新介城的這邊的事情解決后,沈玨跟蘇月恒兩人就帶著人馬離新介城啟程回雄池。

    這次回去仍然是走水路。不過,不再如來時一般走走停停,而是直接一路趕回去。

    不過兩日時間,一行人回了雄池城。

    對于蘇月恒他們這次回來,大惠巷府里眾人表示了熱烈歡迎。蘇月恒草草跟眾人致意過后,忙忙的吩咐人先安頓好傷員,很是囑咐了一番,方才進(jìn)了自家院兒。

    匆匆洗嗽過后,蘇月恒什么都顧不得的撲到床上,喟嘆道:“真舒服啊。怪道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這回家的感覺就是舒坦。不行了,我要大睡一場。誰都不要來打擾我。”

    蘇月恒果然撲在床上很快就傳來均勻輕淺的呼吸聲,月恒身上恬靜的氣息讓人安心無比,沈玨摟著她也很快的入睡了去。

    香甜一覺醒來,已然是傍晚時分。

    魏紫、茶梅趕緊伺候兩人起身,姚黃也忙忙的擺了飯菜上來。蘇月恒吃的甚是香甜。

    酒足飯飽過后,蘇月恒想想自己這次出門回來,院子里井井有條,這院子里留守的人員有功該賞,這跟去外面的人員拼死護(hù)衛(wèi)更是有功,更該是要賞。于是,蘇月恒開始大派賞錢,一時間院子里氣氛甚是熱烈。

    見蘇月恒開始派賞錢了,那就是他們現(xiàn)在有空了。蒼榕趕緊跑過來跟蘇月恒展示自己的最新作品,陳紹也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找沈玨下棋。

    然后,蘇月恒被甚是興奮的蒼榕叫過去看他制成的新品。借此蒼榕也好再跟她探討一下關(guān)于自己最新的一些想法,順便也聽聽蘇月恒的意見。蘇月恒現(xiàn)在總是能不經(jīng)意的提出好多好點(diǎn)子。讓蒼榕的制藥思路大開。因此,頗得蒼榕的好評。

    蘇月恒跟蒼榕去探討學(xué)術(shù)問題了。

    陳紹也拉著沈玨忙忙的擺開棋盤:“來,來,我們倆切磋一下。這些天你不在,我都沒下痛快過。今天可是得好好的殺上幾局才是?!?/br>
    陳紹很是過了把癮后,方才放下棋子問起沈玨這些時日的境況。

    沈玨跟陳紹說起了新介城的風(fēng)景、民俗。聽得陳紹很是感興趣,后悔連連:“早知道,當(dāng)日老夫就該跟你一起去了?!?/br>
    沈玨眉眼溫潤:“這個無妨,我在那邊有產(chǎn)業(yè),前輩如果愿意,也盡可以去走走看看。話說,這些天,前輩想必在這雄池中也看遍了,可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來?!?/br>
    聞言,陳紹捋著胡子點(diǎn)頭道:“有趣的事情倒也不多,不過,我觀這雄池城卻是治理的不錯,端的是一番太平景象。這些天我也走了不少地方,諸事倒也井井有條......”

    沈玨靜靜的聽著,不時的點(diǎn)頭?!斑@樣看來,前輩已然將這雄池城走的差不多了,看來,日后我要在這城中行走,說不得還得請前輩做向?qū)Я?.....”

    陳紹拈著胡子道:“嗯,老夫這一輩子無所建樹,唯有這個卻是自詡能為人師了?!钡靡馔辏惤B又不無遺憾的的道:“這些天我走了不少好地方,可唯有一個地方我卻是沒去成。這近在眼前的美景卻是不可得,可真是讓老夫心頭不快?!?/br>
    沈玨聞言挑眉:“哦,竟然不知雄池城中有如此令前輩掛懷之處。前輩不如說來聽聽,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br>
    陳紹道:“嗯,對,我就是來找你的。我說的就是那安邵山莊,我觀那山莊建制規(guī)嚴(yán),山上景色怡人,山前又是一條大江。真是一個好去處,可惜,那山莊戒備森嚴(yán),尋常是不好進(jìn)的。所以,老夫就先請托了,沈公子下次去安邵山莊的時候,一定得帶上我?!?/br>
    沈玨眉目一閃,這可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自己正要跟他說去安邵山莊的事,他自己就來了。

    沈玨笑道:“這有何難。前輩如有空,我看不如,明日我們就去山莊拜訪。前輩以為如何?”

    陳紹當(dāng)即一拊掌:“如此甚好?!?/br>
    見陳紹答應(yīng),沈玨沉吟稍許又提醒道:“明日去到山莊,說不得會有前輩意外之事。到時,還請前輩不必太過驚詫?!弊詈檬遣灰?,免得當(dāng)堂暈倒。

    陳紹答道:“哈哈哈,健柏你太小看老夫了。老夫這幾十年來走遍天下,什么沒見過的。沒什么能讓我驚詫的不能自己的?!?/br>
    此事點(diǎn)到為止,不必多加辯駁的。沈玨淡淡一笑:“既然前輩應(yīng)允,此事就此定下。明日我們?nèi)グ采凵角f。

    兩人愉快的定下了明日去安邵山莊拜訪的事。

    蘇月恒回來后,沈玨就將此事跟她說了。

    “明日就去?會不會太急了些?”蘇月恒問道。

    沈玨淡淡道:“不急。前次我已經(jīng)跟湯前輩說過登門拜訪之事,想必湯前輩現(xiàn)在已然等著我上門了?!?/br>
    蘇月恒默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也是,此事遲早都是要挑破的,早點(diǎn)挑破也好應(yīng)對。

    翌日一大早,沈玨果然帶著陳紹往安邵山莊去了。

    今日月恒并未有陪同。路途沒有月恒相伴,沈玨頗是覺得有些孤寂。

    今日面對的事情非同小可,雖然沈玨篤定湯思對他必定是無惡意的??墒?,月恒到時肯定是會被隔離開去,她一個人在外,沈玨也頗是不放心,干脆就沒帶人去。

    沈玨的車架一路順暢的進(jìn)了大門。這次俞梁并沒有如往常一樣親自來接。這次來接他們的是湯思的貼身護(hù)衛(wèi)定山。

    定山一路將沈玨二人帶到了湯思的書房院。

    來到門口,定山對著門里一擺手:“二位請?!?/br>
    沈玨腳步從容的往里走去。陳紹緊隨其后。

    進(jìn)去書房,湯思已然端坐在書案后面。

    看到二人進(jìn)來,湯思抬眼看了眼,并未有起身。

    可就是這一樣,讓陳紹大是驚愣,這眼神怎這么的熟悉。陳紹激動的胡子有點(diǎn)哆嗦了起來。他有點(diǎn)不敢置信,也許是自己看錯了。

    沈玨對著湯思拱手一禮:“湯前輩,晚輩不請自來,還請恕罪。”

    湯思從容起身迎過來,看著沈玨道:“你來是我允準(zhǔn)的,何罪之有?”

    此時,陳紹看著湯思已然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沒錯,他絕對沒有看錯,雖然這湯思戴著面具,可是,就算不看面容,光看這身形動作,還有那威壓的眼神,絕對就是他。面前這人他朝昔相伴許多年,就是化成灰他都認(rèn)得。

    陳紹哆嗦著胡子,眼里渾濁了起來。

    看著他如此形容,湯思嘆息一聲:“老師別來無恙。”

    此話一出,陳紹頓時從激動中醒了過來,他抑制想要跪下的沖動,對著湯思深施一禮:“閣下客氣了,老師二字可不敢當(dāng)?!?/br>
    知道陳紹是顧忌著沈玨在此才如此的。湯思嘆息一聲:“老師不必疑慮,沈公子今天既然能帶你登門,想必也是想看你我?guī)熗蕉讼嘁姷?。?/br>
    陳紹震驚的看向沈玨:“你怎么知道的?”

    沈玨微微一拱手:“也不算知道,不過是有所猜測而已。湯前輩今日如此開門見山,還真是讓晚輩惶恐。”

    聽得沈玨這話,湯思莞爾:“你還知道惶恐?”知道惶恐,你不會這樣直戳戳的讓人傳話,要帶故人來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