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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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夫人整理長安院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何宜嫻耳朵里來了。 聽得這話,何宜嫻沒來由的一陣惱怒??磥?,這沈玨他們竟然還真的要回來了。當今也太無用了,自己都暗示到那份兒上了,他竟然也不派人除了沈玨。 罷了,事已至此,光生氣也沒什么用處,還是想想日后算了。 想到這個,何宜嫻也無遺憾,可惜,此時自己的實力不夠,要是如書中所說,此時他們已經(jīng)到了北疆,說不得,此時已經(jīng)實力大增了,要除掉這兩個人可真是易如反掌。 還沒成為世子夫人時,何宜嫻還沒有那么擔心后續(xù)是不是還按原來的情況走的事情??墒牵詮乃晒睾K月華后,她就特別擔心后面有什么變故。尤其是,直到現(xiàn)在沈玨跟蘇月恒兩人都還活著就是最大的變故。 除卻怕引起劇情變故的這個原因,還有一個最現(xiàn)實的原因。沈玨是鎮(zhèn)國公府的大公子,本來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之前是因為身體原因不得已沒有當這個世子。可現(xiàn)在他身體好了,這日后,她擔心...... 當然以她的智商她也知道,換世子是多大的事兒,鎮(zhèn)國公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換世子的。可是,即便如此,還是讓人擔心的,沈玨的身份太過超然了。鎮(zhèn)國公府的大公子,他的出現(xiàn),必定會分薄沈熠的利益的。 遠的且先不說,單說現(xiàn)在,她記得原先蘇月華嫁進來不久后,鄭夫人可是將不少產(chǎn)業(yè)交到了沈熠跟蘇月華的手里的??墒?,現(xiàn)在,她嫁進來都已經(jīng)一年多了,鄭夫人除了隔三差五的賞一些首飾跟衣料什么的,其它鋪子、田地什么的,自己可是從來未見。 為此何宜嫻還特別分析過,在原來,鄭夫人之所以給的如此痛快,那是因為沈玨已經(jīng)死了。她就兩個兒子,大兒子死了,余下的不就給二兒子了么??涩F(xiàn)在,沈玨還活的好好兒的,那鄭夫人的考量就不一樣了。 鄭夫人這邊的嫁妝平白要分一半給沈玨,想想就讓人心痛的。這也就罷了,不過也就是那么幾十萬兩銀子的,日后他們要是飛黃騰達了,也不是不能賺回來的。最讓人擔心的是國公府的資源,到時說不得也會被分薄。 當然了,除卻上面這些原因而外,還有一個讓何宜嫻心中甚是不安的隱秘想法。那就是,不知沈玨跟蘇月恒兩人的來路是否有異。 沈玨她打探過了,仿佛跟之前差不了什么,并沒有露出過什么前后不大一樣的痕跡,此人讓她放心不少。 可是蘇月恒就有些讓人生疑了。她讓人打探來的消息,不管怎么看,都讓她覺得那蘇月恒前后表現(xiàn)有差異,而且她還隱約聽說,這次沈玨身體能好,蘇月恒功不可沒。這可就更讓人生疑了。 不過,這些也不過都是聽說而已,不見得就是實的。因為,她嫁過來后,頗是小心了一陣子,用心打聽了一些關于蘇月恒這個大奶奶的好些個事情。以期能發(fā)現(xiàn)一些蛛絲馬跡。 可是讓她意外的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蘇月恒這個大奶奶有什么異常之舉。聽說她喜歡做飯、繡花、下棋,種種跡象表明她好像是個再正常不過的閨閣女子。如此,又讓她疑惑不已。從她打探的這消息看來,這蘇月恒可真是讓人感覺撲朔迷離。 何宜嫻一向不喜歡迷離撲朔,她不喜歡不確定因素。不管這蘇月恒的來路是如何的,她都不喜歡。 因此,思來想去,何宜嫻更是篤定自己無法跟沈玨他們兩個共存的。 先前也就罷了,遠在天邊,可現(xiàn)在,沈玨他們馬上就要回來了,得趕緊想好應對之策才是。何宜嫻皺著眉頭在那兒想著應對之策,即刻又命人趕緊出去打聽消息。 鄭夫人卻是不知道別人的心思的,她現(xiàn)在正興興頭的忙著給兒子整理院子。鄭夫人忙得不亦樂乎之際,這邊鎮(zhèn)國公正仔細的問著壽寧的話。 沈玨這次也給鎮(zhèn)國公來了一封信。信很是言簡意賅,不足一頁紙上就說了他不日將會歸京的事情。這信中好多事情當然是不便寫的,鎮(zhèn)國公快速瀏覽完信后,就問起了壽寧:“健柏他們不日將要回京,如此甚好。北疆那邊的事情可以處理妥當?”鎮(zhèn)國公是對沈玨在那邊做的事情略知一二的。 這次讓壽寧回來送信,本來也就預備著鎮(zhèn)國公問話的。聽得鎮(zhèn)國公問話,壽寧趕緊抱拳答話:“回國公爺,大公子決定要回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著手安排那邊的事體了。我起身送信之時,那邊的事情已然安排的差不多了......” 跟鎮(zhèn)國公說了沈玨在那邊的安排事宜之后,壽寧又不自覺的身形前傾,壓低聲音道:“國公爺,大公子還讓小的轉(zhuǎn)話,大公子說他在那邊托了個故人在安排一應事務,具體什么情況,待他回京之時,他將面稟國公爺?!?/br> 鎮(zhèn)國公聞言,心里微微一頓,旋即如無其事的道:“嗯,如此甚好。” 壽寧沒有說錯,沈玨讓壽寧回京送信的時候,他跟湯思已然達成了共識。北地的一應事務,全部歸由湯思處理。 這個是他們父子二人一開始就已經(jīng)決定了的。湯思全權統(tǒng)籌北地的所有事務。這個所有事務當然不光是沈玨跟湯思的那部分產(chǎn)業(yè),還有后續(xù)的發(fā)展規(guī)劃。 自知道了沈玨的意思后,蘇月恒就表示了全力的支持。既然自家男人想要那個至尊之位,那就要好好的想想后續(xù)發(fā)展。 在蘇月恒看來,持續(xù)的發(fā)展除了要路子對而外,還要有人,于是,蘇月恒又對沈玨提出先前擱置的打算。那就是,將永堰軍屯的閑置人員,以及家屬想辦法帶到這邊來。當然,也不能僅限于此,平日里也要多吸引人過來。 要吸引人,首要的就是要給人飯吃,如此一來,安置就尤為重要。對此,湯思是深以為然的。立馬讓人去清點他們在北疆的土地。 從小受著帝王教育長大的湯思當然明白,籠絡人心的重要性的。現(xiàn)在他手頭跟沈玨手頭,這用到的林林總總的人,也近一萬之數(shù)了。這些人也算是自己的中堅力量了,最有效的籠絡手段,當然是要讓人家有所養(yǎng)。 如果將這些人家屬搬了過來,一個是解決了屬下的后顧之憂,另一個也是解決了自己的后顧之憂。而且對自己日后壯大隊伍更是有利。畢竟,親戚拖親戚,人不就越來越多了。 蘇月恒的這個建議很快就通過了。為此,湯思又跟沈玨好好商議了一番,他們兩人就如何招人,如何安置的事情做了細致的布置。 清理一番后,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這么些人吃飯可是個大問題。除了商會多多賺錢外,土地也是尤為重要的。 父子倆商議一陣后,準備將他們名下的土地劃分成塊兒,分塊安置。如此算下來,所需土地也是驚人,如此,蘇月恒之前提出的改造鹽堿地的事情,也被湯思珍而重之叫了人來問話。 得知,試驗已然在推進,貌似成功的可能還挺大時,湯思甚是高興,為此,又讓人去大面積的收購那些鹽堿地。 說完人的問題。剩下的重中之重就是沈玨那三個鐵礦的事情。 這三個鐵礦尤為重要,可謂是他們目前手頭最是有利的王牌之一。他們手頭的鐵礦不多,就只有這三個,一定要精心以對。 對湯思在北地經(jīng)營多年,竟然沒有涉足鐵礦之事,蘇月恒甚是不解:“奇怪,我們才來北疆不過兩年左右的時間就弄了三個鐵礦,為何湯前輩來這邊這么多年,竟然一個都沒有?!?/br> 沈玨看著前方幽幽道:“不奇怪。他這樣做也是謹慎。” 蘇月恒聽懂了。也是,鐵礦如此敏感的東西,常人一般少碰,像湯思這等身份微妙之人,對這個最好還是遠離的好,不然一個不小心,也怕漏了痕跡。如果是這個原因就解釋的通了。 沈玨、湯思安排了好些時日,兩人也就一些細節(jié)反復推敲,俱是認為無誤后,湯思對沈玨道:“健柏,我看你差不多也可以動身了。這北地有我在,你不用擔心。日后,京城,就看你的經(jīng)營了?!闭f到這里,湯思頗是有些惆悵,可惜當年自己在京中一敗涂地,勢力一一被被連根拔了,在京中再是不好幫兒子的了。 沈玨點點頭,看著湯思目光堅毅道:“我會用心做好的?!狈讲艤寄遣唤?jīng)意間的悵然他是看在眼里的,也明了;不過,他卻不擔心。之前沒有勢力,那就回去后趕緊經(jīng)營。他所走的這條道兇險非常,自身如果沒有足夠的能力,而是事事都靠別人支撐,他就不必走了。 父子二人當日很是長談了一番,從上午直至太陽西斜,方才走出書房。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jīng)處理妥當了,該是要回京了。 回京的日子終是定了下來。四月初八是個黃道吉日,利于出行。 這日天剛蒙蒙亮,沈玨就攜手來到湯思面前辭行。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玉樹臨風、溫婉玲瓏的兒子兒媳,湯思眼里五味陳雜,此別可真是不知歸期了。 湯思看著沈玨二人嘆息道:“此去山高水長,你們在路上當是要當心才是。去吧,去吧?!睖紨[擺手,難得的兒女情長擁上了心頭,今日一別也不知日后何時相見亦或是還能不能相見了。 沈玨自進門起都沒怎么說話,默然片刻后,驀的拉過蘇月恒。 蘇月恒還道是他要出門就走呢。心里甚是有些著急,這沈玨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一進門就沉默。還是自己率先打破僵局問好的湯思。 蘇月恒正要開口,讓沈玨好好的跟湯思道別時,沈玨卻是已然拉著她跪了下來,認真的給湯思磕了個頭:“父親,我們走了?!?/br> 沈玨這一聲“父親”蘇月恒有驚訝,但卻不意外。沈玨對認湯思之事雖然一直未有怎么說話,蘇月卻是知道他其實心里是有眷念的。 不想今日竟然聽到了兒子叫了自己心心念念許久的“父親”,湯思心里頓時翻起了浪潮,眼里瞬間也泛起了水汽。 湯思心里高興激蕩不已,恨不能仰天長嘯。這種高興難以形容,就算當年他被冊封為太子,也沒讓他如此高興過。自此,他殘缺的人生也算是完滿了。 湯思微微有些顫抖的拉起了沈玨二人,拍著沈玨肩膀,半晌才嘶啞著嗓子道:“健柏,不曾想今日聽到你叫我父親......為父此生也算是滿足了?!?/br> 父子二人都不是那等兒女情長之輩,湯思激動過后,很快壓下了心頭的酸澀,拍著沈玨的肩膀道:“去吧,去吧。愿我兒此去一路順遂。” 沈玨也終是看著湯思開口辭行:“父親,我走了。我們?nèi)蘸笤诰┏窍嘁?。?/br> 湯思聞言,連連點頭:“好,好,日后,我們父子在京城相見?!?/br> 這也算是臨行誓言了。一旁的蘇月恒聽得也瞬間豪氣頓起,是啊,日后京城相見,拿回曾經(jīng)的一切。 一陣出行鞭炮響過后,沈玨一行緩緩往京城進發(fā)了。 這次進京,原先從京城帶過來的人全部帶回去,還有蒼榕也隨行進京,不過陳紹跟苗清留在了北疆。陳紹現(xiàn)在還不便亮相于京城的。 除了這些,還有湯思給的一隊護衛(wèi)。這些護衛(wèi)俱是從小培養(yǎng)的暗衛(wèi),雖然不清楚主子的過往來歷,但是忠心是不用懷疑的。 沈玨在北地做了買賣的,這次回京,外表看來,他是將這些買賣全部倒手了的。如此,理所應當?shù)模K月恒他們此次出行,組成了一個頗為龐大的出行車隊,可真是有國公府公子出行的派頭。 因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河,車隊開到碼頭登舟而行。 這次帶回去的東西甚是不少,足足裝了七八船,再加上護衛(wèi),足有十船之多。 蘇月恒站在船頭看著拱衛(wèi)著他們的這一浩浩蕩蕩的船隊,忍不住對著沈玨感嘆道:“健柏,我們這樣子不會被參吧?” 聞言,沈玨不禁莞爾:“月恒多慮了。這些個是我們自己賺來的不怕?!焙螞r,就算別人送來的又如何,他從小處在帝國頂端,對這些個東西還真是不大在意的。 蘇月恒也不過是那么感嘆一下而已,當然不是真的擔心。想他們來時立了如此宏圖大愿,如果現(xiàn)在連這幾船財物都擔心的,那日后之事就不用想了。何況,她其實是明了的,他們這樣做,說不得還更讓上位者放心的,畢竟,他們貪婪愛財總比愛其它東西要好的多。 回去的路途頗是順利。 沈玨一路并未有掩蓋行蹤,也不像先前來時隱姓埋名的,這次,是打出鎮(zhèn)國公大公子的名號。有了這個名號,回去的露,就甚是順利了,沿途驛站殷勤侍候,當?shù)毓賰阂捕际沁f帖子的遞帖子,登門拜訪的登門拜訪。沿途又收了不少的禮。 也因此,他們的隊伍不停的在擴大。 這日,送走了一個到訪知州大人,蘇月恒看著滿屋子的禮物,忍不住對沈玨調(diào)侃道:“如此看來,等我們回京,不說兒子的家業(yè),就是孫子日后的本錢,我們也能攢夠了。” 蘇月恒不過調(diào)侃之言,沈玨聞言卻是眼睛灼/熱的看著蘇月恒:“月恒想要兒子了?我也想要?!闭f著男人就起身托起了女人。 蘇月恒輕叫著捶打著這個突然起性的男人:“干什么呢?快放我下來,我有事兒跟你說,正事兒?!?/br> 沈玨笑道:“嗯,我這也是正事兒?!眱扇藲g笑著打鬧了起來。 先時,不過是笑鬧,可是鬧著鬧著,滿心迷醉。 良久,云收雨歇過后,蘇月恒渾身癱軟的靠在男人身上一動不動?!酢醯哪腥嗣忌已劢嵌际乔榈膿е溯p輕拍撫著。 看著女人這柔弱的樣子,心頭得意之余,也忍不住憐惜不已的輕輕撫慰著。 拍撫了一陣,男人亂跳的心臟平定了好多,可女人卻還是癱軟無力。男人輕啜了啜女人艷紅的臉頰,拍了拍她道:“月恒,還沒用晚膳呢。先起來用過膳再睡吧?!?/br> 這連日趕路的,膳食甚是有些不規(guī)律。今日他們趕到這驛站的時候就已經(jīng)過午了,剛剛擺上膳食吃了幾口,拜訪的人就來了,飯也沒好好用。如此,晚膳要是再不好好吃,他擔心月恒的身體吃不消。 蘇月恒累的腳指頭都不想動一下的,嚶嚀的哼唧一聲:“累,不吃了?!?/br> 說完,往男人懷里拱了拱,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準備接著睡。 沈玨低頭看了看懷里的人兒,閉著的眼眸像睡著的蝴蝶順著翅膀一般,美極了。 沈玨濕/熱的嘴唇印上了這美麗的蝴蝶,惹得這蝴蝶抖動不已。 這男人真是精力旺盛,現(xiàn)在還不消停,想要歇息的蘇月恒忍不住喃喃嬌嗔道:“健柏,別動了,我真要睡了。” 沈玨抬起唇角:“月恒真要睡?我原本有事跟你說的,看來,只能明天再說了?!?/br> 一聽沈玨這話,蘇月恒原先無力閉著的眼眸瞬間睜開:“健柏,你提醒我了,剛好,我也有話要問你?!?/br> 見月恒終是來了精神,沈玨輕笑道:“好,你問。不過,在問之前,我們還是先起來。邊用晚膳邊說,好不好?!?/br> 這個當然可以。蘇月恒點了頭。 兩人起身洗漱停當后,姚黃迅速上了晚膳后,趕緊跟魏紫、茶梅退了出去。爺跟奶奶用膳一向不喜歡有人在的,這點她們早就習慣了。 沈玨給蘇月恒先舀了碗湯放下她面前:“來,先喝點湯暖暖胃。” 蘇月恒接過湯,慢慢的喝了起來。喝了小半碗后,蘇月恒感覺完全緩過神來。于是,她迫不及待的問起了沈玨:“健柏,先前長寧送進來的信是什么?”蘇月恒有點好奇,她明顯記得,沈玨看了信后,眼神奇怪的看了看自己。 沈玨夾了筷子菜放到蘇月恒碗里,慢條斯理的大概說了說。 聽完,蘇月恒一臉驚奇的道:“你說那何宜嫻在查我是不是會醫(yī)術?” 看來,這個何宜嫻真是仔細查過自己了,幸好自己先前懶,除了醫(yī)術而外,其它好像沒露什么痕跡,基本上跟土著女相差不大。至于性格變化,其實自己在跟沈玨定親前一直很低調(diào)的,也沒什么出格之處。至于后面,也好解釋的很,有人護著了,底氣足了,唯唯諾諾的自己是可以變的。 估計最是讓何宜嫻擔心的就是自己會醫(yī)術的事情了。畢竟,性格可以變,可是技術就不是說有就有的。 蘇月恒有些頭痛,唉,這還沒回去呢,就被人惦記上了。不,不,也不能這么說,實際上是早被惦記上了。先前蘇月華還好些,她沒懷疑過自己的來路,不用演戲。 可日后,回到府里,自己個何宜嫻可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難不成日后還得天天演戲,可不得累死人了。 蘇月恒忍不住嘆了口氣。 見月恒嘆氣,沈玨趕緊道:“月恒不用著急。我已經(jīng)讓人將何宜嫻想要的消息送給她了。日后回府后,你該怎樣就怎樣,不必避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