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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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fā)現(xiàn)了,每當(dāng)紀鏡吟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時,她情緒波動就會變得特別厲害,若是以前,就算當(dāng)下她心里不爽,她也不會跟人拌嘴,她有的是一百種方法暗地里整死他。 快步走到正殿,不顧殿外侍人的阻撓,自個兒的沖進了大殿,本來裝的柔弱也收了回去,整個人神采煥發(fā),氣場大開,就跟她以前橫行天界時一模一樣。 “帝君?!?/br> 案桌上的人聞言,抬起了頭。 “你不能進來的!”身邊被數(shù)個天兵圍著,向晚意瞥了他們一眼,眼神里無形的壓力逼得他們?nèi)滩蛔∶婷嫦嘤U,一時之間,誰也不敢上前。 “先下去吧?!卑缸郎蟼鱽淼劬穆曇?,天兵們得令后立馬下去,畢竟向晚意一副吃人的樣子,實在是看得他們心悸。 待門關(guān)上后,殿內(nèi)便只剩他們二人,知道是自己有求于人,向晚意也把身段放低。 對帝君作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著溫和一點,“還請帝君收回成命?!?/br> 帝君挑了挑眉頭,放下手里的毛筆,撫了撫衣袖上不存在的皺折,感覺讓她等得差不多了,他才說:“本君乃是天界之主,豈有朝令夕改之理?”還不待向晚意接話,他又說:“更何況,如今晚意你安然無若的站在這里,不好嗎?” 單膝跪在地上,向晚意的聲音大了幾分,“此事因晚意一人所起,跟我的族人無關(guān),我甘愿繼續(xù)待在涴紗堂,請帝君收回讓我族遷出梧桐之地的命令?!?/br> 一股無形的空氣托起了她的身驅(qū),“還是那句話,豈有朝令夕改之理?” 直起身來,雙手背在身后,目光直直的回視著帝君,“帝君,真的是沒有轉(zhuǎn)彎的余地?” 帝君勾了勾唇角,臉上是慈詳?shù)男σ猓钦f出來的話卻沒有半分溫度,“沒有?!?/br> 深吸一口氣,向晚意突然覺得帝君這樣的笑容看得她心里發(fā)毛,小時候他總是用這這個笑容溫柔的摸著她的頭,親手教她執(zhí)槍和兵法,可是自這事而起,帝君整個人都變了那般,變得陌生,就像是換了個人那般。 咽了咽口水,為接下來要說的話添些底氣,她說:“既然如此,那晚意懇請帝君讓晚意隨著族人同往洛澤,一榮具榮,一損具損,我身為鳳族的族長,怎么可以獨自呆在夕陽宮里享受著高床暖枕,拋棄我的族人?!?/br> “可是你是天界的人。”帝君瞇了瞇眼,語氣里多添了幾分威脅。 向晚意立馬接道:“鳳族棲于梧桐之地多年,如今被命舉族遷徙,難免心生不憤,身為他們的族長,由我來做安撫的工作是最為妥當(dāng),而且晚意如今無職務(wù)在身,即使離開對天界也無壞處,在這百年期間,帝君若有需要用到晚意的地方,晚意必定會立馬趕回天庭。” 擼了把胡子,帝君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須臾,他揮了揮手,說:“好吧,你隨他們?nèi)?。?/br> “謝帝君!” 從大殿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夜幕低垂,疏落的幾顆星星掛在天邊,顯出一種寂寥的感覺。 緩步走回夕陽宮的路上,隨意踢著路邊的石子,心里被一種無力感充斥著。 回到夕陽宮時,本意是進去殿里獨處一會兒,但是剛走到門邊,腦海里忽然記起什么來。 望著門邊處的空地,眼前浮現(xiàn)了今天她把紀鏡吟推倒的畫面。 對了,她怎么把這廝給忘了?! 腳步的方向一轉(zhuǎn),自個兒的往偏殿而去。 門窗緊閉,里面只有零星的燭火,剛才在來的路上她的腳步可快了,可是如今到了門邊,手卻是怎么也敲不下門。 心里糾結(jié),在他的門邊徘徊著。 時而矯首以望,時而輕聲慨嘆,一顆心七上八下。 她該怎么跟他說,讓他自己收拾收拾然后滾蛋呢? 紀鏡吟是救了她沒錯,但是讓他跟在自己的身邊,她總覺得一種不確定的感覺時常圍繞著她,何況她是要做大事的人,身邊跟著一個男人,成何體統(tǒng)? 記憶中,他是想要娘子吧,心里惦量,先這樣吧,找?guī)讉€長得又好看,前突后翹的女子送他,再幫他尋個好地方,應(yīng)該就可以了吧。 轉(zhuǎn)了個圈,她怎么瞧也實在不覺得自己是個女子,說她像個男人倒更適合。 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她不禁拍了拍手,他會不會是喜歡娘一點的男子?! 既然如此,那男的也多送他幾個,給他慢慢挑,怎么著也會有個適合的。 向晚意被自己的想法樂開了懷,眼前生出一副畫面。 紀鏡吟被一群女子靠著,左擁右抱,身后還有幾個長相清秀的男子侍候著,時而張嘴吃葡萄,時而張嘴吃個瓜,唉呀,這畫面想著都美好! “你到底進不進來?”一道聲音打斷了她的幻想。 像做錯事被抓包那般,她下意識的站直身來,臉上神情繃緊,直直的看著他。 只見紀鏡吟斜靠在門邊,雙手交疊放在胸前,今天他換了一件雪白的衣裳,月光落在他的袍子上面,泛著柔和的光芒。 不知道為何,她怎么覺得他的臉色有點蒼白。 剛才想得天花亂墜,但是看到他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時,那些話她竟然不太敢說出口。 她撓了撓頭,掩蓋內(nèi)心的不知所措,須臾,她走上前來,站到他的一步之距外,說:“我有些話想跟你說?!?/br> 紀鏡吟半垂著眼,轉(zhuǎn)身往里頭走去,說:“進來說吧,外面風(fēng)大?!?/br> 語音剛落,他便先走了進去。 至于向晚意,在門外頓了一下后,也抬腳跨過門檻走了進去。 可是下一瞬,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的緣由,她居然覺得紀鏡吟身子有點晃動,腳步也有些許輕浮。 一個箭步上前,身影瞬間移到他的面前,“紀鏡吟,你——”話還沒說完,向晚意便感受他身上的氣息朝自己越來越近,一道帶著暖意的身體倒在自己的身上,本能反應(yīng)的張開雙手由著他往自己身上倒來,下一瞬,一個帶有重量的腦袋埋在她的肩窩處,察覺到身上的人將自己所有的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自己抱了他一個滿懷。 “你怎么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離開這里后,美好的人生要開始了(^◇^) 看到這里的寶寶快動手收藏吧! 第11章 我熱 擁著他的這個動作,使得彼此的體溫隔著衣服傳透著,記憶中紀鏡吟身上總是有著一陣淡淡的涼意,更之她天生體溫較常人的高,因此她有時摸著他手,感覺就跟摸著塊冰一般。 可是現(xiàn)在他這體溫,甚至比她的還要高上幾分。 耳邊是從他嘴里拂出來的暖意,落在脖間,讓她也覺得周身燥熱了不少。 “我熱......”他呢喃道。 連忙將他身子一轉(zhuǎn),攔腰抱起,動作輕緩的放在床上。 手背落在他的額間,傳來的溫度燙得她手不禁一抖。 伸手輕輕推著他的身體,她趴在床邊,聲音里是從來沒有過的溫柔,“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 床上的眼神迷離,臉上泛著詭異的紅,一向紅潤的嘴唇現(xiàn)出幾分干裂之感,無意識的呢喃著:“晚意,熱......” “你這男人怎么這么虛???”待他好起來后,她覺得有必要讓他天天早起鍛練身體,她軍中的男兒哪個長得像他這般白凈,白凈就算了,她還挺喜歡的,但是怎么這么容易就病倒了? 本意想給他蓋床被子,悶一身汗就好了,卻沒想到被子還沒沾到他的身上,就被他一腳踢開了,力氣之大讓她也退了一步。 不滿的瞪了床上的人一眼,真的是該用力的時候就像個軟腳蟹,不該用力的時候,這腳怎么這么好使了? 重新走回床邊,看著他不舒服的拉扯著身上的衣服,本意是想幫他脫個外衣,可是下一瞬,指尖伸往他身上的衣服時突然停住,一個危險的想法突然冒出頭來—— 他不會是被人下了那個藥吧? 被自己心中的想法一驚,連忙往后跳了一步,雙手雙腳也不知道該怎么放,腦子飛快的運行著,想著接下來的對策。 忽然,眼角邊掠過一抹白布,眼前所見瞬間被覆蓋,一件還帶有余溫的衣服剛剛好的蓋在她的頭上。 上面還留有紀鏡吟身上的氣息。 伸手將它拿了下來,心里剛冒出一股無名火,但是眨眼間,這把火又灰飛煙滅。 這衣服,手感怎么這奇怪? 目光落在其中,仔細的打量著,指尖撫在其上,里里外外的摸了個遍。 這衣服,怎么一邊光滑無比,一邊摸著特別的扎手。 她記憶當(dāng)她從涴紗堂里回來時,他穿著的正是這件衣裳,當(dāng)時她心里還暗自夸贊過他穿得甚是好看。 細細觀察,這衣服內(nèi)有乾坤,外面瞧著是天界之人常用的布料,但是內(nèi)里的布卻處處留有比頭還絲還要細的針,皮膚在這上面擦過,若動作大了,擦出血也是可以的。 鼻子湊到上面,一陣若有若無的香味撲鼻而來。 洗筋草加以軟骨散的藥汁。 這倆都可以使人四肢乏力,正常情況下由于它們性質(zhì)相近,不會有人共同使用,因此當(dāng)兩種藥混合后產(chǎn)生的發(fā)熱和神志不清的癥狀,也甚少人發(fā)現(xiàn)。 掂著衣服,望著在床上像條蟲子那般扭動的人,將他手臂的衣服挽起,一片片泛紅的皮膚顯得觸目驚心,心里生出的怒火比剛才的還要多出數(shù)十倍。 連她向晚意的人都敢算計,是嫌命長了吧?而且紀鏡吟腦子是不是掉地上了,這么不對勁的衣服他干嘛往自己身上穿? 一把將衣服扔到地上,氣沖沖的往外走去。 夕陽宮里雖沒有任何的侍女,但是宮外還是象征性的有幾名侍衛(wèi)把守著。 快步走到外面,幾名侍衛(wèi)立馬朝她作揖,“向上仙?!?/br> 站在他們的中間,沒有動作。 數(shù)名侍衛(wèi)疑惑的朝對方看了一眼,誰也拿不準向晚意在想些什么。 如被冰雪覆蓋的目光在他們六人的身上流連,有一個額上已經(jīng)忍不住冒出薄汗。 須臾,向晚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一把掐著他的脖子,一個箭步,“砰”的一聲將他的后背抵在墻上,指尖用力得泛白,青筋慢慢的凸起,那個人的腳和地面距離越來越遠。 “告訴我,在我不在宮里的時候,誰來過?” 那名侍衛(wèi)的臉色發(fā)紅,因缺氧難受而眼球微凸,他含糊不清的回答:“沒......沒有......人來過?!?/br> “上仙,你這樣會把他弄死的?!?/br> “上仙,真的沒有人來過?!?/br> …… 余下的五人跪在身邊,一一為著他求情。 “是嗎?”眼睛微瞇,指尖的力度不減反增,看著他的臉色不斷的漲紅,腳也在不自覺地的亂動著,她依舊沒有收手的想法。 片刻,身后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子言來過,子言她來過?!?/br> 手上一松,由著那人掉到地上喘著粗氣。 心下細思,子言?記憶中是樂妤的人。 冷哼一聲,還真的是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