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女配家里有金礦、和愛豆談戀愛是什么體驗、重生之國民女神、我?guī)е迠y穿回來了、酒釀圓子好甜呀、千金女配(穿書)、放開那個反派讓我來、我的兄弟都要娶我[電競]、美人多嫵媚、離婚那是不可能的
向晚意看得眼里一紅,一種難以言喻的郁悶堵在心間,她驟然走到紀鏡吟的身上,把毫無防備的他一把推倒在地,跺了一下地,咬了咬唇瓣,大喊道:“妖君,你是不是就這么喜歡傷害別人?喜歡把別人的命運玩弄于股掌之間?!” 對爛花是這樣,對她也是這樣,強硬得讓人無法反抗。 紀鏡吟張了張嘴,正欲說些什么的時候,爛花的身體之上冒出一絲絲的黑氣,他身上的衣服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被侵蝕殆盡,一陣難聞的味道撲鼻而來。 向晚意剛皺了皺眉頭,一只溫熱的手被覆上她的口鼻,把那難聞的味道遮去。 片刻,絲絲縷縷的黑氣纏成一團,緊緊圍繞著地上的人把他包含其中,過了一會兒,黑氣漸漸散去,地上只剩下一副森森的白骨。 這瞬間的變化讓向晚意看得目瞪口呆,一時之間,都忘記了把他的手給掙開這事。 “這…...這是怎么回事?”她說話時唇瓣在他的手心上面輕輕磨蹭著,紀鏡吟默了一瞬,慢慢收回手來,在沒人看到的角度輕握成拳。 雖說剛才紀鏡吟是狠狠的壓制著他,神色也是一副殺人般的模樣,但是他剛剛明明是松了手,等著爛花說話的。 但爛花居然一下子死了,還死得如此蹊蹺。 紀鏡吟瞥了她一眼,難得的解釋道:“他不是人,只是一個傀儡,控制著他的人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異常,便把他給殺了?!?/br> 她“啊”了一聲,眨了眨眼,水亮的眸子充滿好奇之心,追問道:“你剛才不是說他是什么秘術,你還問臉的主人,這又是怎么說?” 紀鏡吟最煩為自己所做過的事作出解釋,但看著那雙亮亮的眼睛,他嘆了口氣,緩緩說道:“這張臉的主人,是本君的一個故人,本以為他是習會了秘術,而且正好遇過本君這位故人,才掐成了他的臉,但如今看來,是本君這位故人有意把他改成他的臉,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讓本君碰見?!彼[了瞇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又涼薄的笑意:“看來,這位本應死透透的故人和本君一樣已經(jīng)重生,這是在向本君宣戰(zhàn)來了?!?/br> 看著他的側(cè)顏,向晚意吞了呑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們之間,有很深的仇恨嗎?”不然怎么一副吃人的臉孔。 紀鏡吟掃了她一眼,目光尖銳兇殘,他的視線很淡,目光似乎穿透了她的臉,不知所歸,“血海深仇?!?/br> 翻了個白眼,她心想:你還有我這筆仇呢,到處都是你的仇,果然還是人品有問題。 從他的身邊走過,大搖大擺地往花樓的門口而去。 手腕被他握著,身子沒轉(zhuǎn)過來,微微側(cè)了側(cè)頭,挑眉看了眼自己的手,“妖君,又怎么了?” “你去哪里?” 向晚意笑了一聲,明眸皓齒,眼里彷佛有光似的,“我回去啊?!?/br> 紀鏡吟松開了她的手,走到她的身邊跟她并肩,“我也是,同路?!?/br> 柳眉輕蹙,望著他那理所當然的臉,她說:“不同路,我去鳳族,不回神昏殿?!?/br> “不行。”他斬釘截鐵地說,不待她接話,他說:“本君這位故人危險得很,未來的日子里你若想平安就該好好待在本君身邊,別離開本君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不然你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一命嗚呼了?!?/br> 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寒顫,她臉上卻輕描淡寫的說:“你都說了,是你和他有仇,又不是我和他,你還是擔心你自己比較好吧?!?/br> 紀鏡吟強硬的攔在她的面前,語氣是前所未有的緊張,“不行,他生性歹毒,喜歡以折磨人的精神為趣,他不會輕易殺本君,而是要把本君身邊所有重要的、在乎的東西一一奪走銷毀之后,讓本君落得個一無所有,無力回天的下場?!?/br> “你怎么知道?”向晚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他沉默了一瞬,語氣帶著飄渺不定的無奈:“因為,他以前就是這樣對本君的?!?/br> 目光訝異,她張了張唇,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片刻,她搖了搖頭,語氣聽著毫不在乎:“你也說了,把你在乎的東西銷毀,他要找也是找白尋,待白尋被做成龍羹之后,你再擔心我吧。” 紀鏡吟握著她的手用力了幾分,“本君——” “閉嘴!”用力甩開了他的手,沒管他有什么表情或者想法,頭也不回轉(zhuǎn)身離去。 因此也就沒有看到他捂住心臟,單膝跪在地上的畫面。 **** 說去鳳族的事不是假的,盛天跟她說,那十幾只小鳳凰晚上睡覺不老實,總是叫個不停,到了白天也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日夜顛倒的話遲早會把他們的身體搞壞,讓她到晚上時,悄悄給他們輸點安神的法力,畢竟她是火鳳凰,法力天生自帶暖意,流入到他們的筋脈之中,不僅能起到安神的功效,還能有固本培元的作用。 蹲到了三更,趴在房頂望著下面“吱吱喳喳”,聊得火熱的小鳳凰,無奈地嘆了口氣,果真如盛天所言,吵到不行。 腕間輕轉(zhuǎn),指尖冒出一個銀色的光點,慢慢地凝聚法力于指尖,待光點化成約一個拳頭般大的光球時,反手一撥,光球在空中散開,成一巨大的銀網(wǎng)般徐徐降下,悄然無聲的把所有的小鳳凰牢牢罩著。 等了一會兒,光點一點一點的沒入他們的體內(nèi),與此同時,所有的小鳳凰的眼睛緩緩闔上,毛絨絨的縮成一團毛球,無意識地蹭了蹭對方,三三兩兩抱團睡去。 翻下落地,蹲在他們身邊半丈開外,目不轉(zhuǎn)睛地打量著他們。 挪了挪身子,指尖輕輕撫在某只小鳳凰的身上,新長的細嫩的羽毛觸感甚好,指尖在上邊流連忘返。 她還記得當被就是這只小可憐被那個混蛋生生拔光了毛,幸好現(xiàn)在都長回七七八八,終于擺脫了禿毛雞這個名字了。 耳梢一動,耳邊傳來衣袍翻飛的聲音,身邊的地微微一顫,一個人影穩(wěn)穩(wěn)落在她的身邊。 望著那熟悉的身影,向晚意剛張了張口,就只說了個“你”字,指間撫著的小鳳凰忽然醒來,尖叫一聲,叫聲驚慌失措,難聽得像只烏鴉,鳳眼溜溜地看了一圈,觸及到紀鏡吟的臉時,聲音凄厲的慘叫了一聲,翅膀拍動不停,不管不顧的顛著身子往外急急奔去。 像是逃命一般。 其他所有的小鳳凰均被喚醒,看到紀鏡吟的臉時也爭相拍打著翅膀,沒命似的逃跑著。 紀鏡吟額上多了一抹黑云,他目光挪到向晚意的臉上,語氣隱約有種咬牙切齒的意味:“為什么看到本君都跑了?” 向晚意嘴角一抽,眼神有點閃爍,她能說:是因為妖君你曾當著他們年幼無知的臉,無比殘忍的把其中一只小鳳凰的毛全拔光過的原因嗎? 第37章 喜歡啊 清咳一聲,換上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妖君,你干嘛把他們都嚇跑了?” 紀鏡吟扭頭看她,眼里閃過疑惑,無意識地伸手摸了臉,劍眉緊蹙,“本君怎么知道?本君還沒說他們不懂規(guī)矩,居然見到本君就直接跑了?!?/br> 回過頭來,她發(fā)現(xiàn)圍著小鳳凰的圍欄缺了一塊,那塊破木正落在十數(shù)丈開外的地面,缺口像是被人一腳踢開似的,氣鼓鼓般盯了他一眼,“是不是你干的?” 紀鏡吟眨了眨眼睛,睫毛一顫一顫的,摸摸鼻子,輕輕的“嗯”了一聲,須臾,他補充道:“你這欄桿太高了,本君不踢開一塊的話,根本進不來啊。” “你就不會翻墻嗎?” 他目光慵懶又散漫,撇開了臉,語氣懶洋洋道:“本君不想翻過來。” 他這副唯我獨尊的態(tài)度把她氣得跳腳,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看了這圍欄一圈,她一個箭步走到紀鏡吟的面前,雙手叉腰仰天挺胸,咬了咬唇瓣,急切道:“你,去把他們通通給我捉回來?!?/br> 紀鏡吟微微轉(zhuǎn)回身來,半響,垂眸看她,長長的睹毛黑壓壓地下壓,桃花眼微揚,難以置信的笑了一聲:“本君去捉?” 他這么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讓向晚意看著就來氣,她深吐了一口氣,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笑意,“妖君,你把他們?nèi)珖樀沽耍€給他們制造了逃跑的機會,不是你去捉回來的話,難不成還要我這個受害者去捉啊?” 看他還是沒有動作,像尊大佛般佇在這里,眼睛陰沈又冷漠,她伸出手來不重不輕的推了他一下,“去啊?!?/br> 紀鏡吟的臉色差得嚇人,他瞪著向晚意好一會兒,把她瞪到有點底氣不足時,他才緩慢地說:“去就去,不就十來只小東西嗎?本君根本就不放在眼里?!?/br> 半盞茶后。 向晚意休哉悠哉的趴在屋頂上面,兩腿隨意地晃著,銀白色的清輝傾瀉而下,與她身上的白紗互相映襯,晚風細細拂過,不時吹起地面上的幾片落葉。 同時吹起的,還有幾根飄在空中的羽毛。 趴著的向晚意一手托著腮邊,另一手指著某個方向,手舞足蹈般喊道:‘妖君,在那里!” 聞言,某人急急追了過去,飛身撲去,手法不算溫柔般把一個小鳳凰捉在手里,小鳳凰叫了一聲,認命般裝死不動。 她指尖的方向一改,指著另一邊的樹冠,喊道:“妖君,跑這里面去了,你快追??!” 某人把手上這只小鳳凰放進籠子后,又急忙飛身而起,沒入那繁茂的樹冠之中,樹葉發(fā)出“簌簌”的聲音,枝椏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幾片樹葉飄落到地。 過了會兒,他從樹冠上面縱身跳下,手上又拿著一只裝死的小鳳凰,至于他本人,一向整齊順滑的頭發(fā)夾雜了兩片樹葉和一根羽毛,上好的鮫紗被小鳳凰掙扎時捉出幾道皺折,額上還有一小塊灰塵,灰撲撲的,整個人看著有點滑稽。 他目光陰沈,定定的盯著她看。 “妖君,是不是想偷懶???一二三四五六......十三,你還差兩只沒有找回來呢?還不繼續(xù)?” 紀鏡吟重重地哼了一聲,深邃的眼睛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直至看到向晚意心里有點發(fā)毛的感覺,他突然道:“說吧,在哪里?” 她呆了一瞬,隨后指著某個方向,“在石頭底下縮著呢。” 底下的人身影快如閃電,回來時,左右手各提著一只小鳳凰,抬眸看她,“不生氣了吧,本君找全了?!?/br> 急忙從房頂跳了下來,拍拍身上的灰,或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副狼狽的模樣,她的目光亮得驚人。 待走近到他的身邊時,一直壓抑著的笑意終是爆發(fā)出來,拍著大腿,笑得彎了腰,眼角憋出兩滴淚水,“妖君,你有沒有想過改行去養(yǎng)雞???”頓了頓,她又補充道:“放牛趕羊也行!我敢保證你將成為這行業(yè)的絕對領頭人!” 紀鏡吟正想說話時,面前的人猛然往后跳了一步,捂著口鼻,大驚失色:“啊,妖君你袖子上面有坨屎!”頓了頓,她又補充道:“啊,頭上也有!” 紀鏡吟:“......”他彷佛能聞到一些不可描述的味道。 向晚意一步一步的往后退,語重心長:“妖君,如果我是你的話,我現(xiàn)在就立馬回去洗澡,不然頂著這一身屎到處跑,明天整個妖界都會知道此事,坊間甚至會流傳這樣的話:‘妖君深夜帶屎狂奔,這到底是妖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紀鏡吟狠狠地盯了她一眼,“你給本君閉嘴!” 向晚意識相地閉上了嘴,趁他不注意的時候,腳尖使力蹤起,身影快如閃電般逃離現(xiàn)場,只留下一句:“妖君,還是快點回去洗澡吧!” 紀鏡吟:“......”他很生氣。 **** 乘著夜色,沒有半點目的地般四處游走著,在各個房頂上面如履平地,忽然,目光在瞄到一抹燈光時,停下了腳步。 席地而坐,坐在某處房頂上面,盤著腿一手撐在膝蓋上面托著下巴,側(cè)了側(cè)頭,望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望了眼天色,已經(jīng)是四更天了,但是對面書房里依然燈火通明,一個人影安安靜靜地坐在桌邊,目光專注認真地寫著些什么,橘黃色的燭火打落在他的臉上,蒙上一層溫柔的顏色,隔著一定的距離,向晚意看不清他在看些什么。 忽然,男子握筆的手一頓,他慢條斯理地把筆放下,這才抬起眼眸來,看到她坐在對面房頂時,目光不禁一愣,隨后唇角無聲地牽起,他唇瓣輕輕開合,說了兩個字。 向晚意聽懂了:過來。 利落地翻身落地,站穩(wěn)身子時,發(fā)現(xiàn)他已然站在門邊靜靜地站著看她。 小跑般走到他的面前,瞪著大眼滴溜溜地看他,睫毛撲扇撲扇的,“你怎么還不睡覺?” 容礫挑了挑眉毛,眼角彎彎,忽然他笑了一聲,“因為我在等你?!?/br> 向晚意往后退了半步,目光狐疑地看他,“你怎么知道我會來的?” 他松松散散地笑著:“直覺?!?/br> “騙子?!毕蛲硪庖桓辈幌嘈诺哪樱詡€兒繞過他走進他的書房里頭,容礫側(cè)頭看了看她,跟在身后走了進去。 望著他桌上疊成小山般的賬本,她“誒”了一聲,皺眉道:“這些賬本看著有些日子了吧,都鋪灰了,怎么都在這里?” 容礫毫不在意般看了眼,語氣淡淡:“熟悉一下總是好的?!?/br> 向晚意瞧他那副模樣,心里立馬得出了一個答案,嘴上也跟著說了出來:“肯定是妖君讓你看的吧,這陳年舊賬有什么好看的,除了他之外,都沒有幾個人想得出這種折磨人的法子來了?”片刻,她頓了頓,湊到他的面前,認認真真的問:“你得罪他了?” 突然而來的親近讓他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望著自己的影子映在她的眼里,心跳如擂鼓,沒有說話。 向晚意轉(zhuǎn)過身來,手欠的對他的東西左翻右掀,漫不經(jīng)心的說:“肯定是了,你不用騙我,你這人啊,一點都不會說謊?!?/br> 容礫跟在她的身后,看她翻著自己的東西,眼里透出一抹笑意,“別說我了,大半夜的,你怎么跑了出來?” “我這不是被逼的嗎?我好好的在外面玩著,他不僅跑來毀了場子,還追著我到了鳳族把我族的小鳳凰都趕跑了,若不是他乖乖的把他們捉回來,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的?!?/br> 順著她的話,容礫問:“你跑去哪里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