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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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數(shù)了數(shù)手指,在天界里面可能會認出紀鏡吟的人大概有:帝君、樂妤、季青、元景...... 啊啊啊,不數(shù)了,也這太多了吧! 現(xiàn)在只有兩條路放在她的面前:一就是他不去天界,那就相安無事,所有問題根本不用擔心,二就是他別讓人看到他的臉,雖說這方法不算是太過保險,但是也勉強算是上乘之策。 當然,他不去自然是最好的了。 紀鏡吟現(xiàn)在是妖君,權力在握,根本就不聽她說的話,她的話于他而言,簡直就是左耳進右耳出,跟放屁一般。 想了一圈,誰的話或許他能聽進去呢?眼睛機靈地轉(zhuǎn)了一圈,有了,去找白尋。 聽說白尋是他最親近的人,白尋的話,怎么樣他應該也會聽點吧,雖然她不太喜歡白尋,但是當務之急她也沒有想出什么辦法來著,也只好病急亂投醫(yī),啥也試試了。 坐言起行,向晚意一撩裙,小跑著往另一處偏殿而去。 站在雕滿花紋的檀木殿門上面,沒有幾分猶豫,她連忙伸手敲著門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隨即響起。 半晌,一個紅衣女子打開了門,神色冷冷,不著痕跡地掃了她一眼,“什么事?” 向晚意眨了眨眼睛,笑瞇瞇地問:“白尋啊,你有聽說過妖君要去天界的事嗎?” 聞言,女子神色一彎,目光微凝,整個人像是丟了半副魂魄一般,呆在原地。 向晚意伸出手來,在她的面前晃了幾下,女子這才回過了神。 她沒有說話,向晚意只當她是不知,她頓了頓,開門見山:“就是這樣的,我想讓你勸勸他,讓他別去天界行嗎?” 白尋剛張了張口,遠處傳來一道不溫不淡的聲音:“你跑來這里做什么?” 向晚意認出來者的聲音,無聲地翻了個白眼,她無奈地轉(zhuǎn)過身來,叉著腰一副“你奈我如何”的模樣。 “我來找她聊天不行嗎?” 他嘴角往下聳拉著,聲音低沉,隱含怒氣:“你給我過來。” 向晚意看了眼白尋,身上沒有半分動作,白尋抿了抿唇,抬腿往紀鏡吟的方向走去,剛走了兩步,他突然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本君叫的是你嗎?” 白尋立馬垂著頭,沒敢說話。 等了半晌,見向晚意還是不肯過來,他心里忽然生出幾分郁悶,快步走上前來,一把捉著她的后衣領,帶著不容拒絕的力度將她像拎小雞般往外拉著。 急急伸手撓他的手,“妖君,你放手啊?!?/br> “本君現(xiàn)在就提你去天界,看你還有沒有這么多廢話!” 他的手比蛇還要靈活數(shù)分,無論她怎么撓都無法碰到他半分,慢慢地她便放棄了,由著他把自己提進了神昏殿的正殿。 殿門“吱”的一聲關上,他也松開了對她的壓制。 望了眼被鎖得死死的殿門,她重重地“哼”了一聲,一臉不憤,“你要不要這么焦急,我才跟她說了那么幾句話,你就急急跑來把我拎走,我看著有這么可怕嗎?這么怕我會把你的心肝寶貝給害死的嗎?” 紀鏡吟一直都不明白,她為什么總愛提白尋,這回還給白尋安上了一個“心肝寶貝”的別稱,他蹙著眉頭,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是不是瘋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歡她了?” 他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急到連自稱都忘用了。 向晚意的腦海里不禁浮現(xiàn)起當初山洞里的那一幕——他抱走白尋的畫面一直在腦海里揮之不去,她雖然神志有點不清,但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想著想著,她便忍不住說了出來,“騙子,你不喜歡她的話,當被在山洞里的時候你就——” 望著紀鏡吟猛然放大的俊臉,他似一陣風般掠了過來,雙手用力捉著她的肩,使得她后背生生撞到殿門上面,骨頭麻了一瞬。 “我就怎么了?” 后背上的疼意讓她瞬間清醒了過來,眨了眨眼睛,喘著細氣,愣愣地看著他。 他臉色有點泛紅,眼球里的紅血絲涌現(xiàn),瞪大著眼睛死死地盯著她。 她咽了咽口水,意識到自己差點說錯話,她翻了個大白眼,一把推開了他,從他的懷里掙扎出來,“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樣了,你做開口夢只說了一半,剩下的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br> 看著紀鏡吟滿眼懷疑人生的模樣,她大手一揮,使用了轉(zhuǎn)移話題的絕招,“跟你去天界也不是不行,但我有個條件?!?/br> 聞言,紀鏡吟本來被惑意包含的眼睛唰地抬起眼眸來,“什么條件?” “你得蒙面?!?/br> 紀鏡吟眉頭一挑,呵呵笑了一聲,“為什么?” 她眨了好幾下眼睛,睫毛顫顫的,斬釘截鐵地說:“別那么多廢話,我就這一個條件,你答應我就跟你去,你若不答應,我......” 紀鏡吟朝她的方向走了一步,唇角微揚,聲音迷離又勾人:“你當如何?” 向晚意“哼”了一聲,氣勢如虹地說:“那我就讓我族的小鳳凰在你身上拉屎!”頓了頓,她又補充道:“你人在哪里,就拉在那里,你若不在,就拉在神昏殿里!” 紀鏡吟:“......”還能好好說話嗎? 偷偷瞄了她一眼,紀鏡吟無聲地嘆了口氣,片刻,他又瞥開了目光,把頭扭到另一邊,“行了,答應了?!?/br> **** 翌日正午,南天門前熱鬧得很,天界萬年來都沒有什么喜事發(fā)生過,因此正好趁著這回樂妤懷孕,帝君下令把整個天界都布置得紅彤彤的,張燈結彩,到處都是一丈紅布在半空中垂落在地,南天門前,天界的侍女分成兩排站著,侍女們體態(tài)溫婉微微低著頭,中間留出一條大道供賓客經(jīng)過。 剛踏上天界的土地,熟悉的氣息讓她微微晃了神,所有的一切都跟記憶相像,但是她已經(jīng)不屬于這個地方了。 在她愣神的瞬間,身邊某人彈了一記響指,扭頭看她,“發(fā)什么呆?” 還不來得及說話,耳邊傳來一聲洪亮的聲音:“魔君到。” 魔君?若她沒有記錯的話,現(xiàn)任魔君是個極其好色的人,在魔君這個缺少女性,常常得一女共侍幾夫的地方,聽說這魔君在后宮里藏了上千名處子,加上其他的女人,人數(shù)可達三千以上。 忍不住往那個方向投去好奇的眼神,不一會兒,一群刺鼻的脂粉味撲鼻而來,花花綠綠的衣裳在面前晃個不停,隱約可見中間擁護著一名男子,但因著女子眾多,她連男子的半分臉都沒有看到。 側(cè)了側(cè)頭,指尖微動,認真思考著魔君到底得一晚夜御多少女,才能讓這偌大的后宮雨露均沾呢? 手指頭完全算不過來。 不敢想啊不敢想啊。 紀鏡吟站在她的身邊,垂眸看著她的側(cè)顏,語氣緩慢:“想什么呢?” “我在想他精力得有多旺盛,才能同時與這么多女子歡好?” 下一瞬,太陽xue邊被人不重不輕地彈了一下,她皺著眉頭,不滿的目光穿透他帶著的斗笠上垂下的布直視他的眼睛,“你干嘛?” 他沒有說話,強硬地握著她的手腕往南天門走去。 剛走到門邊,負責守門的守兵連忙把他們攔下,正想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瞥到了一旁的向晚意,微微愣神,忍不住喊了聲:“向仙君?!?/br> 向晚意邊掙脫著他的手,邊尷尬地笑著:“別別別,別叫錯了?!?/br> 忽然,他們注意到她身邊這個男子,男子頭戴斗笠,白衣之上套了件淡金色的鮫紗紗衣,雖看不清容貌,但是那如清風挽月的氣質(zhì)和天生睥睨眾人的傲氣還是止不地透了出來。 有些人就是這樣,他往那里一站,那里就成了風景。 “你是誰?” 紀鏡吟輕撩衣,守兵只覺眼里金光一閃,便看到了他腰間那栩栩如生的金龍玉佩。 連忙把刀戟收起,朝他欠了欠身,大聲喊道:“妖君到!”另一個守兵的視線在她和紀鏡吟的手里移動,目光有說不清的意味,片刻,他側(cè)過身來做了“請”的姿勢。 向晚意忍不住望了眼自己腰間的腰牌,除了花樣有所不同之外,那般光澤和成色與他的如出一轍,不由得忘了他還握著她手腕的事,仰著頭,大眼睛眨了幾下,明亮的葡萄眼里盡是好奇之意,她“誒”了一聲,“妖君,為什么我們的牌子都這么像?” 紀鏡吟微微側(cè)過頭來,看了她一眼,聲音渾厚低沉,“你想知道?” 她很是捧場地點了點頭。 他呵呵笑了一聲,隔著一層白紗,他彎了彎唇角,心情似乎很好:“本君偏不告訴你。” 第40章 以色侍君 過了南天門,因著宴會設在晚上,白天便安排他們在各宮殿里休息,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的,紀鏡吟和她被安排的宮殿,正好是她的夕陽宮。 夕陽宮被打理得干干凈凈,她的魚池里的小魚依舊靈活地游動著,身姿曼妙,只是這宮殿或者是許久沒有住人,缺了幾分活人的氣息。 “這是哪兒?”紀鏡吟垂眸,目光落在她一副像失了魂般的側(cè)顏上面。 她收回目光,聲音聽不出什么波瀾:“這里叫夕陽宮,是我以前在天界時生活的地方?!?/br> 還不待他接話,她往前走了一步,眉毛輕挑示意他往正殿看去,正殿的門上還刻有火鳳凰的圖案,日光落在其中,熠熠生輝,她說:“你睡那里,我去偏殿?!?/br> 剛走了一步,手腕就被人拉住了,她側(cè)了側(cè)頭,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怎么了?” 紀鏡吟慢慢松開了她的手,眼睛眨了眨,里面閃過一絲迷茫,抿了抿唇:“沒什么。” 他就是下意識地捉住了。 向晚意抽回了手,頭也不回的雙手背在身后,邁著大步往著偏殿而去。 轉(zhuǎn)過身來,紀鏡吟不緊不慢地走到正殿的殿門面前,把他手放在胸腔上面,一股無由來的堵意充斥著心房,整個人都有點不舒服,難受得讓他不自覺地緊皺眉頭。 伸手輕輕將門推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微微晃動著的帳幔,皺著眉頭,慢悠悠地走了進去,微微抬手,門無風自關,把外界的一切隔絕在外。 靜靜站在床邊,手還沒有伸到被褟上面,便好像事先知道它的質(zhì)感一般,他彎下腰來,指尖落在其上,有一種“果真如此”的感覺。 “jian夫”,兩個字突然從腦海里冒出,腦袋里冒出絲絲縷縷的疼意,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身子一個不穩(wěn),整個人掉坐到床上,急忙伸手揉著太陽xue,試圖緩解那份難受的感受。 目光無意識地瞥到一旁的柜子,一些朦朧的畫面在腦海里面浮現(xiàn),他想要捉著這些畫面的尾巴,不斷地努力回想,越是想,那鉆心的痛意越肆無忌憚地在腦子里蔓延。 突然,心口一窒,心臟陣來一陣絞痛,像是有人拿著利刃,一下一下地把心瓣割下來似的,捂住胸腔的手指用力得發(fā)白,體內(nèi)氣血翻涌,一口腥甜的血直接涌到喉頭。 張開嘴來,一口熱血落在地上,觸目驚心的血讓他回過神來,吐出這口濁血后,那種鉆心的痛意好像是得到了緩解,但是剛才那些畫面也隨之消失不見。 腦子里一片空白。 坐在床邊,愣愣的抬頭望著床頭的帳幔,沒有半點動作。 到了赴宴的時辰,向晚意來找他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畫面—— 男子坐在地上,后背靠著床邊,視線很淡,淡得像是沒有任何的落腳點,長長的睫毛壓下,在眼底下投入淡淡的陰影,側(cè)顏看著有點頹然,即使門開了,他也沒有多大的反應,似乎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面,無法自拔。 向晚意斜靠在門邊,沒有半點安慰的打算,只是盡她的義務提醒道:“妖君,該走了。” 紀鏡吟愣了一瞬,這才緩慢地扭頭看她,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他的眼神有點空落落的,有點像迷路的孩子一般無措,但這個中原因,她卻沒有興趣去探究。 “把斗笠?guī)?,我在門口等你?!?/br> 留下這句話后,她便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開。 半盞茶后,面對眼前充滿探究眼神的小仙,她表示通通忽略,目光挪開,等到有點不耐煩時,這才看到那個戴著斗笠的男子徐徐向她走來。 天界的小仙們齊聲喊道:“妖君?!?/br> 他淡淡地“嗯”了一聲,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在身邊跟上。 十數(shù)個小仙先后領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