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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他非要我以身相許在線閱讀 - 第42節(jié)

第42節(jié)

    拎著牠的尾巴,被牠整只倒吊起來,這下終于不裝死了,在她手里晃來晃去。

    嘴臉轉(zhuǎn)到她的面前,前一瞬本是呲牙咧嘴,下一瞬好像記起了什么,狐貍眼瞇瞇,舌尖一下又一下的舔著嘴巴,一副討好的意味。

    在自己指尖劃出一道傷口,擠出一滴血珠,再在牠的前爪劃出一道傷口,把指尖對準(zhǔn)傷口,血珠滑落。

    一道銀光在眼里閃過。

    認(rèn)主儀式解決,簡單粗暴,就是有點痛。

    向晚意手一松,小白狐立馬跳到地上,一臉哭兮兮的樣子舔著自己的爪子。

    看了眼她,又舔了舔爪子,最終小心翼翼地朝她靠近,仰著小腦袋瓜,溜溜的眼睛盯著她看,毛絨絨的一團(tuán)縮在她的腳邊,尾巴輕輕蹭著她的腳。

    向晚意手一撈,把牠放在肩頭,嬌小的身子倒也沒有太大感覺,牠在她的脖邊輕輕嗅著,胡須在脖間拂過,酥酥癢癢的,她笑著刮了下牠的鼻子,說道:“小毛團(tuán),以后你就是我的了?!?/br>
    片刻,她把牠從自己脖間拿了下來,一臉嫌棄地說:“回去洗澡,臟死了。

    小狐貍委屈地“嗤”了兩聲。

    回到殿里,向晚意親手把牠洗得干干凈凈,洗干凈后的狐貍身上的毛亮得根根反光,烏黑的眼睛精明地左瞧右看,毛茸茸的尾巴左搖右擺,尖尖的鼻子在嗅著她的手。

    下一瞬,猛然從她的懷里跳了下來,跳了出去。

    向晚意有點訝異,倒也沒有追上去,因著已經(jīng)認(rèn)主,牠是肯定會回來的。

    過了半個時辰,小家伙果不其然回來了,向晚意正想教育牠,說不能亂跑時,她的目光忽然一凝,落在牠嘴里叼著一件白色褲子上面。

    褲子的料子一看就是上好的材料,每一分布都寫著“我很貴”的模樣,上面還繡有暗紋,白得發(fā)亮,跟牠身上的毛有得一比。

    向晚意把它拎在手上,專心致志地打量著這褲子,半晌,一股燥熱慢慢爬上臉頰。

    這個款式、這個設(shè)計,還有這種世上難有的材質(zhì)......

    她咽了咽口水。

    這,無不暗示著這是一條褻褲啊。

    緩慢地反應(yīng)過來,她像是拿著一塊烙鐵一般,燙得她的手猛然一收,柔軟細(xì)膩的褻褲飄落在地。

    下意識地捧住自己的臉,掌心傳來陣陣熱氣。

    撇過頭去,瞬間把袖子擼起,紅著臉追著那小毛團(tuán),邊揚(yáng)著白褲子,邊大喊道:“死東西,你從哪里叼來的?!”

    第49章 讓你減減肥

    小毛團(tuán)對她的反應(yīng)有點疑惑,牠明明覺得這東西又白又滑,想著她肯定會喜歡這才特意叼回來的,怎么這人一下子就惱了。

    想不通想不通。

    一千歲以上的狐貍便已懂人話,牠手上的這只大概五六百歲,不能完全地聽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只能分辦通過她說話的語氣和神情,來分析出她的情緒。

    牠發(fā)現(xiàn)了,她好像不太喜歡這份禮物。

    向晚意沒好氣地盯著牠,重覆道:“你快點把牠放回原處。”她一生不說光明磊落,怎么說也是說一不二,說打你就打你的主,怎么一下子成了偷內(nèi)衣賊,這傳了出去,她的聲名這可怎么辦?

    小毛團(tuán)在她的注視,怯生生的把褻褲往她的面前又推了一分,烏黑的眼珠盯著她看,看著倒是很是真誠。

    眨了眨眼睛,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看著好像有點兇,唇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笑意,動作輕柔順著牠毛的方向擼著,柔聲道:“小毛團(tuán),你把這玩意兒叼回去可以嗎?”

    小毛團(tuán)爪子一推,把它又往她方向推了一分。

    向晚意:“......”聽不懂人話對吧。

    她覺得,人家初來乍到,不懂事是正常的,她也應(yīng)該在牠心目中建立一個友好的形象。

    笑意又大了一分,“謝謝你,我很喜歡?!北M管喜歡二字她說得有點咬牙切齒,但在小白狐的眼里看來,她很高興。

    一雙狐貍眼笑得瞇了瞇。

    本以為就這一次,但是這小白狐似是找到了牠自以為討人歡心,開始了牠沒完沒了的盜竊人生。

    毛筆、路邊的小石頭、腰帶、襪子......

    沒有任何的規(guī)律。

    向晚意委婉地打探過最近誰家東西不見了,但是打探了好幾天都沒有半點消息,為了處置這些東西,她買了個大木箱,先把東西放在里頭,打聽到哪家東西不見了,她才登門還給人家。

    雖說,可能會有點尷尬。

    盤腿坐在床邊,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看著小白狐不知道從哪里叼來的話本,看得不亦樂乎,樂呵樂呵的。

    一個小狐貍頭冒出,在門邊偷偷打量著她。

    向晚意挑了挑眉頭,把話本放下,伸了個大懶腰這才慢悠悠地下床,走到牠的身邊,語氣無奈:“今天你又跑哪玩去——”

    語音一頓,小白狐的身子憑空而起,一只修長白晳,指微微突起的手在拎著牠的脖子,可憐巴巴的小眼神在看她。

    向晚意抬起眼眸,對上了一雙桃花眼。

    烏黑深邃的眼珠子深不見底,桃花眼眼尾上挑,他的唇色本就生得淡,許久不見,似乎又淡了幾分,烏發(fā)以玉冠束于發(fā)頂,一身雪白的綢鍛和白狐身上的毛相互映襯,清暉曬落,折射出淡淡光芒。

    “妖君?!毕乱庾R地伸手想要把小白狐接回來。

    半垂著眼眸,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本君有說還給你嗎?”

    抿了抿唇,她沒有回話。

    “隨本君出來?!?/br>
    跟在他的身后,向晚意一臉茫然,她怎么想也想不通,這主怎么自己跑來她這小地方了?

    他的背影一頓,側(cè)過身來,視線落在一朵又一朵盛開的月季花上,玫紅色的月季花嬌艷欲滴,陣陣醉人的花香傳來,“花養(yǎng)得不錯?!?/br>
    她點點頭,很是認(rèn)同:“確實挺好看的。”

    紀(jì)鏡吟又抬起腳步,往前走著,她覺得他每走一步,都好像走在她心尖上似的,惹得她心慌慌。

    “這魚很是鮮活,而且還很肥美?!?/br>
    這魚她天天喂好幾遍,都快牠們吃撐了,這能不肥美嗎?

    她打了個笑臉:“謝謝妖君夸獎?!?/br>
    紀(jì)鏡吟瞥了她一眼,轉(zhuǎn)過身來走到她的前頭,拎著小白狐邁步走進(jìn)了偏殿,雙手背在身后,小白狐的尾巴隨著他走路的姿勢左右晃著,像是他的尾巴一般,sao得很,向晚意看得忍不住笑了一聲。

    男子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疑惑地看她,見她又恢復(fù)原樣,一臉乖巧,他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后,他自來熟地坐在她的床邊,把小白狐放回地上。

    抬頭看她,視線定定地落在她的面前,片刻,唇角微揚(yáng),一副好整以閑的神情,勾勾手指頭:“你過來?!?/br>
    向晚意本就一副防賊防狼的眼神,見他像尊大佛出巡般繞了一圈,心里拿不定主意,處于高度疑惑的狀態(tài),這回突然喊到她了,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定定地看著他。

    “你過來?!彼种馗擦艘槐?。

    向晚意眨了眨眼睛,踱著小步走了過去。

    站在他的面前,端端正正的,悄悄打量著他,在心里猜測著他今日的意圖。

    男人慢條斯理地把袖子挽起,好看的手迎著她的目光,指尖輕輕拍了下他身邊的床,嘴角掛著一抹笑意,“坐下來?!鳖D了頓,他眼神一瞇,“別讓本君說第二次。”

    向晚意像是被點了xue般,一撩裙,乖乖坐在他的身邊,微仰著頭,水亮的眸子落在他的臉上,好奇地等著他接下來說的話。

    紀(jì)鏡吟的目光很淡,掃了她一眼,沉默了好一會兒,語氣輕飄飄:“胖了?!?/br>
    她“啊”了一聲,急忙伸手揉著自己的臉,滿眼懷疑人生的表情,指尖按了一下又一下,片刻,她停了下來。

    好像,還真的胖了點。

    他輕輕笑了聲,笑聲愉悅又放松,這讓向晚意更加不爽了,“你笑什么?。俊逼?,她又說:“你來做什么?”

    紀(jì)鏡吟嘴角還掛著一抹剩下的笑意,語氣不急不緩:“本君聽說,你養(yǎng)了只小狐貍,要知道我妖界可不是什么都能呆的,所以特意來瞧瞧?!?/br>
    她翻了個大白眼,“這狐貍本來就在妖界,不過挪了個地而已?!?/br>
    紀(jì)鏡吟側(cè)過頭來,垂眸看她,嘆了口氣,緩慢道:“本君想了想,我妖界可不能養(yǎng)閑人,見你日子又是養(yǎng)花又是養(yǎng)魚,現(xiàn)在還養(yǎng)上了寵物,本君看著心里實在是不舒服?!?/br>
    聽著他話里的意思,是她日子過得太休閑礙他眼了?一臉警剔地看著他:“你想怎樣?”

    紀(jì)鏡吟思考了幾瞬,半晌,他說:“從明日開始,你到本君的書房來侍候本君,磨墨鋪紙這些雜活,本君相信以你的聰明才智一定會的,而且,住本君的地方,付出一點勞動力,這也很正常吧?”

    這是典型的:我不好過也不想讓你好過的啊。

    “我——”

    “本君想你再這樣呆下去,很快就會胖成一頭豬,本君這是在行好事,讓你減減肥?!?/br>
    她張了張唇,往他身上湊近一點,反駁道:“我——”

    “就這樣決定吧。”紀(jì)鏡吟一甩衣袖,利落地站了起來,側(cè)了側(cè)頭,桃花眼眼尾狹長,微微瞇了眼,提醒道:“記得,明天。”

    轉(zhuǎn)回身去,垂下望著那只小白狐,黑不溜偢的眼珠盯著他看個不停,唇角無聲地?fù)P起:“別帶牠,本君不喜歡狐貍的味道?!?/br>
    “你——”向晚意急急從床上下來,朝著他的背影追去,那人身影快如閃電,她連衣角都沒有捉到。

    氣得跺了下腳。

    叉著腰站在門邊,一臉氣鼓鼓的神情,本來還以為他生悶氣生到死也不關(guān)她的事,她都不出現(xiàn)在他面前還礙他眼了,這回是來打破她的美好生活了。

    說得冠冕堂皇,其實就是想要把氣撒她身上,就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她。

    這才一個月就忍不住要出手了。

    撓撓頭,雙手抱在胸前,瞪著他離開的方向,滿臉怨氣。

    心里雖然不憤,但是身體卻很誠實,第二天一早,她就在他的書房里面等著。

    或許是他早就通知過,守在門口的侍衛(wèi)很順利就放她進(jìn)來了。

    里面空無一人,聽說這個時間點他還在大殿里和妖界的人商量著事情,還沒有回來。

    雙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在書房里轉(zhuǎn)著圈。

    書房里的裝潢和他本人一般,黑沉沉的沒有半點生氣,好幾排的書架上放滿了密密麻麻的書,仔細(xì)看去,每本書上都有過翻閱的痕跡,上面卻沒有半點塵灰,看得出來有人時常打理著。

    轉(zhuǎn)到他的桌邊,隨意掃了一眼,桌邊放了好幾本小本子,不過她可沒有興趣翻閱,視線一轉(zhuǎn),目光凝住了。

    這毛筆,怎么有點熟悉啊,從左掃往右——

    筆架上少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