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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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是她先敗下陣來,水亮的眸子往他臉上瞟去,小聲地問:“大哥,你別這樣看我了,你到底想要怎樣?” 下一瞬,面前的人臉上的不滿之情盡消,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春暖花開的笑意,眼角彎彎,狹長的桃花眼里夾雜著幾分細碎的光芒,像是把晨曦揉碎后放進眼里似的。 一看就不會有什么好事。 迎著向晚意的目光,他下巴微揚,嘴角不自知地噙著一抹笑意,指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語氣聽著有點得意:“我走時,在你的唇上蓋了個章,那現(xiàn)在輪到你表現(xiàn)表現(xiàn)了,我也要一個。” 向晚意眉頭一挑,略微側(cè)了側(cè)頭,雙手抱在胸前,眸里盡是疑惑的神情,“你把下巴抬這么高,脖子伸這么長干嘛?” 紀鏡吟肩膀輕輕撞了撞她的,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他說:“以前,我無聊在屋頂上面看夜景時,我就看過別人家夫妻兩喜歡在脖間蓋章,印子粉粉紅紅的,好看極了,好幾天才能消去?!?/br> 說到重點處,他似乎自己有點不太好意思,垂下眼眸,多了幾分別扭的感覺,他說:“我也想試試看。” 語音剛落,看著她的眼神里盡是希冀和渴望,向晚意覺得,比天邊的星辰大海都要亮上幾分。 頓了頓,似是怕她夠不著自己,紀鏡吟索性一把將她抱起,再穩(wěn)穩(wěn)將她放在一旁的小椅子上面。 高了七八寸的世界,豁然開朗。 視線幾乎平齊,身高相乎,這樣的結果,讓他感到很是滿意。 向晚意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處境,眼里瞳仁微睜,看著他那有點小害羞和期待的眼神,她覺得有點發(fā)蒙。 紀鏡吟說的那種,她自然是知道怎么弄的。 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他平時瞧著一副不近人情、對什么東西都無欲無求的一個人,居然會在夜半時,偷看人家夫妻之間的不可說的事。 “你從哪里學的這些?”她盯著他,氣鼓鼓地問。 紀鏡吟抿唇一笑,充滿求生欲地說道:“從哪里學有關系嗎?關鍵是和誰實踐,” 語罷,眼睛緊緊鎖著她的臉,彷佛她就是他的全世界一般。 聽著他的話語,她竟無言以對。 見她有幾分松口的意思,紀鏡吟自然懂得打蛇隨棍上的道理,輕輕拉著她的袖子,“好不好嘛?” 向晚意心里咯噔了一下,骨子都有點化了的感覺。 果然,女人撒嬌算什么,男人撒嬌才是最致命的。 頭腦一熱,向晚意就迷迷糊糊點頭了。 手輕輕扶著他的肩膀,指尖處是他身上淡淡的暖意,視線在空中相觸,胸腔里的心跳止不住加快,一股燥意自心底蔓延開去,把整個人燒得有點犯糊涂。 他的眼神很是炙熱。 讓她無處可逃。 時間好像變得很慢很慢,所有的感官在瞬間消失,眼里所及、耳邊所聽,只有彼此。 他清澈澄亮的眼眸里映著她的身影,像是一面明鏡照亮了她所有的心思。 心里一亂。 右手猝不及防地抬起,輕輕覆上他的眼睛,把那炙人的視線擋去。 與此同時,紀鏡吟只覺眼簾上面一暖,睫毛輕輕掃過她的掌心,迎來眼前的世界一片黑暗,鼻間忽然拂來一陣好聞的氣息,沒有半點的掙扎,反而有點享受這樣的感覺。 脖子上面被溫溫熱熱的唇瓣覆上,身體頓時周身一僵,紀鏡吟下意識咽了咽口水,生平第一次像個小子一般緊張得不知道該做些什么,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里,整個人都有點無措。 腦袋里混混沌沌的,所有的注意力在那唇瓣覆上的地方,隨著她用力一吸—— 一陣難以用文字來形容的酥意驟然傳來。 一道電流毫無防備地從相觸處往四肢流竄,整個人輕輕抖了抖,握著她的袖子的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手心冒汗。 身體里面起了一些異樣的反應。 說不清,很是奇妙,有些陌生,卻又意外地讓人喜歡。 手漸漸抬起,想要往她的腰間抱去。 似乎察覺到他的舉動,覆在眼簾上面的手驟然離開,眼前所見頓時一片清明,他的腦袋里還有些混沌,反應過來后,發(fā)現(xiàn)懷里的人急急忙忙地退后了一步,臉上紅撲撲的,她的唇瓣上面還有幾分濕意。 眼神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他忽然覺得,好像更熱了。 向晚意目光微微往下,看著他脖子上面無比明顯的紅印,耳尖紅得快要滴血。 她忽然很后悔答應他的這個要求,接下來幾天每一次看到,都好像是讓她回憶一遍這樣的事情。 看著紀鏡吟微張的唇,她連忙伸手打斷他欲出口的話,匆匆躍下了床,留下一句話:“你回過神后,就給我去澆水施肥去,知道不?” 還沒等來他的回答,向晚意自個兒急急往門外的方向跑去。 一陣細風吹過,就只剩下紀鏡吟一個人站在屋內(nèi)。 片刻,他忽然笑了一聲,笑聲愉悅又幸福,指尖輕碰著脖上的紅意,眼底一片笑意。 舔了舔唇瓣,眼底升騰起一片欲色,他覺得,人果然是貪心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后,又會變得不滿足,總是想要得到更多,更完滿。 紀鏡吟止不住露出一抹笑意,目光柔和,扭頭往窗外看去。 天邊還泛著白光,晚霞準備升起,橘紅色的彩帶即將掛滿天空,云朵隨著微風輕輕移動,空氣里多了幾分歲月靜好的感覺。 好聽的聲音漸漸響起:“現(xiàn)在還早,等天黑了再說?!?/br> 摸了摸自己袖里的暗層,自個兒拿出一本本子,翻開第一頁,皺著眉頭,他看了幾眼又塞在懷里,接著,臉上多了一抹紅意。 半晌,又再一次把它掏了出來,又翻了幾頁,耳梢輕動,下意識地把它收起。 扭頭看去,是小白狐打翻了水壺,虛驚一場。 默默把本子藏好,接著,他邁著大步慢慢往外走去。 **** 夜幕低垂,天邊稀稀疏疏地掛著幾顆星星,風夾著柔意拂來,樹葉沙沙作響,影子輕輕搖擺,天邊劃過幾行飛鳥,整齊有序。 向晚意坐在他走前給她做的秋千上面,腳丫子有一沒二地踢著,身子忽前忽后,衣一點點地在地上掃著,身旁的發(fā)梢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著。 頭靠在系著秋千的繩索上面,目光懶洋蔳地往花田邊上的那抹身影看去。 他出來后就很是勤快地在花田那里澆水翻土,然后,不知道干嘛的,在那里蹲了也有快半個時辰了。 一開始時,他指尖不時摸著脖上的紅印,不時偷偷往她身上看來。 視線交纏,目光定格。 把她看得怪不好意思的,好像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著她剛才做了什么似的,說是凌遲也不為過。 但是慢慢的,他找到了別的事情做,也就不看她了。 修長的手指拿著長壺慢悠悠地澆著水,空著的手拿著一本本子,是他剛剛從懷里突然掏出的。 他的視線在本子和花奔之間移動,目光專注認真,臉上的神情很是凝重,像是在做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皺著眉毛,向晚意裝作不在意地偷瞟他的那本子,封面上面沒有寫書名,從外面看來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心里多了幾分思量,什么書能看這么認真啊? 她記得,以前在書房里看他辦公時,雖然也是挺認真的,但也沒有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 這不,還把某頁的角折了折,好像那頁要重點關注一般。 心里種下了好奇的種子。 種子漸漸發(fā)芽,在心底里生根成苗,最終長成參天大樹。 悄悄地用氣聲喊了聲:“紀鏡吟?!?/br>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那個人沒有回頭看她,反而輕輕翻了個頁。 神情依舊地專注。 一點兒都沒有聽見她的話。 向晚意躡手躡腳地下了秋千,從外面繞個大圈,讓她自己不存在他的視線里面,慢慢往紀鏡吟的后方走去。 她實在是好奇,他到底看什么東西,看得這么入神,有好東西不和她分享,自自偷偷藏起來看,這可是大罪。 踮著腳尖,生怕被他察覺到什么,路過小白狐身邊時,某只在舔著爪子的狐貍一愣,狐貍眼寫滿了疑惑,側(cè)著頭在看她,嘴巴微張,想要“嗷”一聲來朝她打招呼。 她連忙示意牠噤聲。 小白狐默默把嘴巴闔上。 一點點地朝著紀鏡吟的后背走去,某人毫無防備和察覺,所有心神都在手里拿著的本子上面一般。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發(fā)縮短,向晚意眼底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藏在身后的袖子驟然伸出,快如閃電,利落地把他手里的本子一把奪到自己的手里。 紀鏡吟愣了愣,手里驟然一空,他很快便反應過來,正欲站起身從她的手里奪回,但是長期蹲著的動作,讓他起來時腿軟了一瞬,又蹲了回去。 正好給了向晚意緩沖的時間。 “讓我看看,你這家伙藏了什么好東西?!?/br> 興致勃勃地背過身來,目光飛快地在紙上流連,指尖跟著在上面輕掃。 字很少很少,大多都是圖。 字都是給圖解釋的。 圖畫里都是兩個人,一男一女,動作各異。 向晚意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在再三確認圖畫里的男女都沒有穿衣服后,她腦子一熱,猛然把本子合上。 臉上不自覺地發(fā)紅發(fā)熱,血液直往腦袋沖去,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扭過頭來,滿臉震驚的神情看著紀鏡吟,指尖顫巍巍地指著他,語氣盡是不敢置信:“你——你——” 紀鏡吟的臉和她的有點像,都是紅紅的,眼神難得多了幾分閃爍之意,雙手藏在身后,像極做錯事的小孩,不知道把手放哪一般。 “我怎么了?” 向晚意把那本子一把拍在他的腦門上面,發(fā)出清脆的“砰”的一聲,她的聲音似嗔似怒:“你學壞了,居然學會看這些了?” 她真的是完全沒想到,平時瞧著還勉強算是正人君子的他,背地里居然是這樣的。 盡管紀鏡吟臉上紅撲撲的,他出口的聲音還是十分鎮(zhèn)定:“我又不是小孩子,看看怎么了?”頓了頓,還不待向晚意接話,他說:“更何況,我這是抱著學習的心態(tài),和別人不一樣,我這是以敬畏之心來看的?!?/br> “……” 向晚意還真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狡辯的能力居然這么強,竟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