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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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春誠一怔。 是啊,只有全力以赴,才能對得起他的選擇。 這一次jyz的人沒有再亂帶節(jié)奏,就連喜歡帶崩全隊的沈知魚,都沒有自己一個人秀。 他們這一次,像一個真正的團隊一樣,為在場的觀眾,帶來了一場視覺上的盛宴。 雖然依然是3:0零封對手,但這次他們明顯打的更加認真一些。 賽后采訪是黃堯接的,第一次上采訪席,小中單有些害羞,不過沒出什么差錯。 陸見嶼他們在收拾東西的時候,又一次見到了hc原來的隊員。 宋晨弘看了沈知魚好幾眼,半天才道:“你的確是個天才?!?/br> kpl每個賽季都有天才橫空出世,比如上個賽季的陸見嶼和林深,再比如上上個賽季的張曉子。 這個賽場更迭極快,今日的天才可能明日便是黃花。 可這點在沈知魚身上卻是看不見的。 天才和天才之間是不同的。 他必須承認,沈知魚在賽場上表現(xiàn)的看似漫不經(jīng)心,可實際上對細節(jié)的把控極為精準。 這場比賽中,他們幾次都建立了優(yōu)勢,可沒等到優(yōu)勢滾成雪球,都被這姑娘及時遏制住。 次次如是。 沈知魚笑了笑:“多謝夸獎。” 常規(guī)賽每個隊伍只會遇到一次,接下來他們都不會再有機會交手,宋晨弘友好的向董恒伸出手:“bp不錯,等到季后賽的時候,hc一定會回來復(fù)仇的?!?/br> 董恒回握他的:“我很期待,但這不可能?!?/br> 雙方相視而笑,在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樣的熱忱。 這大概就是電子競技最大的魅力。 永不言敗。 沈知魚和陸見嶼與隊友在機場分別。 董恒拍了拍她的頭,用手比量了一下她的個子:“我記得你剛來就是到我肩膀,怎么這么多年還沒長高個兒?” 沈知魚:“……” 沈知魚:“哥,你也沒長?!?/br> 干啥啊,互相傷害啊? 董恒:“……” 姚春誠往沈知魚手里塞了一把零食:“女鵝啊,有事兒記得給我打電話,尤其是這小子要是欺負你了,一定要找我?。 ?/br> 陸見嶼撇嘴:“我才不會欺負她呢,她是我的心肝兒!” 姚春誠大聲道:“她也是我心肝兒,她還不是誰的心肝兒了!” 姚春誠睨了其余人一眼:“還是誰的心肝兒?” jyz眾人齊聲道:“我們!我們的心肝兒!” 陸見嶼:“……” 他要自閉了。 沈知魚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了,我們這邊馬上就要登機了,別送了,我肯定能好好的回來?!?/br> 她看向新來的三名隊員:“好好打比賽,輸了的話,你們?nèi)齻€回來我親自帶你們訓(xùn)練。” 黃堯、鄭凱樂、何修文:“……” 別吧,走都走了還要威脅他們。 新人好難啊! 第61章 宋教授名叫宋毅文,西裝革履,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是個三十多歲的社會精英。 那副金絲邊眼鏡讓沈知魚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沈柏中,但很快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別的不說,就穩(wěn)重程度,眼前的人都比她爸爸高上十個檔。 沈知魚晃神,視線落在宋毅文的頭頂稀疏的幾根頭發(fā)上,凝視了很久。 上帝欲使其成功,必先使其禿頭。 還真是亙古不變的定理。 宋毅文這里的裝飾比起joel,顯得正常了不少,至少家具擺設(shè)簡潔大方,她坐在柔軟的沙發(fā)上胡亂的想著,等到以后陸見嶼估計也要成為精英,那他也會不會禿頭? 好像他禿了也挺好看的。 她覺得自己心還挺大的,就算陸見嶼變成禿子她都能接受。 這就是真愛吧。 不過也不一定,沈柏中也勉強算個社會精英,他就沒禿頭。 直到宋毅文用手指扣了扣桌面,沈知魚才察覺到自己的行為很是不妥,她才把自己從亂七八糟的幻想中拔了出來,對宋毅文點了點頭:“您好?!?/br> 宋毅文露出了禮貌的微笑:“您好,沈小姐?!?/br> 他開門見山道:“我們先把嚴肅的話說在前面,這三個星期,無論您身體上發(fā)生了什么樣不可預(yù)知的狀況,我都不會讓您停止治療?!?/br> 沈知魚好奇的問道:“會讓我很難受?” 宋毅文點頭:“不知道,但不排除最差的情況?!?/br> 他接診過的病人無數(shù),和沈知魚一樣情況的病例也不是沒見過。 他們好不容易從痛苦的泥沼中走出,偏偏又要想起過去,其實有時時候連他自己都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了什么? 那些人大多在治療的過程中,大多都非常痛苦,他要做的,不僅是要讓沈知魚想起來,還要讓她能夠面對。 沈知魚點了點頭:“哦?!?/br> “這三個星期你都會住在這里,想要什么告訴我的助理,她會幫你,至于你的男朋友,他會安排在你的隔壁?!?/br> 沈知魚的目光順勢落在的會客室的大門上。 白色的木門,上面雕刻著鏤空景致的花兒,從木門最下方,蔓延到中心。 花朵背后,隔著的,是她的小男朋友。 沈知魚心不在焉:“哦?!?/br> 宋毅文這邊把這三周的安排說明白了,語氣也變成了聊天時候的隨意:“其實我早就見過你的。” 沈知魚覺得這宋教授真不愧是教授。 一句話就把兩個人的關(guān)系拉近了。 接下來是不是還要說,我看過你的比賽? 宋毅文:“我看過你的比賽?!?/br> 沈知魚差點笑出聲來,但為了表示自己對他的尊重,她還是老老實實的點了個頭:“哦。” 宋毅文道:“你肯定覺得我在誆你,但我確實看過你的比賽,不過,不是自愿的?!?/br> 沈知魚來了興趣:“哦?” 上揚語調(diào),表示好奇。 宋毅文道:“我們家兄妹有三個人,我小meimei是你的忠實粉絲,她現(xiàn)在在kpl做解說?!?/br> 沈知魚挑眉:“宋昕?” 這么巧的嗎? 提到小妹,宋毅文的眉眼明顯柔和了起來:“她是我最小的meimei,說起來好笑,那個時候她把你的海報貼了一整間屋子,我爸還以為她魔怔了,愣是讓我給她做心理輔導(dǎo)。” 沈知魚摸了摸鼻子:“她不適合這里。” 宋毅文一愣,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沈知魚說了什么。 宋昕個性單純,口無遮攔,電競?cè)︳~龍混雜,不管是開賽還是賽季結(jié)束,各種糟心的事情就會劈頭蓋臉的沖過來,而像宋昕這樣做解說的,只要有一丁點口誤,就會被人抓著不放。 他當然知道宋昕不適合電競?cè)Α?/br> 但宋昕還是堅持下來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 宋毅文道:“你心思倒是挺清明的?!?/br> 沈知魚似笑非笑:“和我爸爸一樣?” 宋毅文微怔,隨后儒雅的笑了起來。 沈知魚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一雙眼睛非常平靜,沒有波瀾。 沈知魚道:“您桌子上那個文件夾,露出我爸的簽名了?!?/br> 宋毅文看了一眼那張紙,隨后道:“所以我才不喜歡像你這樣的客人,足夠聰明便意味著難搞,而且萬一治不好,還要承擔風(fēng)險?!?/br> 沈知魚問:“那你為什么還接了?” 宋毅文:“風(fēng)險意味著金錢?!?/br> 沈知魚笑:“可你并不缺錢。” 說完這句話,沈知魚自己也愣了。 她好像在之前并不認識宋毅文,怎么下意識的就覺得這個人并不缺錢? 宋毅文似是沒有察覺,指了指她眼前的水:“喝水?!?/br> 沈知魚拿起水杯,微弱的藥味從里面?zhèn)鱽怼?/br> 她一口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