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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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后面瑜王的詛咒,李德全也覺得心寒不已,心說這是親爹嗎,尋常人家有個這么有出息的兒子,半夜都會笑醒,瑜王爺?shù)购?,竟是恨不得兒子死在外面才好?/br> 倒是玄夜,早習(xí)慣了瑜王這般作派,不管瑜王詛咒有多惡毒,都和沒聽見一般。 這邊剛進了院子,就有一個侍衛(wèi)匆匆趕來: “世子爺——” 驟然瞧見那人,玄夜宛若死水一般的面容終于有了些變化: “可有結(jié)果?” 衣袖下的手卻是緊攥成拳—— 這侍衛(wèi)名叫齊軒,也算是玄夜身邊較為得力的人。 當初泰陽城形勢兇險,玄夜卻是并沒有讓齊軒留在身邊,而是命他快馬加鞭趕往京城,嚴密監(jiān)控京城所有葉姓人家,看有沒有哪家有遠客或者突兀出現(xiàn)的陌生女子到來…… 可這么久了,從齊軒那里傳過去無數(shù)的消息,卻是沒一件,是和自己的姑娘有關(guān)…… 明明已經(jīng)失望了無數(shù)次,可看到齊軒,玄夜卻還是不自覺生出些希冀來—— 萬一,萬一傻姑娘有了消息呢? “之前監(jiān)控的人家,都沒有什么異?!饼R軒神情也有些緊繃—— 明明世子爺之前在泰陽城處境不是一般的危險,卻非要讓自己帶著一部分得力侍衛(wèi)回京城。監(jiān)控京城中所有葉姓人家。 齊軒接到命令,當即就一激靈,想著難不成是世子爺?shù)玫娇煽肯ⅲ腥~姓賊人潛入京城? 快馬加鞭趕回來后,馬上去京兆尹那里,足足三天三夜沒睡覺,才鎖定了京城所有葉姓人家。 可這么多天了,即便齊軒已經(jīng)勞心勞力,愁得頭發(fā)都白了,卻是沒發(fā)現(xiàn)一點兒蛛絲馬跡。 本來齊軒還想著,泰陽城那里已經(jīng)安定下來,世子爺或者會收回當初的命令。 沒想到玄夜卻根本沒有那個意思,沒回京城之前,依舊每天一封急件從泰陽那里發(fā)往京城。 把個齊軒給急的,起了一嘴的燎泡,這幾日甚至連京城流浪者姓葉的都開始查問了。 只可惜的是,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所有葉家嗎?”雖然早料到這個結(jié)果,玄夜卻明顯依舊沒有辦法接受,怔怔的站了良久,好一會兒,才無比艱難道—— 所以說傻姑娘當初就是騙自己吧?不自覺探手想要按住如絞般疼痛加劇的心臟,卻最終又放下來—— 和跌落懸崖時,傻姑娘的疼痛相比,自己這點痛,又算什么? 沒想到玄夜會有此一問。 齊軒怔了一下,遲疑著搖了搖頭: “只除了,葉相家……” 葉相身份貴重,乃是烈國股肱之臣,更是皇上心腹。沒有皇上發(fā)話,齊軒可不敢把他也納入私通齊王的懷疑對象名單。 更不敢讓人監(jiān)控,不然事情鬧大了,怕是會有軒然大波。 “去查!”玄夜直接道,強自壓抑的血氣更是一股一股的往上涌。 齊軒明顯嚇了一跳,好一會兒期期艾艾道:“世子,葉相那里,咱們怕是插不上手,不然先稟報皇上,請了圣命……” 這么擅自窺伺監(jiān)察宰相府邸,可也是大罪一樁,真是想去,怎么也要請了旨意,有了憑據(jù)才好啊…… “你只管去,出了什么事,有我擔著?!毙箍人粤艘宦暎掌鸬慕砼辽项D時染上一抹刺眼的紅色,神情也是猙獰可怖—— 別說是王公卿相府邸,就是皇宮大內(nèi),只要能找到傻姑娘,自己都會闖一闖。 齊軒嚇得一哆嗦,也不敢再說,忙低著頭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腳步太快,差點兒撞到從外面進來的李安聲。 明顯瞧見玄夜嘴角的一點血跡,李安聲心里一緊,忙要上前給玄夜診脈。卻被玄夜直接避開: “出去,我要休息?!?/br> 說著,轉(zhuǎn)身往臥房而去。 李安聲腿一軟,好險沒跪下??杉幢阍儆X得是心驚rou跳,想到皇上的吩咐,還是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不意沒等他進去,那房門卻是隨即重重關(guān)上,李安聲猝不及防,一下撞到鼻子。一時鼻梁處又酸又痛,眼淚都下來了—— 今兒個接的這差事,不是一般的艱難啊。 世子爺為人兇悍不說,自己怎么瞧著,竟是有些了無生趣的意思? 這世上最難救的,就是不想活的人啊。 只世子爺不想活,自己卻還沒活夠啊。要是玄夜真有個什么,以皇上對世子爺?shù)目粗兀f不好摘了自己的烏紗都是輕的。 一時愁腸百結(jié)。 房間里玄夜卻是依舊緊緊按著胸口那里,貼著心臟的地方,正放著一雙嵌有珍珠的繡花鞋,還有那幾張被他日日摩挲以致格外脆薄的紙張,一時又有血氣涌入喉頭…… 李安聲在房間外面僵立良久,百般無計之下,只得拖著灌了鉛似的雙腿往外而去,卻是一瞧見李德全,就好險沒哭出來: “李公公啊,你幫我想個轍子吧,世子爺他不讓我診脈,也不吃藥……” 憑他是華佗在世,可也無能為力啊。 這不是要難為死人嗎。 李德全可不也和李安聲一般?愁得臉上皺紋都多了幾根??杉热换噬戏愿懒?,也不能就這么看著不管啊。 “……你只管想想轍子,有什么法都使出來……” 就是想要皇上出面,也得過了今天不是? 不然,皇上不定覺得自己辦事能力有多差呢。 李安聲沒辦法,只得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眼瞧著到了正午,去外面煎好的藥,又親自送到玄夜房外,可果然不出所料,任憑他好話說盡,根本沒人給他開門。 李安聲端著藥站在房門外,正自欲哭無淚時,齊軒從外面回來了。 勉強壓下內(nèi)心的恐懼,只管把藥往齊軒手中塞,可憐巴巴道: “這位大人,您行行好,把這藥給世子爺端進去吧……” 話音未落,房門陡的從里面打開,玄夜灼灼的眼神掠過李安聲,落在齊軒身上: “可有消息?” 李安聲一哆嗦,根本不敢看玄夜的眼睛,抖抖索索的把藥碗舉過來: “世子爺,您,您先吃了藥……” 玄夜不耐和他糾纏,直接接了藥,仰頭一飲而盡,隨手把碗丟了過去: “出去。齊軒,你進來說話?!?/br> “是?!饼R軒忙跟著進了房間,神情中卻明顯有些興奮,“世子爺,還真是讓您料著了,葉相那里真有異?!?/br> 所以說世子爺真是料事如神,還想著葉相這樣的股肱大臣,怎么也不會和叛黨扯上關(guān)系,誰知道不查不當緊,這一查,還真是發(fā)現(xiàn)了大問題。 不意話還沒說完,眼前就是一黑,卻是方才還遠遠站著的玄夜一下到了跟前,齊軒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世子——” “什么異常?”從來都是死水無波的眼睛,眼下卻是亮的嚇人,更甚者,即便身上千瘡百孔,都不曾眨一下眼睛的玄夜,這會兒整個人都開始小幅度的哆嗦。 “就在數(shù)日前,葉相接到一封來自于青麓書院的急信,接到信件后,葉相就第一時間派出心腹葉城帶著府中頂尖的侍衛(wèi)和一名太醫(yī)遠赴書院……” “就在今日,葉相公子葉庭彥折返……” 卻被玄夜一下打斷: “你說,葉相的公子叫什么?” “葉庭彥啊?!?/br> 玄夜攥著的手一用力,指甲就刺破了手掌心: “你,接著說……” “是。葉庭彥今日并非一人回城,而是還從泰安方向,帶了個殘了雙腿的女子一起,聽說,是他自幼失散的meimei,名叫……” “葉庭芳……” 最后三個字剛一出口,眼前就是一花,卻是玄夜,直接飛了出去,本是結(jié)實的兩扇木門跟著轟然倒塌,碎屑濺了齊軒一身都是。 等齊軒追出來時,哪里還有玄夜的影子? 相較于瑜王府的慘淡,葉相府這會兒卻是歡天喜地。 上至葉家老封君肖老夫人,下至丫鬟仆婦,全都喜笑顏開。 就是一向忙的昏天黑地,常日不在家的葉相,都早早的從朝堂上回來了。 瞧見他的那一刻,扶著老夫人的美麗少女明顯怔了一下: “舅父,您回來了?” 語氣卻是有些惶恐—— 早在接到葉庭彥信函的第一時間,葉鴻昌就把這件事稟報了母親。 老夫人也是高興的什么似的—— 要說葉鴻昌出身的葉家,也是有名的大家族。 雖然說不上累世公卿,可也很是出了幾個能光耀門楣的名人。 葉鴻昌的父親葉慶庵,雖是葉家長房庶子,于讀書上卻是很有些天分。 至于說老夫人肖氏,卻不是葉慶庵的原配,而是續(xù)弦。 可偏偏葉家癡情人居多,葉慶庵會娶肖氏,更是并非心甘情愿。 一則因為他那親姨娘鎮(zhèn)日在背后嘮叨,葉慶庵就想著要給母親一個交代;二則他和原配妻子還有一雙嫡子女,也需要人照顧。 種種不得已之下,才勉強同意抬了家道中落的肖氏入門。 可沒想到肖氏卻是個易孕體質(zhì),不過洞房春宵一度,肖氏就懷了孕,又生下葉鴻昌。 按理說這本是一大喜事,可誰想葉家人丁豐茂,并不稀罕這個孩子,更有葉慶庵唯恐肖氏有了自己的兒子會對嫡子女不好,不但沒有因為這個對肖氏另眼相看,甚至還諸般告誡、多有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