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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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王妃瞧的大喜——果然喝進去了呢。 當初煉制玄夜為藥人的時候,涂玉容用了夷王族的最高級別的術(shù)法,雖然過程殘忍,卻也有著非同一般的奇效。 瑜王妃確信,只要把這碗心頭血給喝進去,燕王就是一心求死,閻王也不會要他…… 眼瞧著那碗漸漸見了底,涂玉容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燕王,應(yīng)該很快就會醒過來了吧? 只一念未畢,燕王的嘴巴忽然張開,跟著嘔出一大口血來。 “怎么回事?”瑜王妃臉色一變,就要上前。 卻被德宗喝住: “退下!” 眼瞧著接連不停嘔血的燕王,德宗更是后悔不已—— 自己方才怎么就會豬油蒙了心,信了涂玉容的鬼話! “王松齡,你們快瞧瞧,燕王到底怎么回事……” 瑜王本是一直沉默不語,看德宗臉色不好,嚇得一激靈,忙把住涂玉容的手臂,不許她上前—— 自己這個皇帝哥哥一向護短,真是因為妻子的建議讓燕王有什么差錯,必然會大發(fā)雷霆。 涂玉容這會兒還想往前靠,那不是找不自在嗎。 涂玉容臉色卻是一陣陣發(fā)白—— 怎么會這樣?燕王用了玄夜的心頭血,竟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 可畢竟喝進去了那么多呢,好歹應(yīng)該起到作用吧? “還是燒的厲害……”王松齡又快要哭了。 “用這個試試吧。”葉庭芳忽然開口—— 旁人不知道,看過的葉庭芳卻明白,涂玉蓉煉制的法子還真效果極好,玄夜的血不是一般的珍貴。據(jù)書中所寫,秦漓身子骨弱很是虛弱,每次也就喝一小酒盅玄夜的心頭血,連續(xù)三次之后,身體很快就調(diào)理的七七八八,很是順利的就給玄玨生下了皇長子…… 而他血液的奇特之處之所以一直沒有曝光出來,不過是涂玉容擔心她的兇殘手段傳出來,會不容于當朝。 可眼下?lián)约核?,涂玉容和玄暉并玄玨都是知情人。 只玄夜不同意的話,他們?nèi)齻€無疑不會造成什么威脅。 德宗則不同。 葉庭芳清楚,人性是最經(jīng)不住考驗的。再是仁德之君,都會貪生怕死,真是讓他察覺玄夜血液的奇妙,怕是以后燕王不會用,德宗自己也會惦記著。 這樣的封建時代,所謂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到時候德宗真是自己病重,或者為了心愛的人,命令玄夜獻上心頭血,那還真是防不勝防。 好在自己正好帶的有燒刀子,燕王又嘔出了不少血,或者還可以搪塞一二…… “閉嘴!”涂玉容隨即冷冷看過來,“你算什么東西?這里哪有你插嘴的余地?” 一直默不作聲的管家卻是上前,指了指葉庭芳手里的酒壇子,滿含希冀道: “姑娘說的是這個嗎?要怎么用?” 王松齡和張清雨也都是一喜,瞧著葉庭芳的神情和看到什么救星一般,個個一臉的希冀: “但請姑娘吩咐……” 瑜王妃沒想到,這一個兩個的都過來給自己拆臺,德宗也就罷了,這幾個卑賤的人算什么東西? “混賬東西!燕王身份尊貴,皇上和瑜王爺可也在呢,可容不得你們?nèi)我馓幹茫 ?/br> 德宗面前,瑜王不敢說什么,對著燕王府管家和王松齡卻是威風的很: “是不是覺得所有人都像你們一樣蠢?一個小姑娘的話,你們也信?還不趕緊去給二哥醫(yī)治!” “皇上,我信她……”玄夜卻是緊接著開口—— 芳姐兒從來不說大話,眼下既然這把說了,必然是有把握的。 “是啊,皇上?!蓖跛升g和張清雨也忙趴在地上磕頭。 “方才王爺突然被異物堵住喉嚨,無法呼吸之際,多虧了葉姑娘……” 兩人把方才的兇險情形給描述了一遍: “……不瞞皇上,那會兒王爺已經(jīng)沒了呼吸,不是葉姑娘和世子爺合力,說不好這會兒……” 管家也是在旁邊連連磕頭不止: “皇上,請您準許葉姑娘給王爺用藥!” “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了?”瑜王妃冷笑一聲,“你們方才也說了,燕王之前只是噎著了,能幫著催吐出異物,明顯更多的是湊巧罷了,與本身的醫(yī)學造詣何干?燕王的身份,可不是你們隨便拿來,想怎么試就怎么試的?!?/br> 只可惜她在德宗面前信用度委實太低,一番話并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 方才那樣血腥的法子,為了救燕王,德宗都能點頭,眼下雖然不知道葉庭芳的法子是什么,可好歹不會比用人心頭血更無稽之談的吧? 當下根本就不理她,轉(zhuǎn)頭看向葉庭芳: “具體怎么做,你跟他們說,若能救得了燕王,朕必有重賞!關(guān)鍵是,燕王眼下根本咽不下任何東西……” 心里倒是生出些希冀來—— 葉鴻昌的這個失而復得的女兒說不定還真有些門道。比如說自打和小六日日喝依著她的法子做出來的酸奶,爺倆兒就幾乎沒有再便秘過…… “這個,倒不用喂燕王喝下去,主要是外敷……”葉庭芳搖搖頭道。 “待會兒除去燕王的衣衫,把里面的酒倒出來,在燕王的腹部,背部,胸部,頸側(cè)……這些地方用力揉搓……” 如果是高純度的酒精,效果會更好。好在這壇燒刀子,也算是得意之作,效果雖然不如酒精,可應(yīng)該也能起到效果。 瑜王妃卻仿佛聽到了最可笑的笑話: “你說這壇子里裝的是酒?” “簡直是,胡說八道!” 德宗之前不知道葉庭芳手里的壇子,里面裝的是什么,這會兒驟然知道是酒,神情也有些無奈,可既然答應(yīng)了,倒是不好再不作數(shù),只吩咐王松齡兩人: “照做!” 既是要除去燕王衣衫,葉庭芳和瑜王妃就不好再留在這里。管家忙把二人讓到外面廳里。 玄夜跟著出來,就站在葉庭芳身前,把人擋在身后,雖然依舊沉默,可保護的姿態(tài)可見一斑。 瑜王妃如何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臉色頓時更陰沉,冷笑道: “好個有出息的的東西!房間里燕王病重到那般程度,你竟然要跑出來守著她!” 只玄夜這么多年了,早習慣了無視瑜王妃,任她咆哮不止,始終和沒聽見一般。 還是德宗在里面重重咳嗽了一聲,瑜王妃才悻悻然閉了嘴。 房間里,燕王身上的衣衫已經(jīng)被盡皆除去。 王松齡依著葉庭芳的交代,拍下上面的泥封。 等把蓋子拿開,一股讓人熏熏然的香氣撲鼻而來。 德宗閑來無事,也愛小酌幾杯。他是烈國帝王,一向自詡,天下間美酒,沒有他不曾喝過的。 是以方才聽葉庭芳說壇子里是酒時,并不曾在意。 卻在酒香逸散開來的瞬間,好險沒流下口水來—— 壇子里真的是酒?別說喝,自己根本從不曾嗅過這樣的奇香。 酒香味兒甚至從房間里飄出來,就是外面端坐著的涂玉蓉也覺得不對—— 涂玉蓉家鄉(xiāng)寒冷,冬日里,族人最離不得的就是酒。 每每喝烈國的酒時,涂玉蓉都難免有一種自傲之感,以為烈國的酒果然和人一般,綿軟無味。 還是第一次嗅到這般讓人神往而又止不住饞涎欲滴的味兒道。 味兒道太好聞,王松齡和張清雨也是呆了好大一會兒才回神。卻是直覺,怪不得葉姑娘說可以做藥,這里即便是酒,也和之前喝過的絕不相同,說不得還真能有奇效! 兩人依著葉庭芳的囑咐,倒了些酒到手掌上,然后去用力揉搓燕王的身體。 那酒本來就香,這么一揉搓的情況下,香氣更是飄得滿屋都是。 德宗還能忍得住,瑜王已經(jīng)止不住砸吧了下嘴,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老臉頓時有些發(fā)紅…… 止不住暗罵玄夜是個不孝子,手里有這樣絕妙的好東西,也不知道孝敬自己這個老子…… 正自胡思亂想,王松齡激動的聲音傳來: “皇上,燕王的熱度,還真開始退了……” 第87章 “退燒了?”德宗神情一震,明顯開懷不已,“快,繼續(xù)擦!” 雖然這樣千古難遇的美酒,就這么沒了還真是挺可惜的,可燕王的命更重要不是? “怎么可能是酒的功勞!”瑜王妃也聽到了里面的對話,一下站了起來,明顯就有些急怒攻心,“明明是玄夜的心頭血……” 當初在玄夜身上,可是耗費了太多珍貴藥材并各種毒物。 燕王身上的燒退去,和葉庭芳拿來的那莫名其妙的酒又有什么關(guān)系?肯定是剛才喝進去的心頭血起作用了。 急怒攻心之下,惡狠狠的瞪著葉庭芳道: “你也覺得燕王的燒退去,是你酒的功勞?” “王妃不是親耳聽到了嗎?”葉庭芳笑的很假,“而且方才情形,大家也都看到了,您口中所謂的秘術(shù),除了能讓世子爺身體虛弱外,于燕王而言,確然無效,反倒是我這壇酒,對了燕王爺?shù)陌Y候……” “還有就是,我正好心有疑惑,想要王妃幫著釋疑……” “好一個大言不慚的臭丫頭!”瑜王妃氣的幾乎想要吃人—— 這個賤人,竟然真敢認下這份兒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