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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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放下點(diǎn)心后,便轉(zhuǎn)身去招呼別桌的客人。 只是這事,姜嫵這桌來了一名不速之客。 “嫵表妹,原來你們?cè)谶@里,真是讓我好找?!睖赜淼穆曇敉回5貍魅攵?。 姜嫵和沈衍循聲望去,卻見溫禹立在他們的桌前,又悠哉游哉地?fù)u著擅自,似乎又恢復(fù)回最初那風(fēng)流倜儻的模樣。 姜嫵微不可察地輕皺了下眉,并沒有將不滿顯露在臉上:“溫公子,你不是和三妹一起嗎?” 溫禹對(duì)此充耳不聞,兀自坐了下來,目光落到了桌上那盤點(diǎn)心上。 “哦,這不是望江樓的特色點(diǎn)心梨花棗糕嗎?”溫禹一瞥,看向沈衍的目光帶上幾分鄙夷,“這可是上京最受歡迎的美食,你這土包子一定沒見過吧?!?/br> 姜嫵下意識(shí)轉(zhuǎn)頭看向沈衍,只覺得莫名其妙。 怎么這溫禹莫名其妙地挑釁起沈衍來了? 溫禹轉(zhuǎn)著手中的扇子,侃侃而談:“說起著梨花棗糕,這制作可真是復(fù)雜,要采摘三月初開的梨花花瓣,因?yàn)槟菚r(shí)的梨花最嬌嫩,最好還沾著晨露的,再加上那望山的山泉水,還有那千金難買的金絲棗,這才能制成一碟好吃的梨花棗糕。” 沈衍喝了一口茶,不咸不淡地道:“是嗎?可我知道的,怎么與溫公子所說的不太一樣?” 溫禹諷笑了一聲:“哦?什么不太一樣?你倒是說說你的版本?” 沈衍道:“梨花棗糕是一道自大盛開國以來流傳下來的糕點(diǎn),是由開國皇后思念故鄉(xiāng)而發(fā)明的,材料是酸棗。因她的名諱中帶‘梨’,又因這糕點(diǎn)是花的形狀,因此稱為梨花棗糕。自此,梨花棗糕便成為上京一道特色小吃?!?/br> “恕我孤陋寡聞,我怎么從沒聽過……” 溫禹正要嗤笑出聲,卻聽從桌旁經(jīng)過的店小二贊許地道:“這位公子所言甚是!這梨花棗糕的確是因開國皇后而得名的?!?/br> 說著又鄙夷地看溫禹一眼:“有些人就是不懂裝懂,什么三月初開的梨花,這梨花棗糕里面根本就沒有梨花!” 溫禹臉上的笑立刻掛不住了。 第40章 人脈 被明晃晃地打臉,連店小二也如此直白地嘲笑自己,溫禹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痛。 “本、本公子當(dāng)然知道!我怎么會(huì)不知道?這就跟魚香rou絲里沒有魚一個(gè)道理嘛!” 溫禹用手中的扇子一敲桌面,強(qiáng)詞奪理地道:“我就是、就是故意說錯(cuò)的,好考驗(yàn)?zāi)銈冎恢肋@個(gè)典故。” 說著,他又對(duì)著沈衍抬起下巴,一臉傲慢地說:“還好,你這土包子還不算太笨,還知道糾正我故意說錯(cuò)的來歷。” 沈衍并不挑破,只是笑道:“原來是這樣,那溫公子還真是博學(xué)多才。” “那是自然的?!睖赜淼靡庖恍Γ康卣归_扇子,用力地?fù)u著,然后回頭對(duì)小二嚷道,“喂,小二,你們這店里怎么那么熱?” “???這……不熱吧?” 店小二懵了下,下意識(shí)往四周看了眼。 溫禹又用力對(duì)著自己扇了幾下,不耐地道:“我說熱就是熱,還不快給我倒壺茶來?!?/br> “哦,好。”店小二忙應(yīng)了聲,腳步匆匆地步入后堂。 溫禹繼續(xù)裝模作樣地?fù)u著他那把“玉樹臨風(fēng)”的扇子,不時(shí)用眼角的余光瞄向姜嫵。 姜嫵也不理會(huì)他,只低聲與沈衍交談起來:“君言,接下來你想要去什么地方?” 沈衍問:“阿嫵有推薦的地方嗎?” “我想想……” 溫禹看著舉止親密的二人,心里起了一股無名的火氣。而姜嫵和沈衍說的話題,他竟半點(diǎn)也插不進(jìn)去,只得一臉苦大仇深地盯著桌上那碟梨花棗糕。 “溫公子一直盯著這道梨花棗糕,是想吃嗎?”沈衍看到他這副模樣,于是禮貌地邀請(qǐng)道,“反正我和阿嫵也吃不完,若不介意,盡管一嘗?!?/br> 溫禹下意識(shí)便道:“那我就……誰想吃了?”他驀地反應(yīng)過來,連忙剎住了話題,重重地哼了一聲,大義凜然道,“本公子就是餓死,也絕對(duì)不吃嗟來之食!” 他露出一臉“我早就看穿你的計(jì)謀了”的表情。 這土包子分明是想侮辱他,幸好他英勇機(jī)智,看穿了他的計(jì)謀! “本公子有的是錢,想喊什么叫喊什么,用不著你的施舍。” 說著,他站了起來,走到旁邊空著的一桌坐下,豪氣萬分地喊道:“小二?!?/br> 店小二提著茶壺,小步跑了過來:“來了,客官,您又有什么吩咐?” 溫禹咳了一聲,故意撥高了聲音:“你們望江樓最有名和最貴的菜式都有哪些?” 店小二說道:“我們望江樓最有名的菜色,自然是清蒸大閘蟹、叫花雞、壇子rou……而最貴的菜,有佛跳墻、一品熊掌……” 他報(bào)了一連串的菜名,足足有十多樣。話畢,又小心翼翼地看向溫禹:“客官,你看有想吃的嗎?” “那就……”溫禹一揮手,幾乎不假思索地道,“全都給我來一遍!” 小二卻是愣了:“這位公子,你一個(gè)人點(diǎn)這么多菜,恐怕吃不完吧?” 溫禹瞪他一眼,道:“怎么,有錢你們還不賺了?” “好好,我這就給你上?!?/br> 小二苦著一張臉走開了。 很快,溫禹點(diǎn)的菜上齊了,密密麻麻地堆了一桌,幾乎要放不下了。 這桌精致可口的吃食,令人食指大動(dòng)。 溫禹拿起筷子,正要開吃之時(shí),卻發(fā)現(xiàn)沈衍連半個(gè)眼神也懶得施舍給他。 他忙不迭地朝姜嫵眨眼示意,但姜嫵只顧著夾菜給沈衍,完全沒有注意到他。 “咳!” 溫禹心中大急,忙用力咳一聲。 沈衍果然被他的咳聲吸引,朝他看了過去,臉上顯露出來的卻不是溫禹想象中的羞愧之色,而是奇怪地問:“溫公子,你是得了眼疾嗎?為何眼睛眨個(gè)不停?” 溫禹面色一僵,有些生氣地道:“呸呸呸,什么眼疾?你這鄉(xiāng)巴佬是在詛咒我嗎?土包子就是土包子,沒半點(diǎn)見識(shí)?!?/br> 他嘟嘟囔囔地抱怨著,夾了一塊蟹膏塞入口中,含糊不清地道:“看見了嗎?來望江樓,不叫多幾樣菜式,豈不是白來一趟?” 姜嫵盯著他看,幾乎要忍俊不禁。 溫禹卻怎么看,都覺得姜嫵像是在跟他示好,于是吃得更加賣力了。 *** “嘶——” 溫禹扶著腰,艱難地從望江樓里走了出來。此時(shí)此刻,他只感覺五臟六腑都被擠壓成一團(tuán),難受極了。 沒想到,在風(fēng)卷殘?jiān)浦?,還真是給望江樓的小二說中了——他吃撐了。 “可惡!我恐怕是上了那土包子激將法的當(dāng)了……” 溫禹自言自語地道。 可等他抬頭時(shí),姜嫵和沈衍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溫禹也顧不上快要撐破的肚子,忙大步追了上前。 “等等!” *** 白術(shù)從一個(gè)賣面具的攤子后轉(zhuǎn)了出來,看著溫禹的背影,少頃皺眉道:“那個(gè)溫禹還真討厭,像盞大燈籠似的擠在主上和姜姑娘中間?!?/br> 白芨手中提著一串魚丸子,邊咬邊提議道:“要不,我們套麻袋把他揍一頓?” 白術(shù)轉(zhuǎn)過頭,白芨立刻條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捂著腦袋道:“我只是胡說的,白術(shù),我警告你,你別再打我的頭了!再打就變傻了。” 白術(shù)道:“別那么緊張。我是想說,你這主意不錯(cuò)?!?/br> *** 溫禹找到姜嫵和沈衍的時(shí)候,他們正在一間成衣鋪中。 姜嫵正在店鋪里試衣,而沈衍留在外面等候。 溫禹當(dāng)即大步追了上前,氣喘吁吁道:“喂,土包子,你給我站著!” 沈衍循聲回過頭,挑眉問道:“溫公子有何指教?” 溫禹定了定神,大搖大擺地走了上前,露出一臉傲慢的表情:“這里是上京最繁華的街市,你這土包子第一次來,是不是被震懾了呢?” 說著,又用挑剔的眼神打量著沈衍,道:“你接近嫵表妹,不過就是為了錢財(cái)吧?我可以給你一筆錢財(cái),但你要立刻離開上京。”他的語氣里夾雜了幾分嫌棄,“以你這種身份,根本就配不上嫵表妹,你最好能有點(diǎn)自知之明?!?/br> 沈衍微垂眼瞼,反問:“那哪種身份才配得上阿嫵?像溫公子你這樣的嗎?” 溫禹得意地接話:“自然是……”驀地意識(shí)到什么,他不由瞪沈衍一眼,“別叫的如此親密!阿嫵是你這樣的人能叫的嗎?” 他又清了清嗓子,道:“能配得上嫵表妹的,自然是身份高貴之人?!?/br> 沈衍一臉虛心請(qǐng)教的模樣:“哦?身份高貴之人?什么樣的人,才能稱得上身份高貴呢?” 他這副表情,仿佛取悅了溫禹。 溫禹得意洋洋地笑了一聲,指向前方一間氣派的府邸,道:“看到前面那府邸了嗎?那是蘇家的府邸?!?/br> “上京蘇家,你知道嗎?”未等沈衍回答,他又?jǐn)[了擺手,一臉鄙夷地道,“哼,算了,問你也白問。你這從窮鄉(xiāng)僻野出來的土包子,肯定不知道?!?/br> 沈衍不動(dòng)聲色地道:“愿聞其詳?!?/br> “算你識(shí)趣?!睖赜淼溃澳强墒巧暇┨K家,蘇家你知道吧?上京三大家族之一,手中握有兵權(quán)的大家族,甚至能跟新帝抗衡的蘇家?!?/br> 話音落下之時(shí),有一名身穿著靛藍(lán)錦袍的公子騎馬經(jīng)過,正向著蘇府而去。 他面容俊朗,雙眸深邃,劍眉英挺,雖然面無表情,但卻給人從氣勢上的震懾和壓迫。他的手上提著一把寶劍,劍柄爬著云紋,一看就是價(jià)值非凡。 “看到前面那位騎著馬的公子嗎?”溫禹指著那錦袍公子道,語氣頗為自豪,“他就是蘇府的嫡出大公子蘇翎,目前正在兵部里任職,也是我的結(jié)拜的義兄。在上京這種地方,人脈是很重要的。像是我,因?yàn)楸晨刻K家,所以在上京才能夠橫著走?!?/br> “若是你能夠識(shí)相,乖乖從嫵表妹身邊離開。我可以認(rèn)你作小弟,有我小弟的身份,上京一些高門子弟,也會(huì)給你三分顏面。要是你哄得我高興了,我還可以將你薦舉給我的義兄,若有幸能入他的眼……” 似是看到二人,蘇翎勒緊韁繩,翻身下了馬,朝他們這邊走來。 溫禹始料未及,一改傲慢的態(tài)度,朝蘇翎一躬身,臉上掛上討好的笑容:“蘇大人,還真是巧……” 未料對(duì)方將他動(dòng)作了空氣,直接越過了他,看向沈衍。 “君言,你怎么會(huì)在這里?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