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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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華裳打量了地上的竊賊好幾眼,突然道:“咦,這不是大jiejie院子里的小廝嗎?” 姜瀅月吃驚地捂住嘴巴:“什么?大jiejie院子里的人……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發(fā)生了何時?” 卻在此時,姜元明威嚴(yán)的聲音傳來。 “父親?!?/br> 姜湄見狀,連忙提起裙子小跑上前,拉過他的手臂,一臉氣憤地告狀道:“父親,我抓到了一個竊賊,就是他偷走了娘親的金衩?!?/br> 姜元明道:“這竊賊是何人?審問清楚了嗎?” 旁邊有一人猶豫地開口:“似乎是……大姑娘院子里的小廝?!?/br> “是阿嫵院里的人?”提到了姜嫵,姜元明眼中浮起一絲微不可察的忌憚之色,“既然是阿嫵院子里的人,那就等阿嫵過來再說?!?/br> 姜湄并沒有察覺到姜元明語氣的異常,有了他這句話,她的心里頓時升騰起難以壓抑的喜悅。她轉(zhuǎn)過身,笑著吩咐身旁的丫鬟:“你去把大jiejie請過來?!?/br> “是?!?/br> 丫鬟領(lǐng)了命令,匆忙地朝竹露閣去了。 *** 姜嫵很快聞訊趕來,與姜湄猜測的一樣,沈衍也跟著她一同到來了。 姜湄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從沈衍身上掠過,而后道:“大jiejie,你終于來了,剛剛我抓到了一名竊賊,發(fā)現(xiàn)他是你院子里的人。” 姜嫵疑惑地道:“竊賊?是我院子里的人又如何?將他交由官府便是。” 姜湄說道:“可是,這竊賊剛剛說他是受人指使的,大jiejie就不好奇指使他這么做的人是誰嗎?” 姜嫵道:“這種事情,三meimei自行審問便是。” 姜湄挑了挑眉:“哦?如此說來,大jiejie是不會包庇指使者嘍?” 姜嫵奇怪道:“無緣無故,我為何要包庇?” “如此甚好?!苯匾恍ΓD(zhuǎn)過身時,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收起,她往竊賊身上踢了一腳,厲聲道,“聽到大jiejie的話了嗎?你還不說實(shí)話嗎?到底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 竊賊的目光從沈衍身上掠過,眼神閃躲,支支吾吾地道:“是、是二姑娘和四姑娘命令我這樣做的?!?/br> 姜華裳和姜瀅月那一臉看好戲的笑容當(dāng)即僵在臉上,二人齊聲氣急敗壞朝竊賊喊了出聲:“你胡說什么?!” 姜湄也是一呆,“等等!你……先前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竊賊的語氣卻是斬釘截鐵:“就是她們,她們讓小人偷走二姑娘的東西后,就嫁禍給住在大姑娘院里的那名公子。她們還說,事成之后,要給我一筆銀子,讓我離開此地?!彼偷乜藓暗溃翱墒切∪思抑欣仙俣荚谏暇?,又怎么能帶著污名離開,禍及家人?” 沈衍垂眸,掩去眼中的譏諷之色,不著痕跡地一笑。 “你!你胡說八道!說,你是不是和這小白臉串通起來,誣陷我們?”姜瀅月氣得渾身發(fā)抖。 姜華裳反應(yīng)過來,趕緊叫喊出聲:“四meimei!” 姜元明再愚鈍,此時看見姜湄幾人的反應(yīng),也能明白過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當(dāng)即嚇得六神無主:“什么小白臉!這竊賊都已經(jīng)招認(rèn)了,你們還敢抵賴!” “爹……” 姜華裳和姜瀅月嚇得臉色煞白,全然沒有了最初的氣焰。 “把這竊賊壓下去關(guān)起來!” 姜元明大發(fā)雷霆:“還有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都給我回去好好反?。]我的命令,不準(zhǔn)出房間一步!” 姜湄三姐妹只得夾起了尾巴,跟著一眾丫鬟小廝灰溜溜地離開了。 等眾人都散了后,姜元明神色糾結(jié)地盯著沈衍看了半晌,臉上艱難地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阿嫵啊,今天的事,爹會給你一個交代。你、你千萬不要生氣?!?/br> 姜嫵卻是莫名其妙,她目送著姜元明那稱得上落荒而逃的身影遠(yuǎn)去,而后帶著一肚子的疑惑與沈衍一同回到了竹露閣。 卻沒想到,那名被壓下去的竊賊竟也出現(xiàn)在竹露閣里。在姜嫵詫異的注視下,他將臉上的□□一揭,朝著沈衍一跪:“主上?!?/br> 沈衍臉上毫無意外之色,反而出聲夸贊道:“做得不錯?!?/br> 姜嫵瞪大了眼睛:“君言,這是……” 一旁的白術(shù)解釋道:“昨天白芨在屋頂吃東西的時候,無意中抓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還從他口中得知了姜二小姐幾人要嫁禍姜姑娘的事情,所以主上將計就計,演了這一出戲?!?/br> 敢情她那幾個meimei,是自作自受了? 姜嫵不由失笑,她正要說話,卻聽沈衍聲音沉沉地開口道。 “阿嫵,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日。” 姜嫵猛然一怔,迅速抬頭看向他:“你要離開?” 第49章 暫別 白術(shù)朝白芨使了一個眼色,白芨會意,與他一同悄然退下,將空間留給二人。 沈衍的黑眸沉靜如水:“是?!?/br> 姜嫵想起前天白芨跟她說過的話,不由輕輕咬了咬唇,問:“是因?yàn)槟闶甯傅氖虑閱???/br> 沈衍輕輕頷首,眼中是從未有過的凝重。 姜嫵又問:“那你要離開多久?” 沈衍嘆了一聲:“也許一個月,也許幾個月……直到事情解決為止,我也說不準(zhǔn)?!?/br>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姜嫵心里有種莫名空了一片地方的感覺。 從桃城結(jié)伴而行,一直回到上京,姜嫵早已習(xí)慣了沈衍的存在,與他一起,仿佛是一件習(xí)以為常的事情。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與他分離。 姜嫵此時才發(fā)現(xiàn),習(xí)慣是如此可怕的事情。 看到她眼底的失落,沈衍走上前,將她的手握入手中,輕聲道:“阿嫵,等事情解決后,我便回來向你的祖母和父親提我們的親事?!?/br> 姜嫵一愣,下意識撇過臉,微微紅了臉:“君言!怎、怎么突然說起……” 沈衍看著她的反應(yīng),忽然話鋒一轉(zhuǎn):“只是,阿嫵。我想知道,一直以來,你對我抱著的是什么樣的感情?” 姜嫵微微一怔,回過頭來,心里浮上了一絲疑惑:“君言,你為什么這么問?” 沈衍垂眸:“僅僅是因?yàn)橐獙ξ邑?fù)責(zé)嗎?” 姜嫵有些著急地道:“不是的,我……” 沈衍打斷道:“不用急。還有時間,你可以慢慢想清楚。等我回來之后,你再給我答案,好嗎?” 姜嫵動了動唇,想說些什么,但最終沒有說出來。她突然伸手抱住了他,將腦袋埋入他的懷中:“君言,我等你回來。” 沈衍怔了一怔,眉眼柔和下來:“好。” 姜嫵抬頭,與他目光交接。 沈衍低頭直望入她的懷中,眸色漸深:“阿嫵,可以嗎?” 姜嫵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紅著臉,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沈衍不知道何時離開了。 姜嫵坐在空蕩蕩的庭院里,又忍不住回想起剛才與沈衍親密接觸時的感覺。 她不由自主地用指腹觸上了嘴唇,在唇瓣上輕輕摩挲著,漸漸紅了臉頰。 直到聽雪捧著一件披風(fēng)走入庭院,打斷了她的思緒:“姑娘,你的臉怎么這么紅?” 姜嫵回過神,忙道:“聽雪,沒事,只是天有些熱。你手中拿著的是什么?” 聽雪道:“剛剛有人送來了一件披風(fēng),讓奴婢轉(zhuǎn)交給姑娘。” “披風(fēng)?” 姜嫵疑惑地從她手中拿過披風(fēng),展了開來。 這是一件男裝款式的月牙白色披風(fēng),披風(fēng)沿著頂邊繡著青竹葉暗紋,再有幾點(diǎn)淡淡銀色和純白絲線穿插其間,繡出兩只蟲子,這蟲子的模樣極是奇怪,有著鐮刀狀的脛節(jié),和如同大象班細(xì)長的鼻子。 這蟲子似乎是新繡上去的,看起來與整件披風(fēng)都顯得格格不入。 姜嫵曾經(jīng)讀過相關(guān)的書籍,因此很快根據(jù)特征認(rèn)出披風(fēng)上繡的蟲子——那是專門鉆食竹子的竹象鼻蟲。 ——“成衣鋪售賣的披風(fēng)?!?/br> 這不是她上回,在成衣鋪看中的,打算買下送給沈衍的披風(fēng)嗎? 姜嫵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這是什么人送來的?” 聽雪有些驚訝地道:“哎?那人不是說,這是姑娘在成衣鋪預(yù)訂的衣服,已經(jīng)付了錢的,所以奴婢才將披風(fēng)拿回來,難道不是嗎?” 什么? 姜嫵陡然僵住。 *** 姜國公府外,一名青衣少女靜立在對面的街道上,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那厚重的圍墻,看見府內(nèi)的景象。 身旁有一位小廝模樣的男子正向她匯報道:“公主,派到姜國公府中的人沒有回來?!?/br> “又失敗了啊?!彼疽寥丝粗矍澳堑乐鸬母邏?,微微瞇眼,臉上并沒有絲毫生氣的跡象,“看來她比我想象中的更要謹(jǐn)慎?!?/br> 她轉(zhuǎn)過頭,瞥了男子一眼:“東西送過去了嗎?” 男子忙道:“已經(jīng)送到府上了?!?/br> 司伊人微微勾唇,眼中爬上了詭異的色彩:“如此甚好?!?/br> *** 上京的若盧獄里,晦暗陰冷,一股腐臭潮濕的氣息在昏暗的牢房里彌漫。 此處是專門用于關(guān)押特殊的重犯的牢獄。 “陛下,請。” 在牢頭的帶領(lǐng)下,沈衍穿過一道道重重的關(guān)卡,最終來到了守衛(wèi)最為森嚴(yán)的區(qū)域。 這里面有兩間牢房,其中一間里關(guān)著一個蓬頭污發(fā)的男子,因?yàn)轭^發(fā)的遮蓋看不清他的樣貌,他的囚服上布滿斑駁的血痕,聽到從外面?zhèn)鱽淼膭屿o,他立刻撲到了牢門前,抓著柵欄猛搖,嘴里不住地發(fā)出“唔唔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