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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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雪又道:“奴婢還聽說,國公爺?shù)弥焓狭鳟a(chǎn)的事情后,可生氣了,當(dāng)場便動家法打了三姑娘一頓?!彼nD了下,略有不解,“國公爺以前不是最寵愛三姑娘了嗎?為什么也能下得如此狠手?” 姜嫵低聲道:“他最愛的從來只有他自己罷了?!?/br> 聽雪沒有聽清她的話,不由疑惑地問:“姑娘,您說什么?” “沒什么?!?/br> 姜嫵又輕嘆一聲,道:“溫氏也不是愚笨之人,怎么把女兒教成這個(gè)模樣呢?” “啾啾?!?/br> 啾啾覓食完畢,從窗外飛了回來,落到窗臺上。它抖了抖翅膀,滾成一團(tuán)毛球,在窗前充當(dāng)一件裝飾品。 聽雪無意間一瞥,突然發(fā)現(xiàn)了鋪在案桌上的畫,頓時(shí)有些好奇:“咦?姑娘怎么又有興致作畫了?” 姜嫵笑道:“我想畫一副畫像送給……” 聽雪往畫上看了一眼,有些驚奇地道:“咦?姑娘這是打算畫一幅門神像掛在門上嗎?” 姜嫵低頭,看向畫上差不多完成的沈衍的畫像。 她將畫拿到手中,默默地將它揉成一團(tuán)。 ……算了,這畫還是不要讓沈衍看見為好。 *** 幾天的時(shí)間轉(zhuǎn)瞬過去了,很快到了朝陽郡主舉辦的賞花宴的日子。 朝陽郡主尚未出閣,因此賞花宴舉辦的地點(diǎn),就設(shè)在長公主府中。 朝陽郡主素來有廣結(jié)善緣的美名,她此次邀請的,并不只有相熟的好友,上京中能叫得上名號的名門貴女和官家子弟皆在受邀之列。 馬車上,聽雪有些疑惑地問道:“姑娘,您說三姑娘這么心急火燎的,是要做什么?難道長公主府里的花開得格外好看嗎?” 姜湄沒有與姜嫵乘坐同一輛馬車。姜嫵早上從院子出來時(shí),便聽說了姜湄早已乘坐馬車出了府,提前前往宴會舉辦的地方。 “大概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苯獘陈唤?jīng)心地道,“不知道她是要去賞花,還是賞人?!?/br> 聽雪困惑地道:“賞人?” 第51章 石子 聽風(fēng)則道:“只是,三姑娘不是被禁足了嗎,為何還能去參加賞花宴?” 聽雪道:“因?yàn)橹煲棠锪鳟a(chǎn)一事,國公爺?shù)拇_是大發(fā)雷霆,還褫奪了三姑娘前去參加賞花宴的機(jī)會。不過奴婢聽說,三姑娘在被打之后,當(dāng)天便讓人給溫府的公子傳了話?!?/br> “那溫禹又上門了?”姜嫵微微皺眉。 這些天,她都待在房中畫畫,對府上發(fā)生的事情不甚了解。 只聽聽雪答道:“是的,溫公子得知三姑娘被打,第二天便上門去看望她,還跟國公爺求情了?!?/br> 略一停頓,她又接著道:“國公爺一見到溫公子,立刻賠笑著將三姑娘叫了出來,當(dāng)著溫公子的面親自解了她的禁足,當(dāng)天又流水般送了一批補(bǔ)品到她的院子里。” 至于姜華裳和姜瀅月則沒這么幸運(yùn)了,她們平時(shí)便不受寵,這回又觸了姜元明的逆鱗,于是連好不容易求來的前去參加賞花宴的機(jī)會也丟了。 聽風(fēng)咋舌道:“這……朱姨娘肯嗎?” 聽雪捂嘴一笑:“朱姨娘當(dāng)然不依,她受了這么大的委屈,就這樣被輕描淡寫地揭過了,她自然不樂意。雖然這委屈……今天出門的時(shí)候,奴婢還聽到她哭鬧的聲音呢?!彼龂@了一聲道,“國公爺還真是偏心呢。” 的確是偏心。 姜嫵垂眸。她記得,在她六歲的時(shí)候,與姜玘在府中玩耍時(shí),不慎打碎了姜元明心愛的花瓶,被姜元明罰在祠堂里跪了一天一夜。那時(shí)姜老夫人剛好去靈覺寺禮佛了,而溫氏巴不得看著她倒霉,也沒有人替她做主,就連姜玘給她求情,也毫無作用。 聽雪又道:“說起來,三姑娘都被國公爺打得下不了床了,第二天就病倒了。聽說今天燒還沒退呢,都到這種地步了,她還拖著病軀前去參加宴會,這堅(jiān)強(qiáng)不屈的精神,真是令人敬佩啊?!?/br> 姜嫵對姜湄和姜元明的事情提不起興趣,遂放空了思緒,直到馬車停了下來。 長公主府,到了。 *** “姜姑娘,往這邊請?!?/br> 姜嫵將帖子交給守門的侍衛(wèi),便有丫鬟前來為她引路。 長公主府中的亭臺樓閣錯落有致,假山流水、繁花茂葉穿插其中。一道九曲橋從湖面上橫貫而過,陽光照在湖水中,泛出粼粼的波光,與遠(yuǎn)處巍峨的房屋連成一體,建筑的兩翼高高聳起,仿佛鳳凰伸展的翅膀,極為氣派。 長公主府的丫鬟領(lǐng)著姜嫵一行穿過重重蜿蜒曲折的回廊,即將踏上九曲橋時(shí),忽地聽見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傳入耳中。 “姜姑娘也是來參加朝陽郡主的賞花宴的嗎?” 這聲音頗為熟悉。 姜嫵回過頭,只見一道嬌小的青色身影正立湖岸邊??吹侥菑埱逍愕拿嫒荩獘骋凰查g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件竹葉紋披風(fēng)。 眼前這人,正是那天在成衣鋪中與她看上同一件披風(fēng)的司伊人。 她微微詫異:“司姑娘?” 司伊人向她走來,眼中流淌著笑意:“姜姑娘,又見面了?!彼剖强吹浇獘衬樕系纳裆袅颂裘?,又道,“姜姑娘見到我,好像很驚訝?” 姜嫵又莫名地想起那件披風(fēng),遂斂眸道:“我以前從未在上京見過司姑娘?!?/br> 以往姜嫵也參加過一些宴會,但從未見過司伊人。上京的貴女早已自成圈子,每逢聚會,來來去去都是一些熟悉的面孔。而能被朝陽郡主邀請前來參加賞花宴的人,自然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司伊人笑道:“家父是中書令司禮魏。” 中書令司禮魏? 對于此人,姜嫵還是有一些了解的。此人古板守舊,極為看重子嗣。他到了而立之年才得了一個(gè)兒子,對那兒子寶貝得什么似的。卻從未聽說他有女兒,還與她年紀(jì)相仿。 仿佛看出餓姜嫵的疑問,司伊人淺笑著解釋道:“姜姑娘沒聽說過我也是正常的。因?yàn)樯眢w羸弱,我自小被寄養(yǎng)在江城的外祖家中,最近才被父親接回到上京,父親也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我的事情?!?/br> 姜嫵收回思緒,歉然地道:“原來是這樣,是我唐突了,希望司姑娘不要見怪?!?/br> 司伊人道:“沒關(guān)系,我初到上京,對這里也不熟悉,能在這里見到姜姑娘,我真的恩高興。” 姜嫵笑了笑,沒有接話。 司伊人又道:“不過,姜姑娘應(yīng)該見過我的表兄,他之前還與我提起過你呢?!?/br> 姜嫵疑惑地道:“司姑娘的表兄?” 司伊人臉上露出幾分詫異之色:“哎?就是宣平侯楚衡,他就是我的表兄,我以為姜姑娘知道的?!彼种鲃咏忉尩溃俺獗砀绲哪赣H,便是我的姑姑?!?/br> 司伊人竟是宣平侯的表妹? 姜嫵略有些驚訝。她回想了一下,依稀記起她曾聽聽風(fēng)她們提起過宣平侯的外祖家,的確是司姓。 司伊人笑了一下,接著用意味深長的語氣道:“說起來,我的身世和姜姑娘還真是相像?!?/br> 姜嫵垂眸道:“司姑娘說笑了,司姑娘父母雙全,而我的母親早逝,又怎么會像呢?” 司伊人一噎,也不氣惱,只是笑瞇瞇道:“也是?!?/br> 姜嫵道:“司姑娘,我能否問你一個(gè)問題?” 司伊人笑盈盈地道:“姜姑娘盡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姜嫵問道:“那天在成衣鋪里……” 卻在這時(shí),一個(gè)欣喜的聲音傳來,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司姑娘,原來您在這里呀?!?/br> 一名丫鬟匆忙往這邊走了過來,對著幾人福了福身:“見過幾位姑娘?!闭f著,又對司伊人道,“司姑娘,郡主正在找您呢?!?/br> 司伊人對她道:“我知道了,我這就隨你過去。”話畢,又回過頭,對姜嫵微微一笑,“姜姑娘,回見?!?/br> 姜嫵微微頷首,目送著她與丫鬟一同遠(yuǎn)去。 待司伊人走遠(yuǎn),聽雪方才疑惑地開口問道:“姑娘,您以前見過司姑娘嗎?怎么聽她的語氣,好像與姑娘十分熟絡(luò)似的?” 姜嫵收回目光,語氣平靜地道:“以前我們在江城見過一面?!?/br> “江城?”聽雪困惑極了,任由她絞盡腦汁,也想不起曾經(jīng)在江城見過這號人。 “我們走吧?!?/br> *** 走過九曲橋,便來到長公主府的后花園。 似有風(fēng)吹過,小石徑旁的一處草叢發(fā)出了沙沙的聲響。 姜嫵一行人并未注意,很快便從這里走了過去。 卻有一個(gè)小身影躲藏在草叢中,正在小聲地喃喃自語。 “哼,讓你欺負(fù)小爺!這回小爺一定要給你一個(gè)深刻的教訓(xùn)!” 楚昱蜷縮在高密的草叢中,臉上露出了惡意的笑容。他在心中計(jì)算好了距離,見時(shí)機(jī)成熟,立刻從旁邊撿起一塊小石子,閉上一只眼睛,透過草叢的縫隙瞄準(zhǔn)姜嫵,毫不猶豫地拉開彈弓。 咻—— 有什么劃破空氣的聲音,一顆小石子不知道從哪里飛彈出來,直向著姜嫵的后腦勺而去。 姜嫵聽到細(xì)微的聲響,立刻轉(zhuǎn)過頭,卻只見宣平侯府那小世子楚昱正蹲在草叢中,一臉得逞的笑容。 而那石子已近在咫尺,躲開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聽雪和聽雨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了險(xiǎn)情,不約而同地驚呼出聲:“姑娘小心!” 眼看那石子要砸到臉上,姜嫵正要抬手擋下,忽然有人伸手一檔,準(zhǔn)確無誤地接住了那顆石子。 “怎么會……”似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偷襲會失敗,楚昱面色一僵,眼中流露出一絲不甘。 那人將石子握入手中,緩慢地轉(zhuǎn)過身來,抬眸向他掃去。迎上對方冰冷刺骨的目光,楚昱渾身一顫,立刻如同驚弓之鳥般彈跳起來,扔掉手中的彈弓,轉(zhuǎn)身往草叢深處逃跑了。 姜嫵詫異地回頭,看向替她擋下這一擊的人。 第52章 禮物 面前之人,著一身墨藍(lán)色錦袍,仿若從水墨畫中走出,眉目疏冷,氣質(zhì)清絕出塵。 “蘇……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