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離婚那是不可能的、重生之八十年代好媳婦、惡毒女配她超有錢[穿書]、回到恐龍時代!、農(nóng)門秀色之醫(yī)女當(dāng)家、藏匿喜歡、鬢簪云、歸墟老祖他一身正氣、風(fēng)光之下、重回我爸當(dāng)校草那幾年
“阿嫵meimei,我來幫你看?!?/br> 不等朝陽郡主有所反應(yīng),蘇姀已經(jīng)站了起身,從托盤中拿過剩下的那只錦囊。 端著托盤的丫鬟遲鈍地反應(yīng)過來,頓時大急道:“哎,蘇小姐……” 但要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這張紙條寫的是——”蘇姀展開了手中的紙條,當(dāng)眾念出上面的內(nèi)容,“咦?跳一支肚皮舞?” 此話一出,明雁樓陷入了一片寂靜中。 蘇姀倏地抬頭,訝異地看向了朝陽郡主,眾千金小姐的目光也齊齊地落到了她的身上。 既然剩下的錦囊里面的字條是跳一支舞,那么姜嫵抽到的錦囊,只能是免去表演的錦囊。 她的運(yùn)氣,怎么能如此的好? 莫云儀忍著笑道:“阿嫵meimei,看來你很幸運(yùn)地抽到了免去表演的簽啊?!?/br> 姜嫵微微一笑:“這還多得了郡主的成全,姜嫵在此謝過郡主了。” 朝陽郡主的臉色在一瞬間似乎變得扭曲,她極力維持著一副大度的模樣,語氣僵硬地道:“姜大小姐不必如此客氣……” 但這時已無人在意姜嫵的好運(yùn)氣了,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紙條的內(nèi)容上,有千金小姐驚呼出聲:“肚皮舞,這不是從南疆傳進(jìn)來的那種有失儀態(tài)的舞蹈嗎?” 朝陽郡主都快要端不住臉上的笑容。 她沒想到,她精心為姜嫵設(shè)計的陷阱,會把自己給套了進(jìn)去。 負(fù)責(zé)書寫字條的丫鬟見狀,趕緊跪了下來,對朝陽郡主道:“郡主,是奴婢不小心弄錯了。奴婢在書寫紙條的時候,誤把別的內(nèi)容混到里面去了。請郡主責(zé)罰!” 朱巧容瞧了一眼朝陽郡主的臉色,順著丫鬟的話說道:“那原本的內(nèi)容是什么?還不快點把紙條換回來……” 莫云儀站了起身,打斷了她:“等一下,朝陽郡主,這個游戲規(guī)矩是你制定的,你說不想表演便要接受懲罰?!彼抗庾谱频乜粗柨ぶ?,“可是你抽到不符合新意的簽文,轉(zhuǎn)眼間便要修改比賽規(guī)則,這似乎對在座的小姐都不公平吧?” 她原本對朝陽郡主設(shè)計的玩法頗有微詞,剛才她抽到的是表演舞劍的項目,她是丞相的孫女,自幼精通琴棋書畫、四書五經(jīng),但卻對舞劍之術(shù)一竅不通,不過與朝陽郡主要表演的項目相比起來,也顯得微不足道了。 莫云儀的話音剛落,朝陽郡主的跟班立刻反駁出聲:“你胡說什么,郡主當(dāng)然不會出爾反爾!” 蠢貨! 朝陽郡主在心里暗罵了一聲,攥緊了手中的酒盞,臉上的笑容都快端不住了。 偏偏這位千金小姐還毫無眼色,駁斥完莫云儀后,還邀功般看向朝陽郡主,笑著說道:“郡主,你說是吧?” 朝陽郡主只得硬著頭皮道:“這,當(dāng)然……既然是弄錯了,那就將錯就錯吧。莫小姐,本郡主說到做到,絕對不會逃避?!?/br> “郡主一言九鼎,真讓我們佩服。” 千金小姐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了奉承的話,可此時的朝陽郡主卻無心理會。 隨即有人提出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那誰先開始表演?” 眾千金面面相覷,都不愿意先起這個頭。 “郡主是今天宴會的主人,我們身為賓客的,理應(yīng)禮讓主人,不如就由郡主先開這個頭?” “我……”朝陽郡主嘴唇輕抖,連手都不自覺地發(fā)顫。 朱巧容見狀,連忙站起來替她解圍:“郡主,我抽到的是用琵琶彈奏一曲,不如我來為你伴奏吧?!?/br> “巧容,你——”朝陽郡主無法置信地看向朱巧容。 卻聽她補(bǔ)充道道:“那南疆的舞衣對于我們來說,有失體統(tǒng),郡主就不需要換衣裳了。” 朝陽郡主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她勉強(qiáng)笑了笑,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巧容了,朝陽向各位獻(xiàn)丑了。” 在座的千金小姐微微有些失望,其實她們還挺想看朝陽郡主換上南疆的舞衣跳舞的,但朱巧容都這般說了,她們也不敢表現(xiàn)的太過。 朝陽郡主被趕鴨子上架,只得不情愿地走到場中央。但多虧了朱巧容的一番話,她才免去了換舞衣的結(jié)局。 有丫鬟給朱巧容取來了琵琶。 朱巧容將琵琶拿在手中,玉指輕彈,輕輕撥弄琵琶的琴弦,頓時,一串輕快悅耳的旋律溢出。 朝陽郡主輕咬了一下唇,揚(yáng)起衣袖,開始在場中旋轉(zhuǎn),她越轉(zhuǎn)越快,琴聲也越來越輕快,裙擺輕盈地綻開了花朵。 “不是說跳肚皮舞嗎?”蘇姀對朝陽郡主這舞興趣缺缺,她撇了撇嘴,“她要是真跳了,我還敬佩她是奇女子??伤F(xiàn)在跳得這舞,壓根和肚皮舞沒什么關(guān)系呀?!?/br> 朝陽郡主心不在焉地跳著舞,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一時想不起來了。 一不留神,便跳錯了一個步子。她趕緊收起思緒,見無人發(fā)現(xiàn)她的舞步出了差錯,方才松了一口氣。 那名書寫字條的丫鬟目露擔(dān)憂地看向場中朝陽郡主,她無意間掃向二層的閣樓,忽地看到一道黑影從眼中飛快掠過。 她驀地變了臉色。 “糟了!” 終于想起遺漏的事情,丫鬟匆忙轉(zhuǎn)過身,向二層的閣樓跑去。 明雁樓是一座三層的建筑,專門用以招待賓客。一層是用以設(shè)宴的大廳,二層是用作觀賞的閣樓,中間是空的,從閣樓的走到往下俯視,一層下面的情景一覽無遺。 與此同時,在二層閣樓中。 楚昱手中拉拽著一條麻繩,用力往后拖,卻只見這條麻繩搭在了一條橫梁上,而它的另一端,系了一只木桶,這木桶的正下方,正對著朝陽郡主跳舞的地方。 這木桶里似乎裝著什么東西,有些沉重,楚昱拖拽繩子的動作有些吃力。 只要他一松手,這只木桶便會掉下去。 朝陽郡主的丫鬟跑上閣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楚昱要把手松開的一幕。她頓時大驚失色:“小世子,快住手!” 她脫口而出,飛身撲了上前,死死拽住了繩子,不讓楚昱松開手。 “你這丫鬟,要做什么?”楚昱一愣,隨即氣急敗壞地道,“本小爺好不容易才有報復(fù)的機(jī)會,你給本小爺放手!” “敢膽打擾本小爺?shù)暮檬?,小心本小爺治你的罪!?/br> 丫鬟急忙爭辯:“不是,小世,那下面的不是姜大小姐,而是郡主??!” 可楚昱滿心都是報復(fù)的念頭,哪聽得近丫鬟的話。 “快松手,把繩子還我!” 楚昱用力朝丫鬟撞去,拉扯爭執(zhí)間,丫鬟和楚昱不約而同地松開了手,這下誰都沒抓住繩子。 就在這一瞬間,木桶直直掉了下去。 丫鬟驚叫出聲:“啊,不——” 一層的宴會大廳中,看著朝陽郡主在場上翩翩起舞,她的跟班不時說著夸贊的話活躍氣氛。 “郡主跳得真好!” “沒錯,郡主這舞姿,當(dāng)真是……” 誰知道,一大桶的染料忽然間從天而降,碎金的顏色猝不及防地如瓢潑大雨般倒了朝陽郡主一身,那木桶更直接套到了朝陽郡主的頭上。 在場中彈奏琵琶的朱巧容也被殃及了,被金色的染料潑了一身,她如被針刺般扔掉手中的琵琶,失聲尖叫起來。 “?。。?!這是什么東西?!” “……驚為天人?!?/br> 原本那些夸贊朝陽郡主的話也都戛然而止。 這可不,這從天而降的驚喜,不就是“驚為天人”嗎? 朝陽郡主也一邊崩潰地尖叫著一邊用力揮著自己的身體,試圖將木桶弄掉,可是弄巧成拙,反而讓全身都沾上了染料。 “這……這是怎么回事?這些染料是從什么地方來的?” 在場的千金小姐瞠目結(jié)舌,更有人直接噴笑出聲。 “噗——”蘇姀艱難忍笑,指著場中的朝陽郡主道,“阿嫵meimei,你快看朝陽郡主那模樣?!?/br> “郡主!郡主!你沒事吧?” 朱巧容驚叫著上前,手忙腳亂地幫朝陽郡主取下“頭套”,接著又對發(fā)愣的丫鬟吼道:“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點帶郡主回去換衣?!?/br> 發(fā)生了這樣的意外,是誰也意料不到的。不少人還處于驚呆的狀態(tài)。 朱巧容關(guān)切地問:“郡主,你沒事吧?” 朝陽郡主仍有些驚魂未定。她暗恨地朝姜嫵的方向看了一眼,隱忍著道:“算了,我沒事……巧容,你身上也,隨我一同去換一身衣服吧?!?/br> 朱巧容連忙謝過:“好,多謝郡主。” 二層的閣樓上,楚昱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過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表姑姑!” 這下糟糕了,他竟然弄錯人了! 楚昱頓覺大事不妙,連忙捂住了嘴巴。 他見勢不妙,趕緊趁著那丫鬟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轉(zhuǎn)身一溜煙似的跑掉了。 此時的明雁樓有些混亂,丫鬟們都忙著處理場中的突發(fā)事故。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一樓的一扇屏風(fēng)之后,藏著一道青色的嬌俏身影。 “真是愚蠢。” 司伊人嗤笑了一聲,轉(zhuǎn)瞬之間,她已無聲無息地這里離開了。 朝陽郡主和朱巧容離開了明雁樓,片刻后,有一名丫鬟匆匆而來,對在場的千金小姐行了一禮,歉然地道。 “各位小姐,發(fā)生了這等意外實在抱歉,請先自行享用點心。” 雖然朝陽郡主已經(jīng)離開,但明雁樓議論的熱度仍然不減,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起了剛才的事故來。 莫云儀收回目光,向姜嫵問出了心中的疑問:“阿嫵,你剛才為什么要把紙條撕掉?” 姜嫵道:“我伸手去拿錦囊的時候,無意間看見朝陽郡主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便試探了她一番。可任由我的手落到哪一只錦囊上,朝陽郡主臉上的笑容始終沒有下去,于是我便猜測這錦囊里的字條有問題?!?/br> 蘇姀有些不解地道:“可你不是挑中了正確的錦囊了嗎?” 姜嫵搖了搖頭,道:“不,那兩個錦囊里,紙條上寫的內(nèi)容恐怕是一模一樣的?!?/br> “什么?”蘇姀詫異出聲。 莫云儀了然一笑:“我明白了,朝陽郡主是想設(shè)計讓阿嫵出丑,結(jié)果卻自作自受了,這真是活該?!?/br> 真是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