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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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衣服雖然能遮蓋她的嬌軀,但是卻束縛得尤其地緊,薄紗與她的身段很好地貼合,這看著曲線玲瓏,反而更令人遐想…… 沈衍不動聲色地走到案桌后,手壓在一本奏章上,眼中閃過萬千思緒,心中莫名地竄起了怒火。最終,他深吸一口氣,突然解下身上的外袍,直接扔到姜嫵的身上。 姜嫵條件反射地接過突然蓋到自己身上的外袍,抬頭看向沈衍,驚訝地問:“陛下,這是?” “披上?!鄙蜓軌阂种鴥?nèi)心的怒火道,冷冷吐字,“你現(xiàn)在這樣成何體統(tǒng)!” 姜嫵怔了一下,方才想起自己此時的穿著。剛穿上這套薄紗裙時,她便感到極不適應。她雖作了刻意的遮掩,但仍然感覺十分拘謹。 “感謝陛下的好意。”她微微紅了臉,“只是,民女穿上陛下的衣服,這是否有些于禮不合?所以,能否請陛下讓人再取一件新的……” 沈衍撇開目光,冷哼一聲:“怎么?你嫌棄朕的衣服不成?朕可沒有這么多時間耗費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 姜嫵連忙道:“民女不是這個意思,如此……便多謝陛下了。” 她說著,便將沈衍的外袍披到身上。完全將自己的身體遮蓋起來,姜嫵終于松了一口氣。 只是,這外袍剛才被握在手中時—— “小可愛的外袍?!?/br> 小可愛?莫非是這位新君的小名?可若這真是小名…… 姜嫵再次抬眸,略有些意外地看向沈衍。 一旁的王遠之看著姜嫵將沈衍的玄色外袍披在身上,只驚得連話也說不上來了。 沈衍視線一轉(zhuǎn),瞥見他這模樣,更是心生煩躁:“王遠之,你還愣在這里做什么?” 王遠之一驚,猛地回過神來:“陛下,臣……” 沈衍看他的目光通通化為冰冷的利刃,面具后的聲音冷得發(fā)沉:“既然沒你的事了,還不快點滾?” 王遠之識時務地告退:“是,陛下,臣告退?!?/br> 姜嫵將他們的舉動看在眼中,心中對新君的印象又再加深了一個層次。 這位暴君,果真如傳聞的一般,喜怒無常。 “我來給你說一下,案件目前的進度?!?/br> 等王遠之離開后,沈衍也沒有客套,直接開門見山地說起了正事。 姜嫵并沒有察覺到他稱呼的改變,只專心地聽他解說。 沈衍扯過一張宣紙,取了毛筆蘸了墨,在紙上寫下一個字。 但才寫了半個部首,他忽地想到什么,動作一頓。力道加重,筆尖的墨在宣紙劃出了一道痕。 沈衍抬眸看了姜嫵一眼,又落筆默不作聲地把紙上的字糊掉,語氣生硬地對白術道:“阿二,你過來替朕寫?!?/br> “陛下,您讓屬下來寫?”白術驚訝。 沈衍扔下筆,有些不耐煩地道:“是,我念你來寫?!?/br> 第73章 童謠 白術看著沈衍將宣紙揉成一團,又想起不久前,他命人送去給姜嫵的信件,瞬間了悟。 主上這是擔心他的字跡被姜姑娘認出來? “是,陛下?!?/br> 白術應了一聲,走向案桌,取代了沈衍的位置。他提起筆,等待沈衍的發(fā)話。 沈衍從案桌后走出,緩緩開口道:“目前已知的線索,有這幾點——” “其一,是落水者的身份?!?/br> “其二,是投湖的人落水的地點。” “其三,是落水者被救上來后,都聲稱自己是被鮫人的聲音誘惑,失去了神智,才落入水腫,或是說自己曾見到鮫人。而且,他們身上均有發(fā)現(xiàn)那些所謂的鮫人之淚……” 姜嫵略有好奇地問:“陛下也不認為,鮫人之淚真的是鮫人的眼淚?” 沈衍不屑地道:“若真有鮫人,為何要遮遮掩掩?這鮫人的能力聽來手段通天,若真有那那事,何須行的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況且,我從不相信這種怪力神亂之事?!?/br> 姜嫵抿嘴一笑,又問道:“那落水的人,都是什么人?” “姜姑娘,這時落水者的名單?!?/br> 白芨遞給她一份書寫著名單的紙。 姜嫵接過,略略掃了一遍。 第一位落水者,是從湖中打撈出鮫人之淚的普通船夫; 第二位落水者,是從船夫手中購買過鮫人之淚的富商之女; 第三位落水者,是一名官家千金…… 這些人身份不一,年紀也不盡相同,沒有任何的共通之處。 正這么想著,便聽見沈衍道:“落水者并無共同點,也互不相識。唯一的關聯(lián),都是他們曾經(jīng)接觸過鮫人之淚?!?/br> 姜嫵聽著沈衍說出的線索,略微思索片刻,又問道:“那投湖的人……在這之前,他們可曾購買過或拾取過鮫人之淚?” 白術道:“的確如此?!?/br> “正如姜姑娘猜測的一樣,這些人,不是曾在湖中打撈出鮫人之淚,就是曾經(jīng)以高價從別人手中收購過鮫人之淚。不久之后,他們便相繼跳湖?!?/br> “那么……民女倒有一事不明?!苯獘程ы聪蛏蜓?,“鮫人之淚一案除了受害者主動跳湖之外,并無其他古怪的地方。在落水之后,落水者也得救及時,也沒發(fā)生傷亡事件。一般而言,這種普通案件交由官府調(diào)查便可,為何陛下要大費周章調(diào)查此事?” 白芨向來嘴快,當下便替沈衍回答了這個問題:“這是因為,近來上京出現(xiàn)了一首古怪的童謠。” 姜嫵疑惑:“童謠?” 白術神色凝重地道:“沒錯,這首童謠是在鮫人之淚一案發(fā)生后,從坊間悄然流傳出來的……” 不久前,上京的街市上突然流傳出一首童謠—— “暮月落,朝陽升。鮫人初出,禍患之始。鮫人淚,天降罰。神之隱喻,不可違抗。亡大盛者,天之使也?!?/br> 白術將童謠的內(nèi)容唱了一遍,姜嫵斟酌著字句,問道:“暮月落,朝陽升’,這是指陛下嗎?” 白術點頭:“沒錯?!?/br> 既然如此,那么暮月必定是指代明熙帝,朝陽是新君。新君篡位,舊的政權(quán)被替換——一落一升,便是這個意思。 “在鮫人之淚一案發(fā)生后,流言便在上京城中四起,哪有如此巧合的事?這背后必定有人在cao縱?!卑总缚隙ǖ卣f道。 白術略有擔憂地道:“眼下,上京城里已因為鮫人事件鬧得人心惶惶,若再讓這樣的流言滋生蔓延下去,恐怕引起動蕩……” 雖然沈衍以強硬的手段將流言壓制下去,但這流言在坊間流傳速度遠比他們想象中的迅速。這長久下去,并不是辦法。 因為必須要探查真相,找到在幕后布局之人。 “民女明白了?!苯獘滁c了點頭,又道,“陛下,請問可有上京及瀾泱河的地形圖?” “有?!?/br> 白術立刻從衣袖中取出一張折起的地圖,展開鋪到桌上,用毛筆在地圖上將受害者跳湖的地點圈了出來。 “受害者落水的地方,就在這幾處。” 看著落水的地點分布,姜嫵微微皺眉:“如此看來,落水者跳湖的地方不一,并沒有任何的規(guī)律?!?/br> “沒錯?!卑仔g道,“所以這個案件的調(diào)查才陷入了僵局。” “說到鮫人之淚,民女倒想起一件事來?!苯獘程ь^迎上沈衍的視線,不緊不慢地道,“曾經(jīng)有人給民女送過一箱鮫人之淚,民女看查過后,發(fā)現(xiàn)這些鮫人之淚,與民女很久之前收到的一箱珍珠很相似,仔細對比后發(fā)現(xiàn)兩者并無差別。” 她停頓了一下,“陛下可調(diào)查過,那些鮫人之淚是否真的鮫人之淚,還是有人刻意用珍珠冒充的?” 沈衍道:“這事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我們懷疑那些鮫人之淚,是來自于空王府丟失的一箱珍珠?!?/br> “空王府?” 姜嫵怔了一怔。 不會真的如她想象那樣吧? 沈衍接下來的回答,卻肯定了她的猜測:“沒錯,空王府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一起失竊事件,但那一次,王府上只丟失了一箱珍珠?!?/br> 所謂的鮫人之淚,果然是來自空王府! 姜嫵心思一轉(zhuǎn),接著問道:“既然陛下懷疑這事與太子……空王府中的珍珠失竊,為何不從竊賊這方面入手?” 白術搖了搖頭,道:“我曾經(jīng)到管轄此事的府衙詢問過,但府衙的官差并未將這竊賊捉捕歸案,也不知道這竊賊是何人?!?/br> 白芨接話:“沒錯,那時候陛下剛登基不久,上京府衙現(xiàn)象極亂,普通的一件失竊案,他們并不在意,也至于丟少了不少線索?!?/br> 線索就這樣斷了? 姜嫵心思一轉(zhuǎn)=,立刻問道:“陛下,那些落水者都接觸過鮫人之淚,那么,是在他們身上發(fā)現(xiàn)鮫人之淚,還是他們曾經(jīng)都購買過鮫人之淚?” 沈衍沉聲道:“兩者皆有?!?/br> “那……在失竊之后,那箱珍珠有流落到什么地方呢?”姜嫵想了一下,又道,“一般行竊者偷竊東西,是為了生計所迫。若偷竊財物之后,必定要進行銷贓。民女猜測,那小賊偷到珍珠之后,必定將珍珠賣到了什么地方,才會使得這珍珠出現(xiàn)在瀾泱河中。為什么不調(diào)查,當初是誰收購了這箱珍珠的呢?” 白術眼前一亮:“這倒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 沈衍側(cè)身看向身后的白芨:“阿一,馬上去查?!?/br> “是?!?/br> 白芨領命,轉(zhuǎn)眼間便從御書房消失了。 沈衍朝窗外看了一眼天色,回頭對姜嫵道:“夜已深了,你今晚就留在宮中吧,明日再隨我們出宮調(diào)查?!?/br> 姜嫵一怔:“可這……” 沈衍冷淡地打斷了她:“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這件事,我會命人處理好,絕對不會損害你的名聲。” 說著,又命令白術:“阿二,給姜姑娘準備好房間?!?/br> 白術:“是。” 姜嫵想起什么,手輕輕撫到身上那件外袍的邊緣:“那陛下,這件外袍……” 沈衍腳步一頓,回頭看向她,語氣依舊冷然:“你先拿著,洗干凈了再還回來?!?/br> 姜嫵又再一怔:“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