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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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舌瞬間無情地將紙錢吞噬。 “我的兒,你的命真苦……” “陛下……” 白術(shù)和白芨齊齊看向沈衍。 沈衍道:“阿二,你過去問問。” “是?!?/br> 白術(shù)走上前,醞釀了一下語句,方才開口道:“這位老夫人,請問旁邊這屋子,是盧癩子的家嗎?” 老婦人一愣,回過頭,道:“沒錯,幾位是?” 白術(shù)問:“我們有些事情想要見盧癩子,那請問他在何處?” 老婦人聽到這話,忽然嚎啕大哭起來,哭得呼天搶地,悲切不已。 白術(shù)嚇了一跳,連忙問道:“老夫人,您這是怎么了?” 老婦人抹著淚,抽噎著道:“他……他已經(jīng)不在了!” 白芨走上前,吃驚地道:“不在了?這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眼眶發(fā)紅:“我兒的命真的好苦啊,前些天,他到城中偷東西的時候,被人當(dāng)場抓住了,那些人不但脫掉他的衣服,拖著他游街示眾,還……他就這樣被活生生被打死了!” 白術(shù)回過頭,與白芨交換了一個驚詫的眼神。 怎么如此不巧?那盧癩子竟然…… 沒了? 第76章 好奇 跪在墳前的老婦人仍在自言自語:“我兒他爹去得早,我就這么一個兒子,都怪我寵他得太過,讓他染上了賭的惡習(xí),他為了賭錢,把家中唯一的財產(chǎn)輸?shù)靡桓啥?。為了賭資,他不聽我的勸說,常行些小偷小摸之事……” “我已經(jīng)勸說過他金盤洗手,可是……我兒?。∧銥槭裁匆@么狠心,丟下娘而去!” 姜嫵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老婦人的一舉一動,視線落到墳前的祭品時,目光忽地一凝。 白術(shù)又道:“大娘,請問……” 老婦人仿若未聞,只伏在墳前哭得傷心欲絕。 白術(shù)以為她沒有聽清,不由得提高了聲音,但喚了好幾聲,老婦人都沒有理睬。 沈衍叫住了他:“罷了,這樣也問不出什么來,我們回去吧?!?/br> “是。” 白術(shù)只得退了回來。 轉(zhuǎn)身離開時,白芨有些著急地道:“陛下,那盧癩子人沒了,這線索又?jǐn)嗔?,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 沈衍道:“只能從別的方向入手了?!?/br> 白術(shù)提議道:“陛下,不如我們再去臻寶齋一趟,向那掌柜打聽一下,那些鮫人之淚,他們都賣給過什么人?!?/br> 沈衍回頭往老婦人拜祭的地方看了一眼,眼中神色略有深沉:“就這么辦吧?!?/br> 目送姜嫵一行人走遠(yuǎn)后,一名青衣少女從那件茅屋后轉(zhuǎn)了出來,朝陽勾勒出她清秀可人的五官,她的一雙眼睛特別清澈,宛如澄澈剔透的晶石。 又有一名黑衣男子從屋后出現(xiàn),走向了她:“公主,看來那個狗皇帝比我們快了一步?!?/br> “沒關(guān)系,明日就知分曉了?!彼疽寥四樕系男ε郎狭嗽幃惖纳?,“我看上的人,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原本跪在墳前的老婦人將手中的紙錢扔在一旁,利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司伊人跟前:“姑娘,我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這么做了,您看……” 司伊人朝身后的黑衣男子使了一個眼色。 黑衣男子從袖中取出兩綻銀子,放到老婦人的手中,道:“拿好,這是給你的賞錢。之后該如何做,你應(yīng)該曉得了吧?” 老婦人頓時眉開眼笑:“是是,多謝姑娘,我這就回去收拾東西,從這里離開。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再也不回來?!?/br> 向司伊人再三保證,老婦人轉(zhuǎn)身離開了。 目送著她遠(yuǎn)去的身影,黑衣男子不解地看了司伊人一眼,有些擔(dān)憂地道:“公主,您怎么就這樣放她離開了?留著這樣一個人,不是等于埋下一個禍患?!?/br> “我當(dāng)然知道,但要是在這里下手,不是等于告訴那狗皇帝,此人有異嗎?等她離開上京的范圍后,再……”司伊人斜眼看向身后之人,無聲地作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黑衣男子眼中劃過一抹了然之色,隨即露出了詭秘的笑容:“屬下明白了。” *** 返回上京城的途中,白術(shù)和白芨一路都在同情那名老婦人的遭遇。 先前一直沉默不言的姜嫵突然開口道:“剛才那個老婦人,有古怪?!?/br> 沈衍看她一眼,微微一笑:“你也看出來了嗎?” 姜嫵點頭:“是。” 白芨卻是聽愣了,“等等!陛下,姜姑娘,這是怎么回事?” 姜嫵道:“那個老婦人說自己死了兒子,但是她的眼中并無真正的悲痛之色。她說話時的語氣,聽似悲切,實際上卻像是背書一樣,流暢得不可思議?!?/br> “而且,從她話中,我們可以知道,她的生活必定十分貧苦,但我無意中發(fā)現(xiàn),她的手十分光滑,并不像是貧苦之人的手?!?/br> “更重要的是,兇喪事重單忌雙,那墳前卻放著兩只碗和兩雙的碗筷,若真是愛之深切的母親,哪會犯如此大的錯誤?” 白術(shù)大吃一驚:“什么?那老婦人是騙我們的,那么那盧癩子難道還沒……” 姜嫵搖了搖頭,道:“那老婦人的話雖不可信,但我猜測,盧癩子人已經(jīng)不在了,未必是假的。只是他是否因為偷竊而被人打死的,還不能下定論。老婦人說的那一番話,更像是刻意說給我們聽的?!?/br> 沈衍垂眼冷笑:“看來,對方將我們都當(dāng)成傻子了。” “竟然如此……” 白術(shù)和白芨均陷入了深思中。 忽然想起一事,姜嫵又問:“阿二大人,我能否問你一件事?” 白術(shù)連忙道:“姜姑娘請說?!?/br> 姜嫵問:“在臻寶齋的時候,那掌柜為何對陛下如此恭敬?” 沈衍瞥了她一眼,語氣淡淡地道:“你有什么問題,直接問我就好了,何必這樣拐彎抹角。” 姜嫵微微一愣,接著道:“是,陛下。民女……我想知道,那臻寶齋背后是宣平侯府,為何看到陛下拿出來的信物時,伙計和掌柜的態(tài)度會有如此大的轉(zhuǎn)變?!?/br> 沈衍道:“楚家,并不僅僅只有宣平侯府一脈?!?/br> 姜嫵有些不明所以。 沈衍輕嘲道:“有些人占據(jù)了別人的東西,時間久遠(yuǎn)了,卻忘記了自己根本不是那些東西的主人?!?/br> 姜嫵更覺得莫名其妙,這話,說了和沒說沒有區(qū)別呀。 *** 夜色低垂。 這一天的調(diào)查結(jié)果都令人失望,但并非一無所獲。 白術(shù)看了一眼天色,道:“夜已深了,陛下,您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進(jìn)食,不如我們先回宮,明日再繼續(xù)調(diào)查?” 沈衍下意識地看了姜嫵一眼,道:“好,先到這里吧?!?/br> 姜嫵卻上前一步,朝沈衍行了一禮,猶豫地開口道:“陛下,我昨日沒回府,我的兄長恐怕會記掛和擔(dān)憂,今日能否……準(zhǔn)許我回到府上?明日,我再繼續(xù)協(xié)助陛下調(diào)查此事。” 沈衍深深看她一眼,忽然道:“先隨我去一個地方?!?/br> “哎?” 姜嫵被沈衍帶到了一處。 她有些驚訝地看著面前的景色:“這里是……” 這里是瀾泱河的河畔,確切地說,應(yīng)該是上京城外的瀾泱河河畔。 瀾泱河貫穿了整座上京城,在上京城內(nèi)便能欣賞到河上的美景。五年前,姜嫵偶然也會與閨中好友到瀾泱河游玩。 但在城外欣賞瀾泱河上的景色,還是頭一回。 夜幕悄然降臨,今夜夜色極好。黑夜的幕布上,繁星布滿,瀾泱河河面平靜如鏡,浩瀚的星空倒映在河面上,與倒映和湖面的上京城外廓交相輝映,幽靜而深邃。 突然起了風(fēng),平靜的鏡面被打破,湖面的星辰猶如燭火般跳躍起來,瀾泱河變成了一條流動的璀璨的星河。 “陛下為何帶我到此處?”姜嫵轉(zhuǎn)頭看向沈衍,有些疑惑地問。 沈衍一臉淡然:“我只是要驗證一下,這瀾泱河中,是否真的有鮫人的存在?!?/br> 姜嫵忍不住提醒道:“可陛下,傳聞鮫人是自深海而來,我們不是應(yīng)該到瀾泱河靠近下游的地方。這一段的瀾泱河,不是靠近上游的地方嗎?” 沈衍面不改色道:“就不允許鮫人游到了上游的地方嗎?” “……” 姜嫵一時無言,唯有沉默以對。 這周圍頓然陷入了一片寂靜中。 片刻后,沈衍側(cè)頭,問道:“為什么不說話?” “沒什么?!苯獘畴S口掰了一個理由,“我只是在想……陛下為何一直戴著面具?” 沈衍挑眉:“哦?你很好奇?” “是……有一點?!?/br> 姜嫵并不否認(rèn),對于他的真容,她的內(nèi)心多少也有些好奇的。 沈衍的聲音無端壓低了幾分:“那你想看我的真容?” 姜嫵直言不諱:“若陛下不介意的話?!?/br> “當(dāng)然不介意。”沈衍喉間溢出一聲低笑,隨即話鋒一轉(zhuǎn),“不過,只有與我最親密的人,才能揭下我的面具?!?/br> “既然姜姑娘要摘下我的面具,那么在看了我的臉后,你便是我的人了?!?/br> 說著,便要伸手揭下自己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