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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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聞此言,姜元明大吃一驚:“玩物,這……怎么會?” “不然,為何他沒有將我接入宮中,而是一直留在姜府里,和我玩角色扮演的游戲?” 姜嫵苦澀一笑,微微閉目道:“若有是一天,陛下厭倦了我,我的下場恐怕不會比姜華裳好多少吧,這些,難道你都沒有考慮過嗎?” 姜元明的眼中閃過一抹掙扎:“阿嫵,這定是你多想了。難道為你meimei說一下情,你都不肯嗎?” “好,既然父親這樣說了?!苯獘晨粗?,冷冷地道,“這是最后一次,往后,我便不會再顧念父女的情分?!?/br> “阿嫵……” 姜嫵沒有再理睬他,決絕地轉(zhuǎn)身離開。 她走出了書房,沒想到剛出了院子,一抬頭,便看到立在庭院外的沈衍。 沈衍的眼中帶有略微的詫異。 姜嫵快步走了上前,問道:“君言,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沈衍斂起眼中的神色,微笑著道:“就在剛剛,你說用你去交換姜華裳的時候。” 姜嫵怔住:“那你……” “你們的聲音這么大,我想聽不見都難?!?/br> 沈衍忍著笑意:“阿嫵,什么是玩物?還有……角色扮演的游戲?” 姜嫵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地道:“這不是跟你學(xué)的嗎?” 第97章 過往 “哦?跟我學(xué)的?”沈衍眼中流淌著笑意深了幾分,“阿嫵,我怎么不知道還有這回事?” “沒有嗎?”姜嫵睨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陛下,莫非你忘了在桃城的時候,你是怎么對我說的?還有……” 沈衍低頭輕咳了一聲,道:“既然阿嫵喜歡,那……”他微微一頓,“我必定盡職地扮演好這個角色?!?/br> 姜嫵往左右看了一眼,上前挽住他的手臂,眉眼彎彎地笑道:“是啊,陛下,我還要依姜元明的吩咐,請求您用我自己換我那庶妹回來,在您的身邊當(dāng)一朵被你折騰的小白花呢。” 夜幕低垂,天邊的霞光漸漸收斂,天幕開始染上濃重的墨色。廊下懸掛的燈籠一盞接一盞地亮了起來,橘黃的光打落到姜嫵和沈衍的身上,在地上鋪開一雙影子。 姜嫵和沈衍一路打鬧著返回竹露閣。 在途中,姜嫵想起正事來,總算收斂下來,問起姜華裳的事:“說起來,君言,姜華裳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會被你關(guān)到大牢里去了?” 沈衍勾了勾唇,墨色深瞳滲出了點(diǎn)冷意:“她竟敢在我面前說你的是非,我便給她一個教訓(xùn)。” “她說了我什么……等等,她在你面前?她是如何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莫非你的身份暴露了?”姜嫵看向了他,有些緊張地問道。 “放心,她不知道是我?!鄙蜓芪兆∷氖郑忉尩?,“她是假借申冤之名潛入大理寺中?!?/br> 姜嫵聽到這里,心中只覺得荒唐極了,但那又的的確確像是姜華裳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姜嫵對這位庶妹的脾性再也熟悉不過了。姜華裳心比天高,自命不凡,時常為了與她攀比或打擊她而做出一些離經(jīng)叛道的事情來。 可姜嫵沒想到,姜華裳這一次,竟如此大膽地潛入大理寺的重地? 沈衍看了姜嫵的臉色一眼,不由得輕聲安慰道:“阿嫵,你父親那……你別傷心,我永遠(yuǎn)都會站在你這一邊?!?/br> 姜嫵收回思緒,又輕輕搖了搖頭:“沒關(guān)系,我對他早已經(jīng)失望了?!彼b望向夜空,微微一笑道,“在很久以前,我便已經(jīng)對他沒有任何期待了?!?/br> 沈衍問道:“可你以前一定很難過吧?” 姜嫵道:“難過自然是有的,父親從小就不喜歡我和大哥,就好像……那種奇怪的感覺,我說不上來?!?/br> 她略微停頓了下,“自我懂事以來,我從未見過姜元明對我和顏悅色過?!?/br> 自小,姜元明就偏心姜華裳,只要姜華裳去跟姜元明告狀,姜元明從來不問對錯便將責(zé)任全都推到她的身上,無論什么事情,他處處偏幫姜華裳。 有一次,姜華裳看上了母親留給她的玉佩,姜嫵不愿給她,她便哭鬧著要將玉佩奪走,二人因此發(fā)生了爭執(zhí),氣憤之下,她不小心將姜華裳推倒了,結(jié)果姜元明卻要罰她在院子里跪一整天。 那時候正值暑夏,天氣炎熱,若不是姜老夫人攔著,恐怕她便要遭罪了。 沈衍想了一下,道:“姜元明不喜你們,難道是因為你們娘親的緣故……可這不對,阿嫵,你以前說過,姜元明是在你娘親懷上你的時候,暴露出真面目來的,那時候可有發(fā)生過什么事?” 姜嫵輕輕搖首:“這我倒不清楚,不過我們可以等大哥回來,再問問他,或是去問祖母?!?/br> 她又看向沈衍,問道:“倒是你呢,王大人請你過去,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與鮫人之淚的案件有關(guān)?” “并非鮫人之淚案,而是為了宣平侯府的小世子打死人的案子?!鄙蛘f道。 姜嫵有些奇怪地道:“宣平侯府的小世子打死人的案子?那不過是一件小案子罷了,何必勞師動眾,讓你親自去處理。” 沈衍輕嘆了一聲:“我答應(yīng)了別人。” 姜嫵微微一怔:“誰?” 沈衍道:“一位故人,準(zhǔn)確地說,是我雙親的故人?!?/br> 第98章 故人 故人? 姜嫵疑惑地問:“那位故人是誰?” 沈衍道:“是宣平侯府老夫人的meimei,她所在的楚家原是我祖父的部下,因曾在戰(zhàn)場上為我祖父擋下致命的一劍,有恩于我祖父,我的祖父便許諾過楚家一個條件?!?/br> 姜嫵輕蹙起眉,有些不解地道:“楚家?不是宣平侯府嗎?” 沈衍搖首道:“并非如此,宣平侯府以前不過是楚家的家族中的幾代外的旁支現(xiàn)在的楚家尚在的共有兩支,其中一支是宣平侯府,另外一支才是正統(tǒng)的楚家,那便是鎮(zhèn)國大將軍楚唐大人的楚家?!?/br> 姜嫵有些驚訝:“楚唐大人?宣平侯府的老侯爺是文臣,而楚唐大人則是武將?!彼D(zhuǎn)念一想,漸漸理清了思緒,“我以為他們只是同姓,沒想到還有這層淵源。君言,這是怎么一回事?” 沈衍說道:“楚唐大人是當(dāng)時楚家的嫡子,而楚衡的祖父楚翰不但是他們家族中的幾代外的旁支,還是婢女所出,生母被嫡母打死后,他也被早早趕出家門。后來因其生父后繼無人,才將之接回到府中,并將他過繼到嫡母的名下?!?/br> 姜嫵問道:“這聽來,楚唐大人和宣平侯府并無多少關(guān)系,為何他們還要幫助宣平侯府呢?” 沈衍卻道:“原本要嫁給楚唐大人的,本是宣平侯府的楚老夫人?!?/br> “什么?”姜嫵卻是聽糊涂了,她側(cè)頭看向沈衍,“這和案件有什么關(guān)系?”沒想到這兩支楚家,竟有如此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 沈衍頷首道:“的確如此,原本與楚唐大人有婚約,并非楚老夫人的meimei,而是楚老夫人。卻不想楚唐大人早年在征戰(zhàn)沙場時,腿部被敵人的毒箭射中,因此落了腿疾,不能如同正常人一樣走路了。楚老夫人不甘心嫁給一個殘廢,知道之后,便設(shè)計讓她的庶妹頂替了她的婚約……” “竟然如此??赡浅戏蛉瞬皇乔疤蟮牡彰脝幔烤退悴患藿o楚唐大人,她也能謀得一份其他的好親事,為何她還要低嫁給宣平侯府老侯爺?” 沈衍喉間溢出一聲諷笑:“大概是因為嫉妒作怪吧?!?/br> “嫉妒?”姜嫵不解。 沈衍淡道:“楚唐大人雖然腿部殘疾,但對自己的妻子極好,二人成親后琴瑟和鳴,恩愛有加?!?/br> “后來,那楚老夫人便嫁給了宣平侯府的老侯爺楚翰。她不甘心頂替自己的庶妹過得比自己好,便懇求當(dāng)時已是太子妃的jiejie,讓她為楚翰謀得一條青云大道?!?/br> “原來還有如此復(fù)雜的關(guān)系?!苯獘橙粲兴嫉氐?,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說道,“不過,楚唐大人為什么會出面幫助楚老夫人?難道他還念著舊情?” “并非如此?!鄙蜓艿溃伴_口求情的是楚老夫人的meimei?!?/br> 姜嫵詫異地道:“楚老夫人當(dāng)初這樣對自己的meimei,她為何還能開口為她開口求情?” “各人有各人的選擇,她到底如此想的,我也不便再深究了。” 沈衍望向夜空中漸漸露出頭角的星辰,目光悠遠(yuǎn)。他回想起當(dāng)時的情景—— “你可考慮好了?”他看著跪在面前的老婦人,神色復(fù)雜地道,“為了區(qū)區(qū)的宣平侯府,你竟不昔動用那個條件?” 楚老夫人的meimei如是道:“回陛下,民婦已考慮好了。畢竟是楚家的血脈,總不能夠見死不救。況且,當(dāng)初若非是jiejie,也沒有民婦的今天……這是我與jiejie之間的結(jié),今日,就讓它徹底解開,了結(jié)了當(dāng)初的恩怨吧?!?/br> “你當(dāng)真想好了,不后悔?”沈衍沉聲道。 那老婦人道:“民婦不后悔,只希望陛下慎重審理此事,若宣平侯府那小世子真殺了人,那就請陛下秉公辦理吧?!?/br> “好,朕答應(yīng)你。”他面無表情地道,語氣淡得令人難測喜怒“若是這是你們的決定,以后可千萬不要后悔。” “謝陛下。” …… 姜嫵想了一下,又問:“那需要我?guī)兔???/br> 沈衍看著她的目光所有緩和:“明天一早,我?guī)阋黄鹑ゴ罄硭??!?/br> 姜嫵微笑道:“好?!?/br> *** 用過晚膳,姜嫵和沈衍打算去一趟姜老夫人的院子。 不過他們還未動身,便聽見聽雪前來通傳,說姜老夫人請他們過去一趟。 想來,姜老夫人也知道了姜元明做的“好事”。 果不其然,在見到姜嫵的那刻,姜老夫人便心疼地將她拉到身邊,氣惱地道,“阿嫵,我聽說你爹那大豬蹄子又為難你了?”她駐了一下拐杖,氣勢十足,“他真要?dú)馑牢也怀伞!?/br> 姜嫵連忙安慰道:“祖母,您別氣。我沒把他的話當(dāng)回事?!?/br> “就這樣沒錯,無論他說什么,你都不用理會。萬事有我頂著?!苯戏蛉藲夂吆叩氐馈?/br> 姜嫵微笑道:“是,祖母,阿嫵知道了。” 又安慰了姜老夫人一番,她想起了沈衍先前和她說過的話,于是試探地問道:“祖母,您以前曾說過,父親在母親懷上我之后,開始暴露了本性。那……他在性情大變之前,可發(fā)生過什么事?” 姜老夫人嘆了一口氣道:“你母親懷上你的時候,你的父親因為公務(wù)離開了上京,有好一段時間都沒有消息,我和你母親都擔(dān)心極了??捎诌^了半個月,他帶著一身傷回來了,可竟還帶回來了一個年輕的姑娘。他說他在外時,遇到了山賊劫財,險些喪失性命,幸得這姑娘救了他。那姑娘父母早亡,無依無靠,為了報恩,他便將她帶回來了,還說要納她為妾?!?/br> 姜嫵愣了一下:“那個姑娘,是方氏?” 姜老夫人皺眉道:“沒錯,就是她?!?/br> 姜嫵又問道:“那當(dāng)時母親也同意了嗎?” 姜老夫人搖頭道:“這事,我是頭一個反對的。我本來提出要給那姑娘一筆銀子,打發(fā)她離開,但是你爹不肯,一意孤行地將她納入府中。后來……” 說到這里,她又嘆了一聲。 姜嫵和沈衍對望了一眼。 姜嫵問道:“祖母,一個人總不會無緣無故地性情大變。您當(dāng)時為何如此肯定,父親是暴露了本性,而不是……被人冒充了?” 姜老夫人愣了一下:“我那時候也差點(diǎn)以為回來的那個人并不是你父親,而是被人冒充的。不過,你父親的肩膀上有一個胎記,請大夫來的時候,我親自確認(rèn)了那塊胎記的位置……”她又嘆了一聲,隨即露出微笑道,“好了,這些事情,過去了就由它過去吧,阿嫵,我讓蔣嬤嬤做了你喜歡的點(diǎn)心,你快來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