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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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頭二三四五幾個有兩個都是庶出,三姑娘和四姑娘分別是二房三房嫡女。二姑娘和五姑娘,分別為二房和四房庶女。 老七老八是對姐妹花,為四老爺寵妾所生,和七郎一母同胞,今年十三,已定親。 九姑娘下頭的還有七個,都是庶出。 十妹和十二妹是二房的,一個年底十三歲,一個十一歲十三妹和十四妹是三房的,十一妹十五妹和十六妹則是四房的,十一妹十二歲,后面兩個都只有十歲。 這人員關(guān)系實(shí)在是太雜,季菀特意列了一張表。 不得不說,陸家的子嗣,真夠繁盛的。尤以四房最多,足有八人。不過陸家陰盛陽衰,男丁只有九個,姑娘則足足有十六個!嫡女只有五個,其他十一個都是庶女。這是一個人當(dāng)中,有六個都是四老爺?shù)呐畠骸?/br> 四夫人還真夠cao心的。 剛把各種人員關(guān)系梳理清楚,陸非煙就帶著九郎陸非馳過來了。 “阿菀…不對,現(xiàn)在該叫嫂子了?!?/br> 陸非煙是個樂觀開朗的性子,隨時隨地臉上都掛著笑容,陸非馳也跟著叫嫂子。她們好姐妹倆說貼己話,陸非離自然是不愿打擾的,拎著弟弟去了練武場,要考弟弟箭術(shù)。 陸非馳不情愿的嘟著嘴,最后還是礙于長兄威嚴(yán),跟著去了。 兩人一走,陸非煙就直接給季菀來了個大大的擁抱,抱怨道:“去年我娘給我定了親后,就不許我出門了,府里的幾個姐妹都悶悶的,好容易盼著你嫁過來,總算有人陪我玩兒了?!?/br> 季菀扶額,“我說六姑娘,你都是快要出嫁的人了,怎么還這么童心未泯?我聽你三哥說,母親不是約束你在家繡嫁妝嗎,怎么有空來我這了?” “你可是我嫡親嫂子,我?guī)У艿苓^來串串門天經(jīng)地義好不好?”陸非煙嘴皮子利索得很,“不過這次是我母親讓我來的,給你講講陸家的人員…” “這個,剛才你三哥已經(jīng)跟我說過了。” 季菀說著,還把自己列好的人物表給她看。 “我嫁過來之前,母親和二舅母就與我說過,陸家人口復(fù)雜,早有心理準(zhǔn)備。可真正了解下來,才發(fā)現(xiàn)你們家的姐妹,還真不少。” “世家大族都這樣啊?!标懛菬煵灰詾橐?,“你那兩個叔公如果沒分出去,這一輩的兄弟姐妹加起來,比我們家還多呢?!?/br> 季菀在心里算了算。 二叔公三個嫡子兩個庶子,孫輩嫡庶加起來都有將近二十個。三叔公膝下只有一嫡一庶兩個兒子,孫輩也足足少了一半。但和周家長房加起來,快四十個了。 夠兩個籃球隊(duì)還有余了。 得虧是分了家,要不然那么大一群孩子住在一起,肯定會有矛盾。 尤其是姑娘們。 安國公府姑娘多,還大多年齡偏小,怕是也少不了齟齬。 “哎不說這個了,你也只了解陸家的人員。我今天要跟你說的是,二房三房那兩位少奶奶?!?/br> “嗯?怎么了?” 兩個都是嫂子,先過門,她雖是長房世子夫人,卻還是應(yīng)該要敬重那兩位的。 “哎呀你可別不當(dāng)回事,我跟你說,那兩位可都是厲害的主兒。”陸非煙見她漫不經(jīng)心,忙道:“陸家兒郎,大多數(shù)從武。但除了三哥以外,其他堂兄弟都沒去軍營歷練過,他們走的是京官的路子。大哥和二哥,現(xiàn)在都是禁軍。他們?nèi)⒌钠拮?,也都是武將之女。大嫂性子好?qiáng),一過門就把原先伺候大哥的兩個丫鬟打發(fā)去了外院,連書房伺候筆墨茶水的,也都換成了自己的陪嫁,天天把大哥管得死死的。大哥前兩個月提了個通房丫鬟,結(jié)果被她以‘穢亂內(nèi)闈’為由,直接杖殺了。大哥氣得睡了一個月的書房,最后還是回去了。二嫂更厲害,去年府中二十六排年宴,三嬸子娘家侄女過來吃席。她親熱的拉著人家去屋里說話,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結(jié)果我房里一個三等丫鬟瞧見那姑娘走的時候,眼眶通紅。私底下一打聽才知道,原來二嫂瞧見人家姑娘美貌,言語里綿里藏針,說什么男女大防,就算是表兄妹,也該保持距離。否則不知情的人瞧見了,還以為藍(lán)家姑娘沒教養(yǎng)?!?/br> 季菀嘴角抽了抽。 既是三夫人娘家侄女,過年走親訪友很正常好嘛。再說了,這種宴席,男女席面都是分開的。便是表兄妹,私底下碰到了,也是有丫鬟跟著的,哪里來的什么閑話?況且人家也是名門閨秀,陸二郎都娶妻了,那姑娘也不可能委身為妾啊。 這二少奶奶,狹隘得過分了。 “還有啊,那兩位都清高得很,最瞧不起那些文官清流家的大家閨秀,嫌人家矯揉做作,愛端著。而且自持身份,眼睛都長在頭頂上。你剛過門,雖是弟妹,卻是世子夫人,身份上比她倆高。我估摸著,這兩人可能不服氣,八成會來找你麻煩,你要小心?!?/br> 陸非煙說得還算含蓄,季菀卻已聽出了她言外之意。 她出身農(nóng)戶,投靠的外祖家也都是文官清流,無論哪個身份,都讓那兩位武將烈女鄙夷。繼父倒是武將,但在絕大多數(shù)人眼里,她始終只是個外來的繼女,和蕭家的姑娘,還是有區(qū)別的。 綜上所述,她這個世子夫人,真的是沒什么含金量。 今天敬茶的時候,她見過兩位少奶奶。可能是礙于長輩在場,沒吭聲。但看她的眼神,著實(shí)不那么友善。尤其二少奶奶,盯著她的臉看了好幾秒。當(dāng)時季菀忙著給眾人敬茶,沒有細(xì)細(xì)思索,現(xiàn)在回想起來,二少奶奶眼神里分明閃爍的是輕鄙和厭惡。 二少奶奶的容貌只是清秀,大概也是因此,格外痛惡美貌女子。也就是說,這位二少奶奶多半是覺得她靠著美色,才得了這世子夫人的位置? “你說的我都放在心上了,以后會謹(jǐn)慎的,放心吧?!?/br> 陸非煙卻沒那么樂觀。 在她眼里,季菀雖不是好欺負(fù)的主兒,但也不是個凌厲的人。要知道,那兩位可都是殺伐決斷之人。季菀這么個嬌弱的小姑娘,扛得住么? 第193章 三郎(一更) 陸老太君是將門出身,年輕的時候上過戰(zhàn)場,受過傷,上了年紀(jì)后身體便越發(fā)不好。大多時候都是在自己的院兒里呆著,也不要求小輩們天天來請安問好。 季菀是新婦,還是要去拜見一下的。 后半晌,估計老太君午覺醒了,陸非離便帶著季菀去了老太君的春暉堂。 “孫兒攜婦,給祖母請安?!?/br> “孫媳拜見祖母。” 季菀第一次來安國公府的時候,見過陸老太君,后來就沒敢叨擾了。 陸老太君不是個特別講究的人,也不好奢華,吃穿用度都比較簡單,身邊伺候的人也不多。 “起來吧?!?/br> 三個孫媳婦中,季菀是她唯一一個早就見過的。畢竟是未來的國公夫人,老太君自是格外重視些。 “坐吧?!?/br> 她面容慈祥,看向夫妻二人。 “剛過府,還習(xí)慣嗎?” 這話是問季菀。 季菀臉上帶笑,“多謝祖母關(guān)心,習(xí)慣。” 陸老太君不是迂腐之人,也不是特別看重門第觀念,出身什么的,過得去就行。季菀是農(nóng)門出身,好在有個出身世家的母親,多年好教養(yǎng),倒也落落大方。再加上這兩年呆在京城,耳濡目染,言行氣度更不一樣了。陸老太君一眼看過去,便覺滿意。 小姑娘嘛,太過拘謹(jǐn)顯得放不開,以后出門做客不免讓人笑話,還是開朗些比較好。 “阿離,你如今是有家室的人了,別整天就想著公事。阿菀才剛過門,趁著這幾日婚假,你也多陪陪她?!?/br> 陸非離含笑點(diǎn)頭,“是。” 陸老太君要休息,兩人沒呆多久,便離開了。 “六妹今天過來跟你說了什么?” 回去的路上,陸非離漫不經(jīng)心的問。 季菀歪頭,眨眨眼,促狹道:“家長里短,你要聽嗎?” “左右我也無事,聽聽也無妨。” 他的回答讓季菀有些出乎意料。 季菀微愕,而后道:“也沒什么,就是給我補(bǔ)充了下安國公府的其他人員,比如你的兩個兄嫂,還有你的嫡親長姐?!?/br> “長姐是嫡長孫,最受祖父祖母重視,她的婚事是祖母一手安排的,嫁去了江南,很少回來。本來這次她是要來參加我們的婚宴的,但上個月她來信說又有了身孕,不宜長途奔波,怕是得年底才能回來。” 陸非離道:“長姐脾氣隨了祖母,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她見了你,一定會喜歡的?!?/br> “哦?!?/br> “至于兩個嫂嫂…”陸非離頓了頓,道:“她們非我嫡親的嫂子,上頭有公婆,和咱們大房井水不犯河水,你無需理會。當(dāng)然,如果她們欺負(fù)你,也別忍著,回來告訴我,我給你撐腰?!?/br> 季菀失笑。 “什么你就給我撐腰了?你一個大男人,摻和內(nèi)宅的事兒,也不怕被人笑話?!?/br> “你我夫妻一體,有什么笑話的?” 陸非離則道:“你剛嫁過來,對府里一切都不熟悉,免不了有人輕視你。兩個嫂嫂,都是性子剛烈之人。這些,六妹應(yīng)該也與你說了。你用不著刻意的去和她們搞好關(guān)系,表面功夫做足了就行。她們院兒里也有不少事兒,沒那么多時間來找你麻煩。如果找上門來,你也不用忍讓。你得記著,雖然她們是長,但你才是世子夫人,身份比她們高。而且你有封號在身,她們?nèi)籼^分,盡可以拿身份施壓。家和萬事興,但并不意味著誰要一味的退讓。我陸家人是非分明,斷不會包庇心術(shù)不正之人。所以,無論是姻親還是妯娌,如果有人給你委屈受,可千萬別當(dāng)冤大頭自己忍氣吞聲?!?/br> 他難得一口氣說這么一長串話。 季菀聽明白了,他是在指當(dāng)初董氏陷害那事兒。 當(dāng)時為了蕭家和蕭瑞兩兄妹,她沒鬧上衙門,魏家也給了她一個合理的交代。事后陸非離又動了些手腳,把董家給弄垮了。 季菀笑笑。 “沒那么夸張。你們陸家家風(fēng)不是挺嚴(yán)謹(jǐn)?shù)拿??女人多的地方,難免有口角,但不至于鬧得太過分。況且她們都是名門之后,幼承庭訓(xùn),就算看不上我的出身,頂多也就是說道幾句,總不會暗地里使一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來給我找不自在?!?/br> 這點(diǎn)陸非離倒是贊成,畢竟那兩位都是二房三房的,和大房沒什么沖突,將來陸家也是要分家的。國公府的爵位,也是一脈相承,他還有個親弟弟,怎么著都傳不到二房三房去。 所以國公府沒有爵位爭奪的風(fēng)波。 其他的,也就是女人間的那些事兒了。 親姐妹都還有矛盾,更別說妯娌了。 二房三房的兩個少夫人,性子嫉惡如仇,過于烈性,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手段雷厲風(fēng)行,卻也不是什么卑劣小人。 妻子喜歡做生意,那兩位大概看不上,但也不會因此而對她不利。說到底,都是陸家人。斗斗嘴可以,鬧得太過分了,便是兩位嬸子都不會允許。 陸非離擔(dān)心的,是那兩位聯(lián)起手來孤立欺負(fù)妻子。他這位小妻子,素來都很懂得大義,怕是就這么忍了。要知道,有時候退一步可未必就是海闊天空,并非所有人都懂得點(diǎn)到為止。 他那兩個堂兄都是光明磊落之人,最不喜文人那套迂回婉轉(zhuǎn),陰險卑鄙。娶武將之女,也都與自身性子有關(guān)。因?yàn)榇蠹议|秀,多少有些太端著,顯得太過嬌柔,心眼兒多。可誰知道,這兩位倒是爽烈,卻都是好強(qiáng)之人,一點(diǎn)都沒有容人之量。搞得本算得上豁達(dá)的兩個大男人,私底下都不免有些怨言。 兩個大男人都拿自己的女人沒辦法,陸非離很擔(dān)心自己的小妻子被欺負(fù)得毫無還擊之力。 “她們是二房三房的,和我井水不犯河水。又是自視甚高的性子,肯定不會‘屈尊’來拜訪我這個弟妹。祖母寬厚,也不讓小輩們天天晨昏定省的去請安。雖然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但大家見面的機(jī)會真不多,矛盾自然就少了。況且她們都是少夫人,便是自個兒院里的事兒也不少。我聽文嬤嬤說,她們一過門就急著清掃院兒里的舊人。那么多人往哪兒去?很多都是府里的家生子,不可能發(fā)賣,全都丟去前院做粗活,這人一多,肯定會出亂子。到時候,還不得她們自己收拾?這可不是我給她們的麻煩,難道她們還不講理的賴到我頭上?你那兩位嬸嬸,也丟不起這個臉啊。” 季菀眉眼彎彎,道:“退一萬步說,就算她們真的太閑非要來找我的麻煩,我也不是好欺負(fù)的。你忘了我們家以前在北地的時候了,左鄰右舍都是些牛鬼蛇神,個個都是千里挑一的奇葩,不還是沒能把我怎么樣么?你兩位嫂嫂,再怎么說也是大家出身,難道跟一幫村婦一樣出口成臟,潑婦罵街?” 陸非離忍不住輕笑。 “你這么說,倒也有理??傊阈睦镉袛?shù)就行?!彼樟诵?,正色道:“你嫁給我,我便不會讓你在家里受委屈?!?/br> 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挺有那么幾分威嚴(yán)。 季菀眼珠子轉(zhuǎn)動,湊過去,道:“世子爺,你今天怎么這么婆婆mama的?一點(diǎn)都沒有從前高冷的形象。這要讓義村的姑娘們看見了,肯定大失所望?!?/br> “嗯?你剛叫我什么?” 陸非離停下來,挑眉,語氣聽起來漫不經(jīng)心。 “昨晚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