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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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非瀾聽到此眉頭一挑。 皇后落落大方的一笑,“從前是我狹隘,限于個人情愛得失,未曾客觀去看待某些事?;蛟S,陛下才是正確的?!?/br> “娘娘此言差矣…” “不必驚慌?!被屎竽抗鉁睾?,“我雖不知陸大人今日與陛下說了什么,但想必陛下的心思已不復(fù)最初堅定。那么,咱們不妨交給上天決定,如何?” 不得不說,夫妻的緣分,還真是天注定。 帝后雖算不得伉儷情深,卻也彼此性情相投,很多時候,還真是心有靈犀。 陸非瀾看了看對面的君臣二人,晏承軒似乎有所感應(yīng),回過頭來。隔著遙遠的距離,看不清對方的容貌,只能有個模糊的身影。 二十多年空白時光,仿佛都在那一刻,圓滿,而后,終結(jié)! 陸非瀾目光未曾過多停留,自然也沒看見,對面閣樓之上,帝王的目光久久凝注在她身上,仿佛便是一生。 “我一直相信,人定勝天?!彼σ馕浚俺紜D,告退?!?/br> 她轉(zhuǎn)身,背影漸漸消失于回廊深處,直到這一方天地再無她的任何蹤影。 晏承軒下意識的上前一步,似乎想要抓住那抹縹緲的影子。但身前是朱紅色的欄桿,而更遠的,是茫??者h,看不見的距離鴻溝。 不是二十三年的離別空缺,是她的心,早已對他豎起了堅硬的城墻,拒絕他靠近分毫。 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那一刻坍塌。 他微微一個踉蹌,雙手抓著朱紅色的欄桿,腦海里的記憶剎那翻覆顛倒,歸于混沌。 陸非離目光輕嘆,退后一步,雙手抱拳。 “微臣,告退?!?/br> 他走出閣樓,去上書房帶走已經(jīng)十一歲的兒子,父子倆一同走出宮門,上了馬,一路疾馳,直到安國公府幾個金色大字赫然入目。隔著一道門,他的妻子和孩子們,都在等他。 離家三載,春夏秋冬,在這一刻,剎那遠去,只剩下即將而來的久別重逢。 他一步步的走進去,一路行過報喜聲不斷。他充耳不聞,含笑踏入,在二門處停下。 “爹。” 一個粉紅色的影子飛速奔來,他彎腰接住,目光卻透過女兒的肩,看向含笑站在不遠處的妻子。忽然想起了十幾年前秀山初遇,她搭弓射箭,獵得山雞,尋得人參。他持劍威逼,她惶然失措,回頭卻一臉驚艷。 相識至今,十七個年頭。當(dāng)年那個梳著一根長辮,面黃肌瘦滿身補丁的姑娘,跨越十七年的歲月長河,與眼前雍容華貴沉靜美麗的女子重合。 不同的是,她身邊一左一右牽著兩個小蘿卜頭。 他的妻子,他的兒女。 他牽著長子,抱著長女,緩緩向她走去。 “阿菀,我回來了?!?/br> 季菀微笑抬頭,眼里涌出了淚光。 “歡迎回家?!?/br> 三日后,安國公遞交辭呈,其子陸非離正式繼承爵位,成為新一任安國公。 ------題外話------ 正文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本來想讓陸非瀾和晏承軒見一面,但后來想想,好像也沒太大的必要。就這樣,挺好。至于男女主,種田文,也不需要什么刻骨銘心跌宕起伏,就這樣細水長流水到渠成吧。后面還有番外,會寫他倆,以及他們的兒女。嗯,就醬紫。 第001章 番外 最近周氏在忙著給長子季珩議親。 國喪剛過,他又剛及冠,正是議親的時候。他并不是蕭家本家子嗣,成年后也該分出去了。于是周氏就和蕭時商量,給他辦了婚事以后就讓他自己分出去單獨立府。 蕭時并不是那么古板的人,雖說季珩不是他親生,但他也養(yǎng)了十多年,和親生的沒什么區(qū)別。季珩和幾個兄弟相處得好,分不分的,不重要??杉剧裼X得,他不姓蕭,當(dāng)初是隨母親改嫁才來的蕭府,蕭家養(yǎng)了他十多年已是恩德,他不能賴在蕭家不走。 男子漢大丈夫,就該建功立業(yè)自立門戶。 蕭時也就不再好說什么了。 只是沒了蕭家這棵大樹做靠山,他的身價自然要大打折扣,也得虧他自己有出息,他這次隨陸非離抗敵有功,也是有軍職的人。而他的堂兄季平已封了將軍,如今的季家早已不再是農(nóng)門小戶,而是官宦門第了。再加上他還有個做國公夫人的親jiejie,旁人也不會因他從蕭府分出來而低看了他。 再則,他還年輕,將來有的是機會建功立業(yè),前途無限。 想要和他結(jié)親的人,倒也不少。 周氏則有些拿不定主意。 從前遇到這樣的大事,她還能和婆母商量。但如今婆母已去世,蕭家也已分家,她又不太想去麻煩崔心嬙。畢竟蕭瑞不是她親生的,而且崔心嬙自己也要照顧兩個孩子,還要打理庶務(wù),自己一堆事都忙不過來。思來想去,她去了國公府,找長女季菀。 “娘可是已經(jīng)有合意的人選了?” 周氏笑笑,“倒是瞧中了幾個,家世品貌都不錯,這不一直拿不定主意嗎,所以才過來問問你?!?/br> 季菀則道:“娘,這畢竟是阿珩的終身大事,您可以幫他適當(dāng)?shù)奶暨x,但最后還要他自己做決定。這夫妻是要過一輩子的,若是性情不合,不就成怨偶了么?所以啊,您還是先問問阿珩比較好。” “我知道?!敝苁蠂@息,“我問過他了,也與他說過那幾個姑娘的情況,他卻一個都不滿意。我琢磨著,他是否心里有人了?” 季菀一愣。 “他這三年都在軍營里,沒時間去想那些個風(fēng)花雪月的事兒吧?若真有,三郎必會告知于我。他和阿瑞呆在一起的時間長,阿瑞可否知情?” 周氏搖頭,“我也問過阿瑞了,他也不知。” “那就是沒有?!奔据业溃骸鞍㈢襁€年輕,也不是個會藏心事的人。興許真的只是單純的沒相中您說的那幾個姑娘呢。緣分這種事,沒有既定規(guī)則的?!?/br> 周氏想了想,“倒也對。” “所以啊,您就再多多費心。這偌大京城,那么多待嫁閨秀,還怕挑不出合他心意的姑娘么?” 婚配這種事,季菀向來很樂觀。甭管如何的門當(dāng)戶對,若心中不喜,也是貌合神離。 “哎,說起這個,我突然想起,你那個小叔子,和阿珩同年的,是不是也要議親了?” 陸九郎和季珩一般大,兩家又是姻親,兩人關(guān)系一直都不錯。又共同在軍營呆過幾年,算是生死之交了,更是親如兄弟。 “嗯。”季菀笑著點頭,“母親最近也在忙著此事,已經(jīng)相中了咸寧花氏女。” 花家在咸寧也是大戶,祖上出過一個皇妃,兩個尚書,一個狀元,九個進士。后來卻棄文從武,走了武官的路子。安國公夫人瞧中的那姑娘,名為花羽落,乃花家二房嫡女,年芳十五。之所以現(xiàn)在尚未出閣,也是因為國喪。 咸寧距離京城六百里之遙,安國公夫人能相中花羽落,乃是因為月前花羽落跟隨母親入京探親?;ǘ蛉说哪锛?,又正好和薛府是鄰居。既是鄰居,陸非瀾自然也就認識了。知道母親正在給弟弟議親,又覺得這姑娘很是不錯,也就和母親提了一提。安國公夫人當(dāng)然相信長女的眼光,不過還是讓女兒將那花姑娘請到府中做客,她再借口看望女兒的由頭,親自去看了看。這一看之下,大為滿意。 這姑娘生得花容月貌不說,人也知書達理,性情和婉,端莊嫻雅,乃名門閨秀之典范。 不過她也是講明主的家長,自己再滿意,但還是得征求兒子的意見才行。這兩日,便在安排讓兩人見一面。若是順利,就可立即定親,明年大婚。 陸非馳和陸非離年齡相差不小,他將來的妻子和季菀也會相差個十幾歲,周氏唯獨擔(dān)心女兒和這將來的妯娌不好相處。之前那幾房的,不是都還有些微摩擦么?陸非馳還是陸非離親弟弟,以后新婦過門,和季菀更是抬頭不見低頭見,怕是得好好摩擦摩擦。 季菀自己倒是不擔(dān)心。 她入安國公府十幾年,天天都在和妯娌打交道。這未來的弟妹比她兒子大不了幾歲,她就當(dāng)和小孩子相處,也并不那么難。再則,她婆母和大姑子都說了,那姑娘性情極好。只要沒人主動挑事兒,能有什么大矛盾? “娘,您還是問問阿珩,他自己到底喜歡什么樣的姑娘。是溫柔的,安靜的,可愛的,還是冷傲的。總不能按照您自己的喜好給他挑。” 周氏嗔道:“你方才不是還說,緣分二字,沒有既定規(guī)則嗎?性情相似的姑娘一抓一大把,若只是按照這個做標(biāo)準(zhǔn),那他能娶一打?!?/br> 季菀失笑。 “也對。不過這事兒也急不來,唔,不如這樣,七夕朱雀街有花燈會,男男女女都會去,您讓阿珩出去走走,沒準(zhǔn)兒能遇到有緣人呢?當(dāng)年阿瑞和心嬙,不就是在重陽節(jié)相識,這么定下來的么。” 周氏目光一亮。 “這倒是不錯。” 她回去后就將兒子叫到跟前來,簡單的說了此事。 “阿珩,娘不會逼你娶一個你喜歡的女子,你jiejie說得對,這是你自己的婚事,你自個兒滿意最重要?!?/br> 周氏年輕的時候是千里挑一的大美人,她的兒女們也或多或少遺傳了她的優(yōu)點,容貌都生得極佳。季珩小時候便玉雪可愛,長大后也是個俊秀公子哥兒。在軍營沙場歷練了三年,更多了些軍人的冷峻和威嚴(yán)。走在街上,也十分的引人注目。 他站在母親面前,眼里似有微光閃動。 “好?!?/br> 第002章 番外 七夕花燈會 七夕是季菀的生辰。也非整壽,從前也都是請幾個妯娌和手帕交到家里來,擺幾桌。現(xiàn)在都分出去了,她也不想麻煩人家舟車勞頓的跑一趟。畢竟都是當(dāng)家夫人,家里都事兒多著。又是節(jié)日,還是各自留些空間吧。 于是就一家人坐在一起,備了一桌子酒菜,算是慶生了。 孩子們喜歡熱鬧,尤其是曦姐兒,知道今晚朱雀街有花燈會,便吵著要去。 自從那次在郊外險些墜馬后,季菀就將她約束得極緊,一般情況下不讓她出門。就算出門,也得帶上一大堆護衛(wèi)侍女,一步不差的跟著,生怕她出絲毫意外。 花燈節(jié)難得,季菀也不想太過約束他們,但還是得讓她記住教訓(xùn),所以故意板著臉不同意。 曦姐兒撒嬌賣乖不管用,便去找她爹。 “爹,我保證不貪玩,再說還有哥哥在呢,我一定不亂跑,您跟娘說說,就讓我去嘛…” 她纏著她爹一邊撒嬌,一邊求助的看向親哥哥。 陸知行便看向母親,“娘,您就讓曦兒出去吧,我保證看好她,我們可以賃一條船,再帶一支隨行護衛(wèi),絕對不會出事。” 陸非離笑笑,“早些回來。” 這就是答應(yīng)了。 曦姐兒立即目光一亮,忙不迭的點頭。 “嗯嗯,好。” 季菀瞪他一眼,到底也沒再阻止,板著臉嚴(yán)肅道:“這次若是再敢亂跑亂竄,我就關(guān)你一年禁閉,天天在家給我抄書,抄道德經(jīng),正好練練你那字。” 曦姐兒嚇得脖子一縮,揪著她爹的衣袖,可憐巴巴道:“知道了,我發(fā)誓,肯定不亂跑?!?/br> 陸非離笑道:“你別嚇?biāo)??!比缓竺L女的頭,“不過你娘說得對,街上人多,不能亂走亂跑,小心擠散了?!?/br>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