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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農(nóng)門秀色之醫(yī)女當(dāng)家在線閱讀 - 第368節(jié)

第368節(jié)

    花羽落肩頭瑟縮,眼淚落了下來。

    花二夫人捂著胸口,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你知不知道陸家是什么樣的門第?滿京城多少世家權(quán)貴都想與陸家攀親而不得。陸老夫人看上了你,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你以為我讓你嫁陸家,就只是為了政治聯(lián)姻?陸家家風(fēng)嚴(yán)正,男子磊落正直。你若嫁過去,可余生順?biāo)鞜o憂。你怎么…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心?”

    花羽落沒說話。

    她知道,除了這個原因。更多的,母親是想靠和陸家聯(lián)姻的關(guān)系,讓父親能夠進(jìn)京述職。將來從花家分出來,也不至于太過寒酸??赡鞘撬簧男腋?,她不愿用以交換。為了家族聯(lián)姻,和心上之人勞燕分飛,雖獲榮華,卻余生凄涼。這是她的表姑,如今的榮國侯府二少夫人謝氏親口對她說的話。

    她不愿重蹈覆撤。

    “你給我回去,好好反省思過?!?/br>
    女兒年輕不懂事,以為情愛大于一切,哪里知道現(xiàn)實(shí)的殘酷與艱辛?兩姓姻親,情投意合只是錦上添花。若分離了花家這棵大樹,又因婚事不遂而名聲有暇,那瞿家還會看上女兒么?就算瞿家小子不介意,頭上婆母可未必會給女兒好臉色看。日子久了,夫妻二人必生隔閡,到頭來還是一對怨偶。

    陸家可不一樣。陸九郎年紀(jì)輕輕已有軍職在身,前途無量。她早就打聽過了,陸家家風(fēng)極為嚴(yán)謹(jǐn),那安國公夫人還出身有暇,人家還封了誥命。陸老夫人又對女兒滿意至極,以后女兒嫁過去,必不會受委屈。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花二夫人都不會放棄這門婚事。于是第二天,她便親自去了安國公府,予以挽救。誰知道,往日待她熱情親厚的陸老夫人,今天卻避而不見。

    花二夫人當(dāng)即心中一沉,知道強(qiáng)求無用,只好板著臉悻悻而歸。

    多日心血?dú)в谝坏闹袗琅翗O,想著得找個機(jī)會,從陸九郎那邊下手。誰知道,沒隔幾日,就聽聞陸老夫人已重新為小兒子議親。

    原本她還想著,陸九郎年輕,若對女兒生了情絲,必然不舍。陸老夫人愛子心切,十有八九會松口。到時候她再放低姿態(tài),解釋一番,自然水到渠成。

    卻沒想到,落得這個結(jié)果。

    陸非馳對花羽落卻有好感,但他畢竟就見了花羽落一面,且剛見面人家姑娘就直接道明了心事,他堂堂男子,行事磊落,自不會強(qiáng)迫糾纏。雖不喜花夫人行事,但也未曾遷怒花羽落。就此打住,日后各自嫁娶,井水不犯河水。

    所以,他也未曾有什么失意的情緒。

    花二夫人還不死心,再次登門。這次,陸老夫人未再稱病不見,而是像往常那樣,讓丫鬟帶她來了正廳。

    這是最后的機(jī)會,一定要牢牢抓住。

    花二夫人理了理情緒,道:“小女羽落年輕不知事,沖動莽撞,讓您見笑了?!?/br>
    陸老夫人笑了一下,淡淡道:“夫人此言差矣。令嬡知書達(dá)理,坦誠明朗,倒是比許多巧言令色笑里藏刀的人強(qiáng)得多。也難怪,我家非瀾對她贊不絕口?!?/br>
    花羽落這敢愛敢恨的性格,可不就和年輕時候的陸非瀾別無二致么?

    花二夫人臉色微僵,自然聽出了她口中‘巧言令色笑里藏刀’的人指的是自己。

    “您言重了,小女養(yǎng)于閨中,沒見過什么世面,若言語之中有何沖撞之處,我代她向您賠罪致歉,還望您莫往心里去?!?/br>
    陸老夫人又笑了笑。

    “你我都是做母親的,我理解夫人的心情,也十分欣賞令嬡,但是…”她頓了頓,道:“我陸家素來不強(qiáng)迫子女做他們不喜歡做的事。犬子既與令嬡無緣,咱們做長輩的,若是強(qiáng)求,怕是會弄巧成拙,畢竟我們不能代替他們過一輩子。夫人說,對嗎?”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已是明確拒絕。

    花二夫人再是厚顏,也不好意思繼續(xù)強(qiáng)求,臊著臉應(yīng)了,訕訕離去。

    第二天,她便帶著女兒離開了京城。流傳了幾日的閑言碎語,也很快淡了下去。

    第005章 番外 婚事不順

    季珩在七夕花燈會那晚的‘艷遇’,也有了眉目。

    陸非離派人查了好些天,才查出了結(jié)果。

    “穆府?”

    季菀停止敲算盤的動作,想了想,“穆太妃的娘家?”

    陸非離點(diǎn)頭。

    “那姑娘在家行七,乃庶出。今年剛十五,也是因?yàn)橄惹皣鴨?,才耽誤了婚期。”

    穆家算不上高門大戶,哪怕出了個皇妃,也只是因?yàn)樯斯鞑艃苑獾?。先帝在世時,她便不受寵。但對太后恭謹(jǐn),時常請安。從前季菀在宮中,見過幾次,因此才知曉穆太妃的。在這滿京權(quán)貴之中,穆家只能算中層階級。

    可因和皇族沾親,也勉強(qiáng)算是皇親國戚了。

    如今穆家的當(dāng)家夫人,就是穆太妃的嫂嫂。和季珩在花燈會結(jié)下緣分的那姑娘,算起來還是宮中穆太妃的侄女兒,有個長公主表姐。

    也正因?yàn)樗鞘?,家族門第又不高,才不會嫌棄季珩出身低。

    “七夕那晚,她和阿珩是因一燈謎結(jié)的緣?!?/br>
    季菀會意一笑。

    猜燈謎買燈籠,這也是七夕娛樂活動之一。定是兩人看中同一個燈籠那姑娘猜中,走得急,忘記了燈籠,季珩提著燈籠追上去。更或者,兩人都猜出來了,季珩很君子的將那燈籠讓給了穆七姑娘。

    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兩人因此看對了眼。

    “看來如你所說,好事將近?!?/br>
    “嗯。”

    陸非離在她身邊坐下來,“岳父說,岳母已經(jīng)在著手安排,要見一見穆七姑娘。如果順利,很快就會定下來…”他說到此一頓,看著重新敲算盤的妻子,道:“但凡我在府中,大部分的時間就看見你在算賬。是你開的那些分店,還是家里的產(chǎn)業(yè)?”

    “我那幾家店哪能和你們家的老底相提并論?”

    季菀嘆了聲,將手中一本賬本丟到一邊,道:“我一直覺得自己很有錢,可母親將你們陸家所有的地契田莊交給我以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小巫見大巫。怪不得當(dāng)初我嫁給你的時候,那么多人對我恨得咬牙切齒,想想還真是不冤啊?!?/br>
    陸非離輕笑,“這兩件事,沾得上邊么?”

    “當(dāng)然沾的上。”季菀看著他,“你家到底多少家產(chǎn),你清楚嗎?”

    “愿聞其詳?!?/br>
    “以前我也幫著母親打理過中饋,但也只是府中庶務(wù),陸家的那些產(chǎn)業(yè),我所知不多。但是現(xiàn)在…”

    季菀一指左手邊一疊高高的賬本和地契,“看見了吧,這些,都是你家的。我才發(fā)現(xiàn),你們家的地可真不是一般的多啊。每年光是收租金,都能收個幾萬兩,更別提那些鋪?zhàn)雍头慨a(chǎn)了。怪不得當(dāng)年你來我家的時候,出手那么大方,估計(jì)銀票在你眼里和紙沒什么區(qū)別吧?”她嘆了聲,頗有些唏噓道:“都說你們陸家潑天富貴,現(xiàn)在我才深刻理解到這四個字的含義。我一個小農(nóng)女,嫁給你,榮華富貴都有了,勝過多少簪纓世族豪門大家,可不是得讓人嫉妒么?”

    陸非離失笑。

    “后悔自己平時太低調(diào)了?”

    “那倒不至于?!?/br>
    但凡有些根基的世家,家底都不薄,除卻平時必要的開支,那些個貴婦千金們,每月總是會給自己置辦幾件時新款式的衣裳和精美的首飾,出去參加宴會什么的,一身行頭就能打開話匣子。

    季菀雖不張揚(yáng),但也沒刻意低調(diào)過。

    反正她自己有錢,想怎么加餐就怎么加,想打什么首飾也能隨心所欲打。衣裳嘛,想做多少都可以。

    “不過我很好奇,你們家不是世代武將么?雖說本朝官員俸祿不低,但也不至于積累下這門大基業(yè),你們家祖上又無人行商?!?/br>
    陸非離喝了口茶,才道:“陸家先祖,和當(dāng)時的圣上是拜把子兄弟。當(dāng)年先祖率兵征伐四方,曾在一座荒無人煙的城池里發(fā)現(xiàn)埋于地底下的古國。那古國湮滅于風(fēng)暴之中,留下了大量的黃金珠寶。具體有多少我不清楚,只是幼時聽祖父說起,那批珠寶黃金比之當(dāng)時國庫十年收入還多。圣上龍顏大悅,將其中三成賞賜給了先祖?!?/br>
    他看著目露驚嘆的妻子,道:“陸家的基業(yè),就這么來的?!?/br>
    季菀嘖嘖贊嘆,“這些你怎么以前沒與我說過?”

    “你也沒問過?!标懛请x滿臉無辜,“你早早就幫著母親打理中饋,我以為你心里應(yīng)該清楚,只是從來沒當(dāng)回事?!?/br>
    季菀呵呵兩聲。

    “國公爺,您太高看我了。我要是早知道你家那么有錢,還費(fèi)心開什么分店?這不是自找麻煩么?”

    從前陸家還未分家的時候,季菀大約知曉每月府中開銷,一年下來那真不是個小數(shù)目。但是婆母一直云淡風(fēng)輕,不甚在意。那是真不在意。哪怕分家以后,產(chǎn)業(yè)大減,每年收成依舊可觀。

    “以前我就說過,讓你別那么cao勞,你非說那是愛好。”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靠做生意起家的。”季菀義正言辭,“做人不能忘本?!?/br>
    “行?!?/br>
    陸非離一貫都是順著她,“你喜歡就成。”

    季菀一只手撐著頭,“其實(shí)也不算cao勞啦,這些以后都給曦兒和鳶兒做嫁妝。”

    至于倆兒子,將來自個兒去建功立業(yè)養(yǎng)家糊口。

    這是他們爹說的,可不能怪她這個當(dāng)娘的偏心。

    陸非離莞爾。

    ……

    季菀抽空回了趟蕭府,問問母親關(guān)于弟弟的婚事。

    “我找人打聽過那姑娘,雖說是庶出,但品貌出眾,性情也溫雅和靜,很是不錯。”

    周氏對那穆七姑娘很是滿意。

    季菀一聽就知道弟弟肯定對這姑娘印象深刻,否則母親不會這么急不可耐的派人去打聽。

    “既如此,娘為何還愁眉不展?”

    周氏嘆了一聲,“我托人去說媒,卻被穆夫人婉拒?!?/br>
    季菀一愣,稍一思索,道:“因?yàn)榘㈢竦某錾???/br>
    周氏抿了抿唇,神色有些冷淡。

    “說是出身卑微,高攀不上咱們蕭府的公子?!?/br>
    這么明顯的諷刺,周氏豈會不懂?季珩雖說在蕭家養(yǎng)了十幾年,但他不姓蕭。穆夫人以此為借口,不過就是嫌棄季珩出身低罷了。

    第006章 番外 正式定親

    “娘,您也別著急。這男婚女嫁,雖重門當(dāng)戶對,但總要你情我愿。穆七姑娘乃庶出,婚事由嫡母做主不假,可她還有父親。”

    相較于周氏的愁眉不展,季菀倒是氣定神閑。

    “而且,我倒覺得,她未必是看不上阿珩的出身。這穆夫人,我近來也有所耳聞,在南橋街是出了名的跋扈善妒,對非親生的庶女們,可并不那么看重。說好聽點(diǎn)利用庶女政治聯(lián)姻獲取利益,說難聽點(diǎn)就是賣女兒?!?/br>
    周氏詫異,“你怎么知道的?”

    “明芳告訴我的?!?/br>
    陸三爺一家分出去后,也住在南橋街,和穆府隔得不遠(yuǎn)。越明芳自個兒做珠寶首飾生意的,對京城這些貴婦千金們的情況也了解不少。穆夫人的性情如何,她自然再清楚不過。

    周氏想給兒子娶一個好姑娘,關(guān)注點(diǎn)自然更偏向穆七姑娘本人,穆家如何,她倒的確并不太關(guān)注。畢竟這不是嫁女兒,不用擔(dān)心女兒去別家受委屈。所以穆家內(nèi)部人員多少,性情如何,都不是最重要的。

    “穆夫人是已逝穆老夫人的遠(yuǎn)親,其父只是個捕頭,當(dāng)年也是用了些手段才嫁入穆府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