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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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甜,就像個還沒長大的孩子。 季菀笑笑,“一家人,還說什么謝不謝的?以后你若有什么需要,直接與我說就是?!?/br> 容珊點頭,“好?!?/br> 三日后,陸非馳陪容珊回門。 樊千雪拉著容珊上下打量,見她容光煥發(fā)滿面春風(fēng),就知道她在安國公府的日子過得不錯。 “看來姑爺對你很好,我也不用擔(dān)心了?!?/br> 容珊面色微赧,“他對我很好?!?/br> 她難得這般小女兒的情態(tài),樊千雪訝異的同時,倍感欣慰。 “你當(dāng)初還看不上人家呢?!?/br> 容珊微囧,“嫂子,你取笑我?!?/br> 樊千雪呵呵輕笑,“好好好,我不說了。不過珊珊,你如今已為人婦,就不能再如從前那般了??v然姑爺寵你,你也不可太過放肆。作為當(dāng)家夫人,該你做的事,也不能假手于人?!?/br> “國公府長嫂當(dāng)家,她打理中饋井井有條,我只管好自己院兒里的事就夠了?!?/br> “你這么想是對的,管好自己的事情,莫要去插手其他的,讓旁人覺得你剛過門就要跟長嫂爭權(quán)?!?/br> 容珊笑了,“就我這樣的,爭什么權(quán)?國公府那么大,雜七雜八的事情多得不得了,讓我看賬本我都看不過來。算了吧,我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有那時間,我還不如活動活動筋骨?!?/br> “你又來了?!?/br> 樊千雪瞪她一眼,“不是告訴你了,嫁人了就別整天把你那些個刀槍劍戟的掛在嘴邊?!?/br> “嫂嫂。”容珊嘟著嘴撒嬌,“掛在嘴邊又怎么了?我那兩個侄女兒還練武呢。九郎說了,陸家的女眷,注重心性。他好幾個堂姐都是打小習(xí)武的。陸家從不要求女子就非要懂什么三從四德,只要行的端做得正,不約束自我愛好的?!?/br> 樊千雪微訝,而后笑道:“看來這門親事的確是結(jié)對了??删退闳绱耍阋膊荒苁裁词露加芍约旱男宰雍鷣?。你這剛過門,別總想著玩兒,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孝敬公婆,約束下人。你陪嫁的那幾個,都是我精挑細選,訓(xùn)練過的,信得過。但其他人,你得看緊些。新婦過門,毫無根基,莫要失了微信,讓底下的人覺得你好拿捏,小心奴大欺主?!?/br> 容珊點頭。 “我知道?!?/br> “給你管著嫁妝鋪子的那些個管事們,也要時常派人去看看。賬本這些,你最好親自過目,莫讓人魚目混珠?!?/br> 容珊又點頭。 “嫂嫂,這些你早就說過了。” “我說是說了,你放心上了嗎?” 樊千雪太了解自己這個小姑子了,沒心沒肺,除了她的那些武器,什么事都不會放在心上。 “你可還記得,之前我與你說的,多留意一下身邊生得貌美的丫鬟?莫讓她們生出旁的心思來?!?/br> 容珊一愣,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他說了,只喜歡我一個?!?/br> 樊千雪嘆一聲,眼神略苦。 男人可以一輩子只喜歡一個女人,但不代表就能做到一生只守著一個女人,就像她的丈夫。 但小姑子新婚燕爾,說這些話不合適。 “防人之心不可無。底下的丫鬟若是作亂,旁人也會說你這個夫人的閑話。穩(wěn)內(nèi)闈,也是女人的本分?!?/br> 容珊哦了聲。 “知道了,嫂嫂,我會注意的?!?/br> 第024章 季珩大婚 容珊覺得嫂子多慮了,并未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吃過午飯后,她便和陸非馳回了陸府。兩人新婚燕爾,日漸情濃,親密非常。 一晃數(shù)月。 八月二十,季珩大婚。 定親至今已一年有余,府邸也已修建完畢,成親以后便可喬遷。 季菀一大早就過去了。 迎親的隊伍早已出發(fā),周氏正滿面笑意的招待來道賀的女賓。季珩并非蕭家子嗣,京城里這些高門大戶中,愿意給他面子的也是少數(shù)。所以婚宴也只邀請了兩府的親眷好友,以及季珩交好的同齡子弟和同僚。 自然,缺不了季府。 季平的長子季帆已十六歲,剛定親不久。十三歲的季柔,也正在議親中。等婚事定了,就再不能出門,這算是婚前最后一次。小兒子季煒,則才十一歲。季城在三年前終于考中進士,外放做了知縣,妻兒全都隨同出京,至今未歸。 周家那邊來參加婚宴的,更多。 孩子們湊在一起,歡聲笑語,便更為熱鬧。 周氏早就將中饋之權(quán)交給了崔心嬙,今日的婚宴也都是崔心嬙安排的。雖說蕭瑞不是她親生的,但對她還是十分恭敬孝順,崔心嬙這個兒媳婦也是沒得說,婆媳倆從無矛盾。 客人越來越多,崔心嬙要幫著招待,也不能陪季菀和季容,便將她們和胡翠妯娌倆都安排去了花廳。周氏則是要招待蕭家本宗和來參加婚宴的那些老夫人們。 “時間過得可真快,這一晃眼啊,阿珩都娶妻了?!?/br> 說話的是胡翠。 她穿一身湖綠色的長裙,外罩長袖大衫,頭上配飾不多,妝容淡雅。三十出頭的女人,面容并不顯老,多了些歲月洗禮后的沉靜與穩(wěn)重。 說起來她如今的這份從容,還有季菀的功勞。 當(dāng)年胡翠因一個丫鬟而自卑,又受不得旁人的評判議論,一度有些頹廢,險些與季平鬧得夫妻失和。后來季菀將身邊得力的古嬤嬤派給她,讓她學(xué)大家夫人的氣度做派。她自己也爭氣,努力學(xué)習(xí),認真改造。再加上多年和那些官太太們打交道,漸漸游刃有余,如魚得水。如今端得是一派氣度雍容,早已沒了當(dāng)初的自卑和頹喪。 季平現(xiàn)在已是從三品云麾將軍,她這個做妻子的跟著沾光,能出席的場合也與往昔不同。見得多了,對自己也是一種提升。 “可不是嘛。剛?cè)刖┑臅r候,還是個五歲的小娃娃,一轉(zhuǎn)眼都成家立業(yè)了。” 想起往事,季菀不由會心一笑。 季容道:“再過兩年,阿瑯和阿鈺也該娶妻了?!?/br> 蕭瑯和蕭鈺今年十五歲,他們的兄長蕭瑞,就是十五歲定的親。不過周氏覺得,兩個兒子尚且年少,不著急。他們現(xiàn)在正發(fā)奮讀書習(xí)武,等他們學(xué)有所成,能憑自己的本事建立功業(yè),再考慮婚配之事。 起碼,也得等到十八歲。 兩個女兒都出嫁了,兒子成婚后也要分出去單獨立戶,幸虧還有蕭瑯和蕭鈺,可在母親膝下盡孝。等再過幾年兩人娶妻生子,府里就更熱鬧了。 …… 外頭響起噼里啪啦的鞭炮聲。 婚禮開始了。 穆丹語這個弟媳婦,季菀還從未見過。孩子們鬧著要跟去洞房看新娘子,她便也拉著meimei去了。 蓋頭掀開,露出新娘子的容顏。 眉如彎月,眼若秋水。 是個美麗清雅,淡然出塵的美人。低頭抿唇那一笑,恰似湖中睡蓮,亭亭玉立,瀲滟清華。 季菀莞爾。 她這弟弟眼光倒是極好。別的不說,就這容貌,在京城一堆貴女中,那也是極為出挑的。 至于性情,母親既為阿珩定下親事,必然是親自考察過的。 “舅母真好看?!?/br> 曦姐兒嘴巴嘴甜,開口就夸。 屋子里所有女眷都在夸贊新娘子的美貌,用上了各種詞匯,她一句‘好看’顯得太過單薄。但又因為她還是個孩子,稚嫩的聲音里透著真誠和純粹,反倒是讓人聽了更覺暖心。 穆丹語本來還有些緊張。 她只是一個庶女,在一眾姐妹中,并未得到多少父親的關(guān)注,嫡母更是恨不能將所有庶女都握在掌心,換取利益之用。若非碰到季珩,她怕是也得和她頭上幾個庶出的jiejie一樣,淪為權(quán)貴的妾室,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能為正室,于她而言,已是莫大的奢求。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她心中所慕,更是錦上添花。 定親以后,嫡母就特意警告過她。 不要以為嫁給季珩,就能成為蕭家婦。季珩并非蕭家子嗣,大婚后就得分出去,開門立戶。她也不過就是個五品朗將的妻子,既無榮耀,也享不了蕭家的富貴,別想著就此鯉魚翻身一飛沖天。 庶女就是庶女,上不得臺面,也只配嫁個秀才的兒子。 作為庶女,穆丹語一直中規(guī)中矩,沒想過飛上枝頭變鳳凰什么的。嫡母的警告于她而言,實是多此一舉。這么多年來,更過分更難聽的話她都聽過,自不會為此神傷。但既要嫁過來,有些事情還是必須了解的。 比如季珩有個做國公夫人的親jiejie。 真正雍容華貴的公卿夫人,會不會看不起她這個庶出的弟媳婦?雖說她嫁給季珩后,是要分出去單過,和頭上兩個jiejie沒多大關(guān)系??勺鳛槠拮?,她仍舊還是希望得到丈夫的親人們的認可。畢竟,以后也是要來往的。 曦姐兒一句天真無邪的褒獎,讓她微微松了口氣。抬頭正巧對上緊緊牽著女兒小手的季菀的目光。見對方面上含笑,未曾對她有任何輕視不滿,她這才徹底放松了下來。 兩情相悅,結(jié)縭婚約,百年好合。 三日后回門禮一過,季珩便攜新婚妻子搬了出去,正式立戶。喬遷新居,自然又要宴請賓客。 季菀?guī)е⒆觽內(nèi)サ蕾R,下馬車后正巧碰見了江沅的妻子。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續(xù)弦。 六年前江沅的原配妻子誕下一子,但其子生來羸弱多病,不過三歲便夭折了。嚴茗痛心疾首,因此一病不起,沒多久也撒手人寰,只留下一個剛滿周歲的女兒。江老夫人憐這孩子孤苦,將她接到身邊親自撫育。但也只養(yǎng)了兩年,自己也病逝了。臨終前,給江沅再娶了個繼室,便是如今的文氏。 第025章 兩人大婚之時,季菀未曾去觀禮。但母親和如今的江老夫人邱氏關(guān)系好,去喝了喜酒,送了賀禮,后來與季菀簡單的說起過。 文氏的前半生,也是頗為坎坷。 她是臨淄潼縣人,家有良田,雖算不得富裕,卻也衣食無憂。本來早就定了親的,誰知道她那未婚夫短命,出門吃喜酒回來不慎滑下山坡而死。很快家里便又給她定了一門親,結(jié)果對方看上了她的堂妹,婚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兩次變故,名聲也差了,再無人上門提親。 直到她兄長考中舉人,在當(dāng)?shù)爻闪思矣鲬魰缘娜宋?,她跟著沾光,求親的人絡(luò)繹不絕。偏偏在這個時候,她父親去世了。 她和即將要進京參加會試的兄長,不得不守孝三年。 三年后,她就成了十八歲的老姑娘。若是她兄長爭氣考上進士做了官,她就成了官家姑娘,倒也不愁嫁不出去,然而這次,她的兄長沒發(fā)揮得好,落榜了。當(dāng)日人人逢迎的舉人老爺,成了十里八村的笑柄。 十八歲的文氏,已經(jīng)不好嫁。 她嫂子好不容易為她相中一門還算不錯的人家,還未定下來,她娘又染了惡疾,沒多久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