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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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白眼狼呢,畢竟流落十八年在外頭,論親疏自然沒那么親近了?!?/br> “……” 傅老爺子把茶杯往桌上放的一震,神色并未有所起伏,“之嶼拍戲忙,由著他去吧?!?/br> 見狀,剛才還落井下石的親戚們集體開啟禁言模式,老爺子對傅之嶼偏心著呢,再多嘴又有什么用啊? “具體的事情想必大家都有所了解了,今天過來只需要一個方案,怎么處理能得當(dāng)。” 傅淮也不可能真讓傅湛拖著殘缺的身軀入獄,很快提議道:“湛兒呢身體自然受不得牢獄之災(zāi),要是能走點兒別的途徑,興許這事兒就翻篇了?!?/br> 這別的途徑指的是什么,大家心里明鏡似的,就是看要不要為了傅湛去走到這一步。 見老爺子還在考慮,傅淮趕緊趁熱打鐵道:“爸,湛兒畢竟是您的親孫子,他在江城控股里又不是主要控股人,肯定是連同受苦啊。” 豪門世家,說殘酷只有比想象中更不近人情。 現(xiàn)在的傅湛只是一枚棄子,繼承傅家家業(yè)的大事兒還輪不到他頭上,不過傅老爺子就一句話的事,傅湛是肯定可以被撈出來的。 傅家大伯不禁慨嘆了句:“湛兒這孩子也是個命苦的,心美走的早,那時候淮弟也忙,天天出外地任務(wù),孩子童年得缺多少關(guān)愛啊?!?/br> 大伯說話的份量很重,很顯然,老爺子點了點頭,神情略感動容。 “我明天親自找一趟張局?!?/br> 傅老爺子拄著拐杖起身:“不過奉勸在座的還是別心懷鬼胎的好,害人害己?!?/br> 傅淮敬仰老爺子可也忌憚他,人一大把年紀(jì)了,所有的實權(quán)還是抓著不下放,很明顯是在尋找更為合適的接班人。 管家扶著傅老爺子起身,他擺了擺手:“散了吧,除夕夜再來吃年夜飯?!?/br> 翌日清晨,張局見是傅老爺子親自求見,哪里還有拒絕的底氣,忙不迭把人請進辦公室里。 張局特意關(guān)了門,“老爺子,勞煩您親自過來一趟?!?/br> 傅老爺子開門見山道:“張局心里也清楚我專程過來是為了什么事兒,你是我看著陳局一路提攜你上來的,時光荏苒啊,我第一次見你,你才剛從警校畢業(yè)呢?!?/br> 張局賠笑道:“那肯定,張某能走到今天全仰仗著您呢,恩情不敢忘,有一說一,您的話我可不敢不聽。” 一番交談下來,傅湛就這么被老爺子給保釋了出來。 至此,傅湛一夜沒睡,眼眶里布滿了紅血絲,面對要他配合工作的警察,他只字未答,滿心滿眼盤算著該怎么奪走傅之嶼的一切。 可惜啊可惜,傅之嶼精心設(shè)計,誘他入圍,沒想到還是差了一步棋,傅家的人是不可能對此袖手旁觀的。 傅老爺子前腳剛走,張局就看見了站在門外的陳放。 其實這時候張局心里是沒底氣的,雖說是確保關(guān)了門,可并不知道陳放是什么時候過來的,他和陳老爺子的對話又有多少被他聽進了耳朵里。 “陳隊長,怎么今個兒專門跑一趟?” 陳放頗有深意地看了眼傅老爺子遠去的身影,之前只是知道江城警局這邊關(guān)系復(fù)雜,也沒想到到了這等地步。 他繃著深色,自如地推開張局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我來找張局您要檔案啊?!?/br> 張局和他打著哈哈:“什么檔案?你們特警的檔案需要跑到我們公安來找啊?” 陳放翹著腿,也不想跟他打官腔:“我昨晚上去找物證科了,他們說重要機密的檔案都在您這兒?!?/br> 所以昨晚段修言的生日會上,在和傅之嶼聊完后他才匆匆忙忙說要去江城公安這邊。 “確實如此。不過不是需要重新介入調(diào)查,這些檔案多半不能由第三方經(jīng)手。還不知道陳隊長想要的是什么檔案?” 沉悶的一塊石頭壓在心里,陳放從口袋里摸索出一根煙,咬著沒點:“4.30緝/毒案?!?/br> 聞言,張局臉色煞變。 4. 30這個案子一直是江城公安的禁詞,沒人再敢去說這條封鎖的消息。 當(dāng)年的褚恒作為緝毒先鋒居然監(jiān)守自盜,和緬甸同伙有聯(lián)系出賣警方力量,陳放的父親就是在這場案子中犧牲的公安警方。 “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再調(diào)查也沒什么意義。”張局避開了陳放的視線:“真相不是都蓋棺定論了么?你想要從檔案里得到什么答案?” 陳放拉近兩人的距離,撐著桌子道:“陳局,你好歹和褚隊共事過,你相信褚隊那么正直一個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嗎?” 張局被他吵的腦袋都大了,直接下起了逐客令:“行了陳隊長,我還有事要忙,檔案的事情改天再說吧?!?/br> 陳放冷眼剮了下,蹬著軍靴走出了辦公室,用手機撥通了一通昨晚上才存的電話。 他和傅之嶼約在了一家茶餐廳見面。 男人間的情誼說來也是奇怪,當(dāng)年能認定這輩子都不會有交集,現(xiàn)在兩人就坐在餐桌對面,陳放更是直接喊起了妹夫。 傅之嶼點評了一句:“陳隊長今天閑情雅致挺足?!?/br> “我能有閑情雅致就好了?!标惙爬^續(xù)笑而不語。 真有那一天,除非是四處安寧,沒有戰(zhàn)爭否則這份責(zé)任感得一直壓在心頭。 陳放直言不諱道:“傅湛的事我看新聞了,不過就在剛才,傅湛已經(jīng)從局子里出來了?!?/br> 陳放的消息來的比他還快已經(jīng)說明了問題,傅老爺子肯定不會讓這事兒聲張出去,所以特意安排人掩蓋了傅湛的行蹤。 傅之嶼手指微屈,點點頭接受事實:“料的到?!?/br> 動靜鬧得太大,也是在逼傅家盡快想出解決辦法。 “你得對付好你那瘋子哥哥?!闭涤貌忘c,不過陳放沒吃點上來的菜品,捏著純凈水喝了一口:“指不定要通過你身邊的人予以報復(fù)。” 傅之嶼知曉陳放擔(dān)心的是什么,心領(lǐng)神會道:“我會保護好七七的?!?/br> 陳放披上了夾克外套,出去時還是點煙了,沖著傅之嶼示意道:“改天約打球。” “好啊,三班的大前鋒?!备抵畮Z拿了車鑰匙,步行送他到前面的大廈。 好不容易,劇組今天提前結(jié)束拍攝,方聞連哭帶嚎,為來之不易的休息喜極而泣。 傍晚時分,由于昨天的一場暴雨,空氣里還濕漉漉的,更加劇了近日來寒冷的程度。 傅之嶼到家后換了鞋,玄關(guān)處有晏棲的高跟鞋,但客廳里沒人影。 恰好,晏棲剛從主臥出來,手里拿了一堆衣服,正在主臥客廳兩頭跑,忙的火急火燎的。 他定神看了會兒,晏棲換上了家居服,跪在地毯上收拾行李箱時腰線輪廓清晰,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昨晚的“溫柔鄉(xiāng)”。 直到晏棲稍微緩了口氣,傅之嶼才把人帶到自己的懷抱里,故作輕松地問了句:“忙什么呢,晏大小姐?!?/br> 晏棲拍開他作亂的手,“不是說過兩天要去崇景山嗎?公司今天放了假,我就回來先收拾著,免得一晚上一起收拾累?!?/br> 家居服領(lǐng)口開的略低,傅之嶼稍微往下看就能看見昨晚的痕跡,也是出自他手里的“作品”。 他手指抵著那塊布料,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一般幾天?” 晏棲被他弄的心猿意馬的,摸了摸鼻尖兒回說:“五六天……” 第42章 晉江獨發(fā) 晉江獨發(fā) 五六天……他幾年都等過來了,自認不差這一時,隨之將懷里的人摟的更緊了些。 晏棲感覺到身下的硌人,生怕傅之嶼還要在今晚再來一次,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道:“我要去收拾衣服了?!?/br> 他沒松手,直白地問:“還疼不疼?” 晏棲順口一回:“什么……?”問出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問的多么不合時宜,可惜沒有“一鍵撤回”的功能。 見她一臉羞憤,傅之嶼的心情都轉(zhuǎn)變的晴朗起來,故意伸出手指探了探:“真不知道?” 說實話,腿根的痕跡一時半會兒不可能消解,牽扯起來也只剩下微微的痛感,在傅之嶼灼熱目光的注視下,她只能以偏概全地回復(fù):“嗯,不疼了。” “那我要檢查一下才能知道七七有沒有撒謊。” 他說的極其一本正經(jīng),可是再遲鈍的人也知道傅之嶼將要做的動作是什么。 她訕笑著:“不用了吧……” 而后,晏棲無力地蹬著腿,卻被他一手握住腳踝,更方便做他所謂的檢查。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可光就這么被傅之嶼認真打量著痕跡,她好像就瀕臨羞恥心的爆表,身體也給予了他最真實的情動。 男人的口吻的確十分公事公辦:“還紅著在,我這里有讓皮膚上的痕跡傷口愈合較快的藥,還是要抹上一點?!?/br> “???”晏棲摸了摸耳垂:“那我自己來吧?!?/br> 傅之嶼沒有改變這樣的局面,騰出一只手從身后茶幾的柜子里抽出一盒藥膏,不容置疑道:“我來?!?/br> 他抽出根棉簽,將藥膏擠在上面,接著便往她腿根的痕跡上涂抹。 晏棲渾身一抖,棉簽帶來的是絲絲麻意,在男人的手掌中像是有魔力般,攪得一汪春水碎成波紋。 腿根肌膚本就敏/感,哪里經(jīng)得住傅之嶼這樣的關(guān)懷? 視覺和感官的雙重感受讓晏棲咬著指尖,低低求他:“好了嗎?” 他捏著棉簽的手故意偏離,晏棲腿/心一縮,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良久,腿根才傳來藥膏的涼意。 可傅之嶼仍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差不多了?!?/br> 傅之嶼明明就是故意的,令兩人都陷入難熬境地。 “不是說要去收拾衣服?” 這一次,傅之嶼沒攔,由著她去,只是眼神愈發(fā)深沉,像盯著小野貓的豺狼虎豹。 大年二十九,凜冬里的清晨霧氣如綢帶纏繞在半山腰,青山藍天,拋卻都市喧囂,迎來曠野間最舒適的恬靜。 去崇景山是劇組一早就有的計劃,演員和工作人員都被安排在了山腳下的一棟民宿,傅之嶼和晏棲住在最頂層一間單獨的房間,當(dāng)然,房間怎么分配怎么住也是傅之嶼的主意。 安頓好之后,工作人員已經(jīng)開始了布景,晏棲待在民宿也是閑著,就想到現(xiàn)場看看拍攝過程,這么說,她還是頭一次見到熒幕中的效果細化到現(xiàn)實。 沒想到傅之嶼直接把她帶到現(xiàn)場坐著,她還就坐在導(dǎo)演專用的那張凳子上,面前是屏幕監(jiān)控器,可以很清晰地看見演員的動作表現(xiàn)。 現(xiàn)場人員相當(dāng)和善,樂呵呵過來打了招呼還給她分了一個暖手用的暖水袋。 冬日里拍戲誰都怕冷,但敬業(yè)的演員得抗凍,在開拍前脫下厚棉服,結(jié)束后也是冷得直往暖手袋里揣。 尤其是現(xiàn)在這個時刻,山上的溫度要比山下低,霧氣也重。但到了全劇最后一場戲的時刻,大家都報著一鼓作氣的心態(tài),希望在大年初一之前結(jié)束掉所有拍攝任務(wù),這樣年三十兒晚上就能殺青,還能圍上一桌子吃年夜飯。 方聞貓著腰湊過來:“怎么樣?認真工作的傅導(dǎo)簡直讓人移不開眼睛對不對?” 傅之嶼著一身深灰色沖鋒衣,黑色口罩被他拉到下顎線上,整個人如青松俊挺不拔,混沌的世界中只有他一人是光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