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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藏匿喜歡在線閱讀 - 第38節(jié)

第38節(jié)

    第44章 晉江獨發(fā)

    晉江獨發(fā)

    陽光透過朦朧的晨霧盈滿室內,晏棲再次睜眼時已經(jīng)日上三竿,她依偎在傅之嶼懷里,被男人的手臂桎梏得動彈不得。

    無論身體還是精神都累的不得了,她喉頭干涸,想出聲才發(fā)現(xiàn)嗓子已經(jīng)喊啞了。

    昨晚在落地窗那次結束后,她恨不得立刻就倒頭睡過去。并且有一說一,男人的精力好的不像話,將她送上了幾次,他還沒有完全釋放,總之是撐的厲害的。

    最后,還是傅之嶼抱著她去了浴室,細致地用浴巾幫她擦拭身上的黏/膩和痕跡。

    本以為是好心的事后服務,誰知是不做人的典范呢?!

    在浴缸里,他又來了一次。

    最可惡的是,趁著她意識模糊時,男人誘哄道:“乖,坐上來……”

    吃力地接納后,小幅度的動作都讓人腰酸腿軟…… 她只記得最后時刻煙花在腦海里的綻放,噼里啪啦,讓她徹底失語。

    “醒了?”傅之嶼的嗓音帶著獨有的溫柔,就附在她耳邊呢喃。

    經(jīng)過昨晚,兩人算是經(jīng)歷了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事情。晏棲把呼吸埋在被子里,覺得一切就像一場夢境,又抬眸去尋覓他的視線:“好像不早了……”

    傅之嶼撐著手臂起身,他浴袍松松垮垮,腰帶沒系牢,像是畫里走出來的男妖。

    豈止是不早了?

    他火上澆油地補了句:“劇組其他人都返程了。”

    “???!”晏棲下意識感嘆了聲,卻不知隨著被子下滑的動作,身下的風景愈發(fā)清晰可見。

    睡衣在昨晚的戰(zhàn)斗中光榮犧牲,所以她現(xiàn)在渾身上下只穿了件男士白色襯衫,堪堪遮住大腿根,給人無限的遐想余地。

    其實傅之嶼的生物鐘很固定,無論多晚睡,早晨都能在特定的點醒來。與以往起床的干脆不同,今天他至少在床上多待了二十分鐘,卻什么也沒做,盯著她姣好的睡顏看了好一會兒才起身晨練,最后返回民宿,目送劇組人員坐大巴回江城。

    “那我們什么時候返程?”

    她掖著被子縮成一團,靠在床頭出神,正盤算初一之后去拜年的先后順序。

    “有專車過來?!备抵畮Z邊回答邊脫了身上的浴袍,這是他早晨晨練后換上的一件。

    晏棲不自覺地往他那個方向瞟了一眼,還真看到了一些令她驚奇的東西。

    男人光潔的背肌上多了幾條新添的抓痕,和她身上的痕跡相比,下手可要重的多。

    “傅之嶼……”她吸了吸鼻子,自責地垂下頭:“你背后的痕跡沒關系嗎?痛不痛?”

    人在無意識到達某個頂峰的時候,似乎控制不太住自己的行為,她向來愛留美甲,所以給傅之嶼帶來了背后的斑駁。

    男人神色自如:“不痛,是我家小野貓抓的。”

    他沐浴在窗邊的陽光下,空氣中細塵浮游,甚至能看清他重新?lián)Q上的襯衫的紋路。

    “小野貓”指的是什么再明顯不過了,晏棲又羞又惱,干脆掀了被子,在他面前主動認了一番錯。

    傅之嶼怎么可能真心有意怪罪于她,他整個人靠在落地窗前,列松如翠,面部輪廓慢慢陷在陽光的溫和下。

    “傅之嶼,你昨晚上真是第一次嗎……?”

    她問出這話時,聲音囁喏著,失了大半的底氣。

    似乎是怕傅之嶼誤會,晏棲還不知死活地解釋了幾句:“我沒有質疑你的意思,就是表現(xiàn)的不太像?!?/br>
    在栗櫻的描述里,男人第一次多半幾分鐘就交待了,可他的戰(zhàn)線一次比一次拉的長,耗的她看不見天際盡頭。

    果真,男人的面色變得極其不好看,黑壓壓一張臉,像是暴風疾雨的前兆。

    說實話,在結婚前,傅之嶼自認算不得重欲。青春期啟蒙那幾年,周遭男生想方設法搞到的資源,他只是興致寥寥地看上幾眼,在這上面更多的是偏向一種需求的發(fā)泄。

    再者,傅家家風森嚴。傅淮當年的事情算是一個前車之鑒,到了該結婚的年齡,外頭的鶯鶯燕燕得自行了斷。

    傅之嶼身為名導,從學編導開始就浸泡在娛樂圈的大染缸里,即使是在婚前,要真是因為哪個女人上了桃/色新聞周邊,傅老爺子肯定會家法伺候。

    就比如這次傅湛的事情,傅老爺子動用張局那邊的關系把人給撈了出來,看似對傅湛在江城控股里有沒有泄露商業(yè)機密不甚在意,實則暗中會派人調查清楚再做了斷。

    瞧著她臉上神情復雜,傅之嶼拉近了兩人的距離,“既然如此,七七要不要再好好感受一下?”

    說罷,他伸手去解皮帶扣。

    晏棲一陣驚愕,直接扯住了他手臂,纖細的手指握住了順滑的布料,眼睫顫著道:“別,別弄了?!?/br>
    他的不重欲在遇見晏棲后化為烏有,這種感覺更類似于食髓知味,令人欲/罷不能。

    傅之嶼心疼她身上痕跡未消,自然不可能再要一次,只是做做樣子嚇唬她。

    偏偏男人的劣根性作祟,一連幾個發(fā)問:“不喜歡?還是不舒服?”

    不舒服嗎?

    晏棲回憶著,除了一開始的微微痛疼,到了后期,她似乎也是沉溺其中的,否則傅之嶼背后的抓痕就不可能存在。

    走心下來,她的回答還是遂了傅之嶼的愿,只不過談起這種話題聲音驟然變?。骸跋矚g的?!?/br>
    男人黑發(fā)朗眼,在她面前笑的格外開懷。

    等晏棲穿衣洗漱完,傅之嶼已經(jīng)在一樓把早餐熱了一道,別的沒什么,就是這段飯過了早餐的點。

    做了運動耗費體力,晏棲著實餓極了,顧不得什么形象,咬了一大口三明治。

    傅之嶼坐在落地窗前的高腳凳上,再開口時神情卻變得格外凝重。

    “回江城之前,七七先陪我去個地方好不好?”

    她沒問去哪兒,沒問為什么要現(xiàn)在去,下意識點了頭,牽過他的手給著最安心的力量:“好?!?/br>
    車走的是山間的環(huán)繞公路,陡峭彎道多,晏棲本著欣賞曠野云間的心情往車窗外面望,可因為路況的原因沒一會兒就頭暈目眩,只得默默闔著眼休息。

    車駛向的位置越來越偏僻,晏棲才意識到傅之嶼帶她來的是位于江城郊區(qū)的墓園。

    里面一座座墓碑像是生死貼,承載了過分沉重的記憶。

    上了無數(shù)臺階,一直走到這排墓碑的盡頭,晏棲才看到了舒育青的名字。

    也沒管地上的塵土,傅之嶼直挺挺地把膝蓋磕了下去,咚的一身,她聽了都心疼。

    他將舒育青生前最喜歡的小雛菊放在墓碑前,語調虔誠:“我?guī)咂邅砜茨?。?/br>
    以往每年的大年初一,舒育青都要把家里的花瓶換上去花鳥市場買回來的新鮮花束,多半會是小雛菊。

    日子過得貧苦也不該失了生活的情調,這是舒育青的原話。失意時,要是把自己看作生活的奴/隸,那才是滿盤皆輸。

    墓碑看起來很新,可舒育青去世的年份遠比這久。畢竟舒育青當年去世的時候,家里所有的錢湊起來也買不起一塊墓地,直到前幾年他安定下來還惦記這事兒。

    晏棲把手輕輕放在男人的肩頭,一下一下輕輕地拍著,稍作安撫。

    人世間有太多東西,走不出來也放不下。

    臨走前,原本晴朗的天空飄下來絲絲小雨。眼睫像蝴蝶沾了水的翅膀,晏棲半瞇著眼,在墓碑前說了幾句話才抬腳離開。

    大年三十整個家族沒湊團圓,傅老爺子表面上沒怪罪下來,但按規(guī)矩,初一兩人也得要去一趟傅家老宅。

    車子停在傅家別墅下,這棟宅子年代已久,歷經(jīng)翻修多次,現(xiàn)在采用的是中西結合的樣式,科技感中裝飾著園林風。

    烏七八糟的親戚散盡,今日的傅家老宅清凈十分。

    傅之嶼穿過別墅前面的花園,管家見是傅家二少爺來了,連忙放下手里的活兒,畢恭畢敬道:“少爺,老爺子在書房下棋呢?!?/br>
    傅老爺子到了這個年紀還是耳目清凈的主兒,聽見了外頭動作不大的腳步聲便扯著洪亮的嗓子喊了句:“都進來吧?!?/br>
    晏棲不見半分扭捏和拘束,放下補品就懂事地叫人:“爺爺好?!?/br>
    傅老爺子招待著:“好好好,你們別站著,在書房里隨便找地方坐?!?/br>
    傅之嶼拉著她坐在案幾邊,眼神看向書桌上黑白棋子密布的棋盤:“老爺子一個人下棋,怎么不找個伴?”

    “是啊,這不是等你呢嗎?”老爺子摸了一把白色長須,神采奕奕地催促著:“先來一盤吧,這么久沒下看看你棋力有沒有見長?!?/br>
    晏棲點點頭,示意他過去,自己沒問題的。

    棋局已經(jīng)走到了殘局的地步,傅之嶼執(zhí)黑子棋方,面臨易守難攻的局勢。

    傅老爺子喜歡圍棋,更多的是在培養(yǎng)一種全局觀。

    車禍之前,傅湛性子躁,只喜歡賽車類的競技項目,只要和傅老爺子下棋都抓耳撓腮的,結果肯定是節(jié)節(jié)敗退。

    但傅之嶼不一樣,進入傅家第一年,他的棋力和心性在同齡人中就出類拔萃。

    晏棲作為觀戰(zhàn)者,看了會兒兩人的棋路,都說觀棋不語,所以全程她都只是默默地關注實施戰(zhàn)況。

    “果真是長進了不少?!备道蠣斪咏泄芗沂樟似灞P,樂呵呵地說:“現(xiàn)在我也是你的手下敗將了?!?/br>
    “爺爺言重了。”傅之嶼擺出謙恭有禮的姿態(tài):“雕蟲小技加上運氣好,不足掛齒。”

    傅老爺子隱忍不發(fā),試探道:“贏的這般爽利,莫不是把怨氣全撒在棋盤上了?”

    “我哪兒來的怨氣?”傅之嶼故意裝不知情,喝了一口管家呈上來的毛尖。

    “傅湛的事我也是出于傅家的全局考慮。這么些年,他真做錯了什么,你讓他吃些苦頭也就罷了。”

    作為一家之主,傅老爺子自然不希望兄弟間龍爭虎斗的“家丑”外揚。

    他從柜子里抽了一張協(xié)議書:“傅式集團百分之七十的股份轉移,名下人,現(xiàn)在簽字吧?!?/br>
    晏棲頗感詫異,以往只是知道老爺子喜怒不形于色,且年紀漸長卻不肯下放實權,就連傅淮都未曾享受過這般待遇。

    “愣著做什么?”傅老爺子長嘆一口氣:“現(xiàn)在我是能活一天算一天,未來傅式怎么打理,你來處理就是。”

    “晏家這孩子也過來,一起簽個字?!?/br>
    在老爺子叫他去下棋時,傅之嶼心里隱隱約約有過猜想,不料還真是為了股份轉移的事情。

    老爺子思慮周全,心思縝密,傅之嶼和晏棲一人簽了兩份合同,一手留在自己手里,一手保存在傅家老宅的密碼箱里。

    走出傅家老宅時,晏棲的腳上還飄飄然,這種感覺就像從天而降了幾十個愛馬仕挎包。

    當然,傅家家大業(yè)大,百分之七十的股份算起來是幾百個愛馬仕掉起來都不止的。

    如果算上這一份名下的不動產(chǎn),那她可能比栗櫻還要有錢……

    傅家老宅的眼線來報。

    傅湛不會直接跟眼線見面,他把阿金叫過來,問及今日老爺子有沒有什么異常。

    “老爺子今天接見了傅之嶼和晏棲,地點在書房。出來時,晏棲小姐的手里拿了一份文件?!?/br>
    “文件?”傅湛捏著座椅的手更緊:“難道真是股份轉讓書?老爺子還真是舍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