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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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耳根微熱,好在夜晚瞧不明晰,故作鎮(zhèn)定:“知道便知道了,早晚也要贈予你?!?/br> “不不不......”楠艾搖頭道:“成仙之時送我,那便說明老祖那時已有了娶我的想法,我可說得對?” 他仍一臉淡然:“那又如何?你總歸要嫁給我?!?/br> 嘖嘖!楠艾心下嘀咕:死鴨子嘴硬!而且還出奇地自信! 她又湊近幾寸,幾乎要貼上他臉。仰頭望入他攢滿星輝的眼,好看得令她不舍移開目光。 “老祖......”輕柔的話語故意拖著魅惑的聲調(diào):“難不成在我成仙之前,你就愛上我了?唔......我猜猜,興許我化出人形,你見我美麗動人,花容月貌,便喜歡上了我,卻箝口不好意思說,非得逼出我的心思,才肯與我道明,我可是猜得對?” 楠艾本只是好心情逗他,卻見老祖愣了愣,清咳一聲:“你臉皮越發(fā)地厚了。”隨即一臉不自在地避開視線…… 沒想自己誤打誤撞猜對了?她心間霎時如開滿朵朵燦爛的花,驚喜難言。 她索性坐起身,兩手捧著他臉,不讓他避讓。這一碰不打緊,掌心傳來他臉頰的熱度,光線不明瞧不清,可溫度騙不了人。 她仔細瞅著,咦?老祖的臉都紅了咧! 見她嘴角的弧度都要咧到耳邊,老祖不由分說,大掌扣住她兩手腕,舉過她頭頂,翻身將她壓在云上。 “你很得意?”他眉梢微挑。 楠艾仍是笑:“當(dāng)然得意,得意到心里灌滿了蜜,都要溢出來了??晌乙矝]同老祖說過,在厲山見到老祖的第一眼,我便膚淺地被你容貌迷住了?!?/br> 老祖這會實實在在愣住,狂喜如掀浪般猛拍向他心口。她眉眼彎彎,星彩在她眼中靈動閃爍。 他腹中言語如潮,卻半天憋出一句話:“生娃吧!” “?。俊遍铝艘幌?。 下一瞬,老祖衣裳化霧,黑霧瞬間就將兩人周圍罩了個密不透風(fēng),云朵停在皎潔月色下。 “唉?”楠艾驚呼聲傳出:“別......這光天化日的!” “天未光,日未升。正是風(fēng)月良辰?!?/br> “......” “當(dāng)初是你提出來要生娃,說出口的話含淚也要履行,莫要想著反悔?!?/br> “......!” 只聽唿喇一聲,衣裳撕裂的聲音,楠艾倒抽了口氣,再沒動靜。 第六十八章 回到歸墟后,老祖就在朝會召集海精,宣布一個月后舉辦婚禮。 自從兩人在一起,楠艾未曾刻意想過成婚之事。沒成料,老祖對婚禮甚為看重,平日里倒也瞧不出他對何事上心,這事恐怕早就惦記在心里頭。 老祖同她說要舉辦婚禮,她呆了呆,反應(yīng)過來頓時心花怒放。沒刻意想過是一回事,當(dāng)這事擺在面前,怎不喜出望外! 卻才恍然,自己也欣喜期盼這一日。她無所謂婚禮多浩大盛重,只盼與老祖共著婚服,星月作證,誓言一生。 因當(dāng)初她與昱瑯在天庭舉辦過大婚典禮,恐以為老祖對此會有頗深的芥蒂,即便她渴望與老祖成婚,可也不敢貿(mào)然提議,只怕戳了他的痛處,這事就被她壓在心底。 熟料老祖先提出,她激動得熱淚盈眶,撲在他懷中。 他問:“你可愿意?” 怎會不愿意,當(dāng)是非常十分愿意!可她高興得話都說不完整,淚水堵在嗓子眼,只是緊緊抱著他,不停念著:“愿意愿意愿意!” 老祖叮囑海精族長離汐,婚慶典禮無需過于繁雜,也不需要張燈結(jié)彩弄得夸張。只待他與楠艾對月作誓后,大家熱鬧熱鬧,飲酒暢食就是。 老祖想要的,不過就是在眾人見證下,將楠艾風(fēng)風(fēng)光光娶進山谷里的木屋。是以,沒有意義的繁瑣步驟,他一律省略。 長老們本想給兩人辦個盛大奢華的婚慶典禮,可老祖發(fā)了話,尤其他一向低調(diào)淡然,愿意同海精們慶賀新婚已屬難得,哪里還敢擅自為之。 大家商議一番,遂決定依照老祖的要求。只不過婚禮時的酒水和佳肴需得精品才妥,長老們打算親自去仙界走一遭,置辦些上等佳釀。 楠艾同老祖想法不謀而合,簡單些恰稱心,畢竟兩人早已是夫妻,只是可借此與大家分享喜事,也可滿足成婚的心愿。 隨著婚期臨近,楠艾這些日子一直琢磨應(yīng)該送老祖一份新婚禮物。 老祖將族王的定情信物飲血劍贈予她,而她送過的唯一稱得上的禮物,就是在人界買來送給他的黑銀簪。那時,她并未對老祖生出情愫,只是感恩。 可那黑銀簪又的的確確見證她感情的萌發(fā)和轉(zhuǎn)變,因著她第一次用簪子為老祖綰發(fā)時,他指著書本說的那席話,令她察覺到自己的心思。 楠艾思來想去,決定親手為老祖做一只新的發(fā)簪作為新婚贈禮,亦可作為見證兩人一路走來的信物。 簪子形狀和花式她前幾日就設(shè)計好了,畫在了紙上。簪柄設(shè)計為兩線盤繞,寓意夫妻纏綿。簪頭為一片艾葉,私心地想將自己的真身戴在他發(fā)間,寓意情深不渝。 唯獨就剩制作簪子的材料未確定。 銀簪和玉簪甚是常見,她想尋個獨具特色的材質(zhì),做個獨一無二的發(fā)簪,卻想不出應(yīng)當(dāng)用何材質(zhì)妥適,遂將想法同洛霜說了說。 洛霜聽言,建議道:“歸墟海底最出名的當(dāng)屬珊瑚和紫珍珠。你若要鑲嵌,可以選一枚合適的紫珍珠,如若只雕花式,我們?nèi)ミx一截珊瑚即可?!?/br> 用珊瑚制作的發(fā)簪,這倒稀奇罕見。珍珠她不打算鑲嵌,繁雜花哨的簪子不適合老祖,簡約些的他應(yīng)當(dāng)中意。 決定后,事不宜遲,楠艾拽著洛霜就去海底,路遇洛澄,聽得要去尋珊瑚,他興致勃勃跟著一道。 三人這會兒便在歸墟海底四下游觀。 * 歸墟海底,繽紛多彩的珊瑚千奇百狀,有巨大花形的,有根根長柱的,還有長成蘑菇傘的。 紫的,紅的,藍的,黃的,目不暇接。 站在珊瑚叢中的楠艾兩眼瞧花了,好看得無從選擇。 “我該選哪個顏色呢?”楠艾摸著下巴直犯愁。 紅色珊瑚最靚麗,若是制成發(fā)簪,婚禮時戴著與紅婚服相得益彰,可平日里就不大合適,老祖大概也不會喜歡這么鮮艷的簪子吧? 洛霜左觀右瞧,正巧發(fā)現(xiàn)一株樹枝放射狀的紫色珊瑚,朝楠艾喊道:“你來看看這株紫色珊瑚如何?” 正猶豫不決的楠艾聞言忙兩腿一蹬,游了過去。 彎身仔細端詳:這株紫色珊瑚委實漂亮,通體呈半透明,色澤均勻不俗,細細瞧著,隱約可見紫紅色紋路,甚是特別。 楠艾點頭贊許:“的確亮眼,顏色也不艷俗,紫為祥瑞之色,做出的發(fā)簪定然好看。” 可是瞅了半晌,她卻猶豫著沒下手去折。紫色貴氣大方,但她總覺著這顏色做出的簪子多少與老祖的氣質(zhì)不夠貼合,卻又琢磨不出具體,只是下意識覺得還不能迎合自己心中所想。 “楠艾,阿姐,你們過來瞧瞧這個!” 洛澄的聲音斷了楠艾思緒,她視線一轉(zhuǎn),洛澄正同她們招手。 兩人游過去,見他蹲在一珊瑚下,欣喜地指著里邊:“你們瞧,這個珊瑚很奇特?!?/br> 楠艾和洛霜也蹲了下來,順著他手指方向望去。 只見大片柱狀的紅色珊瑚下,有一株長勢很小的荷花狀的藍色珊瑚,卻不是通體藍色。頭端在海中呈現(xiàn)幽藍水色,漸漸往下,藍色變得愈深,尾端呈現(xiàn)墨藍。 整體的漸變色彩在珊瑚叢中也實屬罕見,尤為新奇的是,這株珊瑚若從尾端向上細看,宛若拂曉時的墨藍色天邊,被升起的金珠層層染淡,直至晴空萬里,海天湛藍。 這與老祖的名字再貼合不過!且這顏色亦符合他淡漠清冷的性子。 楠艾眼中霎時一亮,就是它了! 她驚喜不已,忙不迭地趴在海沙上,匍匐進去。近看這株漸變的藍珊瑚,外沿竟是透明水色,瞧著更美了。 她折了三根長一些的,畢竟是第一次制作發(fā)簪,多兩根試手備用。 * 選好珊瑚后,只差制作,也是最為關(guān)鍵的步驟。 但楠艾手笨,從她成仙后欲為自己打造一把木劍,卻被老祖嫌棄她的劍四不像,便可一瞻,她在打造物品方面的天賦頗差,手工委實不堪入目。 好在洛澄手巧,如今他可是海精族打造兵器的二把手,制作的匕首更是精美又實用,頗受大家夸贊。 楠艾這下有了個好師父可以請教。 接下來的幾日,她與洛澄每日傍晚都私下約在歸墟殿后的海棠林。洛澄畢竟是兵器庫的二管事,總不會像小時候那么得閑,傍晚后才有空。 而被蒙在鼓里的老祖,越發(fā)覺得楠艾最近行徑可疑。 每日傍晚總要往歸墟殿跑,晚上回來卻不與他同房,將自己關(guān)在屋內(nèi),說自己有點私事。他半夜在她門前路過,卻是燭火通明,隱約還聽到呲呲的摩擦聲,也不知她整夜不就寢究竟在倒騰些什么。 憋了數(shù)日不曾懷抱溫香軟軀入眠的老祖,本來打算放任她,終在不同房的第六日,徹底拋卻了平靜自若的心態(tài)。 夫妻六日不同房?!在他看來已屬危機事件,作為丈夫竟不知妻子在做些什么,單單分房六日就已忍無可忍。 最終老祖顧不得跟蹤這回事有多丟面子,悄悄跟著楠艾去了歸墟殿的海棠林。 卻沒想,見到洛澄在海棠林中等她! *** 傍晚霞光入林,余暉在朵朵嬌艷的海棠花上灑下暖芒。 一棵海棠樹下,楠艾一手握著工具,一手握住珊瑚,在洛澄的指導(dǎo)下細致雕刻。 珊瑚質(zhì)地脆,她每一次打磨和雕琢都需謹慎小心,否則力道重了一分,簪子便會弄斷。她幾次用力不均,已弄斷了兩根,就剩這最后一根,好在已接近收尾階段。 前幾日完成了簪柄的圖紋,同她所想不差,她也沒想幾日努力的結(jié)果著實驚喜十分,想來自己的手工還是有些天賦,只是差個好師父。 現(xiàn)下只剩最難的——雕琢艾葉。 楠艾正專注于手工細活,洛澄目光卻不由自主從她手中的簪子移至她臉龐。 他一直都知道,楠艾生得美,海精中沒有比她更美的女子,包括jiejie。 她的眉像彎彎的月亮,纖長的睫毛濃密若羽,還帶翹。尤其這雙眼,笑起來時像落滿了金輝,此時近睇下,暖暖斜陽在她眼中綴著碎光,耀眼美麗。而她聚精會神時,櫻桃紅唇會微微撅起,煞是可愛。 瞧著瞧著,洛澄便想端看得更細致些,身子不由靠近。 由于楠艾正背對著自己,隱在遠處的老祖只能看到她低著頭,不明她在做何。 但是他尖銳地看穿了洛澄戀慕的目光,且越湊越近,離她發(fā)頂不過半尺距離! 老祖惱意驟升,一掌甩去,掌風(fēng)打在洛澄肩頭,一個不防,他猛得撞向身后樹干,疼得呲牙,抽了兩口氣。 這熟悉的冷風(fēng)……正專注的楠艾驚得心臟一瑟,趕緊轉(zhuǎn)身站起來。發(fā)簪和磨刀被她握在手中,藏于身后。 果見前方一人黑霧罩身,眨眼就閃至她面前,朔風(fēng)蕩來,刮得楠艾瞇了瞇眼。 “可能同我說明一二?”老祖面無表情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