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十年后,某位大佬發(fā)現(xiàn),他的小嬌妻,再次出現(xiàn)!ヽ(‘⌒`メ)ノ】 【叮!任務背景三: 青春是熱烈的,卻又總在最莽撞無知的年紀到來,往往那時對他人的傷害才最殘酷,那時受到的傷害,才最難釋懷。 ——有一個孩子,在校園中消失了。Σ( ° △°|||)︴】 通過活靈活現(xiàn)的顏文字,江灼不光大致總結出app程序員的書單正在逐漸由從新媒體文變成青春疼痛題材,還發(fā)現(xiàn)大概出于某種不知名的原因,對方似乎對于“嬌妻”有著深深的執(zhí)念。 尤其是這個任務背景二,他實在不知道如果真的進行匹配,自己算是渣男大佬、落跑嬌妻,還是他們的孩子…… 當然,江灼也不可能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試著去感受一番任務背景二的,最終任務背景三與他的情況成功匹配,結合昨晚通知的任務主題“復仇的孩子”,倒也不難猜測,這一回大概跟校園里面學生之間的糾紛有關。 他不禁再次想起了自己睡夢中見到的場景,孤獨、謾罵,以及代表著絕望的禿鷲——所謂“不見了的孩子”,會是他嗎? “小勺,江小勺?” 常銘拍了江灼一下,奇怪地看他:“你攥著個手機想什么呢?” “沒什么?!苯苹剡^神來說道,“我是想競賽那邊要不我替你去?” 常銘驚訝道:“你?” 江灼道:“是不是換人不合適???” 常銘道:“那倒不是,他們找我也是因為之前看見了‘尋找穿越者’那個比賽,你是冠軍,要是愿意去講課肯定比我強啊,不過你……真的愿意去?” 江灼平時可是個連班級運動會都得體育委員跪求才勉強同意參加的人,懶到令人發(fā)指,他真不敢相信這個要求會是江灼主動提出來的。 江灼道:“反正我有包辦工作,閑著也是閑著,最近有點頹廢,去感受一下青春的氣息也好。” 江灼家里有公司,但是他自己沒打算去那里上班,就等著畢業(yè)之后直接進特殊案件組。這么一說,常銘頓時就想起來了,說道:“你去特案組那事定下來了?” 江灼“嗯”了一聲,常銘笑道:“子承父業(yè)也挺好,正好你爸……” 他說到這里,猛地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一下子停住了口。 江灼的父親江辰非雖然是因為執(zhí)行公務犧牲,但死后沒有舉行任何追悼儀式,當年有傳言說他戰(zhàn)略指揮失誤之后又臨陣脫逃,違反了組織紀律才會這樣。 具體的真相誰也不知道,但常銘作為江灼的好朋友,這么多年的交情下來,卻知道這事里面肯定還是有一定的內情的。他不小心失言,有點懊惱,頓了頓說道:“對不起啊小勺,我……” “哎你快給我打住打住?!苯频?,“沒那么多矯情。不過我要是替你去了八中代課,這事你得謝我,瓜子拿過來,給我扒一盤仁?!?/br> “少爺您真夠刁的?!背c懙?,“……我還是自己去吧我。” 他們兩個是來參加高中同學聚會的,此時坐在飯店的包間里面,其他人還沒到齊,包括請客的云宿川都沒見影子。 當年他們這一幫人關系都不錯,眼下大部分同學都已經參加工作,除了一個常銘倒霉催高考復讀兩年,再就是江灼高中畢業(yè)之后出去歷練玄學技能,同樣入學較晚。 現(xiàn)在云宿川出國六年回來,又趕上同學們在微信群里張羅著聚會,他便慷慨做東,弄了這么一個場子。 江灼和常銘就著瓜子嘮了一會,也陸陸續(xù)續(xù)地開始來人了,整個包廂里一下子熱鬧起來。 江灼正跟一個叫施沁的女生說話,就感覺到有人在自己的頭上摸了一把,他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誰,甩了下腦袋道:“別摸我。” 云宿川笑起來,拉開江灼身邊的椅子坐下,沖施沁打了一個招呼。 施沁笑道:“川哥你在資本主義國家蹂躪六年回來還是這么帥,有對象了沒?沒有的話我可以啊?!?/br> 云宿川摟著江灼的肩膀道:“那不行,我心里只有江哥哥一個人?!?/br> “你又來了?!苯菩αR了他一句,把云宿川的手扒拉下來,“你等著姓云的,哪天我非得把這些話都給你錄下來,你要是敢結婚,我就帶著證據(jù)攪和婚禮去?!?/br> 云宿川本來笑吟吟的,聽見這句話之后看了江灼一眼,微頓了頓才半開玩笑似的道:“那我怎么敢。” 第30章 與你同歡喜 云宿川的手松松搭在江灼的椅子背上,兩人的距離很近,此時他的聲音雖低,傳進耳中的這五個字卻是異常清晰,聽起來竟仿佛無比認真一般。 江灼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心里莫名覺得有點異樣,一時竟沒接上這句話的茬。 明明是三個人在說話,施沁卻覺得自己好像被無視了,無奈扶額道:“靠,男人的友情我也是不懂了,你們倆差不多得了??!以為過二人世界呢是怎么著?” 另一邊的男生也吆喝起來:“就是就是,同學聚會,不要搞小團體主義。那邊竊竊私語的兩位男生,過來一起快活!” 一幫人開始起哄開酒,同學們好久不見,一開始本來還收著點,酒過三巡之后,過去人來瘋的感覺也上來了,當下笑鬧的不可開交。 江灼脾氣冷淡,卻意外的人緣頗佳,被拉著輪流灌了好幾杯。云宿川笑著說“差不多得了啊”,過來攔著,結果反倒被眾人給噓了,又拉著他這個東道主灌酒,江灼便暫時解放了出來。 眼看這幫人來瘋已經開始試圖把啤的白的兌著喝了,他笑著搖頭,按住云宿川的肩膀剛要說話,忽然聽見一個細微的聲音在不遠的地方傳過來: “……我……毒……” 江灼一怔,旋即把目光落在了桌面上。 聲音應該是從那里傳出來的,但周圍太鬧了,一時辨認不出是哪一樣物品,如果江灼沒聽錯的話,那個“毒”字跟食物聯(lián)系起來,實在讓他有點在意。 在他旁邊,云宿川和常銘還在那里推杯換盞,常銘喝酒上臉,這時候也是紅光滿面,活像吃了鳳凰rou。 他沖著云宿川道:“川哥,來!我敬你一杯,謝、謝謝今天招待!我吃的……很開心!” “應該的,開心你就多吃點?!痹扑薮ㄕf話比常銘有條理一些,但舌頭也大了,顯然同樣沒少喝,“對了,那什么……我敬你。這幾年沒回來,得謝謝你陪著小灼,要不這小子也不愛跟別人說話,非成個自閉癥患者不可……” 他一邊說一邊看了江灼一眼,努了努嘴:“你看看,又這樣?!?/br> 常銘順著他的示意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江灼果然正在出神,也不知道想什么呢,不由噗嗤一笑。 他把空杯子放下來,順手用筷子夾了個剛端上來的水晶包,一邊往嘴里送一邊沖江灼說道:“我說兄弟哎,你能不能……” 包子拼命大喊道:“別吃我!別吃我!我有毒!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來是它! 常銘將包子送到一邊,還沒來得及張嘴,江灼忽然站了起來,抬手用他自己的筷子夾住了常銘的筷子,穩(wěn)準狠地把那個食物往嘴邊送的動作活生生頓住了。 周圍好幾個人都嚇了一跳,紛紛沖著江灼看過去,他們班的老班長張志家吹了聲口哨鼓起掌來:“少俠好功夫??!” 江灼道:“別美了,這包子有毒,你們有人吃過沒?” 常銘嚇了一跳,手就松了:“啊,有毒?你怎么知道?” 江灼把包子從他那邊夾了過來,端詳著說道:“相面?!?/br> 常銘:“……” 天底下的水晶包不都是長這個德性嗎? 他喃喃道:“沒想到這么個濃眉大眼的水晶包居然還有問題。” 水晶包委屈道:“那能怪我嗎?我中毒了我也很難過呢。” 旁邊還有不少同學半信半疑的,畢竟這又不是在古代的皇宮里,吃個什么東西還要用銀針試試里面有沒有毒,他們家里都沒皇位要繼承??! 要是真的,這也太可怕、太匪夷所思了吧! 不少人本來有了三分酒意,這回都嚇精神了。幸好包子是新端上來的,除了常銘夾起來的那個之外,其他的還沒人動過。 云宿川腦子有點木,盯著江灼愣了一會,按了按太陽xue,這才從桌邊站起身來說道:“這樣吧,我出去把經理叫進來問問。” “宿川,你先等一下?!?/br> 張志家的性格老實謹慎,這時候還有點不能相信,叫住他猶猶豫豫地說道:“萬一包子里面沒毒,那咱們貿然把人家叫進來問,不就成找事了嗎?” 江灼道:“班長,這事我確定。” 云宿川點了點頭,就沖著張志家說:“沒事,我去?!?/br> 他說著轉身出去了,不一會就帶著經理走了進來。 經理進門之后笑容滿面地說道:“各位好,我聽說這里的食物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請問有什么可以做的嗎?” 云宿川把那碟水晶包端給她道:“這包子不干凈,里面可能有毒,麻煩你們檢查一下。” 要不是訓練有素,經理的笑容當場就差點垮下去,第一個反應就是對方在消遣他。 他說道:“我們店里的東西絕對都是安全衛(wèi)生的食品,這一點請各位放心。而且如果沒記錯的話,我們的水晶包一盤里面有12個,現(xiàn)在應該還沒有人吃過吧?” 江灼倒也理解對方的不相信,心平氣和地說:“是沒吃過,不過氣味不太對,出于安全起見,希望貴店可以檢查一下?!?/br> 經理半信半疑,有點懷疑他們是碰瓷的,于是道:“各位要是堅持這么說,我們也可以檢查。但是包子送到你們桌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要是你們自己往里面加了東西,可不能說是店方的責任?!?/br> 施沁皺眉道:“你是在說我們訛詐嗎?” 經理含蓄地笑了笑,算是默認:“我們是五星級飯店,每一道菜都是經過嚴格處理的。在此之前,從來沒有其他客人反正過這樣的情況……” 他這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完,這間包廂半掩著的門就被敲響了,一個服務員氣喘吁吁地跑進來:“經理,‘富貴花開’里面有兩個客人口吐白沫暈倒了,好像是食物中毒!” 經理:“……” 他幾乎是立刻就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連話都來不及說,連忙小跑著去了“富貴花開”,救護車還沒趕到,其中一個沒有昏倒的客人正焦急地說:“剛才吃的東西多了,我們怎么知道是什么有問題?我不管,今天這事你們必須給個說法!” 經理一眼就看見了他們桌上那碟吃了一半的水晶包,當時就覺得腦袋“嗡”了一下,幾乎是喊著沖服務員說道:“快!去通知其他點了水晶包的客人,不要吃!” 這變故把其他客人也嚇了一跳,紛紛打聽是怎么回事,好在有問題的包子都是剛上桌不久,吃的人并不多,才沒有鬧出更大的事來。 又是叫救護車又是報警,中毒的顧客及時洗胃,而事情的原委很快也查明白了——原來是有人故意投毒。 投毒的人是個無業(yè)游民,名叫張永,倒是很快就被警察們給抓住了。 施沁扒在包廂二樓的窗口往下面看,只見那張永是個邋里邋遢的男人,留著絡腮胡子,看不清楚長相年紀,腦袋上卻用紅繩綁著兩個蝴蝶結,被拖出去的時候又哭又笑,瘋瘋癲癲,口中還喃喃問著“死了幾個”。 她把頭縮回來,吐了吐舌頭,沖著身后的老同學們匯報道:“投毒那個人好像是個瘋子哎,幸虧咱們江大師慧眼識包,看出來不對勁了,要不真是死了都沒地說理去?!?/br> 云宿川喝的有點多,也站在窗前透風,聞言隨著施沁的目光向下看了一眼,說道:“這人我知道,好像沒有家人管,經常在這一帶瘋瘋癲癲地亂跑,我回來之后就見過他好幾次了?!?/br> 江灼順口道:“怎么瘋的?” 云宿川敲敲額角,從窗前走回來坐在江灼身邊,回憶著說:“我好像聽人議論過,說是以前在一個什么什么幫當打手,后來那個幫被掃黑辦給打了,他也進監(jiān)獄蹲過一陣,出來之后還挺正常的,后來沒多久就成了這樣。” 江灼道:“那你說那個幫可能是丐幫。” 云宿川笑了笑,他喝酒上頭,這時候兩頰通紅,江灼便又叫了一箱涼茶,給包廂里的人解酒。 大家等了一會,那邊情況也調查清楚了,其實很簡單,就是這個張永不知道怎么混到了后廚去,又在和面的水里倒了耗子藥,多虧那耗子藥質量不好,又被稀釋,好歹最后是沒鬧出人命來。 反正人抓了就好,江灼便沒再多問什么。倒是把經理嚇得夠嗆,一桌桌跟客人商量了賠償事宜,好不容易才處理妥善。 飯店被勒令停業(yè)整頓。這家店的趙老板本來趁周末帶著老婆孩子在外面兜風,結果沒想到飛來橫禍,出了這么一件事,接到經理的電話之后急匆匆地開車折回來,正趕上江灼一行人出門。 他經人示意,連忙三步并作兩步地趕上前去:“江先生請留步!” 張志家還以為對方是要過來打架的,扯著江灼往后退了退,警惕道:“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