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第4章 被教訓(xùn)了 程家述? 不是說還要兩三天才能回嗎? 林硯秋忙扔下手里的小馬扎,開門。 盡管原文中男主占了近半數(shù)筆墨,但作者也只是用諸如“眉眼深邃、直鼻薄唇、完美的側(cè)顏、絕佳的頭身比”等來形容男主長得帥。 至于到底長什么樣,林硯秋實(shí)在想象不出來。 畢竟十本小說里,起碼有九本這么描寫男主。 眼下冷不丁目睹廬山真容,林硯秋直接石化在了原地,驚怔的盯著面前男人,難以置信。 日尼瑪?shù)挠囔o靜,給男主取她男朋友的名字就算了,連這張臉都跟她男朋友一模一樣! 還好意思背地里罵她婊里婊氣像白蓮花,到底誰才是朵盛世白蓮?! yy別人男朋友,不要臉! 一想到眼前這個頂著她男朋友臉的男人,在女配被糾察隊(duì)送去蹲監(jiān)獄之后,是如何跟女主膩膩歪歪的,就很想打人怎么辦。 越想越氣,氣呼呼的堵在門口,不想理人。 潛意識就把男人當(dāng)成了她狗子,等她狗子來哄。 結(jié)果卻招來男人一頓呵斥,“平常缺你布票還是缺你錢了?你看看你穿的是什么,給我進(jìn)去重?fù)Q一身!”跟訓(xùn)新兵蛋子似的,俊臉緊繃,氣勢威嚴(yán)。 見她微張著紅唇,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臉更黑了,丟下句,“換好衣裳去給我做點(diǎn)飯,我還沒吃飯?!闭f完,繞過她,進(jìn)堂屋放行李。 林硯秋,“......” 回過神來,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穿的,及腿根的真絲吊帶裙,露出兩條雪白筆直的腿,領(lǐng)口開得有些低,視線一落就能看見巨波蕩漾。 是有點(diǎn)露了,可也不怪她啊,這年月農(nóng)村連個電都不通,別說空調(diào)了,電風(fēng)扇都沒法用,屋里又悶又熱,怎么就不能穿少點(diǎn)了,又沒穿出去給別人看,再說她也不知道男主會突然回來。 還有,什么叫去給他做飯,大半夜的,她是老媽子嗎?憑什么給他做飯。 他自己有手有腳,怎么不自己去做。 就算這人長得跟她狗子一模一樣,從頭到腳全都是她喜歡的類型,也不慣著。 林硯秋端煤油燈回身,就見男人大刀闊斧坐在堂屋的長條凳上,肩背挺直,兩手自然搭在腿上,跟個官大老爺似的,怕不是在等著她端茶遞水伺候。 作為一個現(xiàn)代女性,林硯秋可沒那根卑躬屈膝的賤骨頭,一言不發(fā)回屋,路過男人身邊時,還扭頭瞪了他一眼。 程家述,“......” 吹了煤油燈,上炕。 大寶被剛才動靜弄醒了,揉著眼迷迷糊糊問,“媽,你是想跑嗎?” 林硯秋,“......” 伸手揉揉蘿卜頭露在外的肚皮,輕聲道,“不跑,快睡覺,媽也睡覺?!?/br> 大寶放心哦了聲,聽話閉上眼,一秒入睡。 林硯秋摸黑把自己的真絲睡裙脫了,換上女配睡覺穿的破汗衫大褲衩,又悄悄把臨睡前自己從空間放出來的冰絲枕頭和毛毯收回去,等確定沒再落下什么可疑物品,才躺倒。 這么一折騰,反倒睡不著了,總覺得自己現(xiàn)在枕的枕頭還有身下草席有股子汗餿味,越睡不著鼻子越靈,鼻子越靈越睡不著。 翻來覆去烙油餅,耳朵也沒閑著,仔細(xì)聽外邊動靜呢。 先是聽見五斗櫥開合聲,接著是一陣碗筷的輕微碰撞,估計(jì)在吃剩飯。 男人是真餓了,從今早收到電報(bào)到現(xiàn)在,忙著趕飛機(jī),一口飯都沒顧上吃,見五斗櫥里還剩一碗稠乎乎、辨不出是什么的飯,也懶得挑剔,直接大口吃起來。 一下就吃出是屋里那女人做的,也只有她,數(shù)年如一日,能把飯做得這么難吃。 本著浪費(fèi)食物不可取,還是吃得一干二凈,吃完還順帶把碗筷也給洗了,又在院里沖了個涼水澡。 換身干凈衣裳打算進(jìn)屋,就見東屋門開了,他媽掌著煤油燈出來,顯然也是嚇一跳,“三兒子,咋這么快就到家了?” 從蘭州到他們南淮縣,兩千多里地,倒火車起碼得要兩天兩夜呢。 “正好有飛機(jī)到南淮附近,我順道搭飛機(jī)回的。” 部隊(duì)上的事,程家述沒跟他媽細(xì)說,直問道,“電報(bào)是怎么回事?” 提起這茬,高桂香就來火,朝西屋呶呶嘴,沒好氣道,“還不是你媳婦,老二家的聽人說你媳婦跟野男人跑了...” 竹筒倒豆子似的,趕緊一五一十說給三兒子聽。 程家述在部隊(duì)多年,早就養(yǎng)成了即使內(nèi)心巨浪滔天,面上也不動聲色的本事,聽完他媽的說辭,沉聲道,“我知道了,媽你先去睡吧?!?/br> 高桂香承認(rèn),自己存了煽風(fēng)點(diǎn)火的心思,實(shí)在是老三媳婦平時行事太高調(diào),長得本來就好看,都生四個孩子了,那皮子,比沒出嫁的姑娘還水靈,加上又會打扮,能不招野男人眼嗎! 就算這回傳言不知真假,誰知道下回咋樣,萬一真跟野男人跑了,讓三兒子的臉往哪擱! 正好三兒子回來了,自己添油加醋一番,讓好好管教下! 可又怕三兒子拿捏不好度,把他媳婦管教太狠,再適得其反真把人給嚇跑。 想了想,高桂香還是不放心道,“三兒子,你媳婦年紀(jì)小,還不懂事,你說道說道就行了,可千萬別動手啊,再說了,老二媳婦也是聽人說的,這是真是假,還不一定呢...” 程家述直接挑重點(diǎn)問,“二嫂聽誰說的?” 高桂香,“就住你二嫂家的那個插隊(duì)知青,叫啥來著,你看我這腦子,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叫靜靜,說是瞧見了你媳婦跟賣貨郎...” 話還沒說完,就給程家述打斷,“行,我知道了,媽你早點(diǎn)睡?!闭f完,邁開長腿進(jìn)屋。 屋里,林硯秋原本跪趴在炕上,臉貼窗戶偷聽呢,來不及躺倒裝睡,就給抓了個正著。 程家述一進(jìn)來,就見他媳婦撅著個屁股,正回頭看自己,那腰下沉的厲害,露一截白膩如膏的玲瓏曲線在外。 程家述,“......” 臉又黑如鍋底,這女人!坐沒坐相站沒站相,撅個屁股跪著像什么樣?! 快步過去,想把汗衫給她拉回腰間,林硯秋卻誤以為他要來打她,趕緊圈胳膊護(hù)住腦袋。 任誰被戴了綠帽子都想打人吧?何況是男主這類極端大男子主義的。 程家述卻給氣笑了,兩手掐腰來回踱了幾步,一雙狹長銳利的眼睛時不時掃眼炕上女人,氣勢一下就出來了,“知道怕了?” 林硯秋趕緊點(diǎn)頭,快如搗蒜。 怕了怕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她一個弱女子,可打不過面前男人。 程家述朝她勾了下手指,“過來。”又指指炕沿。 “干什么?”林硯秋遲疑了下,還是抵不住好奇過去了。 哪知她人剛爬過去,就被男人一把捉住了手腕,拎小雞似的把她給拎了起來,接著不等她反應(yīng),啪啪,屁股上就挨了兩巴掌,火辣辣的疼。 “不打你不知道長記性,以后不準(zhǔn)對男人撅屁股,記住了,嗯?” 林硯秋驚住了,從小到大還沒人敢打她呢,他憑什么打她,自己又不是他老婆,他憑什么,真有夠冤的! 什么叫不準(zhǔn)對男人撅屁股,她又不是對他撅的,自作多情! 手腕也被他捏得疼死了,甩還甩不開,眼圈先不爭氣的紅了起來,說話聲也帶上了哭腔,“放開,好疼!” 部隊(duì)里的體能標(biāo)兵,個個都是大力氣,盡管男人沒用什么力,可還是把雪白柔膩的手腕捏出了五個指印。 趕緊松開,程家述有些不自在的咳了聲,索性把兩手背在身后,只拿眼睨她,“給你個機(jī)會,老實(shí)交代,你跟那個賣貨郎到底怎么回事?!?/br> 林硯秋揉著手腕,正委屈著呢,聽男人這么問,頭一扭,從鼻腔里發(fā)出了兩聲哼哼。 不想吱聲。 男人可不慣著她,嚴(yán)肅道,“你歪脖子了?把頭轉(zhuǎn)過來,好好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不會虐哈,打臉為主~ 第5章 打臉白蓮 小說里這段,林硯秋還記得,男主一問女配跟賣貨郎是什么關(guān)系,女配就全招了。 還歇斯底里的沖男主嚷嚷,說受夠了守活寡的日子,她要去過新的生活,尋找真愛。 林硯秋,“......” 結(jié)果可想而知,男主被激怒,女配找真愛就找到了監(jiān)獄去。 林硯秋,“......” 眼下理智尚在,知道保狗命要緊,在面對男主質(zhì)疑時,眨著水汪汪的眼看他,明知故問,“什么什么關(guān)系,賣貨郎是誰啊,我都不知道?!?/br> 程家述微瞇起眼盯著她。 林硯秋也是個會見色行事的,忙就補(bǔ)充,“是真不知道,你不在家我都不看別的男人,長幾個鼻子幾個眼都不關(guān)我事,我就只看你,誰都沒你長得好看!” 最后這句可是切切實(shí)實(shí)的真話,當(dāng)初她就是一眼被她狗子的盛世美顏給迷住了,從此看誰都沒她狗子帥。 這個年代,不管是夫妻還是情侶間,表達(dá)愛意都很含蓄,極少有像林硯秋這樣,說起情話來,都不帶臉紅氣喘的。 饒是程家述見多識廣,也被她這番話驚到了,當(dāng)然,面上還是那副氣勢洶洶的死樣子,銳利的黑眸盯著林硯秋片刻,便挪開了視線。 微咳一聲,板臉教育,“都是幾個孩子的媽了,以后說話注意點(diǎn),情啊愛啊少掛嘴上,不像樣!” 兩人雖說是多年夫妻,可聚少離多,最長的一次甚至三年沒見,所以對自己這個小媳婦,程家述其實(shí)也不不大了解,印象里沒壞心眼,就是太唬了,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還有就是說話沒遮沒攔,程家述在部隊(duì)多年,早就養(yǎng)成了沉穩(wěn)內(nèi)斂的性子,自然看不慣。 林硯秋卻無語死了。 她說兩句好聽話,怎么到這人嘴里就變成不像樣了,他其實(shí)才是穿越的吧?古穿今那種。 “還有什么要問嗎?” 林硯秋抬眼看他,不等對方開口,就趕快道,“沒有???沒有那我睡了。” 說完,趕緊躺倒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