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收回視線,本以為男人又要教訓(xùn)她,默默吐了下舌頭,老老實實站那兒,準(zhǔn)備聆聽男人長篇大論,可沒想到男人只看她眼就進(jìn)屋了。 好奇伸腦袋往男人屋里看,見男人很快拿了本書出來,趕忙站好,兩手交疊在身前,乖得像個小學(xué)生。 “又想買衣裳了?” 程家述咳了聲,到底沒把胸衣兩個字說出來,從書里拿出一沓錢,遞給她,“拿去,想買幾件買幾件,不夠用再跟我說?!?/br> 雖然不知道胸衣長什么樣,但聽他媳婦話里語氣,還挺必不可少。 林硯秋一愣,“......” 這么厚一沓錢,全是十塊面額的,估計得有兩三百塊吧,在這個八毛錢就能買一斤豬rou的年代,兩三百塊的購買力起碼抵后世七八千... 怎么辦,她突然覺得男主人好好,給錢的樣子也好帥。 再細(xì)細(xì)一想,男主好像除了脾氣臭點,愛教訓(xùn)人點,其他也沒什么毛病... “發(fā)什么愣,拿著?!背碳沂霾恢睦锏男【啪?,順便道,“再給家里添幾副碗筷?!?/br> “添碗筷?”林硯秋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接過錢問,“是誰要來嗎?” 在她不掩好奇的注視下,程家述瞥開視線,淡定道,“老馮還有政委他們幾個,知道你來了,嚷著過來吃頓飯要認(rèn)識認(rèn)識,就明晚,你張羅一頓?!?/br> 林硯秋啊了聲,“可我不會做怎么辦...” 程家述似乎有些無語,瞪她,“不會裝也要裝一下!”別人家媳婦洗衣做飯縫補(bǔ)樣樣都行,他家的可倒好! “還有,今晚把你行李什么的,都搬我屋里?!?/br> 見他媳婦紅唇微張,很驚訝的樣子,程家述兩手背后,面上淡定無波道,“他們都是偵察兵出身,偵察能力一流,要是被他們知道你跟我分房睡...” 說這話時,他睨了林硯秋一眼,“傳出去像什么樣!” 林硯秋,“......” 作者有話要說:男主:我不會告訴任何人,老馮還有政委他們,其實是我喊來的。 二更很晚,不要等。 第16章 腹黑心機(jī)(二更) 不是說好她過來就是照顧幾個蘿卜頭,不用伺候他的嗎? 這人怎么說話不算話! “嗯,那個...”林硯秋急了,不覺就抓上了男人肌rou強(qiáng)勁的小臂,也不知道是要推他,還是要干什么。 沒說出什么來,就被男人打斷,嚴(yán)肅的解釋道,“大寶媽,你必須要知道,如果被別人看到你跟我分房睡,往大了說就是在擾亂軍心,后果十分嚴(yán)重。” 擾亂軍心? 后果十分嚴(yán)重? 林硯秋忙就問,“有多嚴(yán)重?” 她對這個世界的設(shè)定不太清楚,有的部分符合實際,有的部分就是作者私設(shè),必須要問清楚,男主看著可不像是在開玩笑。 “那要看造成什么后果了,往輕了說批評教育,往重了說...”男人目光飄向她,“要蹲監(jiān)獄。” 林硯秋,“......” 這個世界這么嚴(yán)的嗎?動不動就蹲監(jiān)獄。 立馬人就慫了。 “哦?!?/br> 整個垂頭喪腦,從程家述這個角度看去,小臉兒慫慫的,剛才緊抓他小臂的兩只手也松開了,水潤蔥嫩的指尖糾結(jié)在一起,渾身下上都寫滿了不情愿。 冷冷哼了聲。不情愿也得情愿,不能慣著! “去收拾行李,我去打飯?!眮G下這句,端飯缸去食堂。 留下林硯秋快要哭了,男主明明都知道了“她”跟賣貨郎那些破事,不該跟“她”相敬如冰嗎? 為什么現(xiàn)在她有種男主饑不擇食的錯覺? 早上才歸置好的東西,現(xiàn)在又要挪窩,磨磨唧唧的,把衣裳一件一件往隔壁拿,她也不知道該放哪兒,反正看到哪有空間就占上。 等程家述從食堂回來,他房間已經(jīng)大變了樣。 靠窗戶的紅木書桌上,原本只放了盞臺燈,幾本書整齊的疊摞在桌角,一支英雄鋼筆插在臺燈附帶的筆筒里,緊挨筆筒的是瓶剛開封的墨水。 而現(xiàn)在,桌面上多了瓶瓶罐罐,高低錯落,成套的鏡子和頭梳亂放一通,兩個插了花的玻璃罐被分開一左一右的放著。 鋪了軍綠床單的鐵架床上,多了一個鋪枕巾的枕頭,一床碎花面罩的被子,沒有疊出四個方角,還有白襯衫要么疊好放進(jìn)柜里,要么掛衣架上,扔椅背上什么意思? 隨便一掃,哪哪都不合格。 不過竟也沒說什么,右肩倚靠在門框上,雙手抱胸,看著她收拾。 林硯秋收拾差不多了,一轉(zhuǎn)身,就見男人也不知在門外站多久了,平常嚴(yán)肅到不茍言笑的臉上,竟有幾分喜悅和滿足? 林硯秋揉揉眼,一定是她眼花了。 好一會,男人發(fā)現(xiàn)她在看他,臉上一正,身體也站直了,伸手握拳放在唇邊,咳了一聲道,“收拾好了?去洗洗手,吃飯?!?/br> “哦?!?/br> 劉素梅送來的包子,林硯秋只吃了半個,倒不是嫌難吃,而是味道太好了,光是四個蘿卜頭都不夠分的,她不好意思跟孩子掙食,至于程家述,一口都沒吃上。 大寶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吃啥都噴香,狼吞虎咽連著吃下兩個,感慨著對林硯秋說,“媽,你啥時候也能包這么好吃的包子就好了。” 結(jié)果還沒等林硯秋開口,一旁程家述就道,“好好吃你的飯,別想太多。” 林硯秋,“......” 想反駁來著,無力反駁。 同時林硯秋也想到了個重要問題,“明天政委他們來,我要怎么辦呀?” 想了想,半是自言自語半是問男人道,“要么...我還去食堂,打幾個菜,有葷有素,帶回來炒炒做個樣子?” 正喝粥的程家述被嗆了下,本來還挺淡定的俊顏上,出現(xiàn)了一絲龜裂,瞪女人一眼,“你當(dāng)他們吃不出大鍋飯是什么味?” “那怎么辦...” 程家述似乎有些頭疼,沒好氣道,“能怎么辦,菜我炒,你做樣子?!?/br> 林硯秋驚訝,“你還會做飯?” 程家述睨她,“這是最基本的生存技能。”除了生孩子,他什么不會。 本以為這女人聽了會羞愧,結(jié)果可倒好,剛才還發(fā)愁的小臉上立刻就露了笑,看起來高興的很,“太好了,那以后你做飯,我來刷碗?!泵魈斐鋈ニ涂纯从袥]有賣橡膠手套,買一副戴著刷。 程家述頓時黑了臉,“大寶媽,我發(fā)現(xiàn)你思想嚴(yán)重有問題?!?/br> 什么有問題,你才有問題呢,大男子主義! 林硯秋鼓起腮幫子,不跟他爭論。 她看出來了,這男人吃軟不吃硬,她要敢頂嘴,她頂一句,他有十句在等著。 反正她就不學(xué)做飯,看誰能憋得過誰好了。 吃完飯,男人碗筷一放,想當(dāng)甩手掌柜,林硯秋不讓,見不得他閑著,立刻指揮他干事,劈柴,生爐火,都是她搞不定的。 而且林硯秋也發(fā)現(xiàn)了,男人干活非???,利索得很,甭管干什么,都是按內(nèi)務(wù)標(biāo)兵的標(biāo)準(zhǔn)來,光這點,她還真沒法比。 她就負(fù)責(zé)給二寶洗得香噴噴就行了,現(xiàn)在有了衛(wèi)生間,空間也足夠大,她可以跟二寶一塊洗,雖然沒有花灑,還是要手動打水,也很滿足了。 收拾了一天的家務(wù),身上難免有汗味,頭發(fā)也要洗,林硯秋舒舒服服的從頭洗到腳,先把二寶抱上床,哄她睡進(jìn)被窩,才解開包裹在頭上毛巾,邊擦頭發(fā)邊進(jìn)屋,結(jié)果就看到了應(yīng)該被河蟹的一幕。 屋里,程家述在她哄二寶睡覺時洗了澡,這會兒正側(cè)對著門口換衣裳,已經(jīng)脫了襯衫的上身一眼看去,線條十分流暢,無絲毫贅rou,軀干肢體的肌rou也鼓起的恰到好處,既不夸張到讓人頭皮發(fā)麻,也不是干癟得毫無看頭,即便沒有大幅度做動作,也有種隱藏在皮下肌rou的力量感,像是只隨時能蓄力爆發(fā)的獵豹。 實在太性感了! 忍不住小幅度吞咽了下口水,剛洗完澡本就被熱水汽蒸紅的臉蛋更紅了,小心臟也砰砰亂跳。 不知怎么的,就脫口喊了聲,“狗子?!?/br> 雖然聲音很小,卻還是沒逃過偵察兵的耳力,男人面無波瀾的套上睡覺穿的汗衫,心里已經(jīng)警惕起來。 狗子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男主:部隊上什么規(guī)定,我編了算。 謝謝“長蛀牙的魚”妹紙的地雷,么么噠~ 第17章 陰魂不散(含入v公告) 老實說,對著書里這個跟她狗子長一模一樣的男主,林硯秋起初還能把控住自己,清楚的意識到這個人不是她狗子,都是余靜靜yy出來報復(fù)她的幻象。 可隨著待在這的時間越長,她開始越來越分不清虛幻和現(xiàn)實,她穿了進(jìn)來,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她就是女配,女配就是她,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女配,女配也不是她... 程家述這個男人,就像是吊在她眼前的胡蘿卜,而她就是那頭瞎闖的驢子,天天看,天天看,這盛世美顏,寬肩窄腰大長腿,從頭到腳都是她心頭好,那能不想嘗一口么... 以往她不愿意去糾結(jié)無解的事,可今晚,也不知怎么的,她有點茫然了。 她還能回去嗎?還能見到她狗子嗎? 有些難受,胡思亂想著,就想到了始作俑者余靜靜,好么,氣得更睡不著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烙油餅。 結(jié)果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 “老實點!” 洗過了澡的女人,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股不知名的甜膩幽香,哪怕蓋了被子都遮掩不住,每每翻身,這股幽香就像插了雙翅膀,直往程家述臉上撲。 他一個血氣方剛,有正常需求的男人,能不躁嗎? 從聽見女人說狗子那刻,就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這女人還絲毫沒察覺,一臉的憂色,時不時嘆口氣,迷茫的像只失了方向的麋鹿。 想到賣貨郎,再想到跟賣貨郎有五分像的軟柿子徐峰,現(xiàn)在又來個狗子... 他不爽的蹙起眉頭,嘴角慢慢繃緊,從來銅墻鐵壁無堅不摧的男人,這會兒竟嘗到了胸口刺痛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