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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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著黃符的木盒子被人大力扔到地上,幾近碎裂。 “究竟拿了什么,自己看!”陰影中一人背身負手而立,拂袖怒道。 跪在地上的人顫抖著不敢起身,忙膝行幾步撲到木匣旁急急打開,忽的痛呼一聲,手中木匣“哐當(dāng)”一聲滾落,一只蝎子慢悠悠爬了出來,耀武揚威地揚揚了尾刺。 那人攥緊被蜇了的手腕,額頭冷汗直冒,仰頭看向陰影中的人:“主子,小的真的是令人從雞鳴寺直接偷出的啊!” 唇角不住顫抖,矮小的身影更加蒼老幾分,正是盧靖遠。 護衛(wèi)匆匆進門,在陰影中人耳邊說了什么,那人聽后“砰”的一拳砸在桌子上。 “主子,我再派人去……” 啪—— 反手一鞭子猛地甩到盧靖遠身上,“舍利失蹤,雞鳴寺被封,我看你上哪兒去找!” 盧靖遠不敢躲閃硬生生挨了一鞭子,攥緊袖底的拳頭,眸中一片陰毒。 忽的,胸口一悶,繼而刀絞般痛楚鋪天蓋地襲來,疼得盧靖遠撐不住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匍匐在地抓著陰影中人的衣擺,呼吸艱難沙啞道:“主,主子,解……解藥?!?/br> “沒用的東西!” 小瓷瓶“咕嚕嚕”滾落在那人腳下,盧靖遠匍匐幾步一把抓住滾動的小瓷瓶,忙吃了其中的藥丸,平順了呼吸后再看,人已經(jīng)消失,而瓶中空蕩蕩再沒有多余的解藥。 砰—— 瓷瓶摔碎,盧靖遠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一拳砸在地上。 月色漸濃,晉國公府,后院。 相比盧靖遠的咬牙切齒,禁軍統(tǒng)領(lǐng)蕭鐸正暗搓搓地跟在他未過門的“妻子”身后,默默地打著自己的算盤。 但是,蕭將軍似乎估計錯了自家“媳婦”的脾氣。 砰—— 房門被人從屋里猛地關(guān)上,蕭鐸站在門外摸摸險些碰到的鼻子,余光瞥見廊柱后探頭探腦的奴仆小廝,甚至滿臉欣慰看戲的管家老陶。 “……”蕭鐸冷厲的目光掃去,柱子后瞬間沒了人影,他輕咳了聲輕輕拍門道:“若是半夜發(fā)熱內(nèi)息紊亂,我,我就在隔壁,長嬰你好生歇息。” 一門之隔,霍長嬰垂眸聽著男人關(guān)心的話語,握著折扇的手緊了又松,豎耳聽了半晌,不見男人動靜。 他眉頭一蹙,轉(zhuǎn)身開門,看向遠處男人似有些落寞的背影。 開口道:“等等?!?/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將軍是個有暫時聽力障礙的冷面將軍篇】 長嬰(正經(jīng)神棍臉):我家郎君紅鸞星動未可知,大人卻要禍?zhǔn)屡R頭……巴拉巴拉 蕭鐸(盯長嬰):終于公開承認我是你夫君了(⊙▽⊙)??! 長嬰(推開蕭鐸):大人不日便有血光之災(zāi)……巴拉巴拉 蕭鐸(拉長嬰):走,洞房 長嬰(拍飛):……泥垢了_||| 劉大人:……excuse me重點在哪兒呢?!t^t 昨天發(fā)燒,今天從醫(yī)院掛完吊瓶回家來晚了,么么,小天使們~o(* ̄3 ̄)o 第14章 恭喜 翌日,朝罷后。 “恭喜蕭將軍!” “賀喜蕭將軍,聽聞好事將近啊,等辦喜事的時候莫忘了請小老兒去喝杯喜酒?。 ?/br> “蕭將軍大喜,早日為晉國公府開枝散葉??!” “蕭將軍恭喜??!對了,聽聞將軍夫人擅看面相,不知可懂風(fēng)水,嘿嘿,某近來想置辦間宅子,不知……” “……”昨晚最終還是沒能進門,睡了一夜書房的蕭鐸全程陰沉著臉。 今日上朝后,同僚看他的神色便十分怪異,下朝后道喜之人絡(luò)繹不絕,賀詞千奇百怪。 “從何處知曉蕭某將要成親?” 蕭鐸蹙眉問要買宅子的小侍郎:“又是如何知我蕭某夫人擅陰陽?” 小侍郎看了眼蕭鐸抱在胸前的干將,磕巴了下道:“是,是劉遇劉府尹所說,他說昨日巧遇將軍和夫人,夫人告知將有血光之災(zāi),沒想到下午便應(yīng)了驗以致不能上朝,差人告假時說的?!?/br> 蕭鐸眉頭又蹙緊了幾分,無力揉揉眉心。 他怎忘了這位劉大人除了圓滑,還有個毛病——碎嘴! 崇仁坊,晉國公府。 提著繞路去德興齋買的桂花糕,蕭鐸問管家老陶:“長,常姑娘呢?” 管家老陶笑呵呵道:“剛擺了午膳,常姑娘說等著將軍。” 蕭鐸腳步頓了下,握了握手中提著的桂花糕,大步向后院走去。 后院。 “你說,這東西究竟是個什么?”霍長嬰正盯著書案上的光禿禿的木匣子,問案角的牡丹花。 張開葉子曬太陽的牡丹花,故作高深地慢慢晃了晃花葉。 “嘿,小心我把你葉子拔光!”霍長嬰挑眉直身,作勢要去揪葉子。 手剛碰上葉子,牡丹花憤而舉起葉子將要反擊,便聽一沉穩(wěn)有力的聲音帶許上揚的音調(diào)傳來, “——長嬰!” 一人一花看向推門進來的蕭將軍。 蕭鐸:“……” 半晌回神,蕭鐸上前盯著舉著葉子的牡丹花,皺眉道:“這是那花妖?” 霍長嬰仰頭看他,點點頭。 蕭鐸眉頭皺的更緊,聲音冰冷:“把它放你的臥房里?” 案角的牡丹花默默放下舉起的花葉,靜靜立在花盆中,眼觀鼻鼻觀心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霍長嬰瞪了眼裝植物的牡丹花,轉(zhuǎn)眸挑眉看向蕭鐸嗤笑聲:“難不成放在將軍房中?這牡丹花可是朵雄花,變不成嫵媚嬌羞的小娘子?!?/br> 蕭鐸:“……” 片刻,蕭鐸深吸口氣,揉揉眉心,想到起碼霍長嬰還特意等自己吃飯,不由緩聲:“聽陶叔說你還未用膳,你……” 霍長嬰起身走到桌旁,指著一道羹湯:“他們說若是同將軍一起用膳,便能多一道鮮魚羹?!?/br> “……”蕭鐸聞言額角抽了抽,忽視霍長嬰揚起的譏誚唇角,默默用餐。 霍長嬰瞥見桌上放著的糕點袋子,眼睛一亮,他最喜歡這種糕點,尤其是德興齋那家的桂花糕,這幾年在外奔波吃過不少,但就是沒有小時候吃的有味道。 “這是給我買的?”霍長嬰不客氣地邊拆繩子邊問道。 蕭鐸冷著臉,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偷眼瞥見少年吃著糕點露出的欣喜神情,他摸了摸鼻尖,方才的不悅一掃而空。 案角的牡丹花在陽光下,抖了抖花葉。 吃飯完,蕭鐸仍舊坐在霍長嬰房中不肯走。 瞥眼沒事找事做,一杯茶喝了半晌都不見底的蕭鐸,霍長嬰捏了捏眉心問道,“太子究竟是得了什么???” 皇上竟親自為太子祈福,雖大半是為了打壓過于鼎盛的皇家寺院,但其中擔(dān)憂亦是做不得假。 蕭鐸放下手中的茶盞,蹙眉搖頭:“三年前大病,從去年起太醫(yī)便只讓靜養(yǎng),并不知究竟何病癥?!?/br> “難道太醫(yī)王彭也診治不出?”霍長嬰疑道,太醫(yī)王彭醫(yī)術(shù)當(dāng)世無人能及。 見蕭鐸搖頭,霍長嬰心下疑問更甚,若他沒有記錯的話,太子是在年后初秋病逝,此后一直默默無聞的四皇子被立為儲君,相較于頗有手腕的太子,這位四皇子唯一的優(yōu)點便是——外戚。 丞相聶然,乃其母聶貴妃的堂叔。 而這位繼位的四皇子,癖好在史書之上也頗為晦澀,卻令修史之人不得不記下,以致受盡后世文人口誅筆伐。 史稱平帝的四皇子,此生唯一最愛便是——從小在身邊服侍的內(nèi)侍,鐘琴。 鐘琴此人雖是內(nèi)侍,因得平帝寵幸而位高權(quán)重,但是為人低調(diào),從不擅言政事,從史書上看似乎是一心撲在了皇帝身上,但是攔不住此后數(shù)任帝王效仿,對內(nèi)宦的信賴更甚忠臣良將。 因一人形成了大殷此后歷代皇帝寵幸內(nèi)宦的形勢,以致末年宦官弄權(quán),把持軍政大權(quán),甚至做出毒殺皇子之事,在風(fēng)雨飄搖的大殷的心臟插上了致命一刀。 霍長嬰嘖嘖嘆口氣,其實這事兒,真是得分人,比如鐘琴,近了就說他父皇的內(nèi)監(jiān)總管李德忠,都是忠心為主之人,托腮擺弄手中木匣子,他能活到七歲也確然不易,逃過了鴆酒,逃過了疾病,卻沒能逃過叛軍的長刀…… 蕭鐸見霍長嬰神色郁郁,又見他手中木匣便問道:“這是何物?似乎有些眼熟?” “昨日從凈元大師書架上順手拿的。”霍長嬰隨意道,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這不問自拿的行徑。 蕭鐸:“……” 霍長嬰懶懶瞥他一眼,盯著木匣嘆氣道:“怎么都打不開!”法術(shù)不行,內(nèi)力不行,甚至劍劈都紋絲不動。 蕭鐸微微訝異,沉思片刻道:“怕是永安城中只一人能打開。” “誰?”霍長嬰來了興致。 蕭鐸蹙眉,搓了搓手指,方要開口便聽見 “子笙呢,子笙在哪兒?!” 一人推門而入,看向蕭鐸道:“臭小子!你長姐回來了都不知道出門迎接!” 身著圓領(lǐng)緋色騎裝的颯爽女子,正手拿馬鞭站在門口看向蕭鐸身后,奇道:“這就是我那弟媳婦?” 女子上前仔細打量下霍長嬰,揚了揚英氣的秀眉嫌棄道:“胸這么平,怎么生養(yǎng)?!” 霍長嬰:“……” 蕭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