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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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推了推貼著床邊睡的蕭鐸,懶懶道:“去,把燈滅了?!?/br> 睡在外側(cè)床邊的蕭鐸側(cè)頭瞥眼冷的微微發(fā)抖的少年,只得任命地起身去熄燈。 屋外風(fēng)雪呼嘯,屋內(nèi)昏暗溫暖。 不多時,蕭鐸便發(fā)現(xiàn)身邊人已平穩(wěn)了呼吸。 輕輕轉(zhuǎn)身,看向枕邊人,少年眉眼清秀,依稀還存留著兒時的模樣,他還記得那時候,小長嬰跳脫調(diào)皮,三天兩頭上房揭瓦,和他從前見過的自持穩(wěn)重的世家公子全然不同。 而他從小沉悶,無話。 明明是那般不同的兩個人,他究竟是什么時候移不開眼的呢? 不管怎樣,人又回到身邊就好。 蕭鐸想著眼中不由染上一層暖意,不久便也睡著了。 睡夢中,霍長嬰似乎迷迷糊糊在來到了城南的那處宅子。 宅子沒有如今的頹圮,春雨蒙蒙,料峭飛檐便籠在其中,竟生出了一份出塵之氣。 霍長嬰挑挑眉,難怪阿肥總是念叨著仙人,難不成這里還真有修道之人? 他抬腳正欲進院子,卻見到一個小孩兒蹲在墻角哭泣,臉埋在臂彎間,只能看見肩膀在不停抽泣。 霍長嬰心頭一跳,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小孩的肩膀,溫聲安慰問道:“你怎么了?是有誰欺負你了么?” 小孩兒仿佛察覺不到他存在般,低著頭看不清面容,卻自言自語般狠狠道:“我要殺了他們!”咬牙切齒語調(diào),仿佛蘊含著滔天恨意。 霍長嬰一愣,踉蹌后退幾步,他瞳孔驟縮,心臟處跳動異常,生生驚出一身冷汗。 眼前畫面驟然抽離,讓他不由一陣眩暈。 等他在睜開眼時,竟然回到了霍家府中。 他正躲在衣柜中,依稀記得好像是在同誰玩捉迷藏。 “你怎么能將長嬰送到清玄那里去,長嬰還這么小?!眿D人溫柔和悲痛的聲音從外間傳來,他朦朦朧朧地想這應(yīng)該是他的母親。 男人安慰嘆息道:“若非如此,將來霍家必遭大禍?!?/br> 婦人聞言抽泣起來:“長嬰是我心頭rou啊,從他那么小,一直養(yǎng)到這么大,我舍不得啊。” “你舍不得,我便能舍得么?”男人嘆息一聲:“即便養(yǎng)個貓狗,也有感情,況且長嬰那般乖巧?!?/br> 柜子里的霍長嬰,一陣疑惑,他總覺得哪里不對,似乎有什么在腦海中閃過,卻又抓不住。 還未及他細思,眼前畫面倏忽變化。 他背著小手,瞧著眼前的人。 “給!” 霍府中后花園里,年幼的長風(fēng)將軍將手中的糖畫遞過去,眼睛卻別扭地看向池塘,努力穩(wěn)住緊張的神色。 霍長嬰看了眼糖畫兒,彎了彎眼睛藏住眸中玩味,用幼稚口吻問道:“小哥哥,你給誰啊,還畫個鳳凰?!?/br> “你?!?/br> 較為年長的小蕭鐸登時紅了臉,氣結(jié)欲收手,卻被一雙白嫩嫩軟乎乎的小手抱住。 小霍長嬰笑道:“我沒說不要啊,而且我有名字的呀,你是不是不知道啊,我叫霍……” “知道?!毙∈雷用釉挼?。 小長嬰揚起唇角,可下一刻他的笑就僵在臉上,前一刻送他糖畫兒,別扭溫暖的小將軍竟周身浴血,后背被人劃出長長的血口子,血rou模糊很是駭人。 卻還執(zhí)拗著將他護在懷中,氣息微弱地不停安撫著他:“不怕,不怕?!?/br> 小長嬰看著眼前的人,不知怎么心里恐懼到了極點,他不住地用手按著小蕭鐸的傷口,可血還是汩汩地向外冒。 他終于忍不住,泣不成聲地一聲聲喚著少年的名字:“阿鐸,阿鐸——” 半夜,蕭鐸猛然驚醒,側(cè)頭看向身側(cè)的人,發(fā)現(xiàn)霍長嬰竟然淚流滿面,也不知是夢見了什么,口中喃喃念叨著,模糊不清,秀眉緊蹙,面上滿是悲傷。 他心頭刺痛,長臂一攬將人摟到懷中。 懷中人仿佛感到溫暖伸出手緊緊摟住蕭鐸的腰,將臉埋在男人胸口。 蕭鐸神情一滯,眸色動了動,抬手安撫著少年驚慌的情緒。 “不怕,不怕?!?/br> 藍念君房中,阿肥正暖洋洋的窩在仙人給他做的小窩窩里。 阿肥舒服地瞇起眼睛,在溫暖舒適的小窩里打個滾兒,蹭了蹭后院李嬸兒特意做的柔軟小枕頭,阿肥覺得,這輩子的鼠生值了! 藍念君將阿肥的小窩放在床頭小幾上,輕柔地同阿肥道了聲安,便徑自上床歇息。 烏云蔽月,北風(fēng)呼嘯。 窗邊傳來悉悉索索的響動,小窩里阿肥正興奮地睡不著,聽見異樣,小耳朵一抖,鼻尖抽動幾下,黑豆小眼警惕地看向窗口。 而就在他看向窗口的瞬間,那里正站著一個黑影,身材高大魁梧,似乎想要穿門而入。 阿肥背脊的毛毛瞬間炸了起來,竄到藍念君身上,沖著門外黑影齜牙咧嘴,喉嚨中發(fā)出警告聲。 笑話,這里是他阿肥鼠爺攔下的地盤,仙人也是他要罩著的人。 怎能容許其他妖染指?! 門口那黑影,遲疑片刻,不知是忌憚房中的阿肥,還是別的原因,片刻后便不見了身影。 阿肥趴在藍念君身上,抱著小爪子站了起來,向外探望了下,確定妖走后,倏地松口氣,撲通一屁股坐在藍念君的胸膛上,小爪子不停地拍著小胸脯。 可真是,嚇死鼠了! 他是開智的小精怪不假,但除了號令眾鼠兄弟耀武揚威,他是個遵紀守法的好鼠,從沒和別的妖怪打過架,而窗口那個只看看影子就知是個不好惹的。 但是為了仙人,他也要拼一拼的! 想著那妖駭人的影子,明天一早,他一定要去告訴去美人天師。 阿肥撓了撓小耳朵,覺得有些煩躁,轉(zhuǎn)頭卻正好瞧見仙人的睡顏,小爪子一頓,不由抱在胸前,眼睛瞇起來,仿佛在笑。 仙人,怎么這么好看呢! 方才的驚嚇瞬間被阿肥拋到腦后,他刺溜一下滾到藍念君頸邊,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將自己團成一團,貼著他的仙人,睡著了。 天光蒙蒙亮,月亮還掛在天幕上。 東市,一聲驚叫劃破睡眼朦朧的永安城。 永安城又出了命案。 作者有話要說: 快困死的作者君在和阿肥搶溫暖的小窩窩~~~被阿肥一小爪子拍飛~~~拍沒了小劇場〒▽〒 第27章 湯藥 天蒙蒙亮, 蕭鐸便接到宮中的旨意,要連夜入宮。 枕邊,少年還死死攥著他的衣袖, 察覺到身邊溫暖離開, 下意識不滿地呢喃一聲。 蕭鐸眸中染上一絲柔色, 手指留戀地撫過少年微蹙的眉眼, 而后在他額間落下輕輕一吻,仔細給少年掖好被角, 才起身出門。 門鎖果如蕭綺羅所言,天明前便已打開。 趙程候在府門外,見他出來,快步上前壓低聲音,急急道:“主子, 東市劉家家主今早發(fā)現(xiàn)死在家中,死狀和城南院子里發(fā)現(xiàn)的尸首相同, 被剝?nèi)チ嗣嫫??!?/br> “暗衛(wèi)剛剛送來的消息,今年外派出京的官員有三人失蹤了?!?/br> 蕭鐸腳步微頓,銳利眸中沉思一閃而過,他回頭看一眼晉國公府巍峨的牌匾, 心下莫名涌出一陣不安。 定了定神, 蕭鐸轉(zhuǎn)身大步向外走去。 追電已候在府門前,見主人出來長嘶一聲,小跑著停在主人身前。 蕭鐸翻身上馬,馬鞭揮動一聲脆響, 揚起一地碎雪。 而此時晉國公后院, 房中。 正睡地溫暖舒適的霍長嬰是被阿肥的小爪子拍醒的。 倉鼠小小細細的爪子拍在臉上絲毫不疼,只是, 分外擾人。 霍長嬰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朦朧間,就看見眼前一個黃白相間的小毛球蹲在他枕邊,一雙黑豆小眼水汪汪的滿是急切,小爪子揚起就要朝他臉上拍去。 “嘰!”阿肥眼睛一亮,正想說話。 混沌的神智還未清明,霍長嬰一指戳去,張口欲言的阿肥便直接翻了個滾兒,栽下枕頭去。 瞧都不瞧阿肥,霍長嬰懶懶翻個身,昨晚前半夜噩夢連連,如今雖不記得究竟夢了些什么,但疲憊卻是有的。 只不過后半夜他卻睡得極其安穩(wěn),果然身邊有個人,冬天睡覺都會暖和許多么? 霍長嬰迷迷糊糊想著,揚了揚唇角,扯扯被子蒙住頭,還想再瞇一會。 被冷落了的阿肥急得快哭了。 這時他才知道吃太多果然不好,因為……翻身實在是太難了! 艱難翻起身,阿肥委委屈屈地爬上霍長嬰枕邊,小爪子推推霍長嬰的后腦勺,眼淚汪汪地道:“美人天師,我不是故意來擾你清夢的,” 阿肥委屈地撇撇嘴,“實在是,實在是昨天晚上,仙人窗外有個人影,好像是個大妖怪,可嚇人可嚇人了……” “什么?!” 打著哈欠的霍長嬰神情一頓,猛然清明了神志,他翻身坐起身,揪住阿肥拖到掌心中,語調(diào)嚴肅:“你確定那是只大妖?” 可為什么他昨晚竟全然沒有任何感應(yīng)? 瞥眼枕邊案幾上的莫邪,也絲毫沒有示警的異動。 阿肥被霍長嬰的氣勢駭?shù)?,小爪子塞到嘴里,牙齒打顫,“反,反正不是人?!?/br> 聞言,霍長嬰便也不再啰嗦,摸其折扇忙穿鞋下榻。 阿肥這種精純修為的小精怪難得之處,便在于對于妖異的判別比傳說中的照妖鏡都準確。 來不及思考究竟是何種妖物,師父給的捉妖簿子上竟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