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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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笨拙而溫柔地讓人沉醉。 霍長嬰揉著酸痛不已的腰背,回想起昨日自己和蕭鐸的**,只覺臉上發(fā)燒,輕輕挪動,便覺不可言說之處被牽扯地一陣尖銳疼痛,只讓他倒抽了口冷氣。 發(fā)狠般捶打下旁側蕭鐸的枕頭,昨晚千鈞一發(fā)之際,蕭鐸竟忽然翻身將自己壓在身下,霍長嬰心中又氣又滿足,忍不住回想起昨夜,雖說起初疼痛難忍,但到了后來就…… 想著臉上又是一陣發(fā)燒。 轉頭正對上阿肥清澈的黑豆小眼:“美人天師,你脖子怎么了?” 霍長嬰:“……”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阿肥:美人天師,你脖子怎么了? 長嬰:……被狼狗咬的 蕭鐸:汪! 長嬰阿肥:…… 最后還是拉燈了(捂臉) 對了,今天母親節(jié),祝天下的mama們幸福快樂,么么噠~(轉身就飛撲向母上大人懷中~~) 感謝這周小天使們的地雷(羞澀捂臉),讓乃們破費了~(*/w\*) 思無邪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70509 11:10:21 衙似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70510 08:50:58 思無邪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70510 10:22:01 彥世煙華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70513 13:48:54 囡囡孛孛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70513 14:32:32 思無邪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70514 10:08:15 長嬰香吻送出,?!ès3╰) 第51章 宮宴(一) 身后悉悉索索的動靜, 讓霍長嬰猛地回頭,動作間卻免不得牽扯到了身體上的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間, 卻正對上阿肥清澈的小黑豆眼。 喉嚨中那一句因傷口處疼痛的悶哼, 就這樣生生咽了下去。 阿肥看著皺成苦瓜臉的美人天師, 好奇地歪頭:“嘰?” 霍長嬰懶懶地趴在枕上, 抬手戳了戳阿肥觸感極佳的小圓屁股,笑了聲, 佯裝鎮(zhèn)定道:“沒什么,蚊子咬的?!?/br> 阿肥抬爪一邊揉著屁股,邊低頭小聲嘟囔著:“怎么冬日里還有蚊子,難不成是蚊子精?” 霍長嬰微微瞇眼:“嗯?你說什么?” 阿肥一個激靈,忙擺手:“沒, 沒什么。”片刻后,又低頭小聲道:“美人天師, 我想問你個事兒?!?/br> 低頭嬌羞的小模樣,卻因阿肥吃得渾圓,生生將秀氣的小臉團成了包子臉,毛毛一圈一圈地圍著, 看得人手癢癢。 霍長嬰曲了曲手指, 忍下想要揉搓阿肥的沖動,又因為昨夜同蕭鐸一番你爭我斗而酥麻了骨頭,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笑道:“說, 今兒爺心情好, 沒準兒就多提點你幾句。” 阿肥眼睛一亮,忙爬長枕上, 小爪子有一下沒一下蹭著柔軟地枕頭,小聲道:“我想……我想要幻化成人?!甭曇粼秸f越小,到了最后幾乎同蚊子哼哼無疑。 霍長嬰卻是聽見了,他笑了聲,覺得有趣兒,“怎么,是覺得你那小鼠胃裝不下那許多美味,像是桂花糕、乳酪、酥油餅……” 話還未說完,霍長嬰便聽見“吸溜”一聲,抬眼看去,就見阿肥小爪子擦著口水,一雙眼睛精亮亮地閃著光。 霍長嬰嘴角一抽,正想屈指揉搓上阿肥柔軟的毛毛,忽的“咕?!币宦晱母怪袀鱽?,讓他僵硬了動作。 空氣一時尷尬凝結,阿肥和霍長嬰均頓住了動作。 半晌,阿肥像是反應過來般,抬爪指著霍長嬰笑道:“美人天師的肚子叫了,原來你和阿肥一樣愛吃!哈哈哈哈!” 霍長嬰好氣又好笑地揉了揉額頭,想著未免又有些害臊,昨夜兩人在榻上廝鬧到了半宿,到了后半夜他便已不勝,可他家阿鐸不愧是長風將軍,那體力真不是常人能企及的。 這么一想,霍長嬰心里竟沒來由生出些面紅耳赤的自豪來,這般好的阿鐸,從此后是他家的了。 側眸瞥眼笑得前仰后合的阿肥,霍長嬰唇角勾了勾。 而那廂,阿肥正捧著肚子笑得起勁兒,完全沒注意他背后悄然摸上來的手指。 忽的,霍長嬰一指頭戳了上去,阿肥直接從枕頭上翻滾了下去。 “嗝嘰——” 阿肥懵懵地爬起來,卻笑岔了氣兒。 霍長嬰瞅著他笑了半晌,才道:“你想要幻化成人也不是不行?!?/br> “真嗝嘰——的么?”阿肥瞪大著眼睛,打這嗝興奮道:“嗝嘰——阿肥想要變成比小仙人嗝嘰——高的小哥哥。” 霍長嬰笑著瞥他一眼,道:“還想要比念君高,我看你啊,頂多是個足月的小奶娃娃。”說著,他從錦被間伸出手,掐了掐指,忽然奇道:“要說你的修為也是夠了,怕是只欠缺個契機,” “或者說是機緣?!被糸L嬰抬手揉了揉阿肥背脊柔軟的毛毛。 阿肥歪頭:“機嗝嘰——緣?” 終于解了手癢的霍長嬰心滿意足地側過頭,打了個哈欠,“天機不可泄露。”迷糊間,他將自己埋入殘留著蕭鐸氣息的錦被間,蹭了蹭,忽然覺得兩人這般,像極了過日子的夫妻。 丈夫上朝,妻子候在家中。 他前世出生帝王家,父皇母后雖恩愛,兩人間但卻總有著皇家的矜持與疏離,這些年他和師父走南闖北,卻最喜歡尋常百姓家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溫暖。 唔,這樣想著,他們間似乎還缺了個娃娃。 忽而轉頭看向正努力止嗝的阿肥,霍長嬰瞇了瞇眼,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渾然不覺昨日還自稱郎君,今日便將自己自然而然擺到了妻子位置的霍長嬰,想著他和蕭鐸未來的幸福小日子,笑著又睡了過去。 自從那晚,兩人間的關系有了實質進展后,蕭鐸無時無刻不牽掛著長嬰,而霍長嬰亦是如此,如膠似漆的膩歪勁兒直教人牙疼,加之兩人又是血氣方剛的年歲,常日里做事便都帶上了幾分春風得意。 比如,霍長嬰房中的牡丹花總離家出走,霍長嬰問起,花妖則滿臉鄙夷地瞥他一眼,理著自己的枝條,閑閑道:“這屋子里催|情的味兒,什么時候散了,我便什么時候搬回來。” 霍長嬰臉一紅,只得干咳一聲,轉移了話題。 再比如,近日以趙程為首的眾禁軍將士們,紛紛覺得他們應該去找醫(yī)館瞅瞅,是自己患了眼疾,還是患了頭疾,出現了幻覺? 為何他們冷血冷情的蕭將軍,總瞧著干將劍柄之上那歪扭劍穗發(fā)呆,有時竟還能聽見幾聲悶笑。 眾將士打了個冷顫,簡直是毛骨悚然! 而就在兩人還沉浸在如新婚小夫妻般甜蜜里時,震動永安城的無面案子,也在花妖離家出走、眾禁軍將士提心吊膽的日子里,悄然落下帷幕,最終以懸案暫封。 而善忘的百姓,很快便將不久前的詭譎氣氛拋到腦后。 因為,永安城迎來了新年。 主街,搖晃的馬車中。 霍長嬰靠著繡金軟枕,雙手抄在雪白兔毛手捂中,烏黑長發(fā)只用發(fā)帶半束在腦后,正神情慵懶地聽著蕭鐸絮絮叨叨講著宮中事宜。 除夕日,開宮宴。 皇帝宴請群臣,臣子家眷宗室貴女自然也在其中。 身為“家眷”的霍長嬰竟也在其中,白日里需得同貴女命婦一同,陪王皇后賞梅踏雪,暮色降臨,宮宴開席,才隨同各自父親夫君,入席飲宴。 “那些命婦貴女說什么,你也不要在意,給你的飲食也盡量不要吃,這宮里……” “我曉得,”霍長嬰撩起眼皮看眼正皺眉喋喋不休的蕭鐸,笑道:“少見你這般謹慎?!彼斐鍪謸嵘鲜掕I緊繃的手背,笑道:“宮中規(guī)矩來之前,長姐也同我仔細說過,我會小心的,再不濟……” 他說著眨下眼,揮了下手:“我這一身捉妖拿鬼的本事也不是白學的,總能自保。” 蕭鐸蹙眉正想要在說什么,馬車忽一顛簸,霍長嬰跟著顛了顛,細微處的不適讓他蹙了眉。 “怎么了?”蕭鐸忙扶住他,將人圈到了懷里,讓長嬰枕在腿上。 霍長嬰不舒服地動了動,來回折騰下他倒抽口涼氣,脫口道:“——疼?!?/br> “有什么問題嗎?”蕭鐸下意識接道,話一說出口,低頭正對上霍長嬰的眼睛,兩人一愣,才意識到方才究竟說了什么,登時均紅了臉。 霍長嬰耳尖有些發(fā)熱,他心說怪了怪了,這些日他們沒少相處,少不得便也有些踰矩,昨日里兩人笑鬧著他實在困倦不行,便直接睡了過去,并沒有察覺有什么問題。 明明該做的都做了,可白日里提及,卻仍生出些面紅耳熱的羞赧來。 馬車晃動,四角銅鈴輕響。 蕭鐸不自在干咳聲,卻仍是將人往懷里圈了圈,讓長嬰枕得舒服些,自己紅著臉,輕言細語地安慰著霍長嬰的情緒,緩解著長嬰的不適。 回過神來的霍長嬰愜意地享受著長風將軍的揉捏,力道恰好,緩解酸痛。 見蕭鐸似有心事,霍長嬰便起了逗弄他的心思,“要說咱們都圓房了,你竟還臉紅呢?”說著抬手飛快地捏了捏蕭將軍微熱的耳垂。 作者有話要說: 磨人的周一…… 第52章 宮宴(二) 前些日子, 永安城又又下起了雪,白雪皚皚,天氣寒冷, 滴水成冰。 從國公府到紫宸宮, 路途雖不遠, 但蕭鐸任是命人在馬車內生了炭火盆, 鋪了錦緞軟墊。 他那時是怕長嬰畏寒,如今, 卻有些臉熱。 低頭看一眼懷中笑著的少年,蕭鐸胸口涌上一陣難言的喜悅,這是一種全身心擁有朝思暮想之人的幸福感。 九年過去了,他的長嬰不僅回來了,原本秘而不宣的禁忌愛戀竟還得到了長嬰的回應, 而且就在前兩日,他們還——圓房了。 這一切竟也讓蕭鐸患得患失, 即便那次他在高句麗的成名之戰(zhàn),身陷萬千敵軍孤立無援之時,他也從未產生過這般惶恐的懦弱情緒。 而如今他卻是怕了,生怕一睜開眼溫順睡在他懷中的少年便不見了, 或者像九年前那般在他懷里冰冷僵硬了身體。 那個記憶太過深刻, 如同扎在他心底的一把刀,如今拔出,依舊鮮血淋漓。 是以,每晚他都瘋狂地占有少年, 想將他的長嬰箍進懷里, 融進骨頭里,摸到懷中實實在在的人時, 他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