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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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再叫了?” 蕭鐸低頭抵著霍長嬰的額頭, 眼中滿是柔情和火熱, 聲音低沉而有微微沙啞。 男人的呼吸噴在耳邊,霍長嬰的腿彎不爭氣地一軟,幾乎是整個人掛到了蕭鐸身上,神志又開始不清明, 聽見蕭鐸這般問, 霍長嬰腦海空白一片,下意識張口道:“叫什么?” 此時霍長嬰的模樣, 讓蕭鐸覺得可愛極了,他抱緊長嬰往上拖了拖,聲音帶上了些笑意,“叫我……”他拖長音調(diào),而后笑著低聲道:“叫我相公啊?!?/br> 霍長嬰臉色騰地?zé)似饋?,在蕭鐸就要靠過來時,像一條滑溜的游魚般,一個靈巧的擺尾便從男人身邊游開,到了池子的另一頭。 霍長嬰懶懶地看著蕭鐸輕笑道:“今兒,蕭將軍可是一不小心就做了別人家的駙馬?!?/br> 蕭鐸只是看著他不說話,霍長嬰被男人這般炙熱的眼神盯著,不自在地干笑了聲,忙岔開話題,“幻幻不會騙人,你說那位突厥的公主故弄玄虛又是何故?” 他說著,腦海中忽然閃過什么,忽然反應(yīng)過來,“莫不是那個使臣……” 蕭鐸也不著急捉長嬰,慢條斯理地解著自己濕透了的衣服,邊點(diǎn)頭道:“那位領(lǐng)頭的使臣,很可能便是他們的公主所扮,” 他親自將人迎接進(jìn)永安城,途中不免發(fā)現(xiàn)了這位使臣的種種異樣,加之公主稱病不出,前后聯(lián)系,便有了這般的推測。 聞言,霍長嬰眼睫低垂,他隱約想到了什么,關(guān)于元和四年,西突厥來使請求和親……可那史書之上寥寥幾行的記載,且年時日久,霍長嬰也記不分明,正當(dāng)他皺眉細(xì)思時,腰間一緊。 等反應(yīng)過來,便已再次被蕭鐸壓到了池壁上。 此后,兩人便是酣戰(zhàn)到夜半,水池邊一片狼藉。 蕭鐸將洗涮好一身清爽的霍長嬰抱到了榻上,吹滅燈自己也翻身上榻,將懶洋洋趴著的霍長嬰攬進(jìn)臂彎里,摟好。 霍長嬰被蕭鐸折騰的狠了,被蕭鐸一扯,閉著眼睛不舒服地哼了哼。 自覺理虧的蕭將軍,溫柔而熟練地幫霍長嬰揉著酸痛的肌rou,霍長嬰微蹙的眉頭才緩緩舒展。 正當(dāng)霍長嬰要睡熟時,蕭鐸貼著他的耳邊輕聲道了句:“我很高興?!?/br> 昏昏欲睡的霍長嬰一愣,而后嘴角緩緩揚(yáng)起,無聲地笑了笑,邊又不著痕跡地往蕭鐸身邊靠了靠,他也很高興啊,高興這輩子能遇到蕭鐸,能擁有蕭鐸。 不求來世,他只想求這一世長久。 霍長嬰如是想著,兩人相擁著沉入深深睡夢中。 翌日,天朗氣清。 前日宴席也不知道誰說起的馬球賽,胡人擅長齊射,大殷更是在亂世中建立起的統(tǒng)一帝國,馬背上的功夫都不差,于是兩方一拍即合,便決定今日舉辦一場臨時馬球賽。 西突厥同大殷西北邊境局勢緊張多年,但也沒犯下如同東突厥那般屠城的罪孽。 此番,西突厥突然派使臣前來,倒也不是無跡可尋,朝中大臣都紛紛猜測,老可汗已是病入膏肓,而那使臣請求和親的王子,更是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八成只是老可汗的私生子。 雖然突厥人不論嫡庶,向來有能者居之,但這所謂的阿史那公主的弟弟,能成氣候與否都不好說。 是以,朝中大臣紛紛保持觀望的態(tài)度,對于和親一事皆不多置喙,對于馬球賽一事,大多也只是來看個熱鬧。 皇上和王皇后高坐中央案幾之后,聶貴妃及一些宮妃坐在下側(cè),聶相依舊穩(wěn)坐臣子首位,太子臥病不出席,三皇子今日到是解了抄佛經(jīng)的懲罰,坐在皇子席上,正側(cè)頭同身后低眉順眼的小內(nèi)侍說著什么,滿眼的興致勃勃。 霍長嬰笑了下,他到?jīng)]忘,這是位愛玩兒的主,而當(dāng)他視線看向客席時,卻不由怔了下,從進(jìn)紫宸宮便稱病不出的阿史那公主,今日竟也出現(xiàn)了,只是…… 他裝作不經(jīng)意瞥向那蒙面女子,不由得瞇了瞇眼。 今日,他亦是同蕭鐸一同進(jìn)宮,兩人坐在看臺之上,離主席不近不遠(yuǎn),卻也能清晰地看清賽場的局勢。 廣闊的賽場上,兩方隊員已然準(zhǔn)備完畢。 相互對峙,一觸即發(fā)。 隨著掌令官令旗揮動,兩方人馬一起沖進(jìn)了場中,氣氛頓時激烈起來。 馬蹄揚(yáng)起塵土,球伏揮動追逐馬球。 眼看著大殷的一方將要將馬球擊入對方球洞,突厥人忽然橫插過來,生生將到了球洞邊的馬球兜到了自己的人馬中。 只見那突厥人,只單單一條腿掛在馬鐙上,整個人探了出來,卻又在兩匹馬靠近時迅速擊打馬球,同時飛快抽身回到馬背上。 動作快如閃電,大殷馬球隊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對方已將馬球猛地?fù)舸蜻M(jìn)了大殷的球洞。 “好!” 突厥使臣席上發(fā)出一陣喝彩聲,那位跟隨著為首使臣的大胡子,若似挑釁般看向主位一眼。 霍長嬰眼神微動,他沒看錯的話,方才那搶下馬球的突厥人,正是昨日提及和親的那位使臣——也便是蕭鐸猜測的真正的阿史那公主。 而那位蒙面的女子……霍長嬰瞥眼看去,只見那女子一雙烏黑的雙眸中滿是激動,若是給她個尾巴,八成她都能激動地?fù)]動兩下。 不是幻幻,又是誰。 霍長嬰袖底捏了個決,隔著帝后,便傳了過去,“悠著點(diǎn)吧,尾巴都要露出來了!” 幻幻一聽話,一個機(jī)靈收回前探的身子,悄悄左右環(huán)顧了一下,才于霍長嬰的目光對上,而后好似羞赧地低下頭,不敢直視長嬰。 霍長嬰無聲嘆息,幻幻之所以叫幻幻,乃是因為她最擅長偽裝,即便她自身只是個七八歲的小女童,幻化作突厥成年女子卻也毫不費(fèi)力。 要擔(dān)心的顯然不是幻幻的狐貍尾巴會不會露出來。 突厥公主親自下場比試,顯然是勢在必得,想著霍長嬰看向主位之上的皇帝,此時,帝后兩人面上雖依舊看不出喜惡,若心細(xì)便也能發(fā)覺皇帝面前的果點(diǎn)絲毫未動。 正在霍長嬰凝神細(xì)思之時,突厥使臣中再次爆發(fā)出一聲激烈的喝彩聲。 原是賽場上,突厥又中一球。 此時,皇上隨意稱贊了突厥使臣兩句,但面色已經(jīng)開始有些難看。 比賽正要繼續(xù)進(jìn)行,場中卻突發(fā)狀況,大殷一方的戰(zhàn)馬不知為何忽然長嘶一聲,人立而起,直接將人摔了下來。 其后奔來的見人將要滾到自己馬蹄下,忙勒馬停下。 場中混亂一片,沉不住氣的大臣直接站了起來。 繼那人摔下馬后,又有幾人因為混亂的狀況而受傷,大殷連著傷了兩人,難以成隊。 場面一時焦灼。 霍長嬰看向隱藏身份的突厥公主,眸光冷了下來,而正巧那人發(fā)覺他在看自己,也看了過來,霍長嬰這才遠(yuǎn)遠(yuǎn)看清這位公主,眉眼是胡人的立體,她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修飾了自己的容貌,看起來像是男子。 但阿史那公主眉宇落落,眼中同樣帶上了些許錯愕,看向霍長嬰的眼神,也不帶有惡意。 霍長嬰眉心微動,偏頭正想同蕭鐸說話,就感到手心被人安撫地捏了下,霍長嬰心里咯噔一聲,就見身邊的蕭鐸毅然起身,大步走到中央,行禮道:“末將愿意為替補(bǔ)。” 霍長嬰張了張口,到底也沒有再說話,只是在蕭鐸經(jīng)過時,沖蕭鐸微一點(diǎn)頭,兩人眼神交接,便已勝過千言萬語。 馬球規(guī)則靈活,大殷雖少一人,但也是可成賽。 就在蕭鐸驅(qū)策著追電,手握球伏進(jìn)場時。 “等等!” 看臺上有一人忽然出聲打斷,霍長嬰尋聲看去,卻發(fā)現(xiàn)竟是盧庭彥! 盧庭彥今日一身風(fēng)流貴公子的錦緞打扮,半點(diǎn)看不出熟識弓馬的樣子,眾人見是他,也紛紛訝異地小聲議論。 而坐在他不遠(yuǎn)處的盧靖遠(yuǎn)卻啥時黑了臉,壓低聲音干咳,示意他兒子不要強(qiáng)出頭。 而盧庭彥卻像是沒注意到他父親的反對,徑直走到帝后面前,恭敬行禮道:“小子也愿請戰(zhàn),于突厥使臣討教一二 !” 皇帝看了他一眼,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是算是同意。 比賽看得憤憤不平的三皇子被這氣氛一鼓舞,也想起身參賽,“兒臣,”話還未說出口,便被聶貴妃狠狠一瞪,半起的身子也被用力扯了回去。 比賽即將進(jìn)行,眾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一處異樣,霍長嬰?yún)s是看到聶貴妃精致妝容的面上,一閃而過的扭曲冷笑。 他心底忽然突地一跳,忙轉(zhuǎn)頭看向賽場之上。 那廂,重新碰撞在一起的兩方人馬,正激勵地爭搶著馬蹄下的馬球,塵土飛揚(yáng),幾乎看不清局勢。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蕭鐸(微笑):怎么不叫了? 被折騰狠了的長嬰,無奈地低低喚了聲“相公”,卻遭到將軍更加無情的鞭撻 ———————————作者君在小劇場鼓掌鼓的手疼——————————— 第64章 驚馬 賽場之上, 氣氛依然激烈焦灼。 蕭鐸弗一上場,便擋住了突厥進(jìn)攻而來的馬球,球伏揮動, 將馬球兜入后方的大殷陣營中。 換了一身騎裝上陣的盧庭彥也一改往日里公子哥的習(xí)性, 眉宇間全是認(rèn)真謹(jǐn)慎, 雙眼緊盯著沖擊而里的馬球, 待蕭鐸驅(qū)馬擋在那突厥的前鋒前,盧庭彥眼睛一亮, 手中球伏蓄勢大發(fā)。 待到蕭鐸將球從對方的球伏下奪下,盧庭彥韁繩一抖,驅(qū)馬掉頭,瞬間接過蕭鐸傳來的馬球,驅(qū)逐著向突厥方球洞而去! 其余大殷隊員從旁側(cè)維護(hù), 盧庭彥驅(qū)球至球洞,凝神靜氣揮動球伏正要進(jìn)球, 旁側(cè)卻忽然閃過一突厥人于盧庭彥幾乎擦身而過。 兩人擦身的倉促間,盧庭彥只看見清了,那個留著絡(luò)腮胡子的突厥漢子,狹長深刻的眉眼之間的陰冷。 他心底猛一打突, 手中球桿被大力撞擊, 幾乎震得他脫手。 看臺上,霍長嬰隔得遠(yuǎn)了,只看見那是個背影魁梧的突厥漢子,忽然驅(qū)馬沖破大殷的包圍, 貼向盧庭彥的馬匹, 又瞬間分開。 等眾人注意時,只看到了那突厥人的棕褐色馬尾, 迅速掃過盧庭彥白色駿馬的影子。 馬球已然到了突厥人的球伏下。 看臺上的眾人不由捏緊了拳頭,看得一直躍躍欲試的三皇子猛地站了起來,錘手遺憾嘆息,而后又在鐘琴的小聲提醒下,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忙坐了回去。 聶貴妃此時到不在意自己兒子的行動是否符合儀態(tài),雙手緊擰著帕子,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戰(zhàn)況激烈的兩方人馬,好似錯過了什么。 突厥使臣滿臉笑意,略帶輕蔑地看了眼看臺眾惋惜的大殷大臣,自請上場,不也爾爾,還不是被他們突厥的勇士奪下球去。 可當(dāng)他還沒笑夠,看臺上忽然大殷眾大臣忽然驚呼一聲,繼而面上浮現(xiàn)驚喜之色。 他猛地轉(zhuǎn)頭看向場下,突厥已然失了一球。 霍長嬰?yún)s是送了口氣,方才蕭鐸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從突厥人球下俯身奪下馬球,一個利落地打馬轉(zhuǎn)身,球桿猛地?fù)]動,馬球瞬間穿過重重馬蹄的縫隙處,進(jìn)入了多方的球洞。 動作一氣呵成,利落如雷霆。 長風(fēng)將軍一進(jìn)球,看臺上的大殷官員繼爆發(fā)出一陣叫好聲。 “好!” 皇上鼓掌稱贊,“不愧是大殷的長風(fēng)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