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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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那只碗的異樣告訴藍道長和芹夢,他們都相當詫異,藍道長說會不會是那怪物把血舔掉了? 我說怪物的確下來了,也很有可能會舔血,但不應該只舔一只碗吧? 藍道長摸下巴,說舔一只碗也有可能啊,畢竟是怪物,不能用人的想法去揣摩,你管它舔幾只呢? 這么說也有道理,主要是我們都想不通,現在又急著逃命,碗的事只能先“搪塞”過去。 芹夢也說別管了,我們先逃命要緊,事情等以后再慢慢討論。 我也不多說了,三人繼續(xù)前行。通往上游的路顯然經常有人走動,看來村民也經常去上游,不知道上游有什么呢。 我們摸黑前進,雨還在下,不過已經很小了,天空中只飄著雨絲。我們也看不清四周的情況,只能沿著路一直往上游走,這次又走了二十來分鐘,我們就發(fā)現幾間茅屋了。 這些茅屋十分簡陋,但建造得很寬敞,顯然不是一個人住的。而且茅屋依靠著樹林,還有石頭壓底,這一場暴雨竟然沒有把茅屋掀翻,只是搖搖欲墜了,還能住人。 芹夢十分歡喜,我也松了口氣,這是人類的建筑,總是會讓人舒心的。不過還是要小心,我就說我先去看看,如果安全的話我們就在這里休息一下。 藍道長這時緊皺眉頭道:“小心點,我在叢林中也找到了這樣的茅屋,不過很小,里面有兩個死了沒多久的村民。” 我一驚,說真的?你剛才不說。藍道長白我一眼:“多大點兒事,一驚一乍的,你快去看看屋里安不安全,我們待會進去慢慢說,我覺得事情已經開始明朗了。” 他逃亡的時候發(fā)現了茅屋和死人,估計其中有什么大線索。我也不墨跡,徑直往最近的一間茅屋跑去。藍道長和芹夢隔著點兒距離跟著,打算隨時支援我。 不過茅屋里并沒有什么異樣,我雖然看不見里面有什么東西,但感覺這里氣氛很祥和,林中有某些鳥類在叫。 我檢查了一遍,也發(fā)現里面有不少東西了,我甚至在桌子上摸到了幾盞煤油燈,我再翻找桌柜,果真翻到了打火機。 這真是讓人歡喜,我忙點燃了煤油燈,藍道長和芹夢很快就走了進來,同樣很歡喜。 四野還有雨聲風聲,也有鳥類的低咕聲,加上煤油燈的亮光,這里充滿了生機。 芹夢又烤火,說太幸運了。我和藍道長去把附近的茅屋檢查了一遍,同樣沒有異樣,我們就安心了,回來將衣服褲子脫了,全身濕漉漉的太難受了。芹夢就背對著我們,讓我們走遠些。 現在可顧不得那么多了,我示意藍道長過一邊說話,林中茅屋的事我得知道。他跟我到門口邊望風邊凝重道:“那些怪物被驚雷嚇跑后,我也是亂走一通,然后就發(fā)現了林中的小屋,進去就看見一些吃的用的東西,還有兩具尸體,村民打扮,腦袋撞破了,看跡象是他們自己撞頭撞死的?!?/br> 我回頭看了一眼芹夢,壓低聲音道:“他們臉皮還在嗎?”藍道長點頭,說八成是自殺的,不是怪物殺的。 我就問還找到了什么,他更加凝重:“他們在墻上地上都寫了字,用血寫的,太亂了我也沒看太清楚,大概就是說什么魔鬼之類的,要殺了魔鬼……” 我立刻想到了那個小女孩。我將絞刑架和九碗血的事情說了一遍,并且提出了我的猜測,藍道長摸著下巴沉吟起來:“九個架子、九碗血,那個小女孩要你的血肯定不止是吸引怪物那么簡單,她應該就是村民口中的魔鬼?!?/br> 的確很有可能,畢竟這個村里好像就只有小女孩還活著了,而她那么詭異。 之前我們發(fā)現的那個死人坑恐怕也是小女孩弄出來的,所有村民都死了,丟在坑里。 我和藍道長低聲討論著,然后商量該如何出去。他也不想再留在這里了,事情也不敢去管,先跑了再說。 等我們商量完畢,芹夢已經睡著了,藍道長讓我先守夜,他也得休息一下。 我說你臉沒事吧,他擦了擦,說沒事兒,就是皮外傷。 我臉也被怪物粘過,也就粘了那么一剎那,然而我擦拭的時候硬是把一塊臉皮擦了下來,可見那些怪物的侵蝕能力有多強。 我就尋思著必須得做個東西保護臉才行,不然下次再遭遇可就慘了。 夜涼似水,芹夢和藍道長都睡覺了。我也昏昏欲睡,加上一直淋雨身體吃不消,真是太難受了。 但我得硬撐著,盯著外面黑漆漆的叢林和河岸。 后來眼皮子都打架了,眼睛也閉上了,結果就聽見附近有門開的聲音。 我一下子驚醒,再仔細一聽,只有風聲雨聲,茅屋也被吹得發(fā)出聲音。 我皺皺眉,輕手輕腳過去喊藍道長和芹夢:“休息夠啦,快起來?!?/br> 藍道長比較警覺,他估計也沒敢大睡,被我一喊就醒了。倒是芹夢可能徹底放松了,睡得很死。 我邊推芹夢邊跟藍道長說話:“我聽見有門開的聲音,不知道是風吹開的還是人打開的?!?/br> 藍道長嚇了一跳,說是我們的門?我說不是,是旁邊的茅屋。 藍道長立刻起身,我也終于把芹夢叫醒了,她幾乎睜不開眼睛,我弓身背她:“不能再休息了,怪物可能會追上來的?!?/br> 芹夢抖了一下立馬就清醒了,我背著她往外走,藍道長已經拿著煤油燈在前開路。 現在有了煤油燈就光明多了,不過光明也可能吸引到怪物,算是賭運氣吧。 我示意藍道長先檢查一下附近的茅屋,他也明白,提著煤油燈小心翼翼地檢查起來。 這一次檢查還是沒有發(fā)現任何異樣,我就懷疑剛才聽見的開門聲是風吹的,畢竟很有可能。 我和藍道長也安心了不少,三人繼續(xù)往上游走,結果走不到五十米前面就沒路了。 這里水流聲特別大,似乎有個小型瀑布。煤油燈的亮光有限,我們是無法看清四周的景象的。 藍道長就提著煤油燈往四周繞圈,試圖看個明白。 繞了幾圈我們隱約看出了一個大概,藍道長又開始罵了:“媽的,前面是高山了,河流從上邊流下來的,沒路了?!?/br> 沒想到上游也沒路,但我很奇怪,為什么這里會有幾間茅屋呢?而且路也是人走出來的,很明顯之前有不少村民會來這里的,難道是來看瀑布? 我說你走遠點兒查看,這附近肯定還有東西的。藍道長就往林子那邊走,亮光一點一滴地照射過去,我發(fā)現他腳下的黃土多了起來,這里的地好像被人翻過了一樣。 而且他走了好一陣子竟然都走不到頭,我瞇著眼睛看他前方,隱約看到一個巨大的黑坑。 其實那應該不是坑,只是太黑了,感覺那里什么都沒有,就跟黑洞似的。 我覺得邪門,讓藍道長不要再過去了,免得出事。 他也不敢往前了,這一大塊“黑洞”太嚇人了。他就退了回來,我接過煤油燈照射河面,說不定能發(fā)現獨木橋呢。 結果自然是沒有獨木橋的,但我看到對岸有一條什么東西浮在水面,我忙讓藍道長和芹夢看,藍道長看不出什么來,倒是芹夢張望了半響忽地驚喜道:“是船,一艘小船!” 我大吃一驚,船? 她一說我也看出來了,那一條五米來長的黑色東西的確是船! 藍道長立刻想到了主意:“老天開眼了,我們可以坐船順流而下,很快就能到長坡村……” 他話沒落,那船忽地晃動了起來,水面一陣嘩啦作響,然后我就看到那船往下游飄去,還有船槳拍打水面的聲音。 這里水流相當急,那船往下游的速度何其快,幾乎一愣神它就飄出一大段距離了。 我們也嚇得不輕,什么情況?還是芹夢視力好,趕緊大叫:“船上有人,天啊,有人!” 我是看不清的,藍道長也看不清,不過有船有人,那不能讓他跑了。我趕緊沿著岸邊追,藍道長也緊追,大聲叫嚷:“朋友,別跑啊,我們不會害你,水這么急你跑這么快小心翻船……” 他這烏鴉嘴說中了,那船這時候顛簸了一下,嘩啦就翻了。喘急的水面上都是波濤,我只看到黑漆漆的水上有很多東西在翻滾。 那個人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好像在拼命往岸上游。 我們三人都驚懼不已,但光線太暗啥都看不清,芹夢也看不清,她說水里有東西在動,在抓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