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停車場的恐怖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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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考了很長時間,還是決定第二天晚上去看看。 在隆城,有一片八十年代建造的家屬樓,我小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在那里住過一段時間。后來,大約二00二年左右。搬遷走了,那里又建造了停車場。這么多年過去,我再也沒去過,聽老媽說,那片廠區(qū)改組倒閉,家屬樓的居民也都搬遷,地方一直荒著,很多年沒有住過人。 據(jù)說那里曾經鬧過鬼,有一些小年輕慕名去探險,發(fā)生了很多坊間的詭異傳說。我們當?shù)厝藳]有去的,都知道那地方不干凈。 現(xiàn)在父親留下口信。讓我晚上去,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心事重重,一晚上沒怎么睡。 白天的時候做了些準備。我把倉庫里的老牌自行車扛出來,家屬樓那地方離市區(qū)稍有些遠,坐車不至于,走路又太累,騎自行車正好。 我媽看我搬出自行車,好一頓埋怨,說我沒事窮折騰。 我告訴她晚上出去有點事,她讓我小心點,說最近這些日子城里流傳各種邪門歪道的傳說,什么死了三天的老太太詐尸了,郊區(qū)挖出僵尸了,夜跑的女孩被害了等等,老百姓都人心惶惶。晚上沒什么人出門。 我笑笑,都是無稽之談,說了些安慰的話讓她放心。我蹬著自行車就去了。 g e. 順著城里的大河,一路騎行,漸漸到了城鄉(xiāng)結合部。夜晚夕陽如血,周圍是擠擠挨挨的平房,路邊生滿了雜草。路坑坑洼洼的,我奮力蹬著自行車,大概在六點五十左右到了家屬樓。 大場院里空無一人,三棟赤褐色的廢棄老樓豎立在那里,破門破窗,夜風中看去破敗荒涼。 我騎著自行車繞過這三棟樓來到后面,緊貼著家屬樓就是停車場。這是個爛尾工程,據(jù)說和上面黑箱cao作有關,咱小老百姓也不了解,就知道花了將近一年時間,修這么個玩意,從來沒投入使用過。 方圓一公里內沒個人影。不用擔心有人偷車,我把自行車靠在墻邊立著,打手電走了進去。 地上很臟。全是磚石瓦塊,手電光線在走廊上閃爍。 看看表,正好七點鐘,我有點緊張。不知道老爸把我約到這里是什么意思,停車場很大,上下一共三層,具體約會在什么地點,他并沒有說清楚。 我思考著,決定不亂走,就等在出口。天越來越暗,起風了,我凍得直哆嗦,插著袖筒走來走去。 看看表,已經過去二十分鐘,連個鬼影都沒有。我暗罵一聲,突然想到一件事。 我看到爸爸的來信,說是明天,也就是現(xiàn)在,可是信沒有確切的發(fā)送時間,誰知道他是哪天發(fā)來的。如果是一個月前發(fā)來的,我現(xiàn)在才到停車場,豈不是黃瓜菜都涼了。 我暗暗懊惱,怎么這么顯而易見的細節(jié)都忽視了。 我哈著冷氣,把手電筒嵌在自行車前端的卡槽里,推車要走。天色陰暗,風也大,再耽誤下去,回去的路就不好走了。 正要走,忽然停車場里發(fā)出一聲悶響,像是什么重物撞到了金屬上。 我遲疑了一下,猶豫片刻,一咬牙推著車轉回來,決定進去看看。 我把車靠在墻邊,打著手電順走廊往里走,兩側水泥墻的墻面骯臟不堪,一股冷風從深處吹出來。我撫撫肩膀,天色愈來愈黑,如果不是手電光,這里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自從黃九嬰事件,我覺得自己膽子大了不少,至少在現(xiàn)在,如果換成以前的我說不定就嚇跑了。 正走著,我忽然看到一樣東西,墻上落著碩大的投影。 這個投影明暗度很明顯,像是用強聚光燈打出來的,我往墻對面看,那里是一樓的樓梯口,通到地下一層。也就是說,就算有光,也是從下面射上來的。 這倒不算稀奇,關鍵是這個投影的形狀。 這是一張呈長方形,高度大約一米的道符。符咒上亂七八糟寫著一堆字,并不是簡體或是繁體,而是變形字,看不出是什么,只有其中幾個我認得。寫著“雷”,下面又寫著“鬼”,還有個變形不算夸張的“風”字。 這大晚上的,看到這么一幕,有點讓人膽寒。 我猶豫一下來到樓梯口,往下看。真是邪門了,下面黑森森一片,無影無光,根本沒有光源能造成墻上的投影。我轉身來到墻前,仔細摸著墻面,實在想不通這個投影是怎么產生的。 我在樓梯口徘徊了很久,害怕不敢下,想走又不甘心。一咬牙還是下到地下一層,光線閃爍中,我看到地上有很多黃色的紙片。 順手撿起一張,頓時覺得晦氣,居然是給死人燒的紙錢。這地方怎么這么怪?道符,紙錢……到底怎么回事,難道有人在這里祭祀死者?最搞不明白的是,老爸把我約到這里什么用意。 停車場一層十分空曠,四周是承重柱。黑暗中,手電只能照亮不大的地方,從四面八方吹來了刺骨的冷風。 我靠在樓梯口,不敢走了,用手電亂照。突然僵住,手電光線中看到大概十多米的地方站著一個人。 這個人穿著很奇怪,好像是表演相聲的那種長袍,中間束著腰,長長的下擺隨著冷風輕輕飄動。他手里打著一把古傘,此時張開,搭在肩頭,一身的古風帥到沒邊。 他明顯看到我手里的光亮,“嘩”一聲把傘收起來,傘頭對著我,厲喝:“誰?” 聽聲音,竟然有點熟悉,不過年歲不太大,肯定不是我爸,這是誰呢? 我沒說話,他用傘頭敲著地:“會不會說話?” 我咽了下口水:“有人把我約到這里,但是我沒見到他。” 這個人緩緩向我走來,速度很慢,一邊走,一邊用傘頭劃著地,發(fā)出刺刺的金屬聲,能看出他對我保持著相當大的警覺。 我心臟狂跳,一股莫名的壓力襲來。遲疑時,他的面容越來越清晰,整個人都映在手電的光亮里。 一看到他的長相,我倒吸口冷氣,果然是熟人。他就是我曾經在陰間見到過的解鈴。 還有一次,我曾經在夢里夢見過他。他說要在找什么人。 解鈴一身仿古長袍,腰扎束帶,打著一把江南風的古傘,傘面比較奇怪,竟然畫滿了八卦和道符。他走到離我大概五米遠的地方站住,遲疑地看著我:“我好像在哪見過你?!?/br> “你叫解鈴?”我問。 “是我?!苯忖彽馈?/br> 我長舒口氣。不知為何,我非常信任他,把脖子上戴著的項鏈拿出來。解鈴一看,“哦”了一聲:“陰間見過你,你叫馬,馬連科?項鏈是煉魂珠的碎片?!?/br> “對,對,是我?!蔽倚α?。解鈴應該不是壞人,我找到了靠山,向他走去:“你在這干嘛呢?你認不認識……”我剛要說出父親的名字,解鈴突然把傘亮出來,傘頭對著我:“趕緊走!這里不是你來的地方?!?/br> 他的口氣竟然很焦急。 “為什么?”我問。 解鈴剛要說什么,突然身后不遠的地方,“轟隆”一聲巨響,天花板塌了一大片,煙塵四起,好像有什么東西打破天花板,掉了進來。 解鈴厲喝一聲:“趕緊走!” 他猛地張開怪傘,擋在身前,快速向崩塌的地方跑過去。我站在后面,用手電晃著,既害怕又好奇。我忽然心念一動,老爸留口信讓我來這里,是不是就為了見解鈴呢? 解鈴跑到了崩塌的事發(fā)地,他沒有手電,也沒有蠟燭,不用任何取亮工具,黑黑地站在廢墟前,不知在看著什么。 我稍作猶豫,還是決定跟過去看看。 我剛跑到一半,變故突生,廢墟里突然跳出個東西,像是活猴子。凌空而飛,直愣愣撲向解鈴。 解鈴反應極快,把傘往回一拉,擋住前胸,那猴子撲在傘面上。 古樸的怪傘霎時發(fā)亮,像是一條條電路被通上了電,傘面上的八卦圖案交錯明暗,形成很炫酷的視覺效果。 那猴子怪叫一聲,從傘上跳下來,竟然一轉身沖著我,直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