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獨自的大年三十(5)
五前年的那一幕就像現(xiàn)在的這一幕,一樣的溫馨,兩位他在乎的女人就坐在他面前聊著。 “嗯~這菜好吃?!绷芬稽c都不像淑女的吃著菜,一邊吃還一邊虧這菜多美味。 “呵呵,好吃就多吃點?!蔽麒€可筠聽到有人贊賞自己做的飯菜,心里樂呵呵的。 凌逸鋒看著面前的柳水莘,心里突然感覺很溫暖,他多久沒這樣看柳水莘吃飯了,有五年了吧!可同時心里也是煎熬的,為柳水莘拋棄他一事而煎熬,幸福跟痛苦在心里打仗。 “這是什么???”柳水莘問,本來覺得跟兩個不熟的人吃飯會很尷尬,卻沒想到是這么的自然。 西鑰可筠解釋:“這是海參,很有營養(yǎng)的,你多吃一碗?!闭f著,往柳水莘的碗里盛了一勺。 “哦,謝謝,我自己來吧!”她不習(xí)慣別人幫她夾食物。 除了消失的記憶里有過跟凌逸鋒和西鑰可筠吃飯的場景,除了在幸福之宿的年夜飯,這就是柳水莘第一次吃年夜飯的地方,雖然只有三個人,但也好過一個人,心里還是很溫暖。 晚飯在三個人好說好笑中度過,當(dāng)然洗碗這事就只能交給柳水莘了,“我來洗吧!”柳水莘挽起袖子,收拾著碗筷。 “那怎么能行,你是人?!蔽麒€可筠不給柳水莘洗碗的機會。 柳水莘看著西鑰可筠:“應(yīng)該是我說不好意思,什么都沒幫到,這碗就別跟我搶啦?!彼闷鹜攵说綇N房去。 西鑰可筠拉著凌逸鋒,示意他快點進去幫忙。凌逸鋒用微笑回應(yīng),接著也走進廚房去。 “你怎么進來了?”柳水莘邊打開水龍頭邊問凌逸鋒。 凌逸鋒站到柳水莘面前:“被派進來的,我也有份吃飯?!?/br> “不用了,我自己能搞定的,你出去吧!”她在趕凌逸鋒。 對于洗碗,凌逸鋒沒有懷疑過柳水莘,因為從以前做家務(wù)這事,柳水莘最拿手,而且有點潔癖,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 “那不用我?guī)兔?,我就站一邊,你忙吧!洗好的碗我再放進消毒柜里?!绷枰蒌h退了一段距離,延著桌子邊半坐著。 柳水莘熟練地洗起了碗,可她卻沒因為凌逸鋒的存在而感到不安,突然凌逸鋒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怎么以前沒聽你說過你是孤兒這事?” 柳水莘被問得莫名奇妙,回問凌逸鋒:“以前我跟你很熟嗎?” “嗯?!绷枰蒌h應(yīng)了一句,這一句沒有半點猶豫,讓柳水莘信了。 “哦?!绷肺⑿?,這一次的笑是出自內(nèi)心的:“我也不知道,可能以前覺得沒有爸媽的孩子會讓人瞧不起吧!以前的事我不記得了,所以也不知道為什么沒說!” “是嗎?”可在凌逸鋒的想法里,柳水莘會隱藏自己的身世是為了不想跟自己有太大的懸殊,又或者是為了拋棄他比較方便而有所隱瞞。 “應(yīng)該吧!”柳水莘繼續(xù)沖洗著碗:“不過,具體是怎樣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現(xiàn)在的我不會隱瞞什么!該說的就說,該做的就做。” “是啊,有些人確實很會做人,而且可以把別人傷得體無完膚?!?/br> “你在說什么?”柳水莘聽不懂凌逸鋒說的話。 “沒什么,把碗給我吧!”凌逸鋒接過柳水莘手里的碗,放到消毒柜里去。 柳水莘無奈地看著他,突然想起了有些問題要問:“對了,外面的那個老人是你親姥姥?” “不是?!?/br> “哦?!绷繁鞠肜^續(xù)追問,但畢竟是人家的私事,不好過問太多。 反而是凌逸鋒自爆料:“那是我mama的貼身丫環(huán)?!?/br> “啊,現(xiàn)在還有丫環(huán)這一說?”柳水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現(xiàn)在當(dāng)然是沒有,是三十多年前。”凌逸鋒本不想在過年提起往事,但被問到了,總得說個完整,他是個完美男人。(偷笑) “哦,那現(xiàn)在你怎么不跟你mama住一起?” “我媽在二十三年前就過世了?!闭f的時候,凌逸鋒沒有半點悲傷的表情露出臉上。 柳水莘聽到這里,自己卻心里難受了起來:“對不起,我不知道……” 其實以前的柳水莘是知道的,只是現(xiàn)在的她忘了。 “沒關(guān)系,這事也過那么久了,無所謂了?!绷枰蒌h按了消毒柜,讓碗在里面消毒:“我們出去吧!” 今晚是大年三十,一般那些大酒店才有生意,這些小餐館生意并不理想,凌逸鋒走到收銀臺前,看著西鑰可筠:“姥姥,今晚是年三十,我們打烊回去吧!”加上這天那么的冷,想要好了生意是難的。 “你們要不去玩,或者回去,不用在這里陪我了,我呢再看看,晚點就關(guān)門?!蔽麒€可筠笑著說,她一直都在想,能賺多一筆生意便是好。 凌逸鋒當(dāng)然不放心一個老人在大年三十里自己開餐館,平時的話是有伙計幫忙,所以才不會那么擔(dān)心?!安恍校俏遗隳惆?!” “不用,你跟小莘?!闭f到這,西鑰可筠看向柳水莘:“我這么叫你不介意吧!” 柳水莘微笑:“當(dāng)然好,我都叫你姥姥了,你叫我小莘是對的,這樣比較親切,跟我熟的人都叫我小莘?!?/br> “小莘,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蠟筆小新?!绷枰蒌h邊笑邊說,此話一出,柳水莘兩眼發(fā)光,狠不得把凌逸鋒劈成兩半,要不是西鑰可筠在,凌逸鋒肯定在劫難逃。 西鑰可筠也偷笑:“怎么可以這樣說人家小莘呢?”對著凌逸鋒就一個教訓(xùn)。 凌逸鋒笑笑的:“知道啦。”在西鑰可筠面前,凌逸鋒就是個孩子,放下了在別人面前的那種高傲,那種冷漠;這是從2月14日以來,柳水莘第一次見到。 “我陪著你吧!”凌逸鋒說著轉(zhuǎn)頭看向柳水莘:“你要先回去嗎?要的話我送你。” 柳水莘看著凌逸鋒如此擔(dān)心面前這位老人,“不用,我晚點回去沒關(guān)系?!?/br> “你們還是找個地方玩去吧!”西鑰可筠說:“不用留下來陪我了?!?/br> “姥姥,這年三十去哪玩呀,年三十都是團聚的日子,我們就陪在你身邊吧!”柳水莘說著,把凳子搬到西鑰可筠的旁邊去。 話剛落下不到半個鐘,卻有人上門,兩男兩女走了進來:“歡迎光臨~”凌逸鋒說。 “還有吃的嗎?”其中一個男的問。 “有的,請坐?!绷枰蒌h招呼著人坐在里面的桌子,同時從收銀臺上拿過兩本餐牌走向人去。 西鑰可筠走進廚房,開始忙碌起來,柳水莘也跟著走進去,從消毒柜里拿出碗盤和茶杯,再從收銀臺上拿了四雙筷子,放到人那一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