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腕蜜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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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學,顧星頡一進教室就看見窗臺上的魚缸里又多出了兩尾金魚,在陽光下瀲滟晴好地游逸,生機煥然的美麗。而角落里賀小舒的座位空了,前后同桌還沒事似地各做各的,不時說笑,沒人在意。 她也不在意。 直到現(xiàn)在顧星頡也沒有去問陸頏之到底用什么法子處置了賀小舒,遞給她摻了化學藥劑的魚食的賀小舒,轉(zhuǎn)學或者就是蒸發(fā)一樣地消失,她都不關(guān)心。但是在某次性愛之后,他倆鮮少地并肩躺在床上聊起這事,陸頏之說起他從魚缸底部發(fā)現(xiàn)的殘剩魚食,里面檢測出了毒素,“我一開始就知道不是你?!彼恼Z氣有一種自得,是性欲肆意釋放后的凈爽。 “因為我知道星頡很乖很好?!?/br> 如果說起可以回到過去選擇改變的一件事,顧星頡一定不會選擇聽她媽的話上樓去向陸頏之致歉和道謝。 林湄央工作很忙,大半月都在異國金融市場指點江山,顧星頡常常聯(lián)系不到她,因為那時候她多半都在飛機上奔波,可只要一逮到能和女兒相處的機會,她就會問這問那,不錯過最近的分毫。 顧星頡從而感到壓迫,明明已經(jīng)錯過了夠多,干嘛還再無濟于事地彌補??蛇€是一一講述了轉(zhuǎn)學后發(fā)生的事,維持母女之間的交流。 聽完陸頏之替她在金魚事件里解圍的壯舉,林湄央先是哎呀哎呀地痛罵賀小舒心機深沉手段下作,又對平素里就悶悶的女兒報以母愛的擔憂,最后她推女兒一把,“去,你不是說你那同桌就住咱們樓上?快,快上去好好謝謝他幫你?!?/br> “謝什……”明明都通過手機傳過“我是顧星頡,謝謝你幫我”的尷尬簡訊了,陸頏之沒回復(fù)她,倒是上課記筆記時手肘不再越界那么多了??闪咒匮氩辉诤跖畠旱膭e扭,她要以她的熱情推她走出舒適圈,走向社交圈——她不知道這會間接把女兒推向了一個男孩的床——于是去廚房手起刀落切了一只剔透水漾的蜜瓜,碼齊了在盤里堆成睡蓮的形狀,硬塞到顧星頡手里,打斷她的不情愿,“剛買的新鮮著呢,給你同桌送去?!?/br> 顧星頡寧愿去做十道最難的導(dǎo)數(shù)題也不想去給陸頏之送瓜,可腿還是機械地往外走,關(guān)門前還聽見她媽提高聲音囑咐她,“好好謝謝人家!” 謝什么,想到這里顧星頡笑了,謝謝他以后會把她cao得時刻都在思春發(fā)情,兩腿yin濕嗎。 當陸頏之開門,看著手捧一盤蜜瓜的顧星頡時,感到了短暫的驚詫,他迅速打量過她未扎的微卷長發(fā),綢緞般散落在接近青白的頸側(cè)肩頭,瘦伶伶的紙身子掩映在素黑的居家吊帶裙下,兩條手臂完全的暴露,大片的黑和白形成強烈的沖擊,令他口干舌燥的瞬間,也露出得體的微笑。 穿的什么,那么細的吊帶一掙就會斷吧,他飛快地想,好想看看里面光溜溜的是什么模樣。 嘴上卻依舊溫文爾雅道,“你好,顧星頡,你是來看魚的嗎?”顧星頡別別扭扭了一路也沒想到會被這樣熱情的邀請,“不是……”的話還沒說完,陸頏之就側(cè)身示意她進入,“那么請吧?!彼筒坏镁芙^他的好意。 這個時候,顧星頡還不知道她已經(jīng)跌進了潘多拉的盒子,陸頏之布下的法陣牢牢纏住她,困著她再也掙脫不開。 她是本來在曠野上漫行著,下一步卻踩進泥沼的可憐小羊,哀哀掙扎卻四下無人,她就只能注視著自己陷落。 她跟著陸頏之后面走,和她家一樣的戶型,她走得輕車熟路又小心翼翼的,穿過一條略顯幽狹的長廊,她被夢幻的藍光一照,不由就站住了腳。 真的是好大一面玻璃水缸,里面珊瑚水草,和各色她都叫不出名字來的熱帶魚,被燈光照得靜謐又繽紛,流轉(zhuǎn)著生命的色澤。萬千的小小生命都在窺探她的造訪。 這是陸頏之與他的海洋國度。 “臥室里還有一面更大的,不過現(xiàn)在不給你看,”以后總會看到的。陸頏之顯然很驕傲向外人——暫時的外人——展示他多彩的國土,他拍拍沙發(fā)旁邊的空位,顯然很懂待客之道,“愣著做什么,快坐,顧星頡?!?/br> 顧星頡從那個微型海洋里回過神來,謹慎地落座,距離陸頏之的熱情還有一臂的安全距離,她把蜜瓜擱到桌上,往他面前推推,也不想與他對視,“這是剛買回來的,我媽讓我送上來點兒?!?/br> 她這怯生生的模樣快要讓陸頏之性欲暴漲——他從她轉(zhuǎn)學第一天就傲慢地打量她,打量她和自己一樣少見的名字,打量她看到成績單時落他一名時濕漉漉的眼睛,打量她有意躲自己的瑩白手肘,打量她早讀時忍不住微張著嘴小小打呵欠,鮮紅的舌頭就跟著顫動。好奇怪,怎么處處長在他的喜歡上,或者說,他怎么她每個地方都喜歡——這算什么,穿成這樣跑到他家來,明目張膽地勾引他。這讓他自然地產(chǎn)生了一種丈夫的成就感,他幻想這是新婚妻子為他切好水果呈給他吃,總是含羞帶怯又無比慷慨,他要吃什么都可以,他要吃她哪里都可以。 從某個方面,他或許還要真誠地感謝被迫轉(zhuǎn)學的賀小舒。 這些下流的想法他一直藏得很好,就如同他對她的微笑始終掛著不會動搖,他知道她不通社交,快兩個月了還是獨來獨往,就像現(xiàn)在與他說話都是這樣的生澀艱難,“……上次金魚那個事,你幫我解了圍,我還沒好好謝謝你……” 謝謝,用一盤上好的蜜瓜怎么能夠,他盯著她,把她從頭到腳盡收眼底。他注意到她胸脯很小,因此穿這種吊帶裙顯得童真而性感,讓人潛意識里想去破壞——等等,吊帶?!那白生生的肩膀上只有兩根裙子的吊帶,她是不穿胸衣的嗎? 陸頏之逼迫自己拳頭攥緊,見鬼,不管她下面是穿了抹胸還是光著,她都是在勾他的壞家伙,他好想去摸一摸。 顧星頡自然沒有注意到陸頏之能吃人的目光,自顧自低頭說著,“啊,不光是謝謝,我知道你那天中午并沒有喂魚,所以我對金魚的死有很大的責任……”話沒說完,面前被遞上一片蜜瓜,散發(fā)著清甜的香氣,她抬頭看,陸頏之還是那么得體地對她笑,她原本是有些恐懼這個同桌的,可他對她算好,他說,“顧星頡,先吃瓜吧?!?/br> 他自己先吃一片,飽滿的甜汁充溢整個口腔,“唔,好甜?!?/br> 顧星頡就默默接過來,咬一口,確實很甜,他媽沒騙她,是新鮮的。 新鮮的蜜瓜汁水豐沛。 他們本來就這么對坐著吃蜜瓜,顧星頡想吃完就走,她好把盤子拿回去。屋子里只有瓜rou被咀嚼的聲音和魚缸里咕嘟咕嘟的氣泡聲,陸頏之看她兩頰鼓鼓地吃,好像整個人就變得無比鮮活,甚至是鮮艷。 “唔……”顧星頡手里的瓜的汁液順著手腕流淌下來,形成蜿蜒晶亮的一道水痕,她不想讓陸頏之看她臟兮兮的模樣,急忙想去看茶幾上有無紙巾,慌亂得很。 好色情。 雪白腕子,看見突瘦的骨頭形狀,蜜瓜汁水飛快晶瑩地滾下來,一定很黏吧,一定很甜吧。 好想嘗一嘗。 于是陸頏之俯下身去,一口含住了那手腕上甜蜜的一灘,伸出舌頭貪婪地吸食。 回過神來他臉頰火辣辣的痛,他卻還在吃吃地笑,好甜,比他手里的蜜瓜甜多了,好滿足,可還想吃。他看見顧星頡驚懼地戰(zhàn)栗著暴起,第一次看她表情如此豐富。 “陸頏之你神經(jīng)病??!”她覺得被舔食過的手腕無比燙熱,還殘留著陸頏之舌頭的滑膩,她又驚又怒,居然甩了他一耳光。 室內(nèi)氣溫也不尋常地升高,不只是為什么,顧星頡察覺到了危險,她早就該。她看陸頏之笑得好燦爛,像終于被滿足了甜食口欲的兒童,感激又晦暗地看著她。 救命,救命,她慌不擇路,顧不上手腕血管突突地跳,快被燙穿,抬腿就要走。 終于穿過走廊逃到門口,卻怎樣都無法開門,她手指抖得厲害,聽見陸頏之慢慢一步一步逼近。她會不會被強暴,顧星頡腦子里有一萬個可怕的案件,她劇烈地喘息,小小的胸脯在裙子底下起伏。 陸頏之把她堵在門上,她感受到背后大門陰滲滲的冰涼,與面前近在咫尺的同桌俯下身子來貼近,噴在她面頰上灼熱的鼻息,近得她不敢聲張,只能脆弱地把頭別向一邊。 不想,不想和他對視,不想看到那終于暴露的情欲。 陸頏之的手向她腰身摸過去,逼視著她黑色的細細吊帶,再靠近一寸就能看到寬蕩裙子下幼態(tài)淡粉的胸,他說,“謝謝你的蜜瓜,顧星頡?!?/br> “很好吃?!?/br> “滴”的一聲,指紋鎖被解開的聲音,顧星頡覺得瞬間活了過來,她慌張地想轉(zhuǎn)身跑走,他也允許她這樣做了,可是他最后一句話卻讓她覺得毛骨悚然,“但是,你mama沒有教過你,除非是想做壞事,你不能穿成這樣來別人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