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秘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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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發(fā)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顧星頡鮮少地收到了新的好友申請,申請人是初始化頭像,名字也是一串?dāng)?shù)字字母胡亂組合起來的亂碼,讓人乍一看還以為是什么僵尸號。 不過申請備注上那一行話格外刺目:想救陸頏之就同意。后面還跟了一個骷髏頭表情,可怖又滑稽。 救?顧星頡看向依舊正彈出的新消息提示,陸頏之還在給她發(fā)語音,她點開最新一條,“喜歡這個禮物吧,我回來的時候戴著來見我好不好,起飛前戴上,飛機落地的時候我就關(guān)掉開關(guān),幫你取出來”,聲音輕快得就像約著放學(xué)一起去游戲廳玩跳舞機的小學(xué)生。 這聽起來哪像需要被救的人,估計好友申請也只是暗戀他卻誤以為他們是情侶的女生的小伎倆。顧星頡輕哼一聲,想了想還是發(fā)過去幾個字:你快睡吧。 陸頏之明顯因她今日的頻繁回復(fù)——就他看來算是頻繁——而新鮮興奮,繼續(xù)得寸進尺地發(fā)來語音:“想你想得又硬了,睡不著,好燥?!?/br> 顧星頡確認了他現(xiàn)在只有下面那根yinjing最需要她救,可她又怎會接連好心地伸出援手,便決定不再與他進行這幼稚卻變了味的對話。想了想,還是沒有拒絕那條好友申請,就將它忽視在申請欄里。 陸頏之看她久久不回復(fù),自覺已發(fā)言過火,有被禁言的風(fēng)險,就小聲囁嚅著,變成了沉迷跳舞機被家長抓回家的小學(xué)生,“那你也睡,星頡晚安。” 第二日,顧星頡被叫到辦公室,對著教學(xué)組長那張凝肅冷硬的臉,與桌上推向她的薄薄一封信,才明白過來“救”陸頏之并不是一個粉紅色的惡作劇。 “A大保送協(xié)議”幾個大字明晃晃地燙著她的眼,她吞咽了一下干澀的嗓子,心里居然生出奇異的背叛感,而不是此時如此靠近A大該有的歡喜,A大在苑慶只有一個保送名額,她就是那個爭不過陸頏之的年級第二,一個作為尖子生的loser。 不是精英班,但也足夠誘人。 她謹(jǐn)慎地開口,“老師,這是……” “陸頏之的保送名額被取消了,”教學(xué)組長說話和辦事一樣雷厲風(fēng)行,語調(diào)平平的也聽不出對他向來看好的陸頏之有什么情緒,“你是年級第二,統(tǒng)考成績也過線,有資格頂替他去參加保送?!?/br> 顧星頡頓時覺得腦袋暈暈,好像被餡餅砸中的不是她,而是被通知取消保送資格的人。 出了冷汗的手在背后不自然地絞著,這好像是她長大以后頭一回感覺手足無措,“可是,陸頏之不都去參加精英班考試了嗎?”她聲音不由自主地發(fā)顫,“是他考試作弊了嗎?”心里又小聲地反駁自己,怎么可能。 教學(xué)組長瞥了這個他印象里始終淡靜從容的女生一眼,搖頭道,“不是,”她僵直的背微微松動,卻為下一句話再次硬梆梆地板起,“他被人匿名舉報,道德品行有問題?!?/br> 顧星頡腦子“嗡”地一聲,陸頏之除了有著過于惡劣的性癖,與她過早的做了愛,平日里哪處不是維護得滴水不漏。嘴唇被自己咬得發(fā)白,“為什么”的聲音就快沖破發(fā)出來。 此時教學(xué)組長又問,“你不是他同桌嗎,知道這孩子平時和哪個女生走得近嗎?” 和女生,走得近,那不就是她自己。 顧星頡覺得眼睛都快滲汗,“我不知道,”她違心地說,好像天天和他交換體液的人不是她,驚異于自己接下來幾乎哀求的語氣,“那個,老師,一定是哪里出差錯了,你們能不能再調(diào)查一下……” “我們會的,”教學(xué)組長此時終于惋惜地嘆了一口氣,“這孩子明明哪里都好,出這樣的事自己也沒想到吧,太可惜了實在是——也是自作自受” 哪里都好嗎。 顧星頡捏著皺皺巴巴的保送協(xié)議往回走,思路運轉(zhuǎn)因為一些斑斕的色塊而變得遲緩,是陸頏之,總是惡劣地說著下流話的陸頏之,掰開她腿逼著她給他流水喝的陸頏之,在地鐵在天臺在辦公室都控制不住發(fā)情欲望yin玩她的陸頏之——這不是道德品行有問題是什么,歸咎于青春期合理的性沖動嗎。 那自己呢。 自己就清清白白地沒有把柄嗎。自己不還是聽到那些下流話就濕得不必再前戲,不還是不能自控地噴出來被吸得神魂顛倒,不還是明明知道是禁忌的場合,還嗚嗚說著,再快一點,那里,好舒服,我要,陸頏之。 自己不還是在這種性愛關(guān)系里樂得自在嗎,即使正直地仇恨著這個讓她變得yin蕩不堪的上位者,可不還是毫無反抗精神地貪享性愛的快樂,并渴望著更多嗎。 明明,明明兩個都犯了罪的人,為什么一個就去頂替另一個原本的榮耀,讓他去承擔(dān)所有罪名,被說成“自作自受”呢。 “這是自愿的,你想清楚,最晚明天中午給我回復(fù)”,教學(xué)組長冷冰冰的通知還縈繞在顧星頡耳邊,她盯著那張待簽字的協(xié)議書快要盯出一個洞,A大對她的誘惑簡直是至高無上的,可是。 她拿出手機,終于同意了那個亂碼昵稱的好友申請,飛快地輸入第一句話:你是誰,你知道些什么。 那邊好像在時刻等她的回復(fù)一樣,回得同樣干脆:我是誰你不用知道,我想你會很熟悉這個。 顧星頡點開傳來的照片,黑蒙蒙的像是監(jiān)控畫面,她屏住呼吸,立刻認出來那是他和陸頏之在天臺zuoai那次,她正背對著監(jiān)控跪伏在地上,縮成小小的一團,而陸頏之正按著她的頭頂,臉上模糊著冷酷的情欲,逼她為他koujiao。 那些羞恥的回憶猛地涌上來,她迅速地縮小了照片,手指顫抖地發(fā)出新消息:你怎么會有這個。 那人字里行間都透出一種傲慢:這和你沒關(guān)系,我只有這個,但也足夠讓陸頏之名聲壞透了。 至于你呢,你以為背對著鏡頭就能全身而退嗎,我覺得你也該做點什么為露出正臉的陸頏之賠罪吧——一個個黑字塊快要冒出火來,顧星頡打字的手都變得冰涼:你想我做什么。 那人說:也不是什么大事啦,你只要和他分手我就刪掉這張底片,放心,我沒有什么復(fù)件哦。 語氣輕快地好像掌握的只是最尋常的班級集體照一樣。 可陸頏之重要的保送資格都被取消,她這個出鏡人還趁機得利。顧星頡突然心里無比釋然,甚至有些想要冷笑,恢復(fù)了常有的冷靜,刪掉照片又能證明什么呢,要么不做,要么就會留下痕跡,而且—— 她緩緩打下這行話:你知道舉報的結(jié)果夠嚴(yán)重了,更何況,我可從沒說是在和他談戀愛。 是了,他們只是性欲糾纏的一對共犯,如果非要再貼上早戀的標(biāo)簽,那她和他何其無辜。 她撫摸了一下那張主宰她小半命運的協(xié)議書,“A大”的燙金?;沾藭r離她前所未有的近,下一秒?yún)s被她這個虔誠的朝圣者親手撕裂,輕飄飄丟進了垃圾桶,不知道會被運輸?shù)侥膫€填埋地,變成最深最暗的秘密。 陸頏之又是第一個從考場出來,對目光贊賞的監(jiān)考老師飛快地投了一個禮貌的笑,就急急忙從書包里拿出手機,想把自己又結(jié)束一門的好消息告訴顧星頡,或者是他只想和顧星頡說說話,說什么都行。 可來電鈴聲突兀地響起,他那些溫存的綺念也就被迫打斷。他奇怪地蹙眉,不知道這個極少聯(lián)系的伯父為什么會主動找他,摁下接聽鍵,“喂,伯父好?!?/br> 那邊的聲音有些頭痛的樣子,更多卻是凝冷,帶著政府當(dāng)權(quán)者特有的不近人情,“頏之,你都在外面胡來著做了些什么?!?/br> “嗯……嗯?”他邊走邊聽電話里的伯父講話,初夏的光影投射在他年輕的臉上,分割出奇異的陰影和光斑,陸頏之慢慢下樓,臉色變得出奇陰冷,“哦,好,不過,您應(yīng)該知道是誰吧?” 一個轉(zhuǎn)角,他終于走出了A大的教學(xué)樓,整個人站在陽光下,他看看天邊,臉重新被照出了明亮的笑容,“沒事啊,那就給她吧?!蹦_步重新變得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