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變成了一只喵》26血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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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們都見了禮,曹貴妃自覺坐在下首,其他的人便要先退下,然而剛邁出一步,就被商玥瑤叫停了。 “慢著?!鄙太h瑤抬眼對曹宛若道:“本宮從你這邊兒經(jīng)過,想著多日未見,便來看看你。眼見著泰元殿這些個宮女太監(jiān)的禮數(shù)如此周全,本宮就冒昧向meimei提個要求?!?/br> 她這番話,說的曹宛若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們倆關(guān)系可沒到什么多日不見就得走動走動的地步。曹宛若有皇帝特許,不必經(jīng)常去紫宸宮請安,皇后平日里又深居簡出的,兩人頗有種王不見王的架勢。今天她沒頭沒腦的來了泰元殿不說,怎么叁兩句又扯上泰元殿的奴才了? 雖說心中納悶,但話還是得接,曹宛若淡淡回道:“不知皇后娘娘有什么要求?!?/br> “是太皇太后那邊,有幾個年齡到的宮人要放出宮了,原本說是去內(nèi)務(wù)房里提些人補上的,但內(nèi)務(wù)府的從各個地方收進去的新人都還沒教出來,哪能去伺候太皇太后呢?本宮看你這宮里的人都似模似樣的,不知能否挪給本宮兩個人解了燃眉之急?自然,泰元殿的空缺貴妃可在宮里隨意挑選,還可以兩倍補與你,如何?”商玥瑤說的是商量之語,可她皇后做久了,亦跟永熙帝出席過不少重要的場合,隱隱也學了他一些講話的神態(tài)氣勢,說起這種話來,便是不容人反駁的姿態(tài)。 曹宛若轉(zhuǎn)著手上的戒指,壓抑心里涌動的怒氣。 什么泰元殿的宮人禮數(shù)周全,不過是顯擺自己的皇后之尊來了。 她說的再好聽,給太皇太后宮里提人也好,事后任她兩倍挑也好,說來說去,那內(nèi)里的含義只有一句話,我皇后要人,你不能不給。 曹宛若真是恨毒了她這般惺惺作態(tài),她越是把欺壓自己的理由說的冠冕堂皇,就越讓她覺得難堪。 編造再多,結(jié)果都一樣,不恰證明了她這個貴妃再得寵,也是屈于皇后之下? 原本陛下給她的掌宮之權(quán),在太皇太后回來后也重新回到了商玥瑤手里,她至今還在御書房住著,前些日子,還聽聞陛下跟她一起去了花園里,行狀親密…… 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在提醒她的信號,提醒她事情即將不受控制了。 可御書房內(nèi)外管的嚴嚴實實,想打聽什么東西都不容易,她已經(jīng)十幾日沒見過陛下了…… 曹宛若向來不太會在商玥瑤面前掩飾自己的情緒,她勾著唇角,笑意不達眼底:“皇后說哪里的話,您開口了,臣妾自然只有聽從的份兒。” 商玥瑤此時也沒空跟她計較,她跟白芷對了一下眼神,白芷會意,將殿里沒有退下的奴才們都領(lǐng)上前來。 “你們不必緊張,便依次上前在本宮前面轉(zhuǎn)悠一圈吧?!鄙太h瑤穩(wěn)著聲線,生怕自己xiele什么底。這人既然會這樣神秘陰毒的離魂邪術(shù),也難保她不會別的什么術(shù)法,若能出其不備把她抓住,才是最好。 商玥瑤的視線從底下的宮人面上一一掠過。 聽聞有機會去伺候太皇太后,有抑制不住歡欣的,有徘徊惆悵的,也有沉得住氣無甚表情的,總之這會兒單看著,并不容易分辨出哪個人有什么不對。 從左至右,宮人逐個站出來走到商玥瑤前面半丈左右的地方,緩緩轉(zhuǎn)一圈。 因為怕宮女的味道惹主子不喜,所以宮女身上是不能戴香包的,統(tǒng)一只能用由內(nèi)務(wù)府發(fā)的香丸。 所以面前這些宮女上來,身上大多只有香丸的味道。 眼看就剩下叁個太監(jiān)了,商玥瑤還以為是自己太過緊張,所以聞錯了,心中頗有些失望。然而,等第二個太監(jiān)上來的時候,那味道終于出現(xiàn)了。 一股森寒的冷意從商玥瑤的尾椎骨飛速攀援。 面前這個太監(jiān)身量不高,體格瘦弱,面相也十分秀氣。 難怪,難怪劉早無功而返。 人在泰元殿沒錯,但卻不是宮女。 他們被誤導(dǎo)了。 這人既然有本事讓兩個人都記不得他的臉,喬裝打扮男扮女裝的本事自然也可以有。 商玥瑤握緊旁邊的扶手,然后,用茶杯蓋在杯子上磕了兩下。 這是他們提前想好的暗號。 如果商玥瑤發(fā)現(xiàn)了赤霞族人,就發(fā)出兩聲聲響,或扣桌,或擊打墻壁等等,總之不太常見的兩聲響,陪在她身后的兩名大內(nèi)侍衛(wèi),就會從她的視線辨出人,然后,在那人沒有防備的時候,以最快的速度,將他誅殺。 可惜,商玥瑤原本并沒有抱著必然會有所發(fā)現(xiàn)的心態(tài)來泰元殿,準備也并不充分,原以為兩個大內(nèi)高手就已經(jīng)足夠,然而他們小看了他。 在身后之人飛身掠出的時候,面前的太監(jiān)不過微愣瞬間,然后便迅速后退,行動間,不知從哪里扯出一條極細的銀絲,挽了個手花,這銀絲,就纏到了被眼前變故嚇得花容失色的曹宛若的脖頸上。 見他以曹宛若為質(zhì),商玥瑤立刻驚道:“住手!” 屋里的宮人唯恐被殃及池魚,都退到了角落里,整個大殿中間,只剩下商玥瑤和白芷,兩個大內(nèi)高手,赤霞族人,以及被挾持的曹宛若。 曹宛若一個深宮嬌女子,哪見過這般刀光劍影,更何況她還是被挾持的那一個,當下就嚇的六神無主了。 “你……你好大的膽子……”她還不知這般變故究竟是為什么,抖著聲音道。 “貴妃?!鄙太h瑤打斷了她,然后對那赤霞族人道:“你束手就擒吧,屋外現(xiàn)在有幾百個大內(nèi)侍衛(wèi),你是跑不掉的。你也知道你的性命有多重要,就算你挾持了貴妃,本宮也不可能放你走。但若是她有個叁長兩短,帝王之怒,你們赤霞族剩下的那些人,也承受不起。” 那人起先還一臉英勇就義的表情,聽到最后,才逐漸皸裂,表情幾經(jīng)變換,怒目相對的控訴道:“你懂什么?!那個昏君!如果不是他下令,我族人怎么可能損失那樣慘重,東躲西藏才能保全性命!你以為這種東躲西藏的日子我們還想繼續(xù)過下去嗎?”然后,他看了一眼曹宛若:“她是皇帝最愛的女人,用我們族人那幾條茍延殘喘的命,換她的命,讓昏君一輩子后悔,也算值了!” “呵~”商玥瑤笑了。 赤霞族人擰眉,氣急敗壞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幼稚?!鄙太h瑤又是一聲冷笑。 “皇帝怎么可能會因為一個妃子的死而后悔一輩子。便是你親身經(jīng)歷,世間哪個男兒不多情?我本來看過你們赤霞族人的經(jīng)歷,也甚是同情,預(yù)備此間事了,就徹查當年的事,還你們族人清白,讓你們剩下的族人,能夠堂堂正正立于世間,能夠光明正大的延續(xù)下去,這是嶺南府欠你們的,也是大元朝廷欠你們的。這難道不比你意氣用事下,非要一個沒用的妃子的性命重要嗎?” 永熙帝知她來泰元殿是為了什么,他想跟過來,但此行不比以往,向來對他跟著自己去哪兒都無甚所謂的商玥瑤,也強硬了一把。 她讓白芙看著他,不準他亂跑,可白芙哪里看得住一只貓。 沒過多久,永熙帝就邁著小腿進了泰元殿。 到大殿后的第一時間,就聽到了皇后的這段發(fā)言。 皇后這段話,無疑是認下了自己當年在處置嶺南事務(wù)上的不妥。但此情此景,他不想為自己辯解,也辯解不了。 那時候嶺南督察的奏折上來后,他處置了嶺南王的妻弟,也訓斥了嶺南王。 但他知道,赤霞族不過是個幾百人的小族,叛亂后,還活著的族人不過叁四十余。嶺南王長期占據(jù)嶺南,樹大根深,為了叁四十個人的小族平反,是打嶺南王的臉,也是打自己的臉。 從政者,每天要考慮的,便是利弊的選擇,前朝,后宮,大局。 而他,做了一個帝王會做的。 他承認,是他做錯了。 …… 商玥瑤語畢,大殿內(nèi)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個赤霞族人身上。 他聽商玥瑤說完,視線在商玥瑤臉上轉(zhuǎn)了一圈,像是思索,可表情卻很是古怪。 “我相信你。”他突然道:“你連一只野貓都會救,我相信你和他們不一樣。” 他提起兜兜,商玥瑤才想起來,她曾見過他,那天從曹貴妃手中救下兜兜的時候,就是他抱著貓。 “既然如此……”商玥瑤想勸他放過曹宛若。 “我喜歡你,你和他們不一樣。”他笑容詭異,眼里散發(fā)著興奮的光芒,語出驚人道。 商玥瑤亦是愣住,精神高度緊張的她,沒有發(fā)現(xiàn)兜兜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并挪到了自己腳下。 “所以,你就陪我死吧?!?/br> 他話音落,從嘴里吐出一枚針。 “喵嗚——” 毛絨絨的小影子,撲到了商玥瑤的胸前。 “兜兜!” …… 明天一定變?nèi)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