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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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律師說:“分兩部分,如果是公司內(nèi)部人員,屬泄露商業(yè)秘密,職務(wù)侵占。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但如果金額這么大,再輕判也是十年起步?!?/br> 語畢,孟惟悉和齊明安靜,三人齊齊望向宋彥城。 他在宋家的恩恩怨怨,這么多年,一直在忍耐與等待。孟惟悉問:“有動作了?” 棱角分明的麻將在他指間輕旋,宋彥城沒說話。 魏律換了個問法,“如果宋銳堯出事,你想他判幾年?” 宋彥城抬起頭,目光如冰錐,“死在里面?!?/br> 孟惟悉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沙發(fā)上睡覺的黎枝,又把頭轉(zhuǎn)回來,皺眉說:“注意點?!?/br> 宋彥城把指間的麻將往桌上一推,平靜道:“再玩兩把?!?/br> 麻將聲響起,又恢復(fù)如常。 沙發(fā)上的黎枝沒睜眼,心跳卻如錘頭擊砸,現(xiàn)在還未平息。她以為是幻聽,但宋彥城方才的每一字每一句猶在耳邊。 她快忘記,陰冷無情也是宋彥城的一部分。 牌局散場,一行人乘電梯去停車場。宋彥城牽著黎枝走在最后,孟惟悉笑著調(diào)侃,“注意點兒啊小梨子,明兒帶彥城上頭條?!?/br> 黎枝頓時顧慮,剛想撒手,就被宋彥城用力按住,“這里進不了記者。” 黎枝點了點頭,“我也沒那么紅?!?/br> “人家夫唱婦隨,孟兒瞎搗蛋?!蔽郝蓴埩税衙衔┫さ募?,把這個檸檬精給架走。 宋彥城沒搭腔,黎枝也安靜地站在他身邊。等三人開車走后,宋彥城才對她說:“上車?!?/br> 黑色卡宴像潛伏的獸,在等著她入口。 黎枝沉默坐上副駕,門還沒關(guān)緊,宋彥城越過中控臺,拉起安全帶繞過她腹間,“咔噠”一聲給扣上。他身上的香水味到了后調(diào),迷情又冷傲,乍然入鼻,聞得黎枝汗毛都立正了。 宋彥城異常平靜,問:“今晚還有工作?” “沒了?!?/br> “明早要早起?” “不用?!?/br> 宋彥城便不再說話,單手轉(zhuǎn)著方向盤,熟練將車倒出庫。雨夜的海市交通順暢,擋風(fēng)玻璃上的雨水珠子被刮成細(xì)小水流。偶爾有光影在上面映出一團旖旎彩虹。 到溫臣公館,停車,進電梯,宋彥城和黎枝都沒說一句話。解開密碼鎖,黎枝甚至定在門口處不肯動。她好像意識到什么,也知道大勢已去,身后這男人可能不會放過她。 她愣著不動,宋彥城掌心貼住她后背,不算溫柔地把人半推進了門。門關(guān),從后襲來的擁抱以及鋪天蓋地的親吻便同時發(fā)生。 宋彥城個兒高,長手長腳的特好發(fā)揮作案,兩手抵著墻壁,把黎枝困在懷抱中。舌尖溫度像是從春夜輾轉(zhuǎn)到了三伏天,燙人的很。 黎枝并不太享受這個吻,太具侵占與霸道,她被迫承受,毫無還手之力。 “宋彥城,宋彥城!”黎枝費盡力氣換得一口氣的空閑,語調(diào)都變了,喊他的名。 宋彥城冷靜極了,每看她一眼,就像多寫一遍勢在必得。男人要跟你來橫的,壓根兒承受不住。黎枝有點怕了,嬉笑無形地跟他撒嬌賣軟,“你怎么跟個野人一樣?你是帥哥耶?!?/br> 宋彥城哦了聲:“帥哥也要坐愛啊?!?/br> “……”黎枝臉頰緋紅,“你,你?!?/br> “你都能說開房,就不許我說坐愛了?”宋彥城邊說邊松領(lǐng)扣,深灰色的襯衫在不開燈的玄關(guān)里,與黑暗融為一體。 第二粒扣子解不開,宋彥城直接把它拽下來,借著窗外灑進來的光,襯衫扣搖搖欲墜地連著絲線,吊在襯衫上不肯墜地。這樣的宋彥城看起來就是個斯文敗類。 黎枝抵著墻,背上的汗像要沾濕穿透這水泥鋼筋。她抓緊自己的衣服,低著腦袋,不愿撒手。 宋彥城薄唇抿了抿,似誘似哄,“枝枝乖,我沒有特殊癖好?!?/br> 黎枝抬眼,不確定地瞄了瞄。 宋彥城:“不喜歡?嗯?” 她搖搖頭,“我只是覺得,你這樣的語氣好像一個渣男哦?!?/br> 宋彥城:“……”ok,氣到臉發(fā)綠。 黎枝咬了咬嘴唇,扛不住宋彥城的主動,更扛不住他此刻的不主動。她咬牙小聲,“我也不是不愿意,就是,就是……”她心一橫,“其實是我胸太?。 ?/br> 氣氛相當(dāng)窒息尷尬無語凝噎。 黎枝這會兒反應(yīng)過來,自己都想笑。她正要抬頭去看宋彥城的表情,宋彥城的手已經(jīng)伸了過來,然后胸前一軟,她整個人都懵了。 宋彥城的手臂明明在顫抖,手指也無意識地蜷了蜷,那是他不曾感觸過的新天地。他極力淡定的表情下,一顆汗在額間出賣主人。 宋彥城平靜說:“嗯,謙虛了?!?/br> 之后,黎枝覺得哪哪兒都是軟的了。呼吸軟了,眼神軟了,骨頭也軟了。她記得自己被迫洗了個澡,相貼的體溫比水溫高。她記得宋彥城的床,深藍色的被毯,像陰雨將至前的海洋。她如一艘船,被放置其中,風(fēng)浪包圍,卻有人為它撐起遮風(fēng)擋雨的帆。 宋彥城褪盡衣裳,西服和襯衫還有襪子橫七豎八丟在地上,黎枝大膽往下看,原來牌桌上,孟惟悉他們說宋彥城有八塊腹肌是真的。 臥室的門沒有關(guān)嚴(yán),被看熱鬧的夜風(fēng)吹開一條縫??蛷d里沒開燈,小金毛多懂事兒,偏偏這時從呼呼大睡里醒來。 都說金毛的耳朵大,耷拉下來不太管事兒。但主人臥室里的響動太大,小金毛嗅了嗅食盆,便匍匐去門口一探究竟。這狗子趴在門邊,狗頭一會兒往左,一會又往右,最后被里面的聲音嚇得夾著尾巴便鉆去了狗窩里。 黎枝已經(jīng)盡量讓自己放輕松,她心想,就算以后沒結(jié)果,但此時與這么個人間尤物共快樂,入股不虧。宋彥城有沒有經(jīng)驗,她分辨不清,但她能感知,這男人用極力的忍耐,來換取對她的溫柔。 他的懷抱松開時,黎枝已經(jīng)知道要發(fā)生什么。她欲拒還迎地攔環(huán)住他的手臂,眉頭輕蹙,雙頰飛霞,“……宋彥城?!?/br> 宋彥城看穿她所有心事與顧慮,食指輕碰她嘴唇,“放心,有套?!?/br> 客廳的金毛直到凌晨兩點也沒睡著,被臥室里的怪異聲響弄得一腦袋問號。從狗窩里爬起,跳到沙發(fā)上繼續(xù)睡覺。最后嫌吵,吵得狗脾氣暴躁,便把扶手上宋彥城的風(fēng)衣外套給咬爛出倆大洞。 春末的夜,月亮懸在窗戶外,黎枝的臉貼著床單,整個人像海上的浪,起起伏伏,溫柔綿延。她的手去找著力點,揪著床單成一團。 她看著窗外的月亮,身體像被拋上萬里高空,又被狂風(fēng)拍下。這種失重感讓人眩暈。黎枝快要暈倒了,整個人像要被身上人弄得灰飛煙滅。 不是很和適宜地突然記起,在丟手鏈那次,宋彥城安慰她的那句“別怕,你上面有我”。 一語成箴。 黎枝忍不住,擰過頭看宋彥城一眼,帶著哭腔卑微:“疼死啦!” 體力不支,原來一個宋彥城抵得上進組一個月,累死個人。黎枝很久沒有一覺睡到自然醒了,十點多鐘睜開眼,臥室已被陽光塞滿。 宋彥城雖沒起床,但他換了家居服,靠著床頭回郵件。頭發(fā)松軟搭在額前,一夜后冒出的淡青色胡茬有隱約輪廓。這種自然的清爽,讓他看上去很是俊朗。 他轉(zhuǎn)過頭,嘴角噙著溫柔的笑,“醒了?” 黎枝揉了揉小腹,撐著坐起來,昨晚昏死過去后,宋彥城已為她換上t恤。衣服是他的,寬大如戲袍,領(lǐng)口能拉下大片,鎖骨上有清晰可見的吻痕。 黎枝適應(yīng)了一下,把長發(fā)別至耳后,安安靜靜的,不發(fā)一語的。宋彥城以為她仍陷于羞怯里,剛想甜言蜜語調(diào)個情,黎枝卻把頭轉(zhuǎn)向他,一臉嚴(yán)謹(jǐn)之色,“你家怎么會有安全套?” 宋彥城:“……” “我這一段時間,好像沒回過你這兒?!崩柚︻^腦風(fēng)暴,記得清清楚楚,“昨晚我們直接到家,也沒去超市便利店?!?/br> 宋彥城:“……” 黎枝捂住嘴,眼睫不停眨,“所以,是你前女友用剩下的?” 宋彥城忍無可忍,伸手掐著她的下巴一捏,力道剛剛好,把漂亮女明星捏出了個“喔”型鬼臉,他皺眉,“再來一次?” 黎枝立刻倒床裝死,鉆進被子里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悶著聲音指控,“你個野人?!?/br> 宋彥城說:“你夸人的方式很特別。” 黎枝小聲:“不要臉。” 宋彥城慢條斯理地將電腦擱在矮柜上,然后用力扯開她被子,“既然三番兩次地夸我,那就盛情難卻了?!?/br> “??!”黎枝驚叫,城門失守……原來不止上面有人,前面后面都能有。 宋彥城還行,比不得小說里什么一夜七次郎,但也足夠讓黎枝死去活來了,他自己體力不錯,完事兒后還心情編造些混賬話。 容黎枝再睡個回籠覺,宋彥城帶上門,神清氣爽地出了臥室。 金毛蹲在門口瘋狂搖尾巴,狗嘴好像會笑,十分之諂媚。宋彥城心情大好,從儲物室里拆了一根牛骨頭當(dāng)是恩賞。 臨近正午,陽光最慷慨的時候,給客廳鍍了一層暖洋洋的金色。小金毛吃得口水直流,宋彥城蹲下,摸摸它的頭,“以后你有mama了?!?/br> 黎枝沒睡多久,毛飛瑜的電話打了過來,跟她溝通工作。 十分鐘后,黎枝也起床,t恤臟了,便裹著宋彥城昨日換下的深灰襯衫。她皮膚白得能發(fā)亮,深色相襯,亂發(fā)紅唇,站在落地窗前來回踱步,邊低頭回短信。 陽光親吻她的頭發(fā)絲兒,宋彥城就這么望著,她像天使與妖精的結(jié)合體,足以與這春光比美。 忙完事,她走過來,額頭重重往宋彥城懷里一抵,嗚嗚嗚地撒嬌,“你個野人?!?/br> 宋彥城心酥,切了一塊蘋果塞她嘴里,“那你不成了野婦?!?/br> 黎枝嫌棄,“難聽?!?/br> 宋彥城側(cè)過頭,說話時,清清爽爽的檸檬香,“那換個別的,嗯?” 黎枝下意識地想到那倆字,臉不由赧然,沉默躲避話題。兩人就維持著這個姿勢,靜靜依偎半刻。 黎枝忽然想起一件事,就這么順便問出了口:“誒,昨晚你們打牌的時候,我看到孟總左手腕上有條好明顯的疤痕。” 宋彥城的關(guān)注點比較敏感,“你這么在意他?” 黎枝點點頭,“那當(dāng)然,他在業(yè)內(nèi)有個稱號,叫圈內(nèi)太子爺?!?/br> “這么蠢。”宋彥城深嘆一口氣,“符合他本人氣質(zhì)。” 黎枝忍不住笑,“干嗎啊你們這幾個,跟小孩兒一樣。” 不再玩笑,宋彥城任由她軟骨功似的靠著自己,他繼續(xù)做著手中的蔬菜沙拉,“他手上那條疤是割腕的時候留下的?!?/br> 黎枝駭然,“割、割腕?” 宋彥城平靜嗯了聲,“他剛工作那會兒談了個女朋友,是他初戀。后來分手了,那姑娘迅速嫁了人。惟悉沒走出來,在洛杉磯為情自虐過?!?/br> 黎枝震驚得宛若得了失語癥。 不想說太具體,宋彥城說:“你看著他人模人樣,千人追,萬人捧,其實就這么回事,都有要死要活的時候?!?/br> “他,他既然這么喜歡人家,怎么會分手?” “作的。”宋彥城輕描淡寫,隨即掐滅她的好奇心,“沒希望了,孟惟悉這些年已經(jīng)跟和尚差不多,六根清凈,不近女色?!?/br> 黎枝也不想過多打探他人隱私,默了默,忽地小聲說了句,“初戀真的很難走到最后,就像魔咒?!?/br> 宋彥城睨她一眼,極其敏銳,“你好像很懂?!?/br> 黎枝低著頭,淺淺一笑,食指指腹蘸了一點沙拉醬放進嘴里。另只手往宋彥城的你腰上輕輕一掐,“好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