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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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留了時間換服裝?!?/br> “不是?!崩柚Ρ凰饾u失控的親昵嚇著了,情急之下,提高聲音:“只有十分鐘!宋彥城,十分鐘你不夠的!” 宋彥城牽著她的手就往換衣間里走,從里鎖上門,狹窄空間里,什么都變敏感了。兩人的心跳劇烈,不相上下。宋彥城把她按在門板上,然后自己蹲下去。 他沉聲說:“十分鐘,我不夠,但你夠了。” …… 像突然墮入夢境,是乘風(fēng)破浪,是九死不悔。黎枝揪著宋彥城的肩膀,流下惴惴不安的熱汗。那是她從未有過的體驗,身體像陷入沼澤淤泥,跟著一起變成了稀泥。 …… 十五分鐘后,現(xiàn)場的氣氛愈發(fā)沸騰。黎枝靜靜坐在高腳椅上,她換了一套收腰的小洋裝,裙擺至腳踝,裸粉色的高跟鞋與衣服相得益彰。 屏幕正在播放她影片的剪輯片段,全場安靜專注。 視頻播放最后,宋彥城才回到座位。小周奇怪,“哥,你怎么上洗手間這么久?你是不是腎虛啊?!彼呎f邊轉(zhuǎn)過頭,一看愣住,“天啊哥,你嘴皮怎么腫了?!您是去整了個容嗎??” 宋彥城一點也不介意,心情頗好地彈了下他后腦勺,“專心點,把偶像拍漂亮?!?/br> 他疊著腿,微仰下巴,目光流轉(zhuǎn)于臺上的黎枝。黎枝淡定依然,這身裙子把她襯得明艷不可方物。如有心靈感應(yīng),她的目光也搭尋過來。 視線淺淺交織,半秒對視,又風(fēng)輕云淡地移開。 在萬眾矚目里,開出了一朵只有兩人能看到的濃烈玫瑰。 晚上到家,宋彥城忙了會工作后才得空休息。他洗完澡出來,隨手點開“后援會粉絲群”,這群一般不太熱鬧。黎枝這些粉絲可能也是假的,佛系的老干部,半天不吱聲,也沒一句彩虹屁。 但今天群里的聊天數(shù)有500,宋彥城粗粗翻了一下,手指頓住。 粉絲1:我有一個感覺,枝枝是不是戀愛了? 粉絲2:??? 粉絲3:不會吧!!枝枝沒有男朋友的吧?! 粉絲1:你們看我分析啊,枝枝三月份和護膚品的那張自拍里,右邊沙發(fā)上那塊打了馬賽克的,好像是領(lǐng)帶。五月份的自拍里,瞧瞧這個背景,仿佛是個衣帽間,這風(fēng)格好性冷啊,像男人喜歡的風(fēng)格。 粉絲4:我也發(fā)現(xiàn)了??! 粉絲5:天?。∧銈兊囊馑际?,我偶像戀愛了?!太好了吧! 粉絲3:補充一下細節(jié),今天下午的見面會上,枝枝消失了10分鐘,再上臺時,我的高清相機顯示,她的口紅有點點糊。 這一條消息,炸出了無數(shù)粉絲,一水兒的驚嘆號。 這時,遲來的后援會小周上線:“[眼淚][心碎][地雷][滴血]?!?/br> 后援會:“你們說得太有道理了!不過,這個男人竟然只有十分鐘?也太無能了吧??!” 粉絲1:“枝枝實慘?!?/br> 粉絲2:“他不配?!?/br> 粉絲3:“嗚嗚嗚,我的寶貝女鵝應(yīng)該走得更遠更持久,這門親事麻媽不同意!” 電腦前的宋彥城兩眼發(fā)黑,差點把桌角給摳下來。 第54章 mama 群里面聊完,小周又私聊宋彥城。 “哥,我氣憤!” 宋彥城尚且穩(wěn)住心神,“氣她可能有男朋友?” “我真心希望她有男朋友,但我不希望她男朋友是個辣雞。十分鐘的辣雞!” “……”宋彥城的臉色由陰轉(zhuǎn)黑,“也許事實不是這樣的。也許十分鐘只是表面,里面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實情。” “屁股。我和我女朋友的前戲都不止十分鐘?!毙≈芰x憤填膺,“這樣的男人,不配擁有我枝枝姐的盛世美顏!” 宋彥城克制情緒,試圖引導(dǎo)他、與他講道理,“也許他們天生一對。你不要總摳字眼,你應(yīng)該了解真相后,再做結(jié)論?!?/br> “真相就是,確實只有十分鐘啊!”小周很快反應(yīng)過來,“你的意思是,他不是十分鐘,而是五分鐘?一分鐘?或者更短?” 宋彥城無語片刻,憤懣敲擊鍵盤,“死小孩兒!懂什么!” 小周:“哥,你這么替‘他’說話,是不是因為你也……有難言之隱?” 宋彥城:“……” 小周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懂了,對不起啊哥。你是我朋友,我不會看不起你,現(xiàn)在醫(yī)學(xué)這么發(fā)達,你一定會康復(fù)的。” 宋彥城內(nèi)傷滴血,默默關(guān)掉電腦,倒在皮椅里重重掐眉心。 晚十點,黎枝到家,行李箱擱一旁,小金毛瘋狂沖上來,對她搖尾巴示好。狗子長得快,已經(jīng)有四十多斤了,爪子跟老虎似的,黎枝差點被它撲倒。 宋彥城陰著一張臉走出來,用力咳了聲。金毛連頭都沒回,立刻夾著尾巴躲進狗窩。黎枝歪著頭沖他笑,“你平日做什么了?它這么怕你?!?/br> 宋彥城漫不經(jīng)心,“這是建立統(tǒng)治地位,讓它心里有數(shù),這個家誰是主人。” 黎枝挑眉挑釁,“就像我對你這樣?” 宋彥城低頭失笑,眼底溫柔之色難掩,“是的,女王陛下。” 黎枝小跑過來,兩手往他腰間一摟,整個人的重量便都交到他身上,撒嬌說:“累死了,不想上班兒了,不想化妝不想拍照不想采訪?!?/br> 宋彥城:“不想拍戲?” “那還是想的?!崩柚Σ渌珙^,蹭完左邊蹭右邊,“毛飛瑜明天給我放天假,我可以好好陪你啦?!?/br> 宋彥城抱緊她,嗤聲,“你這經(jīng)紀(jì)人有意思,生日不給你放假?!?/br> “毛哥說的,女明星的生日從來不屬于她自己?!崩柚Φ吐暉o奈,“對不起啊,這段時間冷落你了。” 宋彥城不覺得委屈,只是心疼她。手指順著纖細腰肢往上移摸,更瘦了。 “明天休息?”他問。 “嗯?!崩柚φf:“休息一天,后天早上飛北京,與《20歲》的影片制作方見面溝通,如果沒有意外,下周就要正式進組拍攝?!?/br> 說到后面,她語氣游離,語速放緩,是于心有愧。 宋彥城聽出來了,掌心摸摸她的背脊,低聲說:“沒事,我乖著呢,枝枝放心去做自己喜歡的事,不用顧慮后方,我既然能當(dāng)你的退路,我就能撐著自己?!?/br> 黎枝在他懷里閉了閉眼,揪緊的手指漸漸舒張。 她知道,這是她最安心的大后方。 安靜依偎了會,宋彥城平聲說:“枝枝,明天陪我去個地方吧?!?/br> 次日,黎枝是自然醒。身旁空如一人,她怔了怔,在書房找到了宋彥城,“你怎么沒叫我???不是要出門嗎?” 宋彥城穿戴齊整,眉間神色淡淡,“不趕時間,你多睡會?!?/br> 黎枝瞧出端倪,疑慮問:“你是醒得早,還是壓根就沒睡呀?” 宋彥城走過來,推著她的肩膀往前走,“睡夠了,快去洗漱?!?/br> 黎枝如今是被人熟知的明星了,再低調(diào),也架不住被人認(rèn)出來。出門的時候,宋彥城替她戴好口罩,壓好帽檐,“怎么還是這么漂亮?” 黎枝嗔罵:“濾鏡十級厚吧?!?/br> 卡宴往高速開,過了繞城線,仍一直往前。黎枝看著路標(biāo),這已經(jīng)是出海市了。兩小時車程,到了一個臨近的縣城。黎枝下車后,看清了遠處大門,是墓園。 她頓時反應(yīng)過來,這應(yīng)該是宋彥城生母埋葬的地方。 今天明明是個陰天,宋彥城還是戴上了墨鏡。他說:“我媽和那個男人認(rèn)識時,他騙她是單身。我媽懷了我,他說一定來娶她,后來知道了他已婚,我媽已經(jīng)要生了。他一直沒露面,每個月假惺惺地給生活費。我媽一分也沒要,全給退了回去。后來他腸癌晚期,告訴了家里還有一個我,老爺子要接我回去,我媽不愿意。再后來,我生日那天,我媽到路口接我放學(xué),被一輛逆行的卡車撞死了,我連她最后一面也沒見著?!?/br> 宋彥城說起往事,語氣平靜,目光沉而空遠。 黎枝難受得無法言語,只緊緊握住他的手。 宋彥城用力回握她一下,淡笑道:“走,今天帶你見見她?!?/br> 低矮的墓園陳列方正,階梯兩邊是翠綠松柏。墓園雖不大,但常年有人悉心打理,連植被都是精心修葺過的。宋彥城牽著她,一步一步拾階而上。 黎枝漸漸意識到,他把母親的陵墓安置于海市之外,多半是青年稚嫩時,無力與宋家抗衡,只得悄然遷徙于勢力之外。 黎枝望著他的背影,深灰夾克立領(lǐng)上,短短的頭發(fā)精神利落。這撐直的背脊,不知經(jīng)歷過多少陰暗磨難。她心頭rou就這么擰了一把。 風(fēng)水最好的位置,墓碑安置在花團錦簇里。 許元沁的照片依稀褪色,不變的是照片里的人嘴角的微笑。哪怕是靜止,都能感受到這個女人眼神的溫婉和柔軟。 宋彥城伏腰,輕手揀去上面的雜草樹葉,“媽,我來看您了?!?/br> 黎枝也跟著照做,靜靜無言。 “介紹一下,這位是黎枝,您可以叫她枝枝?!彼螐┏菭科鹄柚Φ氖郑I(lǐng)著人站在墓碑前,平聲說:“她是我女朋友?!?/br> 照片里的許元沁笑意不消,目光沉靜。 黎枝抿了抿唇,微笑說:“伯母您好?!?/br> 宋彥城說:“我?guī)^來,是想讓您見見她。也希望您保佑她,平安順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黎枝眼熱,扭頭看向他。 宋彥城低頭看過來,“我媽人很好,這些年一直護我平安。就是,很少給我托夢了。” 黎枝軟聲,“那是因為伯母在天堂過得還不錯,有事兒才托夢,這是各自安好呢。放心。” 宋彥城笑了笑,告訴她,“這是我第一次帶人來見她。” 黎枝歪頭靠著他肩膀,“一帶就帶來了人間富貴花?!?/br> 宋彥城掐了把她的臉,“哪有這么夸自己的?!?/br> 黎枝蹲下來,繼續(xù)掃墓,嘮嗑似的跟許元沁告狀,“伯母,彥城總欺負我,不是掐我臉就拽我胳膊,您回頭一定托夢管管他?!鳖D了下,她手?jǐn)n在嘴邊,小聲說:“其實是他想您了,您托夢來見見他?!?/br> “還有呀,我是演員,演的戲會越來越多,我從小沒有爸媽,所以我特別羨慕被mama疼過的孩子。我以后常和彥城來看您?!崩柚χ掌?,笑意真誠,“我喜歡您兒子,我會盡我所能的,給他溫暖,讓他好好生活?!?/br> 宋彥城低了低頭,躲過這陣山風(fēng)。 他又閉了閉眼,忍過這波濕意。 這一上午,兩人在墓前陪許元沁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宋彥城脫了外套,鋪在石凳上讓黎枝坐。他跟他說起往事,說起貧苦卻快樂的少年時期,說起母親年輕時是個美人兒,還說他在宋家孤獨無助的這十年。 宋彥城像一個滿腹經(jīng)綸的說書人,平平無奇的語氣里,全是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