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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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初柔:“你真這樣想的?” 鄭茹蘭奇道:“二姐難道不是這樣認為?” 鄭初柔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點了點頭:“你也到了適合婚配的年齡,若真對紀公子有意,回去后我讓母親為你多留意一下?!?/br> 鄭茹蘭愣了好半晌才找回了聲音:“二姐,你這是亂點鴛鴦譜!” 見她如此反應,鄭初柔不由有些錯愕:“剛才你還盯著人家看了許久,莫不是我理會錯了?” “當然理會錯了!”鄭茹蘭斟酌了一下用詞,“我只是覺著,這位紀公子可是比那顧家的那位三少爺,要穩(wěn)健多了?!?/br> 雖然含蓄,鄭初柔倒是聽明白了她的意思,略微沉默了片刻,輕輕地嘆了口氣:“是二姐讓你過分擔心了。” 說完,轉身看向了窗外:“別想太多,會好的?!?/br> 鄭茹蘭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她也知道自家二姐是個重情的人,經(jīng)歷了這么一個不仁不義的顧三,要走出來,到底還是需要些許的時間才行。 姻緣這種東西,該來的總會來的,倒也不急。 待他們回府時已近日落,鄭茹蘭頂著睡意用了晚膳,回到自己房間后終于支持不住,倒頭就睡了過去。 照理說這樣的轉換每日都在發(fā)生,也應多少習慣了才是,但是這回一睜開眼時,鄭茹蘭還是被自己面前呼嘯而過的景致給嚇了一跳,驚地叫出聲來。 正抱著她快速移動的暗衛(wèi)被這聲貓叫刺激地皺了皺眉,若不是自家主人著實看重,實在想把這只一驚一乍的毛團子給直接扔了了事。 阿影身為首輔府上的暗衛(wèi)之首,成天被指派來護送一只貓兒,簡直是大材小用。 被帶回首輔府之后,阿影動作利落地把門一關,鄭茹蘭就被獨自留在了書房當中。 魏楚銘極少有不在府上的情況,回想剛才醒來時候的所見,白日里似是帶著她這只貓兒去哪游玩去了,這時候派了一個暗衛(wèi)將她先一步送回,大概是還有什么應酬。 平日里鄭茹蘭總覺得魏楚銘這個首輔未免有些太過粘人,今日難得只留下她“獨守空房”,不知為何卻又感到有些冷清。 屋里的燭燈是魏楚銘提前叮囑阿影點上的,借著這昏暗的光色,鄭茹蘭一個人趴在案頭支著小腦袋,一晃一晃地搖著尾巴,只覺無所事事。 閑來無聊,她只能從房間的角落溜達到了另外一邊,然后再重新溜達一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星辰斑斕,終于聽到了隱約的步聲。 聽這聲音來的似乎不止一人,但鄭茹蘭因為魏楚銘歸來只覺心里高興,也就沒有多想,當即朝著門口飛奔而去。 然而眼見大門打開的一瞬,她一抬頭,恰好對上了魏楚銘身后那雙笑吟吟的眼眸。 寧容在她變成貓的期間可沒少折騰他,這個看起來溫潤如玉的男人整起貓來卻是一套一套的,這時候鄭茹蘭顯然也沒想到他會跟魏楚銘一道回來,歡脫的步子頓時一滯,隨著“喵嗚”一聲警惕的嘶喊,當即堪堪轉身,頭也不回地滋溜一下鉆進了桌案下面。 寧容剛一進屋就受到了這樣冷漠的待遇,倒也不惱,只是輕笑一聲:“你家的貓兒,果然還是晚上更精神些?!?/br> “還不是你平日里作弄地太過了?”魏楚銘說著,走到桌案前撫下身去,伸手探了探,把蜷縮在角落的那只毛團子一把撈了出來,摟入了懷里。 寧容看著貓兒在他的指尖舒適地瞇起了眼,笑瞇瞇地看著那依舊帶著警惕的模樣,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對了,白天的那位小姐,我已經(jīng)打探出來了。” 原本如臨大敵的鄭茹蘭聞言,微微地愣了一下。 魏楚銘今日不在府上,竟然是私會佳人去了? 一時間,被這樣摟抱著的姿勢似乎也不那么舒適了,她扭了扭身子就想掙脫出來,伸出爪子朝桌案上探去。 魏楚銘留意到懷中貓兒的動靜,稍稍松開了手,由它動作。 寧容本想賣個關子,見他居然沒什么反應,不由有些無趣地繼續(xù)說道:“是翰林院鄭鴻儒家的三姑娘,名叫鄭茹蘭,倒是個安分守己的清白人家?!?/br> 此時貓爪子正好觸到桌案,然而鄭茹蘭冷不丁聽到自己的名字,雪白的身子豁然一歪,一個沒扶穩(wěn)就這樣咕嚕一聲跌了下去。 直到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看著視野中明晃晃的房梁她依舊有些愣神,眼見著一只大手再次輕盈地把她撈起來,遲遲都沒做出什么反應。 魏楚銘將貓兒放在懷中輕輕地拍了拍絨毛上的灰,距離咫尺,淡淡的語調幾乎是貼著耳邊緩聲擦過:“哦,你既這么清閑,不如再去打探一下這位鄭三小姐的生辰八字如何?” 寧容手中的折扇輕輕地一拍,一副你終于開竅了的欣慰語調:“我正有此意!” 鄭茹蘭:“……” 作者有話要說: 鄭茹蘭:我是誰?我在哪?發(fā)生了什么??? —— ps.寫個樂子,別考據(jù)我別考據(jù)我別考據(jù)我!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今天繼續(xù)50紅包,么么噠~ 第7章 大概是因為過分震驚,鄭茹蘭整個人懵在那里任由魏楚銘擺弄著,甚至忘了反抗。 她的腦海當中此時有著一大串的問題,卻不知道應該從哪里開始梳理。 魏楚銘是怎么知道她的?這樣千方百計地打探她的消息又是所謂何事?莫不是她變貓的事被發(fā)現(xiàn)了?可是看他此時對待自己時候的態(tài)度,似也不像??! 等等……但就算發(fā)現(xiàn)了,為何還要打探她的生辰八字?這兩人到底安的是什么居心?! 腦子一時間有些亂哄哄的,這讓鄭茹蘭看向魏楚銘的視線難免帶上了強烈的警惕,總覺著,莫名跟這位當朝權貴扯上關系并不像是什么好事。 魏楚銘可以感受到懷里的毛團突然間沒有了動靜,低頭的看去正好對上那意味濃烈的視線,不由默了默,在它的頭上輕輕拍了一下:“再這樣看我,把你的毛都刮了?!?/br> 鄭茹蘭:“……” 能屈能伸,貓兒麻溜地低下了頭,留下了依舊警覺地豎起的耳朵。 其實魏楚銘所謂的生辰八字也就隨口一說,本意是譏諷,奈何寧容向來只喜歡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向去作領會,居然來了一招順水推舟直接應下了,這讓他忍不住地感到整個腦袋略顯鉆疼。 連亂點鴛鴦譜這種事情都可以有這般興致,看來最近這位玉面將軍果然還是過分清閑了點,是時候多找點事給他做了。 寧容顯然不想讀懂他的心思,轉眼間就已經(jīng)開始琢磨了起來:“說起來,翰林院那些清流人家出來的小姐,教養(yǎng)應該都差不到哪去。若是生辰八字匹配,多留意著一下也沒什么壞處。就是門第比起你這首輔府來確實低了一些,不過只要你不介意,怕就是當今圣上,對這門婚事也說不得什么?!?/br> 怎么才幾句話的功夫,就發(fā)展到婚事上了?! 鄭茹蘭豎著的耳朵狠狠地抖動了兩下,關注的落點卻是難免有些跑偏,到底還是忍不住抬起杏眼朝寧容瞪了過去。 她家確實就是小門小戶,可實在對不起二位了! 然而有一說一,對向來胸無大志的她而言,魏楚銘除了男色這點之外,還有什么值得貪圖的?是他們鄭家的大米不夠香,還是她舒服的床榻不夠軟了,非要緊趕著巴結這萬人盯著的首輔府,給自己的日子多添點刺激? 寧容興致正盛,一抬頭恰好對上貓兒投來的視線,微微愣住,轉而笑出聲來:“魏楚銘,你家的貓兒這是在瞪我?我在這給你物色佳人,它倒是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別是真的成精了吧?” 說著,伸出手來就想在貓兒的頭上揉一把,卻是被鄭茹蘭齜了齜牙,兇神惡煞地一爪子拍開了:“喵!” 這陣勢,仿佛可以解讀出四個字來:莫挨老子! 寧容非但沒有生氣,眉目彎起,笑意愈發(fā)柔和了起來,正欲繼續(xù)逗弄,這回是被魏楚銘給攔下了。 只聽他不徐不緩地開口道:“雪兒不喜歡你,離它遠些?!?/br> 鄭茹蘭也跟著繼續(xù)叫了一聲:“喵——!” 對,不喜歡你,離我遠些! 寧容看著這一人一貓這樣直勾勾地投來的視線,到底還是繳械投降:“好好好,我離遠些,你們二位繼續(xù),我這就回府睡覺去?!?/br> 臨走之前,還不忘站在門口輕輕地搖了搖折扇:“首輔大人,等我消息?!?/br> 鄭茹蘭的嘴角隱約地抖了抖。 如果不是知道這人的身手她確實打不過,實在好想沖過去直接給上一爪。 要走快走! 魏楚銘看著寧容的背影從視線當中漸漸淡去,垂眸只見自家貓兒仍盯著那個方向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他眼底笑意一閃而過,將毛團子從懷里整個拎了起來:“怎么,今日就這么不高興?” 鄭茹蘭一個沒注意,自己整個貓身就這樣長長地懸在了半空。 看著跟前咫尺的那雙眼眸,她終于也意識到剛才的情緒表達地太過露骨了一些,示弱似地軟綿綿地“喵”了一聲。 魏楚銘:“你知道那個鄭三姑娘?不喜歡她?” 這個問題,讓鄭茹蘭沉默了。 自己說不喜歡自己這種事,實在有些過分違心。 魏楚銘將這只別扭的毛團又舉進了幾分,幾乎是貼著臉頰,低沉的聲線里透著一絲別樣的寵溺:“嗯?” 鄭茹蘭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吐息就這樣噴到了自己的臉上,全身的血液似乎微微凝了一瞬,掙了兩下依舊脫不了身,只能別扭地移開臉去,輕輕地“喵嗚”了一聲。 問就問,居然還動用男色,好不要臉…… 魏楚銘終于逗弄夠了,將手里的毛團放回了懷里,輕輕地用手揉了兩把,視線落向窗外,不知想到什么,語調不知不覺地顯得有些悠長:“不喜歡也無妨,今生今世我一個不娶,就跟你相依為命地度過一生,如何?” 雖然知道話是對這只白貓說的,然而此時此地就身為貓兒的鄭茹蘭聽著,心跳卻是難免加快了幾分,羞恥地發(fā)覺自己在著堪比海誓山盟的話語下,竟有些全身發(fā)燙。 發(fā)出了一聲微不可聞的輕叫,她下意識地朝魏楚銘的懷中鉆了鉆,兩只雪白的小爪子緊緊地抱在了自己的腦袋上,將豎起的耳朵牢牢壓住,自欺欺人地縮成了一團。 本喵何時說過,就要跟你相依為命共度一生了? 自作多情! …… 素竹覺得自家姑娘最近有些反常,雖然平日里就是一副懶懶散散的閑適模樣,但隔三差五地總會去鋪子里買點糖糕,近日里竟然連門都不出了,著實奇怪。 鄭茹蘭接連被問了幾次是否病了,卻是有苦不能言。 雖然幾日來并未在魏楚銘那見過,但是保不定他們白天都謀劃過一些什么,一想到那天晚上的對話,總是讓她不由地心生警惕。 思來想去,鄭茹蘭確定自己并未做過什么出格的事,到底是為什么就引起魏楚銘的注意了呢? 所以她決定盡量不出門,希望可以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今日,倒確實有一件事讓她感到很是開心。 流薪司司馬的任命終于正式下來了,前幾天興師動眾地大擺宴席的顧通,仿佛忽然間從眾人視野中蒸發(fā)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紀陽成那原本無人問津的小院幾乎要被來來往往道賀的人給擠破了,這與大門緊閉的定遠侯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據(jù)說老將軍在這件事上狠狠地丟了面子,著實氣得夠嗆,就連蘇雁菱派去的丫鬟都被趕了回去,原本想要結親的計劃也不知道能否再繼續(xù)維系下去。 嘖,當初有多得意,如今這臉就得有多疼。 雖然大家明面上不敢多說些什么,街頭巷尾卻是當笑話般傳了好幾圈,也難怪這顧通近期都沒臉出來招搖了。 李氏大感解氣,當天就讓廚房做了滿滿當當?shù)囊蛔雷硬穗?,全府上下一片喜氣洋洋的,氛圍比起過節(jié)都要來得熱鬧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