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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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茹蘭剛才退出第一步時就已經后悔了,見果然引起了魏楚銘的懷疑,心里暗暗郁悶。 她輕輕地吸了口氣,等抬起頭時,已經換上了一臉困惑的神色:“我應該,認識公子嗎?” 她的這幅樣子看起來很是天真無邪,清澈的眼眸里如有一汪清泉,怎么看都甚是人畜無害。 正是魏楚銘在詩會上見過的模樣。 一個裝模作樣的小騙子,竟連他也看不透有幾分真假。 魏楚銘微微垂眸,斂去了眼底閃過的眸色,也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一個瓷瓶就這么放在了桌面上,語調依舊沒有什么太大的起伏:“手臂處的淤青,可以用這個?!?/br> 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 鄭茹蘭面上看不出什么,實則始終全身緊繃,兩人走了許久之后,直到素竹上來探看,才發(fā)現自己的手臂不知什么時候居然撞到了桌角,青了一塊。 后知后覺地回過神來,痛覺也就隱約地泛了上來。 鄭茹蘭下意識地朝早就已經沒了人影的門口看去,緩緩地眨了眨眼。 這處傷隔著寬大的袖子,連她自己都沒發(fā)覺,這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 回府的一路,魏楚銘可以感受到寧容那始終落在他背上的視線,一副意味深長的樣子。 直到邁步進了書房,他才微微擰了擰眉心:“有什么話,直說。” 寧容聞言笑了笑,諱莫如深地搖了搖折扇:“無話,無話,我還能有什么要說的?” 確實無話想說,就是有些欣慰。 何曾想過,連魏楚銘這樣的人,有朝一日居然也知道憐香惜玉了。 這位鄭三姑娘,著實是一個妙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不止妙,還會喵~:) —— ps.今天也是評論50紅包的一天。 第9章 因為鄭茹蘭弄傷了手,采購自然也就沒有進行下去,一行人離了茶館就匆匆地回了宅子。 魏楚銘的傷藥自然是極好的,簡單地清洗過之后敷下,傷處傳來涼涼的感覺,疼痛頓時也消減了不少。 那兩人走得快,并沒有留下姓名,這讓素竹感到有些遺憾。 在她看來,只有這種天人模樣的男子,才能配得上自家姑娘,可惜浪費了這話本里出來般的橋段。 鄭茹蘭聽她在耳邊念叨,心里卻是止不住地腹誹。 哪里是不想留名,是實在不好留吧?魏楚銘和寧容這兩個名字若是報出來,嘖嘖,大致也能想象會是怎樣一番情景了。 素竹念叨了一陣子之后,也便忙去了。 等到傍晚時分照例將飯菜給鄭茹蘭端來,眼見她趴在窗口發(fā)呆的慵懶模樣,不由有些驚奇:“姑娘今天不困了?” 鄭茹蘭好不容易才撐住沒有合上眼皮,回過頭來的時候難免有些神色木訥,卻是有苦不能言。 怎么可能不困?可是,她今天真的不想看到那張臉了! 本來放空的腦袋一回過神來,鄭茹蘭不由又想起今天自己“投懷送抱”的情景,臉上驀地就騰起了一股子熱氣,當即把整個臉都埋進了手臂中。 雖然說之前魏楚銘總是動手動腳,也沒有少抱過她,但今時不同往日!畢竟是人的模樣,跟當貓兒的時候,那能比嗎! 素竹雖然不懂自家姑娘的心思,但是看著她這幅模樣眨了眨眼,漸漸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一片了然的語調:“姑娘,你這是還想著今日白天見到的那位未留姓名的公子嗎?” 鄭茹蘭毫不猶豫地否認:“我沒有,我不是,別瞎說。” 素竹臉上的笑容愈發(fā)微妙:“姑娘放心,我明白的,交給我就好!” 鄭茹蘭:“……” 所以,你都明白什么了? 為了避免素竹這丫頭愈發(fā)想岔,鄭茹蘭毫不猶豫地爬起來坐到了桌邊,開始往自己的嘴里送飯,沒一會碗里就見了空。 一經吃飽,本來就隱隱泛起的困意頓時更猛烈了。 鄭茹蘭用手撐著沉重的眼皮支持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沒能頂住,心不甘情不愿地睡了過去。 等再睜開眼時,視野中的場景不出意外地再次變成了那個熟悉的房間。 倒是空空蕩蕩的沒看見魏楚銘的身影,顯然是還沒回來。 鄭茹蘭這才稍稍地松了口氣,探頭探腦地朝周圍看了看,然后找了一個角落,動作輕盈地鉆了進去。 她在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打死也不出來,堅決眼不見為凈。 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人推開了。 魏楚銘好不容易打發(fā)走了寧容,走進屋時卻沒有像以往那樣見到自己的愛寵,眉目間微微閃過一絲詫異。 視線轉了一周,最后便落在了柜子底下露出來的那截短短的尾巴上。 他的嘴角浮起幾分,不動聲色地走了過去,垂眸看著那恨不得將整個身子全部都縮進去的小家伙,俯身一拎,就這樣輕描淡寫地給抓了出來。 鄭茹蘭只感到視野中的光線忽然亮起,一時有些恍神,搖了搖身子想要掙脫,卻是無濟于事。 一回頭,果然看到了魏楚銘那淡漠的神色,就連語調也是淡淡的:“怎么,今日這是沒臉見人了?” 沒臉見人倒不至于,只是單純的不想見你。 鄭茹蘭想著,又甚無威嚴地揮了揮自己的小爪子,想叫他松開。 魏楚銘自然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也意識到了這小家伙今天似乎不太待見他。 這樣的態(tài)度讓他莫名感到不太愉悅,眉目稍稍瞇長了幾分,直接將毛團子往懷里一扔,仗著身形上的優(yōu)勢就這樣強制將它禁錮在了懷中,似笑非笑:“真是只養(yǎng)不熟的崽子?!?/br> 鄭茹蘭覺得魏楚銘這副做派未免有些仗勢欺人,奈何若真打起來,柔弱如她顯然沒有半點優(yōu)勢,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齜了齜牙,表達著內心強烈的不滿。 結果魏楚銘非但沒有被震懾到,反倒在她這般的態(tài)度下,不動聲色地將她摟得更緊了。 男人的氣息從四面八方聚攏過來,隨著心跳突然間突兀地驟起,鄭茹蘭的身子微微一僵,驀地不動了。 當一副副畫面走馬燈似地在腦海中閃過時,她才要命地發(fā)現,自己居然把白天時候發(fā)生的事記得那么清楚! 此時,貼著薄薄的衣衫這般一接觸,便是愈發(fā)不可收拾。 鄭茹蘭可以感到自己此時全身都燙得有些厲害,貓兒本來就柔軟的身子更像是化成了一灘水,就這么軟綿綿地陷在了這個懷里。 更讓她頭腦發(fā)熱的是,魏楚銘對毛團子這樣溫順的模樣顯得很是滿意,修長的十指深深地陷入絨毛之間,在她的脖頸處漫不經心地揉捏著。 曖昧到幾欲窒息。 男人手上的力度恰到好處,鄭茹蘭在這樣過分舒適的觸感下到底還是把持不住,不受控制地打起了呼嚕。 迷糊之間她聽到頭頂上傳來了一聲低低的笑聲。 甚是忍辱負重地暗暗咬了咬牙,鄭茹蘭頂著發(fā)熱的臉,在心里反復地自我寬慰著——這是一只貓兒的本能反應,才不是她不夠爭氣! 嗯,最多……最多也就是稍微貪戀一下無償的男色而已! 當阿影進來的時候,只見魏楚銘正坐在案前看著公文,那只白色的毛團子就這樣舒適地蜷縮在他的懷里,半瞇著眼睛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貓臉上是一副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的表情,看起來情緒頗為復雜,聽到動靜抬頭看來,只是瞥了一眼就不甚在意地又移了開去。 阿影早就習慣了自家主人對這只貓兒的喜愛,只不過不知道為什么,近期只覺得這只貓兒的做派似乎有些過分通人性了一些。 魏楚銘見暗衛(wèi)站在門口許久,不徐不緩地開口問道:“打探出來了?” 阿影驚覺自己居然因為一只貓兒走了神,當即身影一正,恭聲應道:“回主人!已經探明,那些人確實準備在圍場那日動手!” 魏楚銘的視線依舊落在公文上,語調淡淡:“倒是不怕興師動眾?!?/br> 這樣的話語明明說得極是平靜,然而尾音落下時,仿佛直接滲起了一絲涼意。 鄭茹蘭的耳朵豎起來抖動了兩下,下意識地朝魏楚銘看去,有一只大手落下,便是在她的腦袋上輕輕地揉捏了兩下。 稟報完畢的阿影本該退下,卻是站在門口遲遲沒有離開,最后到底還是僭越了身份:“這件事,真的不讓寧將軍知道嗎?” 魏楚銘面無表情地抬頭看去。 阿影可以感受到有一抹極淡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片刻間下意識地就激起了一層冷汗,但是咬了咬牙依舊保持著垂首的姿勢,沒有避開。 魏楚銘微微側了側身,找了個相對舒適的姿勢,散漫地靠在了椅背上:“那些余孽都是沖我來的,這般小事,不必要將寧容也卷進來。” 眼見阿影依舊有些遲疑,他涼薄的嘴角微微勾起:“或者說,你是覺得我們首輔府上的暗衛(wèi),連這些不成氣候的刺客都解決不了嗎?” 阿影的背脊頓時僵直了幾分,雙唇緊抿,神色也頓時嚴肅了起來:“當然不是!” 魏楚銘輕笑了一聲:“所以,還有其他事嗎?” 阿影:“卑職,告退!” 眼見房門再次關上,魏楚銘不徐不緩地又拿起一份公文翻看了起來。 燭火下的神色依舊平淡無波,仿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然而,聽了個大概的鄭茹蘭雖不知道來龍去脈,卻依舊感到有些心驚。 魏楚銘口中的余孽,莫不是指的那些奪嫡失敗的舊臣殘黨? 若真遇了刺殺,那,會很危險嗎? 魏楚銘翻看公文時候很是上心,直到看完最后一頁,才留意到自己懷里的小家伙似乎有些過分安靜了。 垂眸看去,一人一貓恰好四目相對。 徐緩拂過的夜風也似微微一滯。 魏楚銘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隨后,不知從哪里翻出了一包糖糕來,遞到了愛寵的面前:“又餓了?” 鄭茹蘭:“……” 無語了一把,她一爪子將這只蠢蠢欲動地想要投食的手給推開了。 成天就想著拿吃的打發(fā)她,她看起來就很像是一個吃貨嗎?! 魏楚銘見自己似乎不太待見,卻也并不著急,就這樣舉著糖糕又湊近了幾分,循循善誘:“特別好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