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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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謝謝你全家! 魏楚銘的余光瞥見那暗暗磨牙的神態(tài),似是想起一件事來,語調(diào)毫無預(yù)兆地沉了幾分:“說起來,沒有我的同意,誰許你將雪兒給別人碰了?” 鄭茹蘭哪能不知道這個絨毛控對毛團子的重視,沉默了片刻,極有求生欲地扯起了一抹誠摯的笑容,利落無比地轉(zhuǎn)移了話題:“多謝魏公子慷慨相助,如此恩情,我定牢記心上!” 魏楚銘滿意地點了點頭:“嗯,記得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首輔大人,火葬場警告~:) —— ps.今天還是所有評論發(fā)紅包的一天。 以及明天就要上夾子了,緊張激動,到時候需要停更一天,要等我哦?。?! 第25章 德月郡主心里對這個鄭三姑娘愈發(fā)的好奇, 也就沒有著急回去。 見這些人轉(zhuǎn)眼間散了個一干二凈,便獨自一人在廳堂里坐了一會兒, 最后到底還是耐不住性子,悄悄地跑到了西廂附近的花園。 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賞著花,實際上總是頻頻地從園子遠遠經(jīng)過,視線遙遙地透過拱門, 打量著那廂房的情景。 孤男寡女, 房門緊閉, 想是在做什么了不得的事兒! 德月郡主礙于身份,平日里雖然不方便到處閑逛, 卻是沒少聽那些兒話本故事, 俗話說得好, 沒吃過豬rou難道還沒看過豬跑嗎, 心里頓時明鏡兒似地浮想聯(lián)翩。 清秋作為首輔府上的管事姑姑, 對那些權(quán)臣貴胄的品性自然是了然于胸, 更何況德月郡主這般好猜透的, 一說要來逛園子就知她必有其他的心思。此時生怕鬧出什么事來, 雖然不便阻攔但也亦步亦趨地跟著,片刻都不敢松懈地留意著這位姑奶奶的舉動。 這些日子下去, 她的心里早就已經(jīng)把西廂的那位姑娘當(dāng)成了無比重要的存在, 更何況此時自家大人也在那房中, 可別讓這位做事過分隨意的郡主鬧出什么事來。 惹完不快之后她倒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最后收拾爛攤子的還是他們這些倒霉的下人們。 于是,兩個身影狀似在園子里散步, 實際上一個的心思都沒有落在那繽紛綻放的花卉上。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西廂的房門應(yīng)聲推開,一個熟悉的人影從里面不徐不緩地走了出來。 德月郡主的步子悄無聲息地一頓,轉(zhuǎn)眼間就已經(jīng)接連打量了好幾眼。 她平日里詩書不太在行,騎射卻是極為擅長,就憑那百步穿楊的真功夫,眼力自然是極好的。 這時候,即使距離地甚遠,依舊一眼就看到了魏楚銘嘴角那抹微微彎起的弧度。 在過大的刺激下,德月郡主連裝模作樣的逛園子都給忘了,就這樣呆呆地站在原地沒能回神。 這還是她認(rèn)識的那個魏楚銘嗎?這人平日里待誰都是一副陰晴不定的樣子,可還真是第一次見他笑得這樣一臉溫柔的模樣。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怕是如何都不敢相信。 這樣想著,德月郡主的視線再朝那扇房門投去的時候,愈發(fā)多了一抹崇拜的神色,在心里再次暗暗地感慨了起來:這個鄭三,實在是個妙人啊! 她這邊沉浸在對鄭茹蘭不自覺產(chǎn)生的連綿敬仰當(dāng)中,并沒有留意到魏楚銘朝這邊投來的視線。 旁邊的清秋早就已經(jīng)低著頭恭敬地退到了一邊,眼見德月郡主還對危險的靠近渾然不覺,不由暗暗地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男人的聲音傳來時語調(diào)無波,平靜地不帶一絲喜怒:“好看嗎?” “這跟好看有什么關(guān)……”德月郡主下意識地應(yīng)著,忽然間回過神來,一抬頭對上了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背脊忽然一僵,“楚銘哥哥,你怎么來了?!?/br> “我怎么來了?”魏楚銘掃了一眼花園中的景致,還以了淡淡一笑,“這花園的風(fēng)景這般的精妙,連郡主都被吸引得流連忘返,為何我就不能來了?” 德月郡主在他這樣的態(tài)度下頓時氣勢一弱,無比誠懇地道:“是我錯了!” 魏楚銘:“嗯?錯哪了?” 德月郡主想了想,誠摯地道:“錯在不應(yīng)該打擾到楚銘哥哥與佳人幽會的雅興!” 魏楚銘將這句話品了品,垂眸看了她一眼:“你也覺得她是佳人?” 德月郡主:“自然!” 雖不是那種性感尤物,但那鄭三姑娘的五官確實很是精致,即便還帶了過多少女的稚氣,只需加裝扮,也未必能讓她平日里見的那些花枝招展的豪門貴女給比下去。 更何況,就連魏楚銘這樣的男人都給拿捏在了手里,說是佳人還是委屈了,若真要她說,說是仙子都毫不為過! “這么多日下來,總算見到了一個有眼光的?!蔽撼憣λ@樣的回應(yīng)顯然很是滿意,暫時投以了一個還算和善的笑容,“那么,你是準(zhǔn)備自己回府,還是讓我派人送你回去?” 德月郡主顯然也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翻臉比翻書還快,臉上討好的笑容豁然僵住,可是礙于對方的威懾又不敢反抗,興致缺缺地撇了撇嘴道:“我自己回去吧?!?/br> 說完,她還意猶未盡地朝西廂那邊看了一眼,才極不情愿地邁開了腳步。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遙遙地傳來一聲呼喊:“德月郡主留步!” 回頭看去,有一個人影兒提著裙擺,火急火燎地朝這邊跑了過來。 這急切的模樣,堪稱步伐帶風(fēng),和先前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可憐樣兒渾然不同。 魏楚銘眼見著鄭茹蘭這跑得氣喘吁吁的樣子,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你們認(rèn)識?” 鄭茹蘭:“認(rèn)識!” 德月郡主:“不認(rèn)識!” 幾乎在同一時間開口,兩人齊齊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魏楚銘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們。 鄭茹蘭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剛才郡主仗義執(zhí)言,即使只有過一面之緣,在茹蘭看來也便已算相識!” 剛才她好不容易將魏楚銘趕出房間,無意中正好看到了德月郡主,忽地有個想法從腦海中一閃而過,也就當(dāng)即追了出來。 這時候心里有所目的,自然是期待地朝德月郡主看去。 德月郡主確實不想讓魏楚銘知道她們之前在獵場發(fā)生的小風(fēng)波,這時候見鄭茹蘭似乎并不是想要借機算賬的樣子,也就放下了心來。 她心里好奇對方打的什么主意,順?biāo)浦鄣攸c頭應(yīng)道:“也對,這樣說來,我們確實算是認(rèn)識?!?/br> 魏楚銘慢悠悠地“哦”了一聲,也不繼續(xù)說什么,一副看她們唱的哪出戲的態(tài)度。 鄭茹蘭被他這樣看著自是有些心虛,但是她在這首輔府人生地不熟的,如今出現(xiàn)的德月郡主已經(jīng)算是唯一“熟悉”的人了,是絕對不可能放過的。 于是,她便頂著這樣的視線抬頭看了過去,烏黑的眼眸下面滿滿的是無比期待的樣子:“魏公子,你看我在府上住了那么多日子,實在很是寂寞。難得德月郡主與我年齡相仿,不知能否讓她多留一會兒,和我說說話?” 魏楚銘很是禮貌地還了她一笑:“這位郡主,喊她騎馬射箭的人確實不少,你這樣找她談話聊天的,還是我見過的頭一個。” 德月郡主聽著這話,總覺得自己似乎在哪里受到了侮辱:“楚銘哥哥,你這是說我不夠善解人意嗎?” 魏楚銘也不客氣:“自己知道的事,何必要問出來?!?/br> 德月郡主:“……” 想頂嘴,奈何不敢。 鄭茹蘭眼見魏楚銘這般軟硬不吃的樣子,沉默了片刻,最后抱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緩緩地邁出了一步。 片刻間,她就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跟前,隨后,輕輕地將他的袖角小小地拉起了幾分,委屈巴巴地看了過去,一邊說一邊還輕輕地甩了兩下:“魏公子,我真的只是想要找人說說話而已,不該說的保證一個字都不說,也不會耽誤你的任何事情,好不好嘛?” 魏楚銘還掛在嘴邊的哂笑慢慢地收斂了起來,垂眸看了看自己被那只小手輕輕捏著的衣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間不說話了。 鄭茹蘭捉摸不透他的心思,正猶豫著要不要再接再厲,手中的袖角便忽然被抽了回去。 轉(zhuǎn)眼間,魏楚銘已經(jīng)邁步離開了,片刻后,依稀可以聽到遙遙傳來的話語:“記住,今日府上不留晚膳。” 德月郡主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不可置信地道:“他這是,答應(yīng)了?” 這大概是她認(rèn)識魏楚銘以來,見這男人改變主意最快的一次了! 鄭茹蘭大喜,眼見天色不早,當(dāng)即拉起德月郡主就飛奔回了房中。 德月郡主沉浸在之前震驚中,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此時坐在桌邊看著,眼見著鄭茹蘭轉(zhuǎn)眼間就已經(jīng)寫完了一整封的書信,眉目微微地擰了起來:“原來你找我是這個目的?本郡主看起來像是替人跑腿送信的人嗎?” 鄭茹蘭將信口封好,笑容滿面地推到了她的跟前,好言好語道:“郡主金枝玉葉,如果不是實在沒有其他辦法,自是不能勞煩您了。” 德月郡主有些不解:“楚銘哥哥這么疼你,為何不讓他安排人替你送上一趟?” 鄭茹蘭:“就是因為不能啊。” 德月郡主還要說什么,忽然想到什么,了然的神色間還帶上了一絲震驚:“難道傳聞是真的?堂堂首輔大人,居然真的干出了強搶民女的勾當(dāng)?!” “……”鄭茹蘭實在懷疑這位郡主的腦子里到底都藏了一些什么,不由沉默了片刻,“倒也不至于?!?/br> 德月郡主不說話了。 但是從她的表情來看,可見內(nèi)心活動一度十分精彩。 鄭茹蘭想了想,最后還是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锏:“這封信是需要送給我大哥的,如果大哥能看到郡主親自送去,必會十分感謝!” 德月郡主臉上的表情一時有些微妙,轉(zhuǎn)眼間,便已經(jīng)將信封藏進了懷中:“鄭三姑娘放心,這信,我定幫你送到!” 鄭茹蘭欣然一笑:“多謝郡主!” 當(dāng)日在獵場,德月郡主的意圖就著實有些明顯,這特殊時期她也沒有其他法子,只能委屈大哥犧牲一下男色了。 至于其他,想必大哥知道應(yīng)該怎樣叮囑這位郡主。 …… 送走德月郡主之后,鄭茹蘭得以向家里報一聲平安,終于覺得不像之前那樣被魏楚銘氣得肝疼了。 今日她是百般不愿意看到這個男人,然而等到傍晚時刻從貓兒體內(nèi)睜開眼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依舊是那天人般的容顏。 第一時間,她的腦海中便有感而發(fā)地冒出一句話來:這樣惡劣的性格,著實白瞎了這好皮囊! 此時此刻,魏楚銘正姿勢舒適地靠在軟塌上,懷里抱著毛團子,與寧容閑聊。 鄭茹蘭剛穿過來,便聽寧容說道:“所以我聽說的那些都是真的?今日,你確實將左丞氣得甩門走人了?” 貓兒的耳朵抖了抖,忍不住投以了一個嫌棄的視線。 堂堂玉面將軍,不止唯恐天下不亂散步流言,居然還如此的酷愛八卦! 魏楚銘可以感到懷里的貓兒似乎突然間精神了起來,輕輕地?fù)狭藫纤念^,語調(diào)淡淡:“氣是氣到了,不過我這首輔府上的門,他倒還沒那膽子摔?!?/br> 寧容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可知道朝中都已經(jīng)傳開了,首輔大人沖冠一怒為紅顏,為了一個女子公然叫左丞大人難堪,真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情種。” 鄭茹蘭:“……” 短短幾日,她說在是切身體會到了謠言的可怕。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