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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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楚銘發(fā)白的臉上不由勾起了一抹極淡的笑容,配合地稍稍站直了些,眼眸垂落,就這樣由她攙著,一步步朝屋里走去。 忙碌的下人們留意到了這邊的情況想要上來幫忙,便見魏楚銘忽然抬頭看了一眼。 在這樣的眼神下,所有人紛紛識趣地移開了視線,將邁開的步子又收了回去。 鄭茹蘭平時腦子還挺靈光,這時候心中緊張下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只是忍不住地暗暗腹誹:這人好沉! 從庭院到屋里短短的一段路,因為魏楚銘“痛得沒了什么力氣”,使得他們每一步都走得很是緩慢。 鄭茹蘭好不容易才將魏楚銘扶回房中坐下,來不及喘息,便著急地詢問道:“清秋姑姑,之前那位太醫(yī)還在嗎?” 魏楚銘一只手捂著胃部,一只手緩緩地支著自己的側(cè)顏,欣賞著她這樣著急擔(dān)心的樣子。 疼是疼,但忽然覺得,心情甚是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撒嬌男人最好命?(bushi 第39章 清秋跟了魏楚銘那么久, 自是知道輕重,剛才雖然被一個眼神堵了回去, 但也沒忘記去請人。 這邊鄭茹蘭剛一招呼,后腳老太醫(yī)就已經(jīng)在一群人的簇?fù)硐伦哌M(jìn)了院子。 鄭茹蘭沒想到人來得這么快,愣了一下之后第一反應(yīng)就是讓開位置,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角被人拉住了。 魏楚銘就這樣不動聲色地將她拉了回來, 隨后緩緩側(cè)身半倚在她的身上, 一切都進(jìn)行得自然無比:“扶著我些?!?/br> 鄭茹蘭小臉一紅:“……”人家太醫(yī)還在場呢, 這人怎么又大庭廣眾的耍流氓? 老太醫(yī)倒是個過來人,從進(jìn)門開始就目不斜視地將藥箱擱在了桌面上, 仿佛沒見兩人的小動作, 謙遜地笑了笑:“首輔大人, 我給你把個脈。” 魏楚銘配合地伸出了手去。 周圍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鄭茹蘭眼見老太醫(yī)的眉心擰了起來, 按捺不住地問道:“太醫(yī), 情況很嚴(yán)重嗎?” 魏楚銘在這樣滿懷關(guān)切的話語當(dāng)中, 不易覺察地勾了勾嘴角。 “首輔大人這胃, 也算老毛病了。今日受了些寒以至于再次病發(fā),倒也稱不上什么大問題。”老御醫(yī)將藥箱不徐不緩地整理好, “不著急, 大人先稍微用一些膳食, 等用完膳后再按我開的方子把藥煎了服下,也沒大事。” 魏楚銘擰了擰眉心:“藥就不用了。” “怎么不用?該吃藥的時候自然是得吃的!”鄭茹蘭聽老太醫(yī)說完,很快就聯(lián)想到了今日魏楚銘跳入湖中救她的事, 下意識地就將這次胃疼的根源歸到了自己身上。這樣一來,對待的態(tài)度自然是無比認(rèn)真,打斷了魏楚銘的話后,又一臉認(rèn)真地問老太醫(yī)道:“大人,一副藥就夠了嗎?要不要,再多開上幾副?” 老太醫(yī)聽著這話莫名感到有些耳熟。 好像之前他說這位姑娘什么大礙的時候,首輔大人也是喊他們多開上幾幅藥方的吧?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 他下意識地朝魏楚銘那看了一眼,眼見那臉色低沉的樣子卻是頭一次感到有些想笑,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姑娘,藥可不能亂吃,我說一副夠了,那就是真的夠了。” 鄭茹蘭這才點了點頭:“那行吧?!?/br> 眼見她還想說些什么,魏楚銘不耐煩地下了逐客令:“有勞太醫(yī)了?!?/br> 鄭茹蘭還想說些什么,留意到他額間滲出的冷汗,拿出巾帕來小心地擦了擦。 …… 老太醫(yī)都放了話,首輔府的廚房里當(dāng)即忙碌了起來。 鄭茹蘭今日也沒吃什么東西,倒也非常樂意讓魏楚銘在她這西廂用膳,順勢就這樣舒舒服服地一并蹭了一頓。 不過她還算有些良心,自己吃著也沒忘記魏楚銘這個顯然比她嚴(yán)重很多的病患,時不時地夾上一些菜送到了他的碗中。 伺候在旁邊的下人們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作目不斜視狀。 要知道,他們家的首輔大人平日里的膳食除了暗衛(wèi)提前檢驗之外,可是從來都不許任何人多碰一下的。 然而這次魏楚銘倒很賣面子,只要是鄭茹蘭送來的,都吃了個干干凈凈,簡直是一副前所未有的寵溺狀。 其實對于這位鄭三姑娘的歸來,首輔府的下人們都格外欣喜。要知道,前些日子因為魏楚銘不悅的心情,以至于全府上下都快被低沉的氣壓逼迫地喘不過氣了。可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這位姑娘一來,他們家的大人也終于沒有了那陰氣沉沉的樣子,就連那整片天際的光色都仿佛恢復(fù)了明媚。 等到兩人吃完晚膳之后,煎好的兩碗中藥也一前一后地端了進(jìn)來。 剛才經(jīng)過魏楚銘這么一折騰,鄭茹蘭都差點忘了還有這么一碗藥在等著她了,不由一臉凝重。 魏楚銘一時間也沒說話,片刻后才開口道:“清秋,弄點甜蜜餞過來。” 清秋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準(zhǔn)備去了。 鄭茹蘭想起今日在行宮時受到的調(diào)侃,忍不住回頭看他:“魏公子,你不是瞧不上這種甜膩的東西嗎?” 魏楚銘面色無波:“我是為你準(zhǔn)備的?!?/br> 鄭茹蘭:“?”說得這么好心? 魏楚銘在她質(zhì)疑的視線下,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特別貼心地又問了一句:“怎么,茹蘭meimei,你不需要嗎?” 鄭茹蘭被哽了一下,久久地看著桌面上的那碗苦藥,最后很沒骨氣地妥協(xié)了:“……我,要!” 魏楚銘微微一笑:“馬上就會送來?!?/br> 鄭茹蘭藏在袖子里的手暗暗地捏了一捏,深吸了幾口氣才再次松開。 看在是個病號的份上,本姑娘決定不與他一般計較! 清秋的蜜餞果然很快就送來了,鄭茹蘭捏著自己的鼻子一口氣灌下,慌忙拿起了幾顆蜜餞往自己的嘴里塞,這才隱約感到在苦味的折磨中緩過些神來。 抬頭看去,恰好看到魏楚銘喝完藥后也吃下一顆,動了動嘴本想說些什么,被對方那淡淡的視線一掃,頓時又給咽了回去。 雖然說不上來,但是莫名有種感覺,此時此刻若是開口嘲諷,估計最后還得是她自己被這個人氣得半死。 能在朝上舌戰(zhàn)群官的嘴,她這安安分分的小姑娘家自然是比不過的。 太醫(yī)開給鄭茹蘭傍晚的那碗藥,與先前的不是同樣的配方,吃起來顯然要苦上很多,效用也更加的明顯。 畢竟,這服藥本就為了能夠讓她更加安心休息而特地配置的。 原本距離鄭茹蘭夜間的昏睡應(yīng)該還有一些時間,但是在藥效的作用下,喝完沒多會有感到有些昏昏沉沉了起來,她也就只能早早地爬上了床。 魏楚銘安排了人伺候她睡下,自己卻不出去,就這樣拿了一本書坐在房中的桌旁,有一頁沒一頁地翻看了起來。 他的胃痛似乎在藥湯的調(diào)理下好轉(zhuǎn)了很多,雖然臉色依舊顯得有些發(fā)白,但是緊擰的眉心也終于得以緩緩地松落了下來。 鄭茹蘭現(xiàn)在住在人家的府上,想趕人也開不得口。 然而有個男人在她房里,她即使犯困得很,卻又不得不強忍著打起了精神,這時候往周圍看了看,才留意到這房里的擺設(shè)依舊是她以前住時的樣子,似乎沒有任何改變。 魏楚銘見她在那發(fā)呆,看了過來:“怎么了?” 鄭茹蘭心里不解,也便不假思索地問了出來:“這西廂的東西,你不是讓人都給扔了嗎?” 魏楚銘問:“誰告訴你的?” 鄭茹蘭這才想起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貓兒聽來的話可不是她應(yīng)該知道的事,當(dāng)時裝起了糊涂:“猜的!” 魏楚銘看著她不知真假的神色,輕笑一聲:“不睡了?” “睡!”鄭茹蘭的眼皮確實重得厲害,話落,甚是干脆地將整個人往被窩中一鉆,避開了那抹視線。 周圍一片寂靜,久久地仿佛只有淺淡的呼吸聲,她雖然心里惦記著魏楚銘的動靜,但一方面,到底還是控制不住地沉沉陷入了半昏睡的狀態(tài)當(dāng)中。 起初,魏楚銘還能感受到那份若有若無的警惕感,漸漸地,也便在不知不覺間一點點徹底消散了。 他將手中的書卷擱到桌面上,緩緩地走到床前,輕輕地將那整個蓋在鄭茹蘭臉上的被子拉下了幾分。 落入眼中的,是那張安詳寧靜的睡臉。 安然入睡的樣子一如既往的乖巧溫順。 鄭茹蘭在藥效的作用下整個人昏沉地厲害,這時候半睡半朦朧的狀態(tài)下倒還有些意識,似乎感受到了臉上遮蓋的被褥被人拉走,下意識地伸出手來,擰著眉心又一把給拽了回去。 魏楚銘看著她這無意識鬧小脾氣的樣子,莫名覺得有些有趣。 正想要再逗弄一下,便見窗口處有一道雪白的身影一閃而過,最后輕輕地停在了靠窗的桌面上。 他前幾日一直留在行宮,倒是很久沒有看到這只毛團(tuán)子了,眉目微微一揉,便笑吟吟地招呼了一聲:“雪兒,過來?!?/br> 雪白的貓兒剛要跳下窗口,聞聲停住了動作,轉(zhuǎn)頭看來,神色傲慢且慵懶地張了張嘴。 “喵……” 軟綿綿的一句,輕輕地落在寂靜的屋內(nèi)。 貓兒眨了眨眼,疑惑地朝屋內(nèi)看了看。 顯然它也很是疑惑這聲音的來源。 這聲貓叫可不是它發(fā)出的,而是那個,要睡不睡地躺在床上的鄭家三姑娘。 然而鄭茹蘭顯然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舔了舔嘴角,還咧開了一抹笑來:“嗚……” 她惦記著留在房間里的魏楚銘,迷迷糊糊間滿腦子里都是變貓后要好好盯著這人的一舉一動,以至于聽到一聲“雪兒”的時候,只以為自己已經(jīng)穿成貓兒了,出于本能便熟練無比地應(yīng)了一聲。 這樣的一句軟軟的,黏黏的,頗有幾分貓兒慵懶撩人的味道。 熟練地讓人心疼。 魏楚銘的視線久久地落在鄭茹蘭的身上,有一縷神色從眸底一閃而過。 他沒有再著急招呼毛團(tuán)子 ,而是不徐不緩地俯下身來,就這樣湊在她的臉側(cè),眼簾微垂,耳磨私語:“雪,兒?” 這樣重復(fù)的一聲,比起之前不知道要柔軟上多少。 男人的聲音低低的,充滿磁性,又像帶著一種獨有的魅惑,就這樣從鄭茹蘭的耳中落入,然后在心頭悄無聲息地撩撥了一下。 她似乎感到有些癢,不自覺地側(cè)身避開了些許。 因為以為自己已經(jīng)變成貓兒,這時拿著握拳的手輕輕地?fù)狭藫夏槀?cè),然后又頗有脾氣的再次叫了一聲:“喵嗚……” 頗兇。 鄭茹蘭迷迷糊糊間,只覺得這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天老逗弄她也就算了,怎么變成貓兒了還不放過她呢? 她不耐煩地擰了擰眉,然后又往被褥里面鉆了幾分。 魏楚銘輕輕地將被角再次拉開了幾分,這一會倒終于沒有被粗暴對待。 鄭茹蘭只以為他在逗貓,連翻sao擾下干脆一把講這只不安分的手抓了過來,放在自己的臉側(cè)懶洋洋地蹭了蹭。 魏楚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