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章 信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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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廣場上一群人鬧的不可開交,一陣接著一陣的轟隆隆的巨響連綿不斷。郁荼拂袖一揮,廣場上的人都瞬間安靜了下去,紛紛倒地暈了過去。 魔界的人認為,魔界與天界水火不容。但天庭的神仙領(lǐng)導(dǎo)人卻認為,雖然魔界人性兇殘,總想叛亂鬧獨立,但總歸還是歸屬于天界的,這世界只有天界一個界,“魔界”、“凡間”只是對地域的稱呼。 天庭的領(lǐng)導(dǎo)人對魔界施行了“一界兩制”的政策,給了魔界人一定的政治自主權(quán),但他們到底也算是手下管轄的子民。如今正處于兩屆關(guān)系緩和時期,郁荼出于責(zé)任感,不忍看到這群魔修自相殘殺。 月漓咽了一口唾沫:太強了,同時控制近千活人,這是什么高級的術(shù)法,怎么以前沒見他使過? “你又想跑?”郁荼沉寂的目光里有了一絲從未有過的異樣情緒。 “不敢,不敢,剛才那不是跟大哥走散了,我這不是在這乖乖等著您呢?!痹吕炷樕蠞M是挫敗。 “哦?是嗎?剛才看見你一臉開心,你能告訴神尊,你明天就要死了,為什么還開心的起來呢?”郁荼抬抬眼,斜睨著她。一邊帶著她緩緩走出了結(jié)界,回到了紅街之上。 月漓被他一句話噎住了,頓時滿臉尷尬,這老東西怎么這么能杠? “這這這,是因為,因為他們莫名其妙的打起來,我覺得好笑?!?/br> “哦?莫名其妙打起來?”郁荼一臉冷漠,顯然知道她又在撒謊。剛才人群混亂,只有她一人悠哉悠哉作壁上觀,他又不傻。只是,她的目的是為何呢?他突然有些好奇。 月漓有些緊張,手心發(fā)汗。 “再有下次,不等明天,我會立馬殺了你?!庇糨闭Z氣頗為震懾。 “嗚嗚嗚,神尊饒了我,不敢了?!彼蔡珒戳税?。月漓摟了郁荼的胳膊,用她綿軟的胸部去蹭他的衣角,像一只落水的小貓,幽怨又可憐的撒著嬌。 他一把將月漓推開,黑暗的眼睛,平靜如河,絲毫不為所動。 兩人在大街上繼續(xù)走著,月漓被雜貨小攤子吸引住了,那攤子上竟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有長相奇怪的蟲子,還有五顏六色的瓶瓶罐罐。月漓死活纏著郁荼要去看。郁荼拗不過,就跟在她旁邊。 月漓隨手撈了一個水晶球,那球里有畫面,她定睛一看,眼皮跳了跳。 “小meimei,這是桃色水晶球,里面的故事,是專門請咱們魔界最紅的戲子演的,再用了法術(shù)刻在這球里噠。小meimei你手里拿的這個故事最近賣的大火,叫《魔尊月漓與后宮》?!睌傋訉γ孀粋€白發(fā)巫婆,一副典型的魔界“稀奇古怪雜貨鋪”老板的長相:尖尖的鼻子,長長的耳朵,臉上褶子堆成一片,滿臉老年癍,稀稀疏疏的牙齒露著風(fēng),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在這雜貨鋪里,不時會買到一些出乎意料的邪性玩意。 月漓快速掃看了一遍,這個所謂的《魔尊月漓與后宮》大概講的是魔尊月漓被后宮妃子耍的團團轉(zhuǎn),各種被綠,然后慘遭陷害致死的故事。當(dāng)然這里面魔尊月漓是個配角,還是個渣男,十分花心,房事能力還很差。女主是她曾經(jīng)最得寵的妃子紅妃,女配便是剩下的橙黃綠青藍紫六位妃。她當(dāng)年為了方便辨認美人,干脆給她們?nèi)玖祟^發(fā),按照頭發(fā)染色起名。在這個故事里,她的七位妃子都是各個陣營送來的細作。男主嘛,有好幾個,是正神教那幫長老們。這劇情跌宕起伏,宮斗戲,間諜戲,愛情動作戲十分豐富。 “還有別的嗎?”月漓攏手咳了一聲,忍住要爆發(fā)的情緒。這故事分明就是在胡編亂造,歪曲歷史,在肆意抹黑她的形象,但她還是好奇人民群眾還能搞出什么花樣。 “咱這啥題材的都有,”巫婆老板挑挑眉,一臉猥瑣的笑著,“統(tǒng)統(tǒng)按故事時長收費,童叟無欺!”說著,她從腳底搬出來一大箱子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乃蜻旬?dāng)一聲砸在臺子上。 月漓驚呆了,那里面有月漓跟各個長老的,后宮妃子跟后宮妃子的……還有月漓跟郁荼的。 看著她以前那副肌rou虬結(jié)的身體和郁荼交頸纏綿,擺出各種十分具有想象力的姿勢,月漓的身子有些僵。 萬萬沒想到,一百年后重回魔界,她自以為的光明偉岸的形象竟一朝瓦解殆盡。 郁荼站在后面臉青黑不已,他很少逛街,更沒來魔界逛過街,如今見了這紅街上的種種,對他干凈純潔的心靈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他們天界可絕不允許販賣這種yin穢色情的東西,最不正經(jīng)的當(dāng)屬那月老,他常常寫桃色故事,偷偷賣給小仙娥,雖然天界對他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神仙也有需求,那月老也是文思俱佳,寫出的東西總有些觀賞價值。但這種事畢竟拿不上臺面,那月老也只敢私底下偷偷搞??墒窃谀Ы纾绱藋in穢色情之物,竟敢明目張膽的當(dāng)街販賣,簡直世風(fēng)日下! “好了,走了?!庇糨甭曇衾锖黠@的怒意。 “誒,公子,別走啊,這些不喜歡,我這還有別的好東西?!蹦俏灼拍贸隽艘恢豢讨苫y的黑筒,笑的意味深長,“這思靈萬花筒可讓你看見腦海中最深刻的畫面,不想試試嗎?” “好呀?!痹吕煲话褤屃诉^去,迫不及待的想嘗試一番,她瞇了一只眼,朝里面看去。 只見她正坐在一臺黑金屬飛行物中,頭發(fā)是短的,還是金黃色的,身上穿著從沒見過的裝束。透過透明寬闊的防護屏,她看到地下是一片陌生景色,長方形狀的高樓鱗次櫛比,街道密密麻麻。 她正在空中極速狂奔,周圍一群梭狀的不明飛行物緊緊跟隨追殺,那些梭狀飛行物徑直向她投來一個接一個的“霹靂彈”,她的手在座椅前方一片黑色按鈕上匆忙按動,在空中盤旋著躲避著。 忽然,她被一臺巨大的白色金屬飛行物擋住了去路,那飛行物寬大透明防護屏后面坐了一個人,那人黑色短發(fā),同樣身著奇怪的服裝,俊眉修目,面容冷峻,長的像,郁荼! 他似乎朝她發(fā)射了什么,畫面突然白了一片,又黑了一片。然后沒了。 嗯?這是什么?她很是不解。這場面很奇怪,她的衣著很奇怪,地上的建筑也很奇怪,完全是一個陌生世界的場景。 “你看看?!痹吕炜吹狡婀值漠嬅婧螅苁且苫?,她把這“思靈萬花筒”湊到郁荼眼前,讓他看。 他本推拒著不看,輕輕瞥了一眼,便頓住了,他青黑的濃密眼睫垂落,眼珠輕輕滾動,眉頭動容的簇起,眼里繾綣瀲滟。隨即他跟這雜貨鋪老板說,“這個我買了?!?/br> 月漓稍稍恍神,她沒想到郁荼的臉還能露出這么溫柔的表情。 …… 那司馬嵐正在高大的滅神教的廟宇中央盤腿坐著,一邊數(shù)著新教徒的入教費,一邊左右盤算。 他心想,這月漓回來之事該不該通知夜弋呢?月漓看起來躲躲藏藏,若是她有當(dāng)年修為,何必躲起來?定是她修為受損,自知不復(fù)當(dāng)年。她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座大山,他能安心投靠她嗎?必然是不能! 這修為受損的月漓和夜弋相比誰更厲害呢?不好說,也許不上不下。 所以,通知夜弋,讓他們內(nèi)斗!兩敗俱傷! 待到一片混亂之時,才是他機會最多之時! 金色鳳凰羽毛筆在空中寫出一行金色的小字,隨即揉成了一團,變成一只金色的小鳥,向魔尊殿飛去。 …… 魔尊殿上,黑曜石鋪成的黝黑地面襯托著中央那片高高隆起的高臺白的分外晃眼。那是由歷代天庭顯赫神族的頭蓋骨壘砌而成的魔尊臺。 魔尊臺中央寬大的魔尊座椅上,正斜躺著一個白衣美人,身上的顏色似和身下萬千的頭蓋骨的慘白分不清楚。 司馬嵐那只金色的小鳥輕輕落在了她旁邊,被她一把抓住。 她破開了加密結(jié)界,小鳥變成了一行金色的字,“尊上:先魔尊月漓出現(xiàn)在卞城雷霆山附近,修為受損,是為一身材矮小的女子,身邊有戰(zhàn)神郁荼跟隨。 屬下司馬嵐敬上。” 她不屑的輕哼了一聲,將這封密信焚燼。 隨即,她跟沒事人一樣了無興趣的翻看一本黑色的小冊子,封面上寫著《神鼎器游戲攻略大全》。 周圍一群女魔侍恭恭敬敬的伺候著她,不敢有絲毫懈怠。 “素姚公主,這道甜品合不合您胃口?!币粋€女魔侍恭敬的跪在她面前,拖著一盤糕點。 “難吃!倒掉!”她很不耐煩,擺擺手,示意她下去。 那女魔侍混身一抖,立馬低著頭碎步走開了。 [系統(tǒng)提示:世界線偏離-98%] 素姚的腦海中又一遍響起警報,催的她無比煩躁。 “都給我滾!”她發(fā)飆的朝跪著那群女侍吼著,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趕緊低頭退下。 “素姚公主最近越來越暴躁了?!币蝗号痰皖^排成一排走出寬闊的魔尊殿,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著。 “是啊,尊上待她那么好,她可越來越作了?!?/br> “我討厭她?!?/br> “我也是?!?/br> “你們在說什么呢。”一個眉眼極俊秀的紅衣少年郎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他身上散發(fā)著閑適散漫的氣場,骨子里透出的慵懶,優(yōu)雅,罌粟花一樣,在空中彌彌散發(fā)。 “尊...尊上”眾女修嚇的噤聲不語。 “以后不許說公主的壞話哦?!币惯钡男α诵?,眼眸中猩紅一閃,啪的一聲,說閑話的那幾個女魔侍已頭頸分離,腦袋滴溜溜在地上亂滾。 剩下幾個女魔侍嚇得瑟瑟發(fā)抖,癱軟的跪在地上。夜弋負著手,悠然向魔尊殿走去。 “素姚,我剛才看到司馬嵐的信鳥來了,你看見它飛去哪兒了嗎?”他聞了聞空氣中的信鳥被焚燒的味道,輕輕一笑。 “我哪知道?!彼匾Σ荒蜔┑恼f道。 她看見這個紅衣男子的頭上寫著, [系統(tǒng):好感度-100] “說好了今天是交換的日子,可他們?nèi)藚s沒來,還殺了右使臣貪狼,不知道去了哪里呢?!币惯従徸诹怂匾ε赃?,素姚往里局促的坐了坐,夜弋挑了挑眉,捉住她的肩膀,勾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素姚一把推開了夜弋,嫌棄的抹了抹嘴唇,“他們不來是他們的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哦?公主,這你可就不厚道了。不是公主主動來找我合作的嗎?我?guī)湍銦挸杉冴幹w,你假意做我人質(zhì),幫我換回月漓。如今我?guī)湍銦挸闪思冴幹w,可我的月漓卻沒有回來。如今五十萬天兵天將已在那神魔山候著了,隨時準備進攻魔界,難道公主這是準備過河拆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