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昳麗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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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尤大娘尤未跨進(jìn)門檻,先被和董大婦站在一處的秋韻給吸引住了,滴溜溜目光將秋韻從頭到腳來回脧了幾遍,咂嘴道:“好標(biāo)致的姑娘?!?/br> 董大婦邊做出個禮讓尤大娘進(jìn)門的姿態(tài),邊嘴上回應(yīng)著客套了一番。 尤大娘卻并未跨進(jìn)門來,踅身攙扶出一個三十左右的美貌婦人來,攙得那婦人一同進(jìn)得門來,嘴上還殷勤著:“十一奶奶,您慢著點,留神腳下門檻。” 那婦人珠環(huán)釵繞,綺羅滿身,通身富貴逼人。身后隨行倆婆子、倆丫頭,俱是齊頭整臉,訓(xùn)練有素的模樣。 進(jìn)得門來,婦人手心捏個松花綠的汗巾子抵在鼻下,挑剔地將四周打量了一番后,目光在董大婦身上掃了一眼便定在秋韻身上一瞬不瞬,看得秋韻心頭發(fā)毛,不自禁瑟縮了一下,躲到她娘董大婦的身后。 董大婦看向尤大娘:“這位是……” 尤大娘道:“這位是張家十一房的主母奶奶崔氏,來你家說合的就是他家大爺旺哥兒,這趟她也是來相一相你家姑娘的?!?/br> 董大婦不防張家人忽然上門,立時一愣,不過她到底也是大戶出生,早前也經(jīng)歷過無數(shù)迎來送往,倒不至于一副手足無措的小家子樣。 當(dāng)下董大婦便拉著秋韻大大方方見了禮,將幾人迎入正堂坐下,又喚正洗著衣服的紅蓮端茶倒水,雖是殷勤,只是個待客之道,并沒有熱絡(luò)成一副巴結(jié)卑微模樣。 眾人按主客坐下,董大婦心下不免開始疑惑:這廣陵張家到底不是普通人家,再怎樣也不應(yīng)正經(jīng)主子為了樁婚事,不與對方招呼便冒然上門的道理,未免顯得唐突而急切了些,實再也于情理不合。 忽的想起什么,問一旁的秋韻道:“對了,剛才你找娘何事?” 秋韻的小臉白了白,“沒什么要緊的,前頭店里還有客人,娘我先過去了?!?/br> 和客人行了一禮告退后,秋韻便不顧失儀,疾步過庭院朝書坊走,崔氏和尤大娘目送那少女略顯慌張地消失在庭院的角門內(nèi)。 那邊門旁開著的幾枝黃色棠棣花枝不知是因風(fēng)吹,還是被那少女衣袖拂動,兀自在院角處輕搖微顫,竟是不勝嬌怯。 直至那窈窕身影完全消失不見,崔氏方才收回視線,汗巾子掩住下頜不易覺察地一抿唇。 尤大娘調(diào)臉看向董大婦,滿是羨慕贊嘆的口吻道:“董家奶奶好福氣,這小姑娘嫩花兒似的愛煞個人喲。對了,小姑娘今年多大了……” 秋韻心神不寧地回到書坊,準(zhǔn)備打發(fā)完客人再和夏蘭計較。進(jìn)了書坊,屋內(nèi)人比她離去時候似乎多了些,卻不聞人語,異常安靜。 她顧不上細(xì)看,先朝木柞柜臺上瞄了眼,看先前那客人買的紙箋是否已經(jīng)給打包好。卻哪里動了分毫?她走時所拿的兩樣紙箋原封不動在原處,并未見到瓷青紙和印金花五色粉箋。她欲問夏蘭,卻見她傻愣愣地半張個嘴巴朝著西側(cè)方向,全然一副癡傻模樣。 她略覺怪異,順著夏蘭的視線看過去,卻見那方向處正背立著一位長身玉立的青年男子:烏紗幞頭、深綠灰隱線團(tuán)花襴袍、蹀躞革帶、烏皮履,旁邊站著那個春來,倆人正聚精會神垂頭看木柞柜上攤開的一頁紙箋。 秋韻的臉砉的一紅,她驀的想起自己先前順手寫下來的一紙心緒還未及收拾,當(dāng)下疾步過去,將那頁紙握在手中絞揉著一團(tuán)。 女孩兒一時雙頰映粉,俏挺的胸脯微然起伏,口氣里略帶了些嗔意,“尊臺怎能不經(jīng)許可便隨便偷看別人寫的東西呢?……” 那人抬起一雙清湛如電的眸子定定看著她,秋韻被那凌銳的目光震懾,一時竟硬生生收住了話頭不敢再講下去。 讓她更驚異的是:這男人生得太過昳麗! 秋韻不是沒見過生得好看的男子,她的哥哥董泛也是生得極好的。可是,她從不知道,一個男人的好看可以達(dá)到這種地步,好看也就罷了,還帶著通身不容忤逆的棣棣威儀,看著頗具清貴之相。 那澄心堂紙上的字若是他寫的,倒果然是字如其人了:遒美清峻,清貴入骨,有排奡縱橫的高闊之氣。 忽聽春來在一旁低喝了一聲:“不得無禮!” 那男子卻并不介意,依然負(fù)手而立,神情淡淡,語調(diào)平緩:“原來是姑娘寫的。姑娘若不是存心給別人看,卻又如何將它隨意置于案上?既然隨意置于案上,不就是大方讓人看的?如此,又何來偷看一說?” 晚鐘入耳,豐秀儒雅——應(yīng)該是讓人賞心悅耳的。只那上位者日久而生的威儀凌然,讓人不敢違拗。